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的美篇写了音乐里的蓝,今天要写黑。<div> 2024年有理由说黑(钱理群说,全世界都病了,我们现在的时代,无是非,没真相,不确定)。“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今年再次来到《至暗时刻》。所以,我点亮柔软的烛光,让“蹲伏在瓦罐的夜,溢出清凉的水,那是我们爱的源泉”。</div> <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美国往事》是男人必看的电影,其黛博拉主题是必听的音乐。莫里康内再次创造不朽作品。</p><p class="ql-block"> 整首音乐是黑暗中的回忆,感伤,让我想到文革后的伤痕文学。没有坎坷经历难以感同身受。浓重的大提琴始终作为背景。我在这黑暗的背景里动容。主题由弦乐队和女生哼唱完成,弦乐亲切抚慰,哼唱悲凉深远。音乐元素简单,平静中透着深刻和大气,给我历史感,怀旧感。</p><p class="ql-block"> 音乐不仅是美国的往事,也有我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我几乎是第一次听这个主题就被深深的吸引。伟大的音乐对发烧友来说鉴别很容易,听一次即可。</p><p class="ql-block"> 黛博拉是荧屏最美,但电影里她的主题却是最黑暗的。</p><p class="ql-block"> 我在内心经历过最黑暗的日子,有的是几天,有的十年。</p> 我68年时上小学时7周岁,那时正乱,和电影里30年代的美国差不多。10岁左右时我也有自己的黛博拉故事,但难以启齿。到了4年级我实在忍受不了经常挨打,就靠上了几个大哥(他们不比我大几岁,对我很客气,我给他们买烟,他们不要,我就自己也学会抽烟),有了靠山有人给我出气,我的境遇好了许多。<br> 我的少年和青年时期基本在压抑中度过,时常软弱需要同情。所以,我四十岁后尽量豁达,极少提及黑暗的过去。但音乐记录我的过往,我因此对音乐发烧。<br> <p class="ql-block">黛博拉主题提琴版老年回忆</p> <div> 今天透过音乐的小窗,昨日的影像如橘黄的光照在我脸庞。我头发花白,走路靠拐,手拿鼠标时总是颤颤巍巍。电影里的他那么帅,但我还是看见我自己的脸,和我的眼睛。又或去世多年的父亲哀怨的注视着我,他的一生比我还要苦。</div><div> 多年来,我经常梦里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我小学和大学的地方,我的她们还在,偶尔问候一下,可他们好多死了(比如我的老师,父亲和兄长)。</div><div> 最近十多年,我的颈椎病越来越重,睡觉的时候脑供血不足,几乎天天噩梦。这和白天开朗豁达的我相反。我现在晚年幸福悠闲,难以看出我有什么过往。</div><div> 十年来我白天主张多向内看,主张哲学思维。但我控制不了我的梦,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噩梦总多于好梦。</div><div> 我的一生没啥可炫耀的,却是非常难忘。</div> 今年腿脚格外衰老,我越来越感觉来日不多。我冷静的思考死亡。<br> <br><br> <p class="ql-block">交响乐队现场版莫里康内指挥</p> 莫里康内是个应该知道的名字,音乐发烧友的最爱之一。到了现代古典音乐和交响乐队只常出现在好莱坞大片中。请你注意乐队里的大提琴们,他们平稳持续的输出黑暗的背景,当然发烧友们还要听大提琴的高雅音色,一种纯黑的高雅<div> 在我看来,交响乐队是无所不能的。这首音乐最大的特点是轰鸣般的平稳持续的大提琴背景。它制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有点吓人的纯黑的迷雾。</div><div> 黑云压顶城欲摧的黑暗我接触过。我83年开始听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第一乐章的开始部分让我感到空前的绝望,巨大的灾难,我那时接受不了,我的心不够宽。那年我还读到了北岛的长诗《白日梦》也接受不了,尽管我看见过文革,读过许多伤痕文学。</div><div> 小提琴乐队的主题轻轻的,遥远的,薄雾般弥漫,似乎在追忆,也在抚慰。<br></div><div> 中间黑管和钢琴演奏出怪异情节,像扭曲的人生,然后黑管和铜管再次变异,最终在弦乐的安慰中结束。</div><div> 注意,这个现场版没有女生合唱。我还是喜欢有女生哼唱的版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