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之志的美篇《金竹山的千年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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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竹山位于浮梁县鹅湖镇境内，离景德镇市约有40公里，距鹅湖镇只有10公里，方圆有几十公里。一条洁净平整的马路象一条舞动的飘带在山与山之间婉转、飞扬、迤逦着。景区内山峦叠翠，泉水淙淙，山势雄峻而豪迈，空气清新宜人。车在山与山之间盘转，映入眼帘的是，大树参天、山林茂盛、满山的青翠。不时有鸟儿展着翅膀从眼前掠过，清脆的鸣声，在山林空谷间扬起，有时，还可听到鸟儿在林间扑打着翅膀的漱漱之声。这里没有我们看惯了的城市里人来人往汹涌的人流，更没有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喧嚣热闹。

  这大山象是一个待字闺中，娴静美丽的处子，文静而自然的独自着梳理着岁月，仿佛与山外繁华的都市毫无相干，兀自保持着自已的清纯与秀逸。这里人烟稀少，让人仿佛是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但绝不会有那种荒蛮的感觉。转过山头，总会有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象给你意外的惊喜，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会有山里人家的农屋出现在你的眼前，这些在山与山的之间，散落着星星散散农户人家具有年代的老屋、和那升起的袅袅炊烟、山间的水田、组成一付古老的画面，散发着一种很古老的韵味，仿佛是回到远古的以前，让人幻觉来到那种“你挑水来，我浇园，如今不在受那奴役苦”自给自足、没有压榨与欺凌悠然自得的世外桃源里。

金竹山有一千年古道，古道上还有“四大金刚”，所谓的四大金刚，就是四株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古树，什么是树种，我认不出来，但树身合围都有3-4米，直经比成年人的肩膀还宽。参天项立着，有种伟丈夫的气概。

        千年古道，我们是从山腰中段一个村落开始爬的，因为这千年古道从这里开始的，在古代这古道一定是从山脚下修建上来的，但后来世事的变迁，修公路、做梯田等原因，前段已不见踪迹了。这古道俱是用黄褐色的麻石垒彻而成，道宽有1米半左右，岁月的风风雨雨，将它摧打得粗糙而铿锵，矗立着千年不倒的的雄壮气质。走在这古道上，我想，在当年科学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先人们将一块块石头采彻下来，又打磨成方状，沿山势一步步运上来，再拼凑铺叠成台阶，这要花费多大的精力与功夫，要经过多少艰难困苦的劳作，其劳累之苦真叫人难以想象。先民的坚强意志和勤劳勇敢，在这里又得到体现。走在古道上，你会仿佛觉得拉短了时空的距离，觉我们与先人们是这么近，好象他们就走在我们前面，也许这麻石上还留有他们带有体温的脚印呢。

        在这深山里铺这古道是何用呢？现在山腰新建的水泥公路，以前是绝对没有的。我想这就是古代的驿道了，是当时的官府组织修建的，因为没有一定的财力和与物力是修建不起来的，而只有官府才有这种能力。古道的延伸就是封建时代专制皇权涉猎与鞭及的象征。先人虽身居深山老林里，但仍是天子的一介草民，仍然要受官府的控制与治理，仍要纳贡着赋税与租庸，完成王权下子民应尽的义务。那种千百年来，让人追崇《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可曾否存在呢？想到这，我心里很沉重。       

这古道，虽已风化腐蚀了，有些阶石还下沉陷落湮没在泥中了，有的原先平平整整的也变得坑坑洼洼不平了，上千年的风雨，已使石面变得麻砺，象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的面孔，显示着它身怀历史沉淀与时代的久远。走在这古道上，我不经的感想当年有多少人的脚从这里踏过，上千年间又有多少无数的人在这上面留下痕迹，如今那些人呢？那些梳理盘结头髻的古人呢？他们哪里去了？都归隐到大山里去了，唯留下这古道证明他们曾经生活的历史与故事。

        但是，我可以想象，在这古道上，当年，有多少年青的小伙，翻山越岭赶去与山那边村庄心爱的姑娘相会，他们手牵着手，轻快的脚步在这里跳跃、掠过，他们相亲相爱、双双对对的身影和窃窃私语印入了古道边的树丛林里了，这古道石阶上一定还印记着他们当年爱情甜蜜的脚步，那迎面的山风，仿佛还捎来当年他们爱情的誓言；又有无数次轿夫的脚步从这里走过，他们抬着新娘的轿子，随伴着喜悦的吹奏乐曲中，把一个个山水孕养得钟灵毓秀的大姑娘抬嫁到山里山外，新娘喜悦的脸和古道边的山花交相映红，不知醉倒了多少驻足观望的路人；

       又有多少青年夫妇，男的象大山一样憨厚古朴，有着大山一样宽阔厚实的肩膀，挑着一对萝框，一头放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子，一头放着鸡鸭鹅等山里土货。女的有着山花一样的俊俏红艳的脸庞，双眸象山泉一样清澈亮丽，身穿印花的小布袄，手提花布小包袱、头上簪着一朵灿漫的山花，一家人说说笑笑从这古道上翻山赶集或回娘家，一条大黄狗欢欢蹦蹦，跟随着他们的脚边，窜来窜去的；又有多少相持搀扶老人从里走过，他们从这里，赶去或为自已新出生的子孙们祝福，或为亲人们的喜事祝贺。大山不仅孕育了他们，也孕育他们子子孙孙，一代又一代的山里人在这里生生不息繁衍着。

         当然，还有许多衙门里差役的脚步也会从这里急匆匆的踩踏而过，催交租税、摊派劳役、抽抓壮丁，把一个个宁静的山庄闹得不得安宁。

         这古道上见证了先民的爱情、婚姻、生活、还有他们的喜怒哀乐，还有专制下无孔不入的横征暴敛。

　　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历史，人在自然界的眼里就象是匆匆过往的客人，几十年的人生时光在自然界的眼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有依然不变的山风如泣如诉般，似乎倾诉着历史的沉重，感叹人生的苦短。今天的一切也会过去，不管你名扬四海也好，默默无闻也好，不管你是荣华富贵，还是清贫平淡，终会成为无痕的空气，成为后人们可有可无的追忆。就象今天我们走在这古道上，对古人的怀想一样。

千年古道，牵系着千年幽幽不断的情丝，这就是千年以来，古人们传递信息，交流感情，产品交易的纽带。如今新农村的建设，村村通了水泥公路，现在，大山内外的交通，再也不必爬山涉水，翻山越岭了。

古道的四周竟有许多的梯田，这田是远古就有，还是今现学大寨的产物，我不得而知。但想，农民们从山脚下爬上来，辛苦劳作，又辛苦将产下粮食运下山去，多么艰难啊。而我们空手行走，就已累得气喘虚虚。现代的社会科学日新月异，但农业上还是有许多保持着原始的劳作。

       站在古道上，放眼望去，远山衔着远山，山峰簇拥，绵延起伏。朝山下看去，那条新建的水泥公路就象是一条带子，在山间蜿转，飘扬。山脚下农田象棋盘里一格格小小的方块，山与山空谷平地里不少新做的农家楼房时尚而漂亮，农庄整齐俨然，大山安详而宁静。依恋在山边的小溪河，毓秀而清娴，静静无声的流淌着。不时的山风会呼啸而来，掠过林莽发出波涛般的响声，自然在这是里悄悄的传递着物语。这时，心旷神怡会涌上你的心胸。也许你会发出感慨，真愿做一个这里的山里人家，不与世争利，不与红尘争名。与山为抱，与树为伴，与风传递心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是多么的惬意与轻松快乐啊。

       抬头望去，这古道，蜿延不绝的石铺山路深深的通往大山深处，那里林深云谲，不知它要盘恒多少座大山，它象一条线不知要串起多少个山村农户人家，串起多少古往今来的故事。可是，今天，它已是废弃了的一条古道，只是凭人吊仰的一个古迹，我不知它最终将延伸至那里，但是，我想这崇山峻岭里，毕竟还有人家与山庄的。

       千年古道，它繁华过、热闹过、匆忙过。可是，如今它无声无息静静的躺在大山的脊背上，象一个耋耄老人一样，向我们诉说着世事的沧桑与变迁，诉说着人生的许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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