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吹烟起

泽林

　　初冬的早晨，天还未亮。咯，咯，咯，农家小院饲养的几只公鸡就齐声打鸣，你一声，我一声在田园农家院中响起。公鸡唱歌声，打破了田园中农家早上的寂静。村中附近左邻右舍的灶屋里，不约而同响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我居住农家小院主妇已扎起了围裙，点燃了一把黄豆杆往灶堂里塞，顿时奌燃的火苗在灶堂发出噼里啪啦声，灶堂门前跳跃的火光映衬了女主人稍显黝黑的脸庞。烧火的柴草打成了一个个草结，晒干黄豆杆捆成一个个豆梱，加上树支、木块一齐塞进灶堂燃烧。灶堂里柴火多，火大、点燃的火苗呼呼直串，烧水、煮粥。灶房里热气腾腾，柴灶上锅里煮着红暑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红暑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农家小院。一日三歺，灶房升火做饭燃烧的火苗从烟囱冒出，升起一股股袅袅炊烟。邻近的村民张家大院、李家大院、夏家农院等农家灶房的烟囱都升起了白色的炊烟，飘出地炊烟汇成了一团团乳白色雾，在田园上空飘啊飘，交融在一起。

乡村清晨的炊烟如雾如霭，映衬着绿意盎然的田野和农家小院，慢慢上升的炊烟乳白乳白的，一团团，一朵朵，轻盈飘逸，如同天使的羽翼，轻轻地拂过了田园，升上了天空。炊烟，是一种怀念。在城市里生活，很久很久没见过谁家屋顶上还环绕着缕缕炊烟了。现今城市到处高楼林立，早看不见儿时烧柴灶燃烧的袅袅炊烟。来到了乡村，又见农家小院炊烟升起。升起的炊烟，在乡村田园上空随风轻轻飘逸，就象大地呼出的轻柔气息。炊烟是乡村的魂，是一幅淡雅的画，是一首宁静的诗，是一曲温暖的歌，是忘却不了的乡愁。

夕阳下，屋顶上的炊烟在空中慢慢飘散。儿时的记忆仿佛就在咋天，母親的呼唤，己是渐行渐远。居住这里农家门前载种有各种树木，一排排桂花树载在田埂小路上、高大的楠木树高高地立在农家院门口，楠木树高大伟岸，枝叶蓬蔽，华盖如伞。院墙边是黄桷兰与柿子树。一群鸟儿在树与林中串来串去，叽叽喳喳？大楠木树下放了七、八把竹椅，居住农家小院老人们常常围坐在大楠树下天南地北话家常。落日余晖照在老人们的脸上，显示沧桑的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听，远处是哗哗流动的锦江河水，看，近处田里一片绿幽幽的蔬菜，小院墙边柿子树上挂着一串串红红小灯笼，一股微风吹来，成熟的柿子一闪一闪。夕阳下，老人们享受着乡村间的田园风光，看竹绿柿红，听树枝上鸟儿鸟鸟啾啾，太阳从锦江河那面渐渐落下，天地是一片祥和宁静。夜暮中老人们讲述着过去、今天的故事。

炊烟，那是忘不掉的记忆，一程凤一程雨，一丛花一袭雾，彩霞夕阳映农家，诗情画意有炊烟。那是燃在心中的淡淡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