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红石山论坛 新年致辞</p><p class="ql-block">亲爱的家人们:</p><p class="ql-block">在新年到来之际,我代表《红石山论坛》全体编委,向所有的龙烟职工、家属及儿女后代们,表示最亲切的问候,祝大家新年快乐!</p><p class="ql-block">同时,向为《红石山论坛》做出贡献的作者、演唱者、朗诵者、摄影者、绘画者和广大读者,致以最深切的敬意和最诚挚的祝福!感谢大家一路相伴,共同见证了《红石山论坛》的成长与变化。大家的每一部作品,每一次阅读,每一个点赞,每一帖留言,都是论坛前进的动力。</p><p class="ql-block">刚刚过去的2024年,对于《红石山论坛》来说,是很不平常的一年。年初三月,论坛创始人、原版主(总编)刘学贵不幸去世,论坛编辑工作面临危机。幸亏学贵健在时,很有眼光的组建了论坛编委,大家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学贵遗志,无间断地继续编辑论坛,圆满地延续了论坛的生命力,并联络了一些从龙烟走出去的文学和编辑人才,重新组建了新的编委。特别是增添了较为年轻的闫有志承担责任编辑,每天坚持发贴,使学贵的遗愿得以实现,并且发扬光大。</p><p class="ql-block">一年来,新编委们秉承回忆龙烟往事的主题风格,收集采写有关文章,动员大家参与写作,积极投稿。挖掘出了许多新人新作,各种文章、摄影、绘画、歌唱、朗诵作品源源不断,丰富了论坛内容,提高了论坛质量。</p><p class="ql-block">一年中,论坛由过去的每天发表一个贴子,周六日休刊,改变为每天发两个帖子,周六日不休刊。还增加了“周日献歌”“周日朗诵”“周日戏曲”等栏目,为龙烟子女们创造了展示才艺的平台,同时也活跃了龙烟人的文化生活。</p><p class="ql-block">论坛的改版,吸引了更多的关注者,如今论坛关注用户发展到了5500多人,每日阅读量在1000人左右。谢宝魁写作的《大山的念想》系列文章,日阅读量突破了6000次(含未关注者的浏览数)。由程宣生演唱,李欣真收集网友们龙烟照片制作的视频歌曲《我的家》,点击量达到了四万四千次以上。梁淑琴为龙烟一中1975届一班演唱的改编歌曲《看见同学格外亲》,2024年12月1日在论坛和视频号同时发布,现在点击量达到了十八万两千多次。</p><p class="ql-block">新的一年承载着新的希望,新的希望孕育着新的辉煌。希望我们龙烟人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携手前行,共同创造更美好的回忆,努力办好《红石山论坛》。祝大家在2025年,笑口常开,好运连连,身体健康,阖家幸福!期待与全体关注论坛的网友共处更多美好的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新年伊始,万象更新!2025年进入第三天的时候,红石山论坛编委会议在宣化历史悠久的朝阳楼饭庄举行。今天(2025年1月3日)上午10时,总编杨焕秋,总监张振峰,编辑李欣真、闫有志,编委谢宝刚、谢宝魁、翟暾、迟国正、林丽娟出席了《红石山论坛》编委会首次正式会议。编委会议会场全景总监张振峰主持会议,首先缅怀了《红石山论坛》创始人、老版主刘学贵的重要贡献,然后汇报了本次会议筹备过程和会议的宗旨,讲述了论坛发展规划。张振峰主持会议总编杨焕秋讲话,总结了2024总编杨焕秋讲话,总结了2024年的编辑工作,展望了2025年的发展目标。在新的一年里,论坛将继续以宣传龙烟精神为主导,开发新的龙烟矿区文化主题文章,利用多种题材,多种形式,丰富红石山论坛的内容,美化论坛的版面。</p><p class="ql-block">杨焕秋讲话</p><p class="ql-block">会上,由总编杨焕秋为写作龙烟历史故事《大山的念想》一书的龙烟职工谢宝魁,颁发了“最具热爱中国龙烟铁矿光荣称号”的荣誉证书和纪念品。对为此书拍摄照片的迟国正和为本书题写书名的林丽娟给予表扬。</p><p class="ql-block">杨焕秋为谢宝魁颁奖</p><p class="ql-block">林丽娟、谢宝魁、迟国正</p><p class="ql-block">会上,总编杨焕秋还为担任外企高管的龙烟子弟杨大军,颁发了“最具优秀中国龙烟子弟称号”的荣誉证书和纪念品。由于杨大军身在北京,工作繁忙,不能到会,由从北京来参会的林丽娟代为领奖。</p><p class="ql-block">杨焕秋为杨大军颁奖</p><p class="ql-block">(林丽娟代领)</p><p class="ql-block">会上,翟暾老师为与会人员,每人赠送了一套由出版社印刷发行的自己所著的《塞外的树们》《狗崽子》《突围作文壁垒走向作文自由王国》等书籍。</p><p class="ql-block">在会上,各位到会编委畅所欲言,回顾龙烟的辉煌历史,畅谈龙烟人的奋斗经历,并讨论了论坛编辑工作的发展目标。邢景致编委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到会,在邯郸通过微信视频连接会场,向会议表示祝贺,与大家进行了热情的交流。远在固城的宫瑞华编委和在深圳的宋天然编委,也通过微信向会议表示祝贺,并希望《红石山论坛》越办越好。这次论坛编委工作会议,是一个团结的会议,奋进的会议。</p><p class="ql-block">谢宝刚发言</p><p class="ql-block">谢宝魁发言</p><p class="ql-block">翟暾发言</p><p class="ql-block">迟国正发言</p><p class="ql-block">李欣真发言</p><p class="ql-block">闫有志发言</p><p class="ql-block">林丽娟发言</p><p class="ql-block">这次会议对《红石山论坛》的发展有着里程碑意义,她将秉承红色传统,弘扬龙烟精神,凝聚龙烟人气,鼓励论坛网友为龙烟铁矿撰写出更多、更美好的文字留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谢宝魁的荣誉证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杨大军的荣誉证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谢宝魁的奖品(大金龙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杨大军的奖品(水晶人像)</p> <p class="ql-block">红石山相册打开看看吧</p> <p class="ql-block">庞家堡</p> <p class="ql-block">龙烟矿山公司</p> <p class="ql-block">马万水</p> <p class="ql-block">1955年朱德视察龙烟铁矿</p> <p class="ql-block">1960年陈云视察龙烟矿山</p> <p class="ql-block">作者一王艳</p> <p class="ql-block">光阴里的故事(四)</p><p class="ql-block">1987年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是上学以来最开心的,因为那个暑假没有了作业,还可以不用再受早睡早起的约束,用一个比较流行的词来说就是整个人在那段时间变得浑浑噩噩,不思进取。有时候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发呆,回忆着,捕捉着小学六年的时光里那些遗留在以往岁月里的美好片段。</p><p class="ql-block">1981年9月新学期的开学了。由于我上学的时候还没有学前班,加上一场大病长期服用药物导致脑子反应迟钝,我留级了。新一年级的李老师很不喜欢我,就这样原本在离家很近的南窑地小学上学的我和一部分同学被分配到西二区小学,开始了小学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年级的冬天,由于天气冷不能到操场上去上体育课,可是我们不想好不容易盼到的体育课变成自习课,于是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就想了一个办法,炉子里填满煤坯然后打开炉盖儿,关上门窗往教室里放烟。顿时满教室的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见,老师来上课见我们都站在教室外面,他大声的斥责我们,问是谁干的?这样容易中煤气,让我们赶紧打开窗户通风。所有的不管男女同学都空前的齐心咬紧牙关不透露肇事同学的名字。这件事由于没发生什么情况,最后不了了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天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一)班的同学跟(二)班起了冲突,于是两个班的同学不分男女一轰而上,一个同学背着另一个同学,背上的那个同学两手十指相扣组成抱拳的样子,两队人马就像是古代战场上打仗的士兵,从对立面喊着冲过去用拳头互相攻击,打的不可开交。后来老师在办公室听到喊声出来才制止了这次冲突。后来想起来我很是佩服当时的我们竟然那么的团结一致对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年级开学的时候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南窑地小学。记得那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学校在校园里举行了文艺汇演,我第一次代表班里参加并演唱了歌曲《校园的早晨》这首歌。教音乐的蔡老师拉着手风琴给我伴奏,当时大家围成一个大圈,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白球鞋戴着红领巾的我站在中央紧张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当前奏响起之后蔡老师微笑着用眼神鼓励我,就这样我合着音乐节拍唱完了歌曲,得到同学和老师们热烈的掌声,让我备受鼓舞。这一切都得益于我家的那台单卡收录机,因为我从小喜欢唱歌,所以父母在买了电视机两年后又买了一台单卡收录机,让我更早的听到了那个年代很多的流行歌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和我同桌的李明珠同学总邀请班里的同学去她家玩儿,同学们都愿意去她家,因为感觉她家跟我们的家不一样,她爸是区文化馆馆长,有时候区里的电影院有各个地方来的文艺演出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不用买票跟着她爸进去就能看到节目。她父母都是文化人,家里的墙上有毛笔字,水墨画,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去过几次我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后来还在她家看到了一本《庞家堡的传说》,我还跟她借着看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个时候很多家住西一区、东二区的同学由于离家太远中午都不回家吃饭,他们带饭在学校的锅炉房里热了吃。不知道是谁把一个三条腿的坏板凳换给了我,上课时我并没有发现那个板凳有一条腿松动了,坐上去以后凳子腿突然一歪把我闪了一个屁墩儿,惹得全班同学一阵大笑,我将就着终于熬到中午放学,想着从家里找几个钉子下午去修理一下板凳,那一天我特意比平时早一点到学校,当我走到班级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在班里素有大哥之称的赵军龙同学正在帮我修理板凳,他专注的干着活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修好之后他坐在上面试了一下不会再倒了才回过神看到了我,我感动的一个劲儿的向他表示感谢,他只是腼腆的笑笑说不用谢。后来我还专门用这件事写了一篇作文,得到老师的赞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随着小学最后一个暑假的结束,我们告别了六年的小学生活,带着期盼的心情等待着即将开始升入初中的新学校和新学期的到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王艳,1990年毕业于龙烟一中。1990年张家口棉纺厂到矿上招工来到张家口,2004年下岗后进入药房当营业员,2023年退休,现居住张家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龙烟铁矿在解放初期,对日伪侵占及败退后的矿建残局,进行了修善与重建。并依照矿区地理位置与矿产资源的开采方向,建立了“东一区”、“东二区”和“东三区”三个区域。对沙子地矿区进行了改造与重建,这些区域的开采修复建设,为龙烟铁矿的生产与发展奠定了矿业开采基础,为祖国的钢铁建设发挥着积极作用。</p><p class="ql-block"> 龙烟铁矿的东一区、东二区、东三区,依偎在碾盘山和满寿山一带,是日寇疯狂掠夺龙烟矿产资源的主要产矿区,依次分佈在这几个地方:</p><p class="ql-block"> 一是:位于碾盘山半山腰间的大疙瘩山制高点处有日伪炮楼驻守,炮楼上设有探照灯,这里戒备森严,是为防止采矿劳工逃跑与坑道管治而设立的。民间相传,大疙瘩山北坡地处还有一个地方叫“九间房”,因为只有九间房子而得名。这个地方是个风月场所“日本妓院”,清一色的日本娘们服务,专供日本人和伪军销魂快活之地。这里的防御工事严密,是蹂躏龙烟劳工的有力佐证。</p><p class="ql-block"> 1949年解放后,国家将日伪遗留下来的建筑进行了整修利用,又投资为职工重新建设了职工宿舍和职工家属住宅。还设立了职工伙房、理发店、浴室等日常生活设施。1951年矿机关决定废止旧地名,将大疙瘩山矿区命名为“东一区”。将职工家属住区排名“第一区”。同时,成立了“第一区家属委员会”。这时的东一区是一个混合区域,约有三、四百人在此地生产与生活。</p><p class="ql-block"> 二是:从东一区翻过东山梁,东部的沙子地,却是一片精巧别致的洋房。山上的日本人都住在这里,过着优雅的生活。为了保障这些日本人的平安享乐,这里驻扎着矿山自卫队,还在一处高台上修建了一排管理房,广岛小队长带着六七十皇军镇守全境。</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日寇侵占龙烟铁矿时期,长达八年的统治间,建立的大本营驻扎区。</p><p class="ql-block"> 1949年庞家堡龙烟铁矿解放后,国家重建沙子地矿区。一是将日伪遗留下的房屋重新修缮利用;二是重新建设一批新的房屋设施。还设置了矿产管理机构,建起了职工宿舍和职工家属住宅。随之配建了职工伙房、职工医院、职工俱乐部。与此同时,又添设了商店、粮站、邮电所、书店等生产和生活设施,并成立了“沙子地职工家属委员会”。曾经约有一万多人在此工作生活,成为当时龙烟铁矿的核心区域。</p><p class="ql-block"> 三是:碾盘山中部以满寿山为主,日本的管理机构设立在此,其中有个劳务科最使人憎恨,把头和管事与日本人狼狈为奸,克扣劳工的工钱,用发给劳工的口粮掺杂使假等手段,进行剥皮式的蚕食与压迫,劳工们有苦难言,就叫这个“劳务科”是“老虎科”。这些个畜牲们,根本不管劳工的死活,一味地迫使劳工下坑采矿,把头、管事们鞭抽脚踢,那更是家常便饭,当劳工患染重病不能下坑采矿时,日寇就残忍地将劳工扔进了“死人坑”。</p><p class="ql-block"> 常言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于是红石山矿区就涌现出一支以何金海为首的抗日游击队,专门为矿区受压迫的劳工报仇雪恨。</p><p class="ql-block"> 满寿山矿区,在1949年解放后,国家对日伪遗留下的残余设施,根据发展规划的需要,进行了因地制宜的修善和改造与新建。投资建设了党政工团办公机关,职工宿舍以及职工家属住宅区。还建起了食堂、医院、澡塘子、理发室、图书室。增设了综合商店、粮站等生活设施。后来随着进一步的矿业发展需要,满寿山矿区被更名为“东二区”,又建立了“东二区小学校”。职工家属住区排名为“第二区”,并成立了“第二区家属委员会”。新建的东二区是一个综合区域,总计约有1500多人工作、生活在这里。庞家堡矿区公安分局在东二区成立了“公安户籍室”与“警务室”,统一管理小西山、沙子地、东一区、东二区的户籍和警务工作,成为了龙烟铁矿东部矿区中心地带。</p><p class="ql-block"> 四是:位于碾盘山北侧东部的老龙背。1951年,龙烟铁矿总厂从宣化搬迁到庞家堡。矿机关根据矿山发展需要,决定在老龙背建设一批职工宿舍。第一期建设了二层楼房九栋,第二期建设了职工宿舍十二排,入住单身职工约1000多人,为龙烟铁矿最大的单身职工宿舍区。同时,建立了职工食堂,还兼卖各种生活日用品。同年6月,庞家堡矿区人民政府从杨家营村迁址于东三区二号职工宿舍楼。后来,老龙背职工宿舍区,被正式命名为“东三区”。( 这里所说的,不包括后来的东三区“北口”和“1080峒平运”)</p><p class="ql-block"> 由此可见,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对龙烟铁矿的恢复生产和长足发展,注入了很大心血与资金的投入。矿工们的作业环境、生活条件明显改善,劳动保护与福利设施的提升等等方面,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常言道:没有高山,不显平地。红石山龙烟人深有感触,真的是新旧社会两重天。</p><p class="ql-block"> 从此,红石山龙烟人,真正的成为了红石山矿区的主人翁。国家的重视,人民的期望,矿山人铭记在心。于是,矿山上涌现出以劳动模范马万水精神的先进事迹,先进工作者,劳动标兵数不胜数。矿山人高呼的口号是:我为祖国多采矿,炼好钢,支援国家建设,强国富民。</p><p class="ql-block"> 而今迈步从头越,升华龙烟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1945年8月后,鬼子被打跑了,愤努的汤池口人,在苐一时间彻底扒掉了炮楼,并将所有石块填于沟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疙瘩炮楼。鬼子感到不安全时,都聚在大疙瘩上,炮楼附近建有营房,至今,汤池口、蛤蟆口人仍称大疙瘩为“鬼疙瘩”或“大部队疙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鬼子投降后,上级派彭雪、刘东、顾宁、程镜吾四位领导来接收管理矿山。周围村庄的村民都上矿山去"拣洋落”(鬼子丢下的东西)村民最中意的就是铁的小簸箕和一些个能用的木料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我父(1932年生人)刚刚十三岁,拿了条口袋一条绳子上得矿山,本想拣点中意的东西背回家,结果,去了以后,大人孩子人很多,现场管理人员指挥着上房、拆门撤窗户,即然来了,就不放你走,都成了免费的劳工,你必须完成人家指定的工作量后,方能背着自己拣的东西离开。我父于下午四五点钟方回到家,早已饿的前胸贴住后背,我的祖母埋怨道:“你去了满满一天,就背了两个簸箕、一只炉子,这会子才回来"?我父说:“娘,人家不让走,让帮着拆东西干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近的各个村,在上级的统一部署下,都参与了拆除,属政治任务。蛤蟆口村人拆回了多部的电动机,藏于村公所仓库一角,用苇蓆等遮盖,矿山恢复时又送了回去。当时人抬肩扛、牛车拉,弄回了好多的机器和铁架子,有的部件比较大,这么多的铁存放在何处合适呢?鬼子再来岂不是祸害?咋办?正好村南有一枯井,两吨多的铁都被推了下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8年,蛤蟆口村民李玉(1933一2017)找到笔者,商议共同挖井取铁事宜,二十米深的井,一元一公斤,风险太高,只有作罢。井中之铁(多为机器的零部件)何时能重见天日,我们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矿山的拆除工作,犹如暴风骤雨,雷霆万钧,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不多日,一个设备一流的矿山,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相必,象运矿索道那样的高技术设备,也是那时被拆除的,如今想来,不禁令人叹息。似有暴殄天物之嫌。民间称之为"破坏矿山",而中国近代史一书中则称之为“庞家堡事件"。勿论当时问题出自领导层的那一级,其短视与狭隘是显而易见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8年底后,恢复矿山建设时困难重重,实质的白手起家。 马万水等先躯,不得不采用手工打眼的原始工艺,在坑下出矿和打巷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0年初,龙烟铁矿,已组织了共分为五个的露採队,东自汤池口的东虎头,西至大西部。十几里的北坡南向,就三十度角向下插,三队在满寿山到大疙瘩一线,他们首先扒掉大疙瘩炮楼及鬼子营房的底基,然后是灰褐色的两米厚的垒石,下面是一米厚如煤般的黑色页岩,页岩下有一层十公分厚很细腻的黑泥,如胶般与一层矿的顶板粘合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赭色的矿石,为三氧化=铁,共生贮有四层矿,自东向西,由厚渐薄。一层矿基本为三米厚,品质最佳,平均在六十品位,二层矿与一层隔八十公分的页岩,二层品位稍差在五十五左右的品位,东部西虎头的=层矿共有一米二的厚度,到西面二十五号石巷位置,厚度不足一米,三层矿顶与二层矿底有三十公分的页岩,三层矿最薄只有三十公分,品质最次,也就四十五个品位左右,四层矿为豆红。一般厚度为八十公分,品质在五十五左右,与三层矿底隔八十公分的页岩层,矿层集和厚度达五米以上,三层页岩石集和近两米,将四层矿全部採出,要做出超过七米的工程量。</p><p class="ql-block">当时的工人们干劲十足,附近的民夫也来助阵(属雇用民工)用大筐抬渣石,一溜小跑,地域合适,符合条件方铺了轨道运渣运矿。人们都带着干粮,工地边上锅炉烧着开水,旁边放着很多供喝水的大碗,工人们热情高涨,你追我赶,不甘落后,天天送喜报,日日创高产。干部以身作责,跟班作业。每天四点后,都要敲锣打鼓,测量评比,工作竞赛,赠送流动优胜红旗。有些地方下扒几十米,有些地方超过百米,直到与坑下零平衔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坑下,常有错板矿叠加形式,小西山一带的一层矿常有六米厚。东虎头一带的露头矿属泥矿(红泥土里伴着矿)稍深处则为泥缝矿(矿水线中有泥缝)品位在六十二以上,矿层厚度有十五米左右,当时的东坑採矿队,要用木料搭几层的架子,将矿採出。矿层超厚,风险愈高,可见工人们的果敢、奉献与伟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的东坑在浅层採掘时,欲想钻入东部(蛤蟆囗南山)掘进队遇到了很大的断流层,打了很长时间,无法穿越,只得作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3年,改革开放后,农民採矿人骤增,汤池口程美德三人、赵宽四人、蛤蟆口张义平六人,三组人员在东虎头挖小矿口,最终吃取的是同一块矿(东坑剩下的矿腿)程美德三人在上方,赵宽四人占据中间,张义平六人在下部,经过一个冬天的奋战,三组人共挖出了近千吨矿。三个工地内部都成了蜗牛壳大礼堂,各组说话声清淅可闻,证明三组的界墙已变的很近,年关前,张义平六人打了多个的顶眼,装足了炸药,其他两组都打的是底眼,三家同时点火放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昱日上工,程美德组,用灯一照,矿口内已下塌陷,深不见底,已无法作业。赵宽组里平时有一架梯子,赶忙上山砍了些小树,捆扎了两架梯子接起,方勉强往上递矿。张义平组六人大喜过望,打下来的矿堵到了巷口,六人倾力出矿,向卖烧饼的备了些干粮,干了一昼夜,背出了超过三十吨的矿,此后矿口废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生产生活双重重要,铁矿组建了足够庞大的土木建筑工程队,韩忠为总队长,暖季建家属区丶搞各项建设,寒季全部入坑搞发碹等洞内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横跨铁路南北的大木桥,由土木工程队设计施工,我的父亲张宝胜(五一年参加工作)与技术才俊申树忠等都参与其中。大桥跨度小,下行火车,是一架名符其实的“极拱桥”。笔者三四岁时曾坐于桥沿上,幼稚地想踩碰火车的烟囱,其实是无法做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拱桥上下坡道过于陡峭,固定的木梯台蹬,抱小孩的妇女,手里拎点东西,难免摔倒,更严重的是,重驮的驴上下,多次肇事滑跌,尽管赶驴的一再提醒"挂扯轮垛啦”(驴驮挂扯行人的衣服)然而,人畜相撞之事在所难免,显而易见的不实用性,最后的结果,只有被拆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沙子地小西山一带,完全利用了日本人留下的房屋及医院(龙烟医院的前身)又增盖了很多的排子房及伙房等,山上山下都住满着职工及家属,很多的工人及家属无处可住,只有住到汤池口村,汤池口人腾出房屋出租,五伙房即设于村南,(后成为汤池口中学校址)如此多的工人们,与贫穷的农民混住一起,使的很多有姿色的年轻妇女难免惹有绯闻,而颇多的青年单身工人们,在潮湿艰苦的三班倒坑下工作中,积蓄下的能量得到了释放,这可能就是原始的阴阳互补吧?自然挥发,各取所需罢</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张武,宣化区庞家堡镇蛤蟆口村民,祖籍蔚县,1958年生于红石山西二区,1962年随父回蛤蟆口,初通音律,曾作过不少小曲,爱好文艺。1979年入伍,于西藏股役四年,热爱历史,闲暇时写几个字以挖掘相关被封尘的历史真相。光大历史人文文化,不忘乡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当时的工人们干劲十足,附近的民夫也来助阵(属雇用民工)用大筐抬渣石,一溜小跑,地域合适,符合条件方铺了轨道运渣运矿。人们都带着干粮,工地边上锅炉烧着开水,旁边放着很多供喝水的大碗,工人们热情高涨,你追我赶,不甘落后,天天送喜报,日日创高产。干部以身作责,跟班作业。每天四点后,都要敲锣打鼓,测量评比,工作竞赛,赠送流动优胜红旗。有些地方下扒几十米,有些地方超过百米,直到与坑下零平衔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坑下,常有错板矿叠加形式,小西山一带的一层矿常有六米厚。东虎头一带的露头矿属泥矿(红泥土里伴着矿)稍深处则为泥缝矿(矿水线中有泥缝)品位在六十二以上,矿层厚度有十五米左右,当时的东坑採矿队,要用木料搭几层的架子,将矿採出。矿层超厚,风险愈高,可见工人们的果敢、奉献与伟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的东坑在浅层採掘时,欲想钻入东部(蛤蟆囗南山)掘进队遇到了很大的断流层,打了很长时间,无法穿越,只得作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3年,改革开放后,农民採矿人骤增,汤池口程美德三人、赵宽四人、蛤蟆口张义平六人,三组人员在东虎头挖小矿口,最终吃取的是同一块矿(东坑剩下的矿腿)程美德三人在上方,赵宽四人占据中间,张义平六人在下部,经过一个冬天的奋战,三组人共挖出了近千吨矿。三个工地内部都成了蜗牛壳大礼堂,各组说话声清淅可闻,证明三组的界墙已变的很近,年关前,张义平六人打了多个的顶眼,装足了炸药,其他两组都打的是底眼,三家同时点火放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昱日上工,程美德组,用灯一照,矿口内已下塌陷,深不见底,已无法作业。赵宽组里平时有一架梯子,赶忙上山砍了些小树,捆扎了两架梯子接起,方勉强往上递矿。张义平组六人大喜过望,打下来的矿堵到了巷口,六人倾力出矿,向卖烧饼的备了些干粮,干了一昼夜,背出了超过三十吨的矿,此后矿口废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生产生活双重重要,铁矿组建了足够庞大的土木建筑工程队,韩忠为总队长,暖季建家属区丶搞各项建设,寒季全部入坑搞发碹等洞内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横跨铁路南北的大木桥,由土木工程队设计施工,我的父亲张宝胜(五一年参加工作)与技术才俊申树忠等都参与其中。大桥跨度小,下行火车,是一架名符其实的“极拱桥”。笔者三四岁时曾坐于桥沿上,幼稚地想踩碰火车的烟囱,其实是无法做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拱桥上下坡道过于陡峭,固定的木梯台蹬,抱小孩的妇女,手里拎点东西,难免摔倒,更严重的是,重驮的驴上下,多次肇事滑跌,尽管赶驴的一再提醒"挂扯轮垛啦”(驴驮挂扯行人的衣服)然而,人畜相撞之事在所难免,显而易见的不实用性,最后的结果,只有被拆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沙子地小西山一带,完全利用了日本人留下的房屋及医院(龙烟医院的前身)又增盖了很多的排子房及伙房等,山上山下都住满着职工及家属,很多的工人及家属无处可住,只有住到汤池口村,汤池口人腾出房屋出租,五伙房即设于村南,(后成为汤池口中学校址)如此多的工人们,与贫穷的农民混住一起,使的很多有姿色的年轻妇女难免惹有绯闻,而颇多的青年单身工人们,在潮湿艰苦的三班倒坑下工作中,积蓄下的能量得到了释放,这可能就是原始的阴阳互补吧?自然挥发,各取所需罢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张武,宣化区庞家堡镇蛤蟆口村民,祖籍蔚县,1958年生于红石山西二区,1962年随父回蛤蟆口,初通音律,曾作过不少的小曲,爱好文艺。1979年入伍,于西藏服役四年,热爱历史,闲暇时写几个字以挖掘相关被封尘的历史真相。</p> <p class="ql-block">大饥荒开始,树皮草根被吃光,各地都有饿死的人,农民无粮可吃,然而,坑下工人的五十八斤订量并末减少,只是细粮减了些,加了棒子面和高粱面,很多工人饭量不大,不吃高粱面,高粱面票成了他们与妇女交易的筹券。蛤蟆口一李姓貌美少妇,尽管已是人母,无奈地去钻小西山的独身宿舍,以换取高粱面,全家人不致饿死。汤池口人占有地利,不乏尔尔。且一张姓少妇自工人们口袋里掏到的钱,可在当时买到三条的好骡子,因影响较大,被关去劳教…时过境迁,孰是孰非,只当笑谈。1962年,国民经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企事业单位,大量裁员,龙烟铁矿有数千的工人被下放农村参加农业生产,居住条件略显宽裕,沙子地留守医院下迁,北京空军后勤零五零部队进驻沙子地(驻军为营级架子)从此,红石山庞家堡有了驻军。笔者家居西二区二百七十三号,与矿领导老牛是邻居,其子牛德新、牛德慧兄弟,对我都很照顾,德慧经常领着我玩。家距万人坑直线距离五六十米远,万人坑在坡上一个平坦处,直径八米左右的大坑,坑内裸露着尸骨骷髅,坑深距地表有五十公分左右,我们多个三四岁的小孩一块下去玩坑沿上的土,不慎被骨棒绊倒是常有的事,我不止一次地被母亲一把提上来,并唬着说:"瞧,那都是死人骨头,多害怕呀”?然而我从未觉的害怕过。坑在路的中央,西二区上面,直到大西部山顶都住满着人,每天上下班、上学去市场的人络绎不绝,连着驴驮都绕着坑两边走,晚上不拿手电,难免迈空掉入坑内,雨雪天气遭遇滑行也是有的。1962年6月,全家五口人下放回到蛤蟆口村,1967年,我已上小学,参观肉丘坟阶级教育展览馆,也算是故地重游,想必所陈列的矿工尸骨,起之于坑内,大坑已填平,交通方便了。文化革命后期,小西山一带的工人大幅减少,大型的文化活动已少有,剧院废弃,房顶塌陷,房产部门拆走了木料(连同学校),周围的所有砖石都被汤池口人拣走盖饲养棚等,房基变为了耕地。常言说:“十年竖树”。当我八岁上山砍柴时,看到当年由劳改队整挖的畦地上,生长着较稠密的幼树,已有三四公分粗,三四米高,翠绿可爱。1968年,庞家堡区成立绿化连,驻址即在小西山,人员配备来之于各村的生产队的基干民兵中,每个生产队一人,蛤蟆口六个生产队出六人,汤池口十个生产队出十人,白庙出了十五人。全区十六个自然村,绿化连共有近百人,他们仍挣生产队工分,全军事化管理,区武装部长田青兼绿化连连长。为自筹经费,在完成绿化任务的同时,他们承做了零五零部队,利用二坑废弃旧矿洞改造为飞机零部件地下仓库的工程。1970年,成立庞家堡区林厂,职工由各村委派,共招有五十人,多是各村干部的家属、亲戚等,张家口的吕德旺任林厂厂长(因管理严格被称为老吕头)随即绿化连撤销。1971年,由劳改队种植的松树有很多已结了塔,落子长上了幼松,成以点代面扩散繁洐之势。五十名林厂职工,年轻力壮,干劲十足,工效之高,也多亏了老吕那样的领导指挥与鞭策,从七月到九月,从山下到山上,所属树木修剪完毕。附近的村民、学生都到山上去拣松树枝,不用割即有柴禾,开天辟地,皆大欢喜。汤池口中学三个班的学生在老师的组织下,也去到山上背树枝为伙房备柴。同年,零五零部队,由于沙子地地域较小,库房无法满足战备之需求,将驻址东迁了近三公里到黑洼门口,新建有能使解放车自由出入的多个大库房,内部设有天车,建筑施工由张家口市建承做。并将番号改为四三零。驻军与庞家堡区、龙烟铁矿密切协作,节假日,互惠互访,军政企关系和谐。特别是与汤池口村人民亲如一家,每当节假日,驻军干战要到汤池口村走访慰问,为烈军属挑水、扫院等,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直到1985年大裁军,所属空后搬迁至山西大同,结束了红石山地区二十多年的驻军史。庞家堡公社于1972年成立了“小林厂”,基地设在汤池口村的小洼(村西北,高泰山南崖下)职工来源于汤中毕业生,在小洼、高泰山东坡及蛤蟆口北山上种植松树,干部李森主管农林,几任书记王丙荣、贾树林等都重视绿化,他们是人民的好干部,先后多任厂长有:何尚林溉设施,直至1989年底。1972年初,五十名区林厂职工,三十名被辞退,二十人转正,其中有原庞家堡区副书记曹万富之子一曹慧。二十人便于管理,他们于黑洼开荒,种植幼松,尺许高后,汤池口中学生,利用放暑假期,正值雨季,到黑洼的空闲地挖窝栽植,成活率百分之九十七(吕德旺讲)连续数年,黑洼的空闲草地上都植上了松树。1973年,笔者上初二,植树休息时,同学李月明(汤池口人)到山上去摘"地豆子”(植物上结的小红果,类似枸杞,酸甜可口,属山珍)不慎被蛇咬到右手指,用鞋带扎紧手腕,多个老、李步亮、王丙成、穆玉等,公社採矿业盈利每年十万多用于绿化,山水沟修建有抽水上山的灌师背驾着他飞跑,到四三零驻地,军医牛大夫为其涂了抑制蛇毒的膏药,驱车送伤者到八区人民医院抢救,终化险为夷,住院四十天,伤指多年不能伸直,这也是红石山地区唯一的一次蛇患。</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象蛤蟆口这样的乡下人,坐过火车的人廖廖无几,而庞宣支线的火车,乘客进出基本都是我们红石山的职工及家属。九节车厢向来满客。客车每日早六时自张家口北站出发,到达宣化站是早七点,七点十六分到达候家庙站,停车一分。候家庙、贾家营、李大人庄三站,未设站台及售票处,上车旅客凭车站管理处颁发的"补票证”上车补票,客车到达白庙站后,“倒拐”推上,到达庞家堡站是早上九点零五分,下行开车时间为十点一刻,午时十二点正达宣化站,到达宣化票价为零点捌元(候家庙是零点陆元)到张家口全程壹点陆元。欲到北京的旅客宣化换乘大同到永定门的车次,票价为叁点捌元,返程为肆点壹元。车辆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慢若蚕虫,到站永定门时,已是星光璀璨、万家灯火啦,需住店的旅客,急忙跑向旅店介绍处,一不小心把你搞到西单的皮裤胡同地下人防旅馆,当感到潮湿与郁闷时,出得门来,不远即可看到中国芭蕾舞团,倩男婧女进出大门的情景,一开眼界,也算遇祸得福吧。</p><p class="ql-block">红石山鼎盛时期,数万职工家属,产生的肥科足够多,每个生产队有一名大使(屎)人员,负责区域公厕卫生,暖季要将所有的粪水挑于沟下僻静处,冬季运回,冬季的冰粪更加宝贵。肥积的多,粮食产量高,品质佳。凡距矿山比较近的村庄,每生产队都有二到三人赶驴驮服务于矿山,加之採矿业,富业收入丰厚,年终收入要高于异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红石山漫谈(七)</p><p class="ql-block"> 矿区在每年的节前,要供应农民每人五斤白菜,这绝对是稀罕,尽管多是售卖矿山职工拣到旁边的无仁菜,但农民从不嫌弃。能有点绿叶已不错了,绝对是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以稀为贵吧。特别是1969年春节,矿区粮食局供应村民每户半斤烤熟的花生,开天辟地,绝无仅有的一次,否则农村的孩子们都不曾见过花生。我家八口人,大年初一每人分到几个尝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杨家营六坑不仅产赭铁矿,还有黑褐色的磁铁矿,一层富矿中品位高达百分之六十八,可为矿山优质之最,平均也在百分之六十三以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民很贫穷,几乎无人戴手表,地里锄地的人们,若听到午时六坑高泰山下里东麓传出地面的几十响炮声,证明已到十二点,生产队长会庄严宣告:“六坑放炮了吃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坑大西部的风机昼夜轰鸣,正常天气下十几里外的蛤蟆口是听不到的,倘若忽然就听到了,且声音很大,证明天气已有变化,夏季必雨,冬季必雪,久而久之,它成了一方农民最为可靠、最为信赖的气象台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7年底,又一批矿区初高中毕业生面临就业,上山下乡似乎已不再合时宜,区里又成立了苐二林厂一二坑林厂,区委干部程凯明任厂长。青年男女学生们正式走向了社会,集体聚居于二坑原有的房子内(西房与正房)他们朝气蓬勃,激情四射,边学习,边劳动,边锻炼枣,边娱乐,边交流,很多人成功恋爱,从这里走向了更美好的未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坑周围、上面老龙背到贾庄沟一带的松树,多是由他们种植,可谓:青春染绿色,不负好时光。汗水灌沃野,功绩美誉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近北庄矿,是矿山公司最后的生产单位,然而在六十年代初,先开采的即是地面的赭铁矿(矿质与南部赭矿品质大同小异)矿品运至小西山地仓,手工装车的则是蛤蟆口及蚂蚁洼山周边各村的民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黄田矿存贮也是共四层,一、三、四层价值较低,铁矿开採的二层为(厚二点五米,五十五左右的品位)黑褐色磁铁矿,俗称四氧化三铁,且为活性磁铁一磁石可为中医入药,是罕见的奇异矿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西坑的花家梁矿,俗称“猪粪矿”是因其性状好似猪粪色样,四氧化三铁,品位多在六十二三左右,诚然,价值更高的则是此地生产的铅锌矿,内含金银铂铑等稀贵金属,吨价值高达数千元,曾为矿上引以为傲的拳头产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东大入风井”以东的大错层,当年东坑的战将们未能穿越,前些年,已被多个私人小矿口探採。汤池口与蛤蟆口相关地域的南山上,红黑矿并存,稍向东全变成了黑褐色的四氧化三铁,矿层三米,百分之五十六左在的品位,到陈家夭地界(赤城县)藏矿品位己达六十三以上,地域广,贮量丰(红石山龙烟有矿产贮备图)2015年时,所有小矿口尽被关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龙烟铁矿宣钢虽已下马,但地下宝藏不会消失,她们仍属龙烟,属子孙后代,一但时机成熟,它们将跃然而出,利国利民,重放光芒,再现辉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山不转水转。百年龙烟红石山,已褪去了其原有的色泽,势必被满山遍野的绿色所替代,然而,绿色代表生命,代表爱,代表长久,她们将生生不息、永留天地,继而化作永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最近,发现网上有一个“红石山论坛”,它是在红石山生活工作过的红石山人的精神家园,办的非常精彩!发表的文字、图片引起我怀念庞家堡——红石山情愫与共鸣,故投稿此文。在这里向“论坛”主办者道一声:谢谢你们的付出,辛苦了! </p><p class="ql-block"> 怀旧是一种情 结, 一个曾经留下你生活足迹的地方,常常会梦魂牵绕,内心深处为那些流年往事留下美好的回忆。2014年“五一”小长假我和老伴回到庞家堡重拾儿时记忆。 庞家堡位于大山深处,名不见经传,但后来出名了,是因为辖区内的“龙烟铁矿”。该矿方圆百里,具有百年历史。民国初期,北洋政府批准成立“龙烟铁矿股份有限公司”,挖掘出第一车红矿石。1939年日本鬼子侵占铁矿,他们大肆掠夺矿藏,就地冶炼钢铁,制枪制炮,屠杀中国人民。那是龙烟铁矿不堪回首的血泪历史。解放后,铁矿回到人民的手中。来自全国各地的几十万劳动者,为新中国建设的钢铁需求,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涌现出以全国劳模“马万水”为代表的一大批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建国初期,国家在龙烟铁矿设立了庞家堡区,成立了各司其职的行政管理机构,兴建了各种生活设施,为辖区农民和铁矿职工、家属提供服务,有效的支持了铁矿的发展。刘少奇等国家领导人曾经到龙烟铁矿看望职工,马连良、新风霞、侯宝林等著名艺术家先后到矿山慰问演出。解放初至文革前是铁矿发展的“黄金期”。我和老伴的童年、少年期正是在这个“黄金期”度过的。 父亲是抗日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干部,1962年调到龙烟铁矿,任副矿长。我家住建设路矿长宿舍,马万水家是我们邻居(当时马万水已病故,其爱人带孩子住)。因此说我是矿山子弟。1964年父亲由矿上调庞家堡区任区委书记兼区长。我家就由矿长宿舍搬到区委宿舍,我和老伴家成了邻居,再后来结为夫妻。虽然工作岗位变了,但父亲对矿山、对职工旧部依然感情如故。那个时期铁矿与庞家堡区的关系很密切,很和谐。文革期间,老父亲虽然在区里受到批斗、游街,但一步之遥的铁矿职工从未到区里揪斗过他,甚至在67年初父亲患病时区医院不敢收留,而矿医院得知消息后主动接我父亲住院治疗,老父亲非常感动,没齿难忘。这足以说明矿山人的厚道,工人阶级具有的博大胸怀!这次回矿山在南夭地邂逅着一位赵性老矿工,提起我父亲,他赞不绝口,高度评价了父亲的人品、工作作风等诸多方面,老父亲如地下有知,当感欣慰! </p><p class="ql-block"> 69年我从庞家堡中学参军入伍,文革后期父亲调宣化工作,因此回庞家堡渐少了。离开庞家堡40多年故地重游,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听朋友介绍:自80年代开始,随着铁矿资源渐渐枯竭,在改革大潮的冲击下曲终人散,井下全部停产,铁矿满目疮痍,当年沸腾的矿山已成为历史。91年庞家堡区撤销,由区变镇。庞家堡的山山水水、市场、剧场、总场火车站、学校……留下了我们儿时的足迹,那里曾经的繁华热闹、职工的忘我劳动热情,让我们终身难忘。时过境迁,而如今我们痛心的看到:当年的庞家堡区区委旧址和我们生活的宿舍被夷为平地;我们曾经就学的小学校再也听不到朗朗的读书声,中学人少冷清,缺少了昔日的生气;曾经带给我们欢乐的市场、剧场的废墟视乎向我们讲述往日的繁华和惨遭的不幸;火车站破败的候车室迎着山风还在顽强地挺立,须知,它可是见证了火车站过去人来人往的喧闹和当年火车为矿山建设的历史功绩!此情此景令人伤感唏嘘!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千方百计地寻找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挖掘出儿时的乐趣。父母工作过的旧址,儿时玩耍的场所,曾经上学的路径,儿时爬过的大树,打鸟丟书包的地方,都是怀旧的桥段。 </p><p class="ql-block"> 怀旧,只是一种情结,一种念想,没有多大力量,但能给我们美好的心灵历程、感情历程,它是一道过目不忘的迷人的靓丽风景。怀旧,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种精神元素,它使我们人生更加完整、更加丰富,同时也提醒身处现在的我们,不要丢掉过去难忘的回忆,永远在内心深处为那些美好的记忆留下个位置。 庞家堡,我们怀念你!</p> <p class="ql-block">王宝富:回忆知青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为一九六八届初中老三届毕业生,十二月底面临分配了。按照上两届的分配原则是四个面向,有分工厂的,有分商业战线的,少数分教师队伍的,还有一部分被分配到坝上插队当知识青年的。我期盼着,能分到工厂当一名工人。但最后一公布是百分之百全去农村插队,到广阔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p><p class="ql-block">我们班有一部分同学被分配到赤城县农村插队,还有一部分去了坝上张北县下乡插队。我因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妹妹又小,被照顾安排在当地农村下乡插队。</p><p class="ql-block">一九六九年元旦过后没有几天,我们一行十七个同学,坐上大卡车,带上被子、褥子等物品,来到坝口公社。坝口公社的坝口村,去年学农曾来过半个月,当时想,能分到这个村也不错。可后来一公布分配名单,我被分配到了花家梁村。</p><p class="ql-block">花家梁村从来没去过,那天坐上村里接我们的马车进了村里。远远眺望,高处住的有几处窑洞房子,让我想起了陝北延安毛主席住的地方。心里很好奇,村上还有几家住这样的房屋。住下后,我们共七个同学,来自三个班,女同学分别住几个屋子。我和王长江、李明增三个人住在一个叫王密家的东西房里。当天夜里在大队部里,举办了盛大欢迎会,村里能来的全来了。人们听说分来知识青年,好像天外来客一般新奇!</p><p class="ql-block">村里老书记和队上人让我们出节目,几个人谁也不言语,我就自告奋勇出了个头。我唱了红灯记李玉和几个曲子,大队会计刘富二胡扮奏,他是村里的才艺双全之人。</p><p class="ql-block">隔了几天,公社招开文艺会演,我和村里几个年轻人还演了个《老两口学毛选》,从此我便成了七个人里最活跃一个,得到了村干部的重视。</p><p class="ql-block">一九六九年三月二日,发生了珍宝岛事件,我人民解放军发起自卫反击战,击退了苏联的入侵。从此全国上下,进入备战状态,全国挖防空洞,迎战苏修的挑衅。</p><p class="ql-block">九月份张家口市组织了各区、县,进行民兵拉练。庞家堡区武装部,也组织各个公社的所有十六村民兵,到坝上去拉练。花家梁有一支二三十人的民兵排,有几条三八大盖步枪,记得还搞了一以实弹射击呢!</p><p class="ql-block">十月一日坝口公社组成民兵连队伍,在武装部长带领下,参加了区武装部领导的拉练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张家口市进发。</p><p class="ql-block">十月二日张家口市县的拉练队伍,出大境门向坝头黄花坪进发。下午到达目的地时,零下二十多度,冻得人们浑身发抖。晚饭忘记吃的啥了,应该是莜面饸饹吧!住的地方是用三角钢搭的房架子。四面用草堆起来做墙。门是拿草挡住进不了风就行了。夜里还下了一场雨夹雪,第二天在雪地里,由部队的战士带我们训练射击等科目。坚持待了两天,第三日队伍返回市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参军到部队,也参加了几次拉练。哪次也没有当年在坝上拉练那么艰苦、受罪啊,所以,坝上的拉练让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如今,半个世纪后回想起来,还应该感谢坝口公社的领导们和各村的领导们。后来由坝口公社推荐出去读了河北大学的、石家庄交通大学的、唐山矿冶学院的、宣化地质学校的、洋河南师范大学的、宣化师范的,走出去的人都成了国家的栋梁人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到村里,生活是这么安排的。每月吃供应粮,百分之十五细粮,其余的粗粮,小米、玉米面等。村里安排一个姓冀的婶子,给我们做饭。她是村里最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人很慈眉善目,大家都很尊重她,一日三餐,吃的还算可口。</p><p class="ql-block">来到村里参加第一次劳动,是开垦一块荒地,把它整理为一块可耕田地。大家用镐头、铁铲、手推独轮车等工具,将它平整成一块一亩大的田地。</p><p class="ql-block">数九寒天,男男女女,一起干的热火朝天,很是热闹啊!</p><p class="ql-block">花家梁村是革命老区,抗日战争初期就有了共产党员数名之多。书记花永泉还在文化大革命时,担任了张家口市革命委员会委员呢。</p><p class="ql-block">在老书记带领下,村里各项工作都紧跟当前形势,做得非常超前。</p><p class="ql-block">现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当年的幼稚、显摆仍感可笑之极。可怜我们的伙伴李明增己驾鹤西去多年了!</p><p class="ql-block">古人自古留下来《五谷不分、四蹄不勤》之说法,经过实践,我才真正理解了,谷苗、玉米苗等之区分。</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在解放战争时,村里还有一个区小队。在新保安战役中,还参加了担驾队,抬伤员到后方。</p><p class="ql-block">一九六九年是进入文化革命第四年,村里斗批改运动做得很不错。大批判刘邓陶反革命资本主义路线,街道墙上大字报到处有。</p><p class="ql-block">我们刚到村里,自当冲在前面。写大字报,画漫画。把刘少奇和邓小平的画的相当丑,虽然水平不高,也显示了一下知识青年的绘画艺术。</p><p class="ql-block">刚进村不久,村里就进行重新评定阶级成分。从上面派来了工作队几个人,每天夜里在村队部,召开村民会,展开大讨论。根据每户旧社会所占土地资源,评定各户的阶级成分。不到八十户人家,不到五百口人,共有土地一千几百亩山地,有几户富农,还有一户地主呢!</p><p class="ql-block">解放初至今,评了两次成份了,基本没啥变化,老地主见了人,低头弯腰老老实实的。</p><p class="ql-block">经过了参加此次政治活动,接受一次政治教育。</p><p class="ql-block">一九六九年,我们来到了村子后,发生了几件大事情。知识青年第一次来到村里接受再教育,最后一次评阶级成分,全国推行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我们来到村里不久,就有一个区卫生院的张景玉大夫,来到坝口公社推行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所渭合作医疗,就是村办医疗站,村民集资,至少一个医生,一个管药的人。购入各类普通药品,头疼感冒等小病,村里就可以治疗了。</p><p class="ql-block">村干部不知咋就看中了我,让我当司药,和赤踋医生华斌一块建了医疗站。在我当司药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天,来了一个叫赵元的病人,需要打针。华大夫说:小王,你给他打吧!我接过注射器就给他往屁股上扎了下去。可能是他精神过于紧张,也可能是我的打针技术不怎么样,只见一针扎下去,针头却被顶弯了。他是油性皮肤,的确不好打针,后来还是华大夫给他打完了这一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敢给人打过针。</p><p class="ql-block">在村里当司药也不错,冬天可以在医疗室的炉子上做点饭,不用自己花钱买煤了。干到第二年夏天才不干了,我离开村子。</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到了春天种地时,我参加了播种、间苗,田间管理等田间项目。这是人生第一次看到的,从此懂得了农民种地多么不容易啊!</p><p class="ql-block">特别是五月份,爬在地里面,拿个小锄头。蹲在地里锄幼苗时,头顶上烈日炎炎,照在脑袋上。越着急越锄不快,忽然想起了那首唐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p><p class="ql-block">后来,每当想起在地里顶着烈日锄地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当一个农民多么不容易,每一粒粮食来得多么不容易啊!</p><p class="ql-block">我们一起去的同学,有一人被推荐上了地质学校。后来是张家口市地震局高级工程师。还有一个女同学在村里当代课老师,多年后做了坝口乡的妇联主任。我参军离开了农村,复员回来当了公安战士。</p><p class="ql-block">(全文结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王宝富,一九六八年从庞家堡到坝口公社花家梁下乡插队,之后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九七五年从部队退伍回来,分配到庞家区公安分局西二区户办室任户籍民警。管辖区有西一区、西二区、东二区、东三区。</p> <p class="ql-block">冀淑兰:小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腊月二十三是我国的传统节日小年。也是祭灶的日子。它的寓意是希望灶神能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平安。</p><p class="ql-block">中国所有的传统佳节,都有它的寓意和深深的内涵。关于这些佳节以及和它相关联习俗故事,总是在我姥姥一边准备过节的事宜,一边讲着它的传说,在那个似懂非懂的年龄,只是觉得过节是件开心的事,有吃有喝有故事。这个温馨的画面,到现在依稀完整清晰的在我脑海里一幕幕的呈现。这也是小时候对过节充满期待的原因。</p><p class="ql-block">姥姥对每个传统节日都非常虔诚,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差。还要千叮咛万嘱咐,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并且认真做好每一个环节,绝不马虎。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抵不住糖瓜的诱惑和好奇心,把姥姥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趁她忙碌或者是不注意的时候,做些老人家告诉我们不能做的事情。没等灶王爷先吃,就悄悄靠近贡品,试图掰一点点供灶王爷老人家吃的灶糖,尝尝滋味。没曾想糖瓜又甜又黏,根本掰不动,情急之下,赶紧放在嘴里啃一下,沥沥拉拉的掉了一地。那是既兴奋又忐忑。满足了味蕾,也犯了大错。后果有多严重,就不言而喻,可想而知了。</p><p class="ql-block">这是我儿时对小年的一个记忆犹新画面。在那个懵懂的年龄,对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个节日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有点肤浅记忆就是灶王爷吃完的糖瓜,我们可以享用了。至于姥姥叮嘱,谁要是偷吃了,长大了记性可不好。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尽管受到了惩罚,但依然很快乐。这大概就是那个年龄段所拥有的童真童趣同乐吧!</p><p class="ql-block">岁月无情,转瞬即逝。记忆中的小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越发的深刻。</p><p class="ql-block">此外腊月二十三也是扫尘的日子。扫尘意味着除旧迎新。要把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要扫的干干净净。这是小年每个家庭必须要做的事情。虽然龙烟铁矿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各地的习俗不尽相同,但在这点上都是共识的。随着年龄增长,小年不是单纯听故事,吃美食,而是更多的参与和享受其中过程。因为父母都上班,小年前一周的时间,父母就会给你布置任务,为小年大扫除做准备。其中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到市场土产门市部排队买大白球。年前的市场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每个店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排队购物买年货的人。售货员忙的是不亦乐乎,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p><p class="ql-block">其二,是选炕围子。这个习俗至今也没弄明白是谁发明的。炕围子随着时光的延展由开始的单一,也变得多样化了。给人们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贴好之后,还要在上边镶嵌一个二寸左右边,边的颜色要和墙围的颜色不同,起到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这些都完成之后,家里的色彩顿时就明快了,倍感温馨。更增加了年味儿和年的氛围。</p><p class="ql-block">其三的任务是到新华书店选年画。进了书店,让你瞠目结舌。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买画的人,即使我垫起脚来,也只是看到人头攒动,看不到画。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瞬间又被买完画的人给带了出来。三进三出,满头大汗。一张完整的画也没看清楚,更别说选择了。由于难以胜任,于是买画的这个权利被我妈妈给罢免了。安慰我说周日带我一起去选画。尽管是这样,仍然乐此不疲,跟着我妈屁颠屁颠的又出发了。</p><p class="ql-block">所有的准备活动完了,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大扫除,刷房。对于刷房,龙烟人都能总结经验。一遍,用水洗。二遍要横刷。三遍竖刷。只有这样,刷出的房子特别匀称,没有痕迹。龙烟人的传统,邻居们还要互相帮忙,互相探讨刷房的经验。屋外是寒冬腊月,屋内是炉火通明。让炉火尽快烘干房子里的湿气。</p><p class="ql-block">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家家户户都认认真真准备每一件事,开起了新年的倒计时,按照老理一项一项的完成蒸馒头,贴窗花,贴对联,等等逐一完成。屋里屋外窗明几净。年画,墙围,窗花,对联把节日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人人在忙碌中等待,在等待中忙碌。小年之日,虽无盛大庆典,但却有别样的温情与意义。它让我们在忙碌与喧嚣中,找到了一份宁静与归属,也让新的一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期待。这些完美的画面,永远铭刻心灵深处!</p><p class="ql-block">冀淑兰,高级教师。退休前是一名高中英语教师,长期担任高三英语教学和班主任工作。70年代末至80年代在28中工作,90年到退休在宣化四中工作。喜欢读书,偶尔写点小随笔,喜欢做手工和美食。退休后也参加一些公益活动。</p> <p class="ql-block">说在前面,1967.9.4.这一天是龙烟铁矿近代史上我最不想提及的一天,又不得不说的一天,否则龙烟的历史或将是不完整,不客观的。是会给后人回看龙烟历史造成疑惑,因少了这一天的记述而感到遗憾。本文只客观叙述事发过程的始末,不带任何个人观点,不涉及任何人的是非功过,只说事,不提人,为的是把龙烟历史的链条接起来,如有所触,恳请大度,海涵。 “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并没有把龙烟铁矿这个偏远的“小山沟”置之度外,虽然没有到了停产闹革命的地步,但是,以“联总”和“革司”为代表的两大派革命群众组织,还是在夺取“革命政权”的问题上,进行了针锋相对,而且越演越烈的斗争。1967.9.4.这一天,太阳迟迟不肯从大山的那边升起来,整个矿区灰蒙蒙的,垄照在一片阴霾之中。大约十点钟左右,持“联总”派观点的各类群众组织,包括学生组织,开始向总厂门前集结,大楼门前东侧台阶上,临时用沙杆和帆布搭建的主席台上方,红色的横幅上用黄纸黑字写着“庆祝庞家堡矿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横幅两侧,四个高音喇叭不停的宣读着“公告”和声明,主席台上一排没有台布的桌子后面,“联总”派各路大员,及张宣地区“联总”派声援代表全部到场,口号声此起彼伏。就在大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以矿山工人为主体的“革司”派,开始从火车站,西二区,南窑地等方向,向总厂门前聚拢,特别是沿着“长安”大道下来的工人队伍,身着井下工作服,手执特制的毛主席画像牌(一米多长的方子木隐藏在主席像后面)喊着口号逼近会场东侧,和各路“革司”派“战友”一起对“联总”派“群众”形成了包围之势,一场冲突迫在眉睫。“联总”派有些人见势不妙,悄悄向外移动,言语相加之后,发生了肢体冲突,紧接着由点到面,龙烟历史上不可避免的一场最大的群众与群众的武力冲突发生了。正在这时,一位被打伤的人员,满脸是血被几个“革司”派的人拥推着坐在主席台中央,台下“联总”派一干人众立刻搭人梯冲上主席台,一场混战从台上打到台下,整个会场被冲击。流血,哭喊者无数,“联总”派落荒而逃,“革司”派小胜一筹。本以为这次大灭了“联总”威风的“革司”派,当天晚上就遭到了灭顶之灾。晚上9点多钟,正当人们准备睡去的时候,公路上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冲出家门隔沟相望,只见一辆辆解放车排着长队由西向东而来,巨大的远光灯柱连成一条长龙,后面的照着前面的,车箱里站满了人,个个头戴钢盔,手持棍棒,亮光闪闪,杀气腾腾,高呼着“还我战友,还我血,血债要用血来偿”的口号,驶向总厂。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虽然是和老爸持相反态度的“革司”派,还是被老爸这个老“联总”连推带搡的赶到了厐家堡村山顶上的谷子地里躲了一夜。居高临下的听着从东边总厂方向,大喇叭里连续不断传来的嘞令声和最后通谍。当喇叭声渐渐弱下来的时候,对面山坡上,北窑地的住区里,出现了一片片手电筒晃动的影子,急促的砸门声过后,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联总”派开始“掏窝”了。这一夜,哀嚎声不断,血染石阶直到天亮,“革司”派的“头头”悉数被抓。从此“联总”派顺风顺水的夺取了“革命政权”,成立了“庞家堡矿革命委员会”。次日我被送上火车回老家躲避了整整一个月,直到这边没事了,才悄悄的返回来。這就是文化大革命当中,龙烟铁矿发生的最大一起群众斗群众的派性冲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