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绕】舅奶----看病-----网聊

江呜

梦见上中学时，我在舅爷家吃住。

有天中午，我放学回到舅爷家。

走进西屋，发现全家人都围在炕沿前，舅奶顺着炕边头冲炕头，脚冲炕稍躺着，浑身在哆嗦不让，嘴唇打颤，眼晴紧闭着，勉强能说出话：我不行了，海涛在哪儿。

海涛是舅爷家大姑的未婚夫，过来握着舅奶的手说：我在这儿。舅奶说：我闺女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海涛掉下眼泪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对她好。舅奶的儿女们都围着哭泣，舅务爷在后面坐凳子上不吱声。

我头回见这场面，不知所措。好一阵子，舅奶过劲了，恢复了正常，跟平时一样起身了。

前妻陪我到白家村看胃病，打听好后走进这家门，进里屋看确有不少人都来看外病的。

轮到我看病了，女主人看我说：我知道你来了。

按照规矩，前妻给钱说：请您给看看病。

我是首次来到这家看病，只见女主人拿瓶白酒，仰脖咕嘟嘟全喝下去。男主人把她手中空瓶接过去。

她长喘几口气，然后念念有词，男主人应答。我听不懂，

忽然女主人面对我用女播音员的口气，就象医院透视似的，慢条斯理说话：首先看你的身体，先看你的胸腔，肝和脾及心脏都没啥病，再看你的胃肠，有很重的炎症。总的来说你有实病，但也有虚病。

她检查和说得很详细，最后写了道符烧了符，让前妻回家给我服下。

我从村里搬家到乡里，买下两间小房住下。

有天晚上亡妻跟我吵架，大声哭嚎不止。

她突然长喘一口气，说话变动静了，双手抹下脸，坐在炕上抓住我的手，面对面笑着说：我的闺女啊，脾气不好，气性大，你要多担待。要好好过日子，让着她点儿，不能总气她。

一听这话，这是亡妻母亲的口气，我连声应答。

实际我未曾见过她妈的面，因为她从黑龙江来到辽宁认识的我，结婚前就说她父母有病去世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有邻居让我找房子原主人，是本村女的姓刘。

我到街里打听，终于通过别人找到这位刘女士。

刘女士闻讯后来到我家，只见中年的她从前院后门过来，纵身跃过一米高的铁棍栅栏，顺开的窗户直接窜到炕上坐下，面对我亡妻闭上双眼，念叨什么。

看完病之后，她说：没事了，是我搬家时，把不干静的东西打了灶坑黑烧了。让我晚上烧点纸，给送走就行了。果然，亡妻病好了。

我刚会电脑上网那年，通过网络认识一位女网友，跟她在日志里打字聊天儿，得知她晚上独自住在田地小房里看鱼塘养扣蟹。

我问：你不害怕吗蟹？她回：不害怕，有时锅碗瓢盆叮当的有动静，我不搭理就行了。

我问：你家男人的？她回：去外地打工了。我说：你胆真大。她回：习惯了。

有次乡下的母亲有病，来气把碗摔碎了，还用菜刀砍门。

妹妹找来本村一位中年男子，晚上在她家给母亲看外病。

这位男子看完病后，让父母供香炉。母亲生气说：不供。

妹妹问男子：有没有别的办法。

男子说：亲人替供也行。妹妹说：我哥供行不行？男子说：行。

我说：我城里家的里屋房间太小，好象没有闲置的地方摆设香案。

妹妹对男子说：你再看看，我哥屋有没有地方。男子说：好吧，我给看看。

说完他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说：外屋西墙有地方。我说：摆外屋行吗？男子说：只能这么摆了。

我惊诧的是，男子从未去过我家，而且此时两地至少有五十里路，他竟然知道我房间哪里有地方可以摆设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