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随着大拆大建的城市改造，越来越多的人住在一模一样的高楼里，电梯到户，彼此少见。昨天我在老妈家吃的晚饭，半斤酒下肚，望着十八楼对面的万家灯火，我说感觉那一家又一家人，多像是被装在储物柜子里的活标本：一个又一个抽屉，明亮整齐，寂寞枯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说从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住的"趴趴房"在平地上，时间和空间的表述用的是更直观的概念。比如张小六的家，在剑国他们家后面那趟街(gāi)"把头儿"；下雨天去大河坝捞鱼，最方便最隐蔽的办法，是从王小红家后门对着那棵半死半活的大柳树树，一路走到水边，那里大柳树泡在水中的根须枝杈，是顶水上行的鱼最爱聚集歇气儿的"窝"...</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至于时间，当年我们说作业和老师让写的检讨书，"撒泡尿的工夫儿就糊弄完了"；还有，谁要是"扎翅儿"不服"勾"来了大孩子，我们说"等我们胡同大哥从插队的集体户回来，收拾你们，三下五除二，用不上他抽完一袋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十一岁的老妈，一直稳稳当当坐在对面儿，监督着我杯子里的"进度"，后来听我酒话连篇听乐了，她对我说嗨！今儿个妈妈看了段儿郭德纲的相声视频，里面说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呐，连对门住的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还"吵吵巴火儿"分析，马斯克到了火星上，能不能逮回个外星人？</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