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维尔纽斯——从大教堂广场到季米纳斯城堡

中庸之元

大教堂广场是维尔纽斯老城区最主要的广场之一。广场平坦宽阔，定期举行大型集市、宗教仪式、官方活动、阅兵式、大型音乐会、新年庆典和各种类型的展览。它不仅是维尔纽斯最活跃最主要的公共场所，也是维尔纽斯最重要最著名的地标之一。

早先这里是人口稠密之地，有很多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房屋。广场建于十九世纪，建成后就成了城市中心的主要露天场所。在沙俄统治的1905年，广场上竖起了沙俄凯塞琳女皇的纪念碑。1915年德国人来了以后，纪念碑随之拆除。

广场上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就在季米纳斯大公塑像附近，一块小石头做了标记。据说，一个人踏上这块石头转三圈，愿望就会实现。也就是这个大教堂广场，成为1989年8月23日有200万人参加的波罗的海之路人链行动的终点，最后一个人就站在这块小石头上。声势浩大、长达690公里的人链宣示了波罗的海三国的独立与解放。

广场上的维尔纽斯大教堂于1783年建在另一座教堂的基础上，是立陶宛最正宗的罗马天主教教堂，为纪念圣斯坦尼斯洛斯（波兰耶稣教会圣人）和圣拉迪斯劳斯（受人尊敬的匈牙利国王）而建。该教堂多次改建，融合了哥特式、文艺复兴时期和巴洛克风格。自建成以来，见证了立陶宛历史上许多重大的事件。

在1786年至1792年间，三座塑像竖立在了教堂正面的山墙上：南面是圣卡西米尔，他代表的是立陶宛；北面的是圣斯坦尼斯洛斯，他代表的是波兰，中间手举十字架的是圣海伦娜。三座人像雕塑并立，显示了波兰立陶宛联邦团结统一的过往历史。两百年来，这几座雕塑经历了几上几下的曲折命运，直到1997年才恢复原貌。

维尔纽斯大教堂是一座艺术宝库。里面至少保存着四十多件从16世纪到19世纪的艺术品，包括湿壁画、各种尺寸的画作与雕塑。在大教堂修复期间，国王明道加斯统治期间安放的斯拉夫圣庙祭坛和原始地板被揭开，一幅14世纪末的湿壁画也被发现地下礼拜堂的墙上。

教堂的地宫里安葬着许多立陶宛和波兰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如维陶塔斯大公和他的妻子安娜、他的兄弟齐格蒙特国王、圣卡西米尔、立陶宛公爵亚历山大·雅盖隆、齐格蒙特二世的两个妻子、哈布斯堡王室的伊丽莎白女王等。地下室里还保存着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四世瓦萨的心脏，但他的遗体安葬在克拉科夫的瓦维尔城堡。

徜徉在宽阔的大教堂广场，最显眼的建筑物就是教堂钟楼。据历史学家考证，这座钟楼实际上是中世纪下城堡的古城墙塔楼中的一座。该钟楼的基座是一座小型庙宇，其下部依旧保持着中世纪的原貌。地下的墙壁用石头砌成，凹凸不平，间或可见一些保存完好的射击孔。

登钟楼需购买五欧的门票。为一睹老城区的景色，我们还是决计上去看一看。虽然钟楼高不过六十米，但爬上去并不容易。一是梯步曲折陡峭，二是木板摇摇晃晃，扶手也不牢固。古旧的建筑总有些令人担忧。

该钟楼作为十三至十七世纪古城堡的了望塔，在阻止异族入侵的斗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苏联占领时期，大教堂被用作仓库，钟楼改为钟表铺，真是亵渎神明，令老城区民众十分反感。立陶宛独立以后，这些古老建筑得以迅速修复，回归了原有的功能。

五十七米高的钟楼是观赏大教堂广场和维尔纽斯老城区的最佳地点。尽管顶层的窗户很狭窄，但并不影响观瞻。近处的大教堂已在身下，教堂顶部的三座人物雕塑触手可及；俯视脚下，广场中间的立陶宛大公季米纳斯纪念碑十分清晰。

从空中俯瞰，维尔纽斯古城犹如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一幢幢白墙红瓦的古老建筑被绿树环抱，几十座教堂的尖塔点缀其间，勾画出优美的城市天际线，令人心旷神怡。远处的季米纳斯城堡雄踞一方，与邻近小山上的白色三十字架遥相呼应。

大教堂左侧的红瓦黄墙建筑是立陶宛国家博物馆，该馆建于1952年。馆内共有八十万件涵盖不同时期的各种藏品，展现了立陶宛完整的历史发展进程。博物馆广场上竖立着立陶宛唯一的加冕国王——明道加斯国王的塑像。

该博物馆以实物的形式展示了立陶宛人从十三世纪至今的生活状态，包括许多考古挖掘出来的物品及一些民间手工艺品。尤其是该国最古老的钱币，甚至可以追溯到14世纪。馆内还有很多后来修建的各种小房子，表现了各地区的立陶宛人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生活。

从博物馆出来，我们向季米纳斯山走去。山顶上的季米纳斯城堡是维尔纽斯当之无愧的地标。尽管城堡建在仅几百米高的季米纳斯山上，但它已是维尔纽斯的第一高度。季米纳斯城堡是立陶宛一个重要的国家和历史象征。立陶宛国旗于1988年10月7日在城堡顶部升起。从那时起，立陶宛人就走上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抗争之路。

登山之路，环山而建。卵石铺就，崎岖不平。尽管城堡不高，但路不好走。而且烈日当空，没有树荫，非常难受。听说上山有电梯，但我们没有找到。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

城堡很小。实际上它是一座中世纪时期的防御塔。现在已成为立陶宛国家博物馆的一部分。狭窄的空间里陈列了少量的图片和实物，介绍了城堡兴起与没落的历史。

三层的塔楼顶部平台是全城的制高点。维尔纽斯整座城市的布局、包括新城区和旧城区的建筑，一目了然。蜿蜒流淌的涅里斯河，像彩带一般环绕在美丽的维尔纽斯城腰间，韵味深远。山脚下那些红色大厦、尖顶教堂、宫殿府邸、宽阔广场、悠闲公园、绿树草坪，一切尽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