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寿昌,是一座古镇,很快就要1800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实,寿昌的文明史不仅仅1800岁这个长度,即使没有更好的考古证明,单从文明史讲,肯定不是1800岁。但历史是按记载来讲的,寿昌也是按记载去追溯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寿昌的街区,枫树很少,老的枫树也很少看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旅顺的时候,有一条大街,称御道,那里的五叶枫很好看,每年吸引大量的摄影爱好者前去拍照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想来想去,想到了周村天山源的那棵枫树……想是想到了,都没有时间机会去那里拍一拍那棵枫树,树叶红了的时候,是什么 样的,也只能是想象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早上6点开始工作,干到下午3点15分,有些头痛,便出门散步,想起去横钢走走,绕一圈子吧……我放不下对横钢的工业追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建德写永不磨灭的工业记忆时,我去做了两稿,一是红酒五加皮,一是纺织厂,但我更想做的,更想写一写的是横钢,可惜,我没有资格写,整个建德领导作家也没有资格写,若真要写横钢,必须是杭州人写……这是最奇怪的一个现象,不允许土生土长的建德寿昌人追忆自己的最大的工业企业,可能是里面涉及太多的腐败问题……那么,伤疤不允许揭开,是不想治疗,不想未来更好吗?当时在坐的很多人很多人不懂,包括市里组织这件事的领导也不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让我感到特别奇怪,难道,说一说横钢的历史,说一说她的诞生、发展与死亡,会出现什么重大错误?可能有些知情人会牵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也是没有枫树的,那种秋意,旧时代不善于去营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近些年,我看到了大树下有不少的小枫树,露出的红、黄,让人心动,这些小小的枫树,都是在横钢变成“航空小镇”之后,种下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枫树,她在大树下慢慢生长,慢慢展示自己姿色。恰如,一个时代错悟了某种人,某种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午3点半,斜阳已经有些红晕,我看阳光打在石头上,喜欢 这由石头造成的影,喜欢石头的素颜,就拍了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实,家里也好,池塘边也好,院子里也好,都需要一块石头,需要石头的素颜,高与雅、干与净、冷与峻,都可以到你身边,让你有所思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不知道,外国人对石头是一种什么感情,但中国人对石头,真是最特别的。玩石,在中国是一种产业。好像,对石头的感情,与穷、与富又是关系不大的,也就是说,看得懂石景的中国人是很多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书桌上,也放着朋友送的两块小石头,是从新疆戈壁滩捡回来的,特别圆润光滑的石头。原来我书桌上放的是从青岛海边捡回来的两块石头,算是我对青岛、对海的一种特殊感情。</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顺着池塘边,找有阳光的地方来回渡步,一只可爱的小狗闯入我身边,特别调皮,主人走近,才知道原来是骑友的小可爱。可能是“女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骑友说,这小可爱一天只出门两次,分上午、下午各一次,从不拉在家里,有屎尿都憋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这样的纪律性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基因里的个信息是怎么写进她的大脑?又是怎么样让大脑的认知控制她从不拉在家里的?一连串的问题,同样去问人?那些贪官们,是怎么样目无党纪国法的?是怎么样带上贪污的基因从事工作的?台上与台下为什么会不一样的?为什么非常愚蠢一点文化 观历史观的人地去当领导?为什么知识越多的人有历史观的人却不能做个领导?</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的枫叶,集中在生活区这边,也就是以横钢电影院、以厂办为中心的区域,需要走进这片社区,才能发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拍枫叶,特别需要好镜头,把背景虚化,突出叶片的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实,拍所有的叶片,银杏叶片,也都是需要背景的虚化。这和扫街时一样,主体人物,主体景必须突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拍街景生活,则需要大的场景画面,虚化后,故事交代不清楚,就白拍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张照片就是交代故事的,两位姐姐在对话,她们是第一代产业工人,青春和汗水都流淌在了横钢。可我把她们重叠了,看上去是一个人,这是一次败笔。摆摊、晒的衣服、挂的肉,这是横钢人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原厂办公楼这片,枫树最多。她们真的很小,能看出她们的出生年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片当年(1960年)的热土,要想真正变得再次伟大,可能需要等待枫树真正长大。现在,她们还是像幼儿一样,在大树的呵护下成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厂办的周边,可能有当时厂长的人生思考,做了一个方形水泥防雨顶,还做了一个圆形防雨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大概是指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也是一样。厂长在艰难的岁月里,遇到了最难的事,才会这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种思考,中国人都有,但各自的心思可能有点差别。恰如我,我不怕任何复杂的难做的工作,但就是怕人,怕那种与你不同频的人,怕那种不与你同必协力,自私自利的人。你永远无法知道,在工作事情以外,他在想什么做什么倒腾什么,让你有意想之处的可怕结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发前,遇到了老师,问我在忙什么,一天到晚看不到我,我说在忙工作,从早上6点忙到现在,要出去走走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顺便感慨道:从工作来讲,再忙都不用怕,但就是怕人。我们伟大领袖,主席,他也是被不同频的人害的,人的事不好摆弄,是世界难题。即人心难测。所以,我们只能多做事,只有把事做多,做好,方可略有对他人的征服,方可按自己的节奏阔步向前,不顾左右。不是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本来,去散步,是放松的,是整理思想情绪的,结果还是在思考中,像又是在风雨中漫步一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大概是说,人一直做一种工作,会感觉到累,换一换,会轻松点。散步的思考,和工作的思考有别,大概就是这个道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最多的思考,这是个工厂的倒闭,是这个区域里重新成长起来的企业,是这片土地的开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实际是与我无关的,他们也从不会向我汇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是因为自己从小生活在这里,是因为我曾经阔别了她30年,我对她的感情,无法向别人形容。我虽然未曾衣锦,但还是情不自禁还乡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仅仅是横钢,寿昌的乡村许多的地方我都去走,都去看,走到哪里,拍到哪里,看到哪里,也写到哪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田野、人们、旧事、老树、老屋,街巷,小孩、老人,我都去交谈,我们的历史太近,太短,我们开始知道历史的重要,也太短,从我们手上毁掉的历史也太多——一个历史,恰如江河,我们从中间取了一段,就接不上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历史,也是一种能量,她与文化一样,都是江河里的水源,都是人们思想的营养,否了某种历史的全盘,和不认先祖一样,是一种错。这种错造成的影响,往往需要百年千年方可回归正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在农村,去看到旧农村的残垣断壁,我们知道,哪里是对的,哪里是错的——这又何妨呢?徽州有2000多个富得流油的农村体系,现在很难再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寿昌也是一样的。走了那么多的村庄,有些地方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恰如一个小男孩说的,我们活着,就是轮回,我会回到爸爸妈妈的状态,我真的不愿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实际,我们就是这样一直轮回着,在土地上有轮回……和野生动物一样,在非洲大地上轮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原来,我们不想轮回的。工业文明的到来,就是为了摆脱这样的穷轮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厂区里面,偶然遇见了这样的旧宿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航空小镇改造时,因为旧宿舍里没有厕所,就不对其进行维修改造了,留下了旧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两种砖墙,你能看到建德砖瓦厂取土、用料、烧制的不同年份。</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种旧的记忆,看上去像翻开了一本经书一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把太多的中国人的智慧的经书丢弃了,这导致了中国人的思想面貌有些失纲失常,去阅读他国的书,真的是有些牵强附和。更不用说,用他人的道理会有些不伦不类、水土不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的时候,失败了,病情不好转,不是医生(仁人志士)没有看对病症,而是药剂师(权力)配错了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有的人,不是他与众不同,不是他有病,是因为他突然读了一本书,这本书别人不要的,他读进去了,入迷了,就迷信了这本书……</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真的需要细品中国人的方与圆的道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年的厂长,制作这对方圆雨顶,可能也是深入了,困顿了,迷茫了的时候,对人们的一种暗示……我,这样认可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厂长办公楼的周边,是一个天然氧吧,大片区域种植了树木,那时,就没有想到景观,没有种下枫树,也没有种下银杏,也许那时的中国园林界,林业界,只刚刚开始知道水彬,这一种植物。</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水彬的笔直生长,成林遮阳倒是很好看的。秋色也有的。但她的美,似乎美得贫瘠,美得单调,美得少了风韵。我,是这样看水彬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午,夕阳,斜光射入树林 间隙里,泛着红晕,把场面渲染出来 一种久留的深秋,摄影可能正需要捕捉这种意境之美。</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虽然,我去拍横钢的枫树晚了迟了,都是因为太忙,走不开,哪怕距我家里不足一公里,但还是给我留下了点点五叶枫的红,等着我累了,来看看她。</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厂长书记办公楼的墙砖面上,爬满了滕缦——人世间,一切生灵皆有智慧,当你不在办公时,这楼,必然人有滕缦去占领,就像没有人住的房子,幼虫入侵木梁,很快腐烂一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搞航空小镇时,停了一架146飞机,我去维修并装修了内饰。现在,虽然航空小镇不再有深厚的航空气氛,但维修,又在进行中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建德工业记忆,不让我们建德人写一样,官官都是相护的,保护着各自的利益为先。毕竟,维修来钱容易多了,维修的标准,可自控范围大很多,连账目不好查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的翔宇航空,是拆去旧楼建设的。但这里没有发现有学员。前两年还看到不少东北来的学生,现在,他们在何方?</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翔宇航空这个位置,最让我难忘的是在这里看电视,露天的,小黑白电视,看央视纪录片《南海姑娘》,那个经典,感觉至今难以有超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原大门前,一直有一座楼,经常变换着用处。我的记忆深处,医院、信用社、置信产业、人才公寓……感慨产业的聚集,真的是需要一种信念,一种社会主义信念的力量,才能把中国人的能量聚集起来办大事。否则,把希望寄托在一茬换一茬的领导身上,就会像这座大楼换角色、换用处一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的人才公寓,在建设航空小镇的时候,修缮得非常有品位,比当年的横钢工人阶级的待遇强百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是,真正推动航空产业的发展,这是一项特别强大的系统工程,不能一厢情愿的搞,也不是砸钱就能搞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一个未成熟的姑娘,你给她多少钱,她也不能生孩子是一样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航空产业,需要等待一个工业水平,一个工业标准,一个工业思维,一个工业教育——我们?仍是手工农业最成熟的国家。机械农业,我们还是刚刚开始在胡闹中……</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是一种低级循环的轮回。我期待能快速超越,能认清官员们的头脑,不要太相信官员,多相信人民,多相信市场,飞机、航空如果有利可图之,这种产业的推动与发展,市场的力量比市长的讲话更有力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的车队,原来是我们小时候最熟悉的地方。因为,这里的车天天到我们的江河里拉石头,一种经过江河岁月冲洗过的鹅卵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对汽车好奇,游泳之后就去看车,司机就请我们帮助他捡石头抛到车上,然后我们就可以坐他的车到横钢,小手又把一块一块的石头抛下车,又坐车返回到我们村里的河道里游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至今不知道,那时的横钢人,已经利用国有资源,与上海做起了自己的生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来,横钢车队的地皮、固定资产,被某老板(这些老板绝对不是社会主义者)传说约200万买去,建设航空时,再又被买回来,翻了十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车队,一点也看不到当年的繁华、繁忙、繁荣……</p> 人去楼空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三合板的吊顶,受潮后,板如纸片,一张一张掉下来</p> 车队的传达室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横钢每天都有各种材料进出厂区,在厂区拐弯处有一个地磅,我今天特地拍了地磅房子。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新地名,横钢地磅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现在,地磅不在了,房子在,地名在。</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过地磅房子,就是建德的工业技校。当年,我的老师们有眼光,为国家操心,看得远,在这里重建工业技校,为建德的工业发展提供人才、提供劳动力,现在仍然发挥着作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希望孩子们能,能把自己的追求,与国家大环境的追求相匹配,让自己的奋斗与国家发展同步,让建德航空小镇能像当年横钢一样繁荣、繁忙、繁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个人都只能靠自己面向世界,走向未来了,这是2024年岁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12.19深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