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七)作者/小涛

大众周刊

<p class="ql-block">【编辑制作:净一】</p> <p class="ql-block">  所以,没等小学毕业,二哥就和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到生产队干活去了,这就更没空和我一块儿玩了。</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二哥参加生产队劳动后,加入了守挺表哥在村里组织的“音乐会”,音乐会有二三十人,笙、管、笛、箫、唢呐、锣鼓镲各种乐器都有。</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种乐器,现在基本看不到了,就是一个手举的木架子,上面挂着许多不同音响的小锣,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乐器。</p><p class="ql-block"> 二哥学的是吹笛子,每天晚上,我都会看到二哥在院子的磨坊门口吹笛子,二哥吹笛子,我就在旁边,边看边听,二哥吹的笛子真的很好听。</p><p class="ql-block"> 我想和二哥学吹笛子,二哥总是不理我。后来我就自己学,居然也会吹了,这时二哥开始告诉我一些吹笛子的基本知识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二哥快八十岁的人了,还吹的一手好笛子,我虽然比二哥小了八岁,但论体格,二哥是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中最棒的一个。</p><p class="ql-block"> 说到我二哥,又想起刚到农村的几件事。</p><p class="ql-block"> 一是:到农村后,周围的小朋友给我起外号,叫周大鼻子,还学我说北京话,但是学的一点儿也不像。一般我也不理会,要是逗得厉害了,让二哥看到,就会呵斥他们。</p><p class="ql-block"> 二是:那时村里谁家盖房子,周围的相邻都会出来帮忙干活,有时晚饭还没吃利落,二哥就跑去帮着砸夯,我也跟着跑去看砸夯的。</p><p class="ql-block"> 砸夯就是盖房前,先按房形的尺寸把房基地夯实。如果让我描述:就是用一个石头碾子,村里人叫(niuzhou)用两个长木棍牢牢绑在两边,使木棍和niuzhou,成为一体,然后两边需要很多人用力把木棍niuzhou高高举起,再用力砸下去,这就是砸夯。</p><p class="ql-block"> 那砸夯的场面,给我的印象很深,有一个人负责喊夯号,大伙按着夯号节奏应和,夯号很好听、很有趣味。</p><p class="ql-block"> 比如领号子的人唱:“一个唉黄巧儿唉,又来打食唻”,</p><p class="ql-block"> 然后,niuzhou两边手握木棍的人们接唱“遛啊嘿、遛啊嘿!”</p><p class="ql-block"> “遛啊”是将手里的木棍高高举起,“嘿”是将木棍捆绑的niuzhou,用力的砸下来!步调一致,很有气势。</p><p class="ql-block"> 这时,领号子的人又唱“一个头唉,一个尾啊,两个翅膀,两条腿唉,两个唉眼睛啊,一张嘴呀,呀!嘿呀嘿,海棠的菊花开啊”这时大伙又接着边唱边把木棍niuzhou高高举起,再用力砸下去。</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从一个黄巧儿、两个黄巧儿……一直唱下去,接唱的大伙,要根据黄巧儿的数量,唱出相应的头、尾、翅膀、腿、眼睛、嘴的数量。这是不是很有趣味啊,“黄巧儿”就是黄雀。</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在网上搜索这一“劳动号子”,但是一直没有搜到。不知读者是否知道,如果知道,或有制作这一劳动号子的兴趣,可以联系我,我真的不想让这一民间的劳动号子自生自灭。</p><p class="ql-block"> 三是,二哥到生产队干活后,慢慢的适应了农村的生活,还结交了许多“盟兄弟”,这应该是当时农村青年人很时兴的社交形式。</p><p class="ql-block"> 到了春节,盟兄弟都要到各个盟兄弟家,给盟爹、盟娘拜年。</p><p class="ql-block"> 我也非常喜欢二哥的这些盟兄弟,把他们看成是我的亲哥哥。其中,盟兄弟的大哥,很让爸爸看重,还带我去他家串过门……这是一段插曲,以后有机会提到,再说吧。</p><p class="ql-block"> 我们搬家后住的地方,在村子里叫十字街,这又是一段难忘的童年记忆。</p><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