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相會 舞動全城

黃東濤（東瑞）

东瑞

相见时难别亦难

文字舞会九屆落幕，我和很多人一样地不舍。然再举行一届到第十届，未必就会比九届圆满。无限期地办下去，不符合事物“一张一弛”的规律，何况文章的事业，乃是长期潜移默化、细雨润无声的事业，不可能靠长期的压力和约束力发展，借着“九”的好意头，也因为网络的问题，促成了闭幕的必然。

九届的相处，毕竟不容易；九届长达两年的互动来往，很自然地产生了感情和文情。以文会友，在这样的文字舞会里达到了很圆满的体现。我忽然想到了文字舞会就好像一间文字学校，两年学制，但入校的时间不一致，有的学到九期，有的五六七八期，有的只是一期。未必同班，只是同学；未必同期，只是同校。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已经到了结业离校的时候了。

我想到了李商隐那首无题里的一句话“相见时难别亦难”，难免心依依，情切切。但李氏所处的时代已经距离今天千余年，那时舟车劳顿，即使只是在另一个邻省小城，距离只是咫尺之远，也遥如天涯，而今手机、电脑将大家距离拉近。舞会那种“是压力也是动力”的特殊形式结束了，还有博客、手機、微信等等阵地。

大收获，大思维、大阅读、大压力

文字舞会是大家牵手共同演出的一出戏，好戏连场。也许在短期内很难总结出其所有优点和不足，从我脑海里蹦出来的都是个“大”字。比如，“大收获”就有多方面可说，知道同题可以写出那么多不同的文章，就是一次文学大教育。文学创作人家说是语言的艺术，果真是这样。我也看到了多位老师的功力，特别的内容、新颖的文字和诗意的叙述，都是不可多得的，以前在大学里根本学不到。还有，以前不熟悉的老师，经过几届舞会就熟悉了，诗词好手，电脑老师，也先後“浮出水面”，真是太绝了！

我自己是认真对待自己每一次舞文的，都是在“大结构”方面构思较多，心想我要写到自己认为最好，不要太小家子气，如果太单薄，那就和平时的随笔没啥分别了。我也看到好几位老师的大进步大成长，看到她们对写作的热爱，我也感到满心的喜悦。文学创作，在生态环境每况愈下的年代，我虽然坚持不懈，但难免孑孓孤行，寂寞难耐，有四五十位同好与我同行，这是罕见有过的福分。你绝不孤独！

再说“大思维”，出题虽然是群体的智慧，但也需要有好的建议，考虑点和出发点，是普及性、群众性、生活性，哪怕再通俗，我们也可以写得不俗。自己的文章要写什么？写过了，如何再另写？怎样学到刘以鬯小说的与众不同？这是大思维，不仅可以克服和治疗惯常“懒惰”痼疾，而且对预防痴呆有益。有的舞文似乎区别不大，评语怎样写？都不能不大动脑筋。

三说“大阅读”。纸质图书不是本本好，网络文章不是篇篇坏，粗略计算，四十篇文章乘三千字，就是12万字的一本书，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阅读量？如果再加上评语，那就是十五万字。这样的三个月一本书的任务，说没有得益是不可能的。也

最后是“大压力”，写出一篇对得起自己的文章难，写出一篇大家都满意的文章更难，写出两者都满意的文章更是难上加难了。这是大压力。平时忙碌，又将出游，如何克服困难，按时交稿？这也是压力。如何将别人的文章一个都不拉下地读完，而且都诚意地下评，更是空前的压力。没有付出，如何有收获呢？

我们创造了一个“是作者也是评者，是老师也是学生”的课堂，我们摒弃了做月亮的特权，每一颗都是可爱的星星，不允许群星拱月，打造的是漫天的美丽星光，互相映射，吸取光芒。这就是我们文字舞会的特殊之处。

舞出彩虹 舞动全城

我们的文字舞会也令我想起了歐美的多部成功舞蹈電影，尤其是那些劲舞、现代舞电影。估计不少人会跌破眼镜，没有想到我会喜欢看这样的电影。我们不需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其中可能出现的一点负面；那样的电影，情节只是陪衬，内容没有太深刻的内涵，我喜欢，是喜欢电影的乐曲、音乐充满了强烈的节奏，男男女女舞蹈员里，男的体型强健有劲，女的身段玲珑优美，整场电影就是充满阳光、乐观的美和力的展示。十分健康！

最可贵的是舞蹈的一群，没有自卑感，他们没有因为宫廷里的阳春白雪而心生自卑，敢于将下里巴人的尊严发挥到极致。都是草根阶层，但一呼百应，家里跳，学校跳，办公室跳，工厂跳，舞场跳，商场跳，马路上跳，汽车顶上跳····此即谓“舞出彩虹，舞动全城”！虽曰夸张，倒是体现了他的乐观天性，让舞蹈走出深深庭院、皇宫。

我是想说什么呢？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热爱写作的话，也不会局限于‘文字舞会“这一块，这一个形式。我们来自四面八方，是文字舞会让我们相遇，而且切磋交流了那么久，散会后，我们回到了原来慣用的網絡，依然可以相遇。一个人喜欢写作的话，不可能天天被动地交作业，主要还是靠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坚强毅力。如果把写文比喻为键舞，那不妨向那些歌舞片的舞蹈员学习，他们很坚持，什么场地都是可以跳的。

想当年，我热爱写作，也因为要争取自己的价值，写作环境不好都无法阻挡我的意志，在家里，我写；上班前，写；下班后，写；快餐厅，写；大排档，写；娱乐场，写；坐着，写；站着，写；船上，写；只是龙凤胎两人世界时代，写；有儿女了，写；有孙子了，一样照写！只要有几张原稿纸，加上一支两三元的圆珠笔（如今手机、笔记电脑都可以写），有空间，都阻挡不了我的书写。

发表园地也是，从不讲究什么顶级报纸杂志：文艺杂志报刊，写；专栏，写；少儿刊物，写；校刊、校友会会讯，写；头条，写；安排在报屁股，写；海内，写；海外，写；稿费高，写；稿费低，写；没有稿费，照样写；有人看，写；暂时没人看，写；剩下一个读者，照样写；有掌声，写；少掌声，写；没有掌声，照样写·····。也

我相信假如文坛有文敌想封锁我，他一定失败。我150种单行本，就是靠这种从不言败的精神，每個字排队从笔下和键下走出来。文质和环境无关，书写未必要在深山老林，也未必要明窗净几的，根本不必煮茶抽烟（有咖啡当然好啦）。

同样，文字舞会算是一种“压力=动力”的被动形式，如今落幕了，应该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写作情绪吧！我们该学习那些电影里的舞蹈员，舞出彩虹，舞动全城，对文字如宗教那样虔诚崇拜，对写作始终保持火样的热情。那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将对文字舞会的依依不舍，化为更大的动力，让我们牵起手，做一次新的出发，在其他许多地方相遇，做个永远的舞者吧！

【注】7年前写的旧文，今天读来，感觉依然没有过时，略为修改，勉励自己，也加油与共。

2017年9月20日初稿 2024年12月19日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