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新闻写作,得从我插队回城后说起。也许因为名字叫“尚文”的缘故,我虽然学习一般,可是爱看书。记得看的第一本长篇是苏联小说《开发远东》,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初中毕业插队后,虽说也爱看书,但那会能看到的书却很少。76年6月,插队回城后,我分配在太原五一机器厂,上班后我报名参加了,太原工人文化宫办的文学创作培训班,田毅是培训班的老师。从那时候我开始学着写文章,记得我第一次,把自己写得文字变成铅字印在报纸上,内容是写上海饭店服务态度的,那时太原报还是小报,小稿登在一版的一个栏目里,有二百来字。</p><p class="ql-block"> 这篇小稿,激起了我写稿的浓厚兴趣,随后又有几篇稿子见报。见报稿件的增多,使我在厂里有了“文化人”的小名气。先是从钳工组调到车间办公室,以工代干。82年9月,又被调到厂党委宣传部,任宣传干事。 当时的五一机器厂,有一千二百多职工,在这样的企业作宣传干事,,很是充实的。宣传部设有广播站,每天早、午、晚三次播音,每天广播,要求不得少于三篇当日新闻稿。这样的任务,对我来说,是一种考验,但更是一种锻炼。为了完成任务,我给自己下了规定,每天上午去车间采访,回来写稿三篇。这便完成了广播之需,其余的时间,我则开动脑筋,希望把宣传工作弄得更丰富一些。可是,从那里下手呢?广播站。这是每天用稿件最多的地方,也是最能体现宣传部工作能力的声音。于是,我与太原广播电台有了最的联系。 </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太原广播电台的地址在半坡街,五一机器厂厂址在大营盘。两地距离,太原人都清楚,来往的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 我当时,与太原广播电台密切联系的想法是,广播电台的声音,不管怎么说,也比厂广播员的声音专业、动听。有了专业播音的效果,有了市广播电台的名头,播报的是五一机器厂的新闻和人物,厂宣传部广播站,再把太原市广播电台的播音,转录回厂里播放,那将是什么样的宣传效果呢? 这一建议,得到了部领导和厂党委领导的认可,于是,我便开始了与电台的联系。我在与“电台”密切联系的同时,对自己新闻稿件的写作要求,也提到了一个相应的高度。“电台”用稿和“广播站”用稿,要求不同,区别甚大。这样的区别,迫使我在写稿件时必须要注重:题材、文笔、表达方式、写作技巧、口播的文字选择等...... 与广播电台的紧密联系,使我在人物通讯的写作上,有了长足的发展。在报纸上刊发稿件,超过千字的见报十分困难,而电台与之相比,却要好的多。往电台跑主要是经济部,联系最多的记者是闫文玉老师,还有同学张绍义。那会给电台写稿,由于对稿件字数的限制相对报纸要宽一些,所以,我把采写对象瞄准在厂劳模的身上,在宣传部的几年里,我每年都会挨个把劳模写一遍,这样的人物通讯在电台播出后,我们再把播出的声音录下来,在厂里播出,宣传效果真是非常好。而我则在听着自己写的稿子一篇篇播出时,经常会沉浸在劳动成果被认可的幸福、喜悦之中。 那会写稿,可不是现在,电脑上一敲、屏幕上改动、邮箱里一发、完事。那时写稿是用稿纸,一字一格,工整书写,有了错别字,少数还好说,剪一块小纸贴上再改,而要大片改动可就惨了,必须重头誊抄。抄写之苦,自是可想而知了。</p><p class="ql-block"> 那会写好的稿件,一般是由邮局寄出,但是,一旦遇上紧急的稿件,我便会骑上自行车直接送到电台。时间一长,送稿便成了我的习惯,稿子一写好,便骑自行车送去,久而久之。也许,是我的勤奋感动了市电台的编辑;也许,是市电台的编辑对我的名字有了印象。我送去,或是寄去的稿件,虽不能说百分之百,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稿子会被采用。如此高的稿件采用率,对于一个通讯员来说,该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兴奋、何等的满足呀!这种给电台写稿近于疯狂的,痴迷状况延续了将近6年。一直到89年底,宣传部解散为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从最初,学习写新闻稿,到后来,在太原广播电台,近于百发百中的写稿采用率。应该说,是太原广播电台,把我放在新闻写作的摇篮里,一摇、一摇的,使我从初学到成熟,一步一步建立了新闻写作的信心,直到在新闻写作中有了一点收获。到后来,曾多次被评为太原广播电台和几家新闻单位的优秀通讯员。如果,当初宣传部没有被解散,我在新闻写作的路上,可能还会有一些发展。如今,年近七旬的我,也只能用写过新闻的手,在电脑上,写一写旧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