<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要说“我的铁路情缘”必先从我与铁路结缘说起。 我生长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城市,城市虽小,但交通十分发达,有一条短短的铁路,全长仅一百多公里,称作“南浔线”。小时候这条铁路与我们家相隔甚远,我住城里,而它却在城外,要想去看一眼火车,听一声火车长鸣,必得走很远很远的路,所以那时候铁路与我而言就是一遥远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 记得应该是一九六六年,我大姐结婚了。大姐作为最早的一批知青,下放到南浔铁路沿线的一个小镇,这里有铁路的一个小站(那时称作乘降所),我姐夫家便在这个小站,而我姐夫本人并不在这里工作,他是一名铁路公安,在县城的车站派出所上班。我姐与我姐夫的这个婚事有诸多机缘巧合的故事,但我要说的重点是,此后我家与铁路的缘分发展,全由这位大姐夫而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物资匮乏,地方企业普遍工资较低,而铁路不仅工资高而稳定,福利也比其他企业好,所以当时铁路上的未婚男儿,在婚恋市场上很是抢手,大凡家有适婚女儿的人家,都希望能找一个铁路工人作女婿。我家也未能免俗,这时候已下放到工务做了养路工的大姐夫,顺应我家里的意思,将他一个要好的同事介绍给了我二姐,于是我二姐也成了铁路家属。二姐结婚以后二姐夫便调到了我们当地,几年以后,大姐夫也辗转调到了生活段,在我们当地的铁路行车公宇担任主任,而二姐夫也升任为当地工务领工区的领工员。我们家与铁路的缘份就更密切了。</p> <p class="ql-block"> 我大姐夫是个好人,且颇有能耐。一九八零年见我仍在农村插队,回城无门,便费了偌大的劲,把我也弄进了铁路。虽然只是铁路的集体企业,但好歹也让我脱离农村,跳出了“农门”。而我也挺争气,在铁路混的还可以,一度打破所有制界线,混岗到段机关行办做了一名行政干事,挺让我大姐夫长脸,更具实际意义的是,本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铁路,成了我籍以成家立业,养家糊口的饭碗。此时,我家与铁路的“缘分”已是“息息相关”、“休戚与共”了。</p> <p class="ql-block"> 我在铁路集体企业工作得十分努力,先后担任过集体企业铁路餐厅经理、铁路食品厂厂长、铁路服装厂厂长,同时兼段工会集体企业支会主席。八三年经同事介绍认识了我的老伴,那时候她很年轻,刚从学校毕业,便离开老家在我们单位做临时工(那时候叫小集体职工),一年后皖赣线开通,铁路大量补员,老伴幸运的进入铁路,成为了铁路的全民职工。八六年我们结束“爱情长跑”结为夫妻,一年后女儿出生了。我与铁路的缘分结出了新的果实。</p> <p class="ql-block"> 女儿出生时,我与她们母女仍然异地。我跑“通勤”。那时我们一家三口分居三地,每次见她们我都要乘坐四五百公里的火车,偶尔还要抽空回自己家看看父母,说我这一辈子坐了两辈子的火车,一点也没有夸张。那时的车速慢,且车少人多,通勤职工没有座位,动辄站几个小时,千里铁路线上常有我的身影,苦不堪言,老婆更是如此,不仅有通勤之苦,工作更是辛苦。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历时几年,费尽周折,才在女儿六岁的时候才将老婆调到身边。</p><p class="ql-block"> 老婆的娘家也是个典型的铁路世家,祖父、父母及伯父都是铁路工人,外祖母、舅舅、舅妈都在跌路医院工作,老婆自己与她的堂兄、堂姐、堂姐夫、堂妹夫、堂弟,表妹、表妹夫等也都是铁路员工。于是在铁路的这个小社会中,我已经拥有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与铁路的缘份是又亲又广。</p> <p class="ql-block"> 二零一四年女儿结婚了,女婿是女儿在铁中的同学,亲家滿门都是路局机关的干部。结了一门亲,凭添了许多的铁路人亲戚,至此,我一个与铁路毫无瓜葛的人,经过五六十年的时代变迁,与铁路的情缘不断深化,升华,现在已是难解难分,不可割舍。</p> <p class="ql-block"> 也是在二零一四年,我从铁路集体企业退休了,不久老伴也退休了,遗憾的是我的女儿和女婿没有选择铁路的工作,我的直系亲属中已没有人在铁路上班,但是我们全家与铁路千絲万缕的联系却从未中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