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之恋一一冬至际回老家🙏🏻🙏🏻🙏🏻

江枫(永年)

<p class="ql-block">  白驹过隙,倏忽已年过半百,又似仍未“知天命”。虽不至“归来仍是少年”,但总觉与成熟还远与成功也无关。</p> <p class="ql-block">  趁空回乡,约上驻村振兴的老硬去村边山野,且看斜阳余晖。</p> <p class="ql-block">  想自己偬倥半生,一事无成,却也没错过一路风景,也还曾临风偶露峥嵘。</p> <p class="ql-block">  一个人一首歌,一辈子一条路。人生之路既然是单程,就无往返。走过的路,或深或浅留下脚印,唱过的歌,或多或少总有知音。</p> <p class="ql-block">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故乡的山水,亲得叫得出乳名,道道沟条条渠梁,都像母亲的皱纹,苍沧却满含深情,慈祥里存着故事。</p> <p class="ql-block">  就是这一道道沟,就恋这渠梁。这里没有亲爱的姑娘,有的是白发亲娘,和血脉相连的根系。</p> <p class="ql-block">  从小渴望走出这山地,走远了又满是对她的回忆,所以,总也走不出土地与母亲的挂牵。</p> <p class="ql-block">  外面的世界精彩,外面也很无奈。祖祖辈辈都分得清这“内外”,在外受屈或荆棘漫道的彷徨中总会思念家乡,要回到的总是这在外人眼里土得落后的山村一隅。</p> <p class="ql-block">  换个站点,切正视角,也可以营造心中的辉煌。把太阳的光辉移植到荆棘的刺头,是值得欣赏的太阳花。只是悟得太晚,夕阳要落山。</p> <p class="ql-block">  老硬安守孤村,以客居的眼光打量这片与我有关的厚土,乐此不疲。每有机会相携同游,说道一些孤村轶事。</p> <p class="ql-block">  豳国火伕和豳豆孝民,都是乡土情结和农耕文化根深蒂固的兄弟,与厨神食圣级的餐饮老板一起不为谋食却在谋道,经营之道也是生存之道,他俩却是看上兵书的大厨,一心传承周礼文化的烟火。</p> <p class="ql-block">  我的故乡并不美,靠天吃饭看天脸色,四季不缺西北风,自小习惯仰头看天“大风吹着我走”。</p> <p class="ql-block">  也曾憧憬鸾翔凤翥红帐绿衿,也曾向往温柔富贵,终不过恬淡闲静一念而已。</p> <p class="ql-block">  受的是传统思想教育,内心的逛野只在醉时偶尔放纵。更多的时候是人群里的沉默,夜静后的追梦。</p> <p class="ql-block">  纷纷扰扰熙熙攘攘,总是空行一场,面对内心才是灵魂安妥归处。</p> <p class="ql-block">  走过功名利禄,无非树碑立传,都不及真正经历的心路体验。感受到便是活过了,简言“受活”,未必全是“享受活着”。</p> <p class="ql-block">  回到山沟沟,脚踏黄土地,才有踏实感。看着山梁梁,远眺山背面,历数那些去到过的遥远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经历也是财富,可废墟难掩回忆。这“西安坡”口的外家大院,有过多少温暖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这与我没有半点血缘的老人,守着地窑也给我关于“奶奶”的印象。一条胡同之隔的就是奶奶的娘家。</p> <p class="ql-block">  父母的老窑是我的生地,魂牵梦绕经常萦回。</p> <p class="ql-block">  这 “父亲的宅”是祖辈的礼物,也有外家的根脉。这“圈椅”的正中走出去过县长舅爷,这“放羊娃”县长是孤村至今没顶棚的天花板。</p> <p class="ql-block">  家门前的麻地壕,是我儿时的乐园,但前面就是对沟垴,万丈深渊。</p> <p class="ql-block">  土塄子上去,就是出村的路口。梦想从塄子口飞向外面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  土塄子上原是老庄“公路”。坍塌后,老庄人改道,并渐渐迁离老庄,这“变迁”与改革开放同步调。</p> <p class="ql-block">  就像四十年“发展”是不是走了弯路,老庄也撂下空白,和我一直想搞养植办畜牧的“产业梦”。</p> <p class="ql-block">  都远去了,现实连同梦想。故园两只窑那神奇的“眼目”视效如今也学会“睁一只闭一只”了?</p> <p class="ql-block">  友人说,拨开土坎蓑草,两只眼就都睁开了。我清晰拍到过两只明亮的“眼”的,不必人为去强求,就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或许正是故园心迹。非让她“看清”可能还会闹心。</p> <p class="ql-block">  麻壕畔这道壑口上来过野物,咬死我12只可爱的小兔娃。我也是从这里跌崖下去,村里的小伙伴搭伙从坡底沟垴抬上来,捏骨匠景天裕救我,夹了大半年拐,历数十一个小伙伴的名字。警校体检竟合格,无后遗症更该感谢小伙伴和被我疼得大骂仍坚持接骨的景先生。</p> <p class="ql-block">  回首往事远去,记忆模糊深存。走过了半个世纪,这里却有印痕。</p> <p class="ql-block">  背负老庄故园的那双双“眼睛”,心怀记录孤村轶事的梦想,我还会往前走。能走到哪里也不知道,但要走向哪里,心中一定要有数。</p> <p class="ql-block">  夜幕彻底降临,孤村陷入沉静。天上还只有两颗星,一东一西亮晶晶,是城市肮脏的天空绝对见不到的奇景。</p><p class="ql-block"> 大多空巢的村里人家,灯光也渐次亮起,和村道路灯合谋在夸张着孤村的宁静。</p> <p class="ql-block">  那西天的孤星,明知不是启明星,就认作生命里的太的金星,伴我前行。</p> <p class="ql-block">  不远的前方,还有朋友的招唤,身边也幸有文友王宁科相伴。</p> <p class="ql-block">甲辰龙年冬月廿晨整照片随牵附</p><p class="ql-block">2024年12月20日9:5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