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 宕 人 生》自序——兼答《美篇》创作者中心管理员问

泽声

<p class="ql-block"><b>  之所以要勉为其难地写这部小说,是因为受到了自己跨越半个多世纪经历和寓于经历背后的深刻历史教训的怂恿与鞭策,觉得不写会留下深深的遗恨。</b></p><p class="ql-block"><b> 我作为一个新中国成立之初曾当过儿童文艺兵、后来读了包括中学文化课在内的大专医学专业,工作后又从外地调回乡梓的清纯赤子,尚不谙世事,尚对一夜之间便可完成从同志到敌人的转換的“反右派”斗争困惑不已,竟因为做人的的不卑不亢和坚持医生对病人的一视同仁,而由那里的中共基层书记的一句话被整得晕头转向,进而“充军”到了一个集中锻炼下放干部和改造右派分子的蛮荒之地;也是由那里正在寻找“反右倾”运动祭品的党政一把手的一句话,又被打成反党小集团成员,进而成了囚徒。那时基层中共头头就代表中共,反对他就等于反对中共,一手遮天,休想能有个主持公道的地方。后来我去新疆谋生存,竟也因为家乡当局在回复函调中的一句“畏罪潜逃”而失去了立锥之地。</b></p><p class="ql-block"><b> 尔后二十年,就是我在西陲改名換姓、与家人断绝联系、在文革夹缝中流亡、挣扎和饥寒交迫的炼狱二十年。我先后当过农民、渔夫、采药工、包工头、弹花匠、生意人、照相师、养蜂匠、医生和家教,其中记不清有过多少死里逃生、命悬一线、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的体验,但幸运的是,我没有一</b></p><p class="ql-block"><b>蹶不振,没有沉沦,没有放弃,没有随波逐流,而是把苦难当作社会大学的必修课,利用一切机会和可能学习,积微成著,最终把自己锻造成一个意志坚定和能把握前进方向的人。</b></p><p class="ql-block"><b> 在乡梓获得平反复职后,我与许多同类人只求回来找碗安闲饭吃的态度不同,而是要发奋耕耘,赢得时间,以期实现“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站起来”的人生信条。在那种因为实际上没有公平竞争而良莠莫辨、流言满天的氛围中,自己埋头求索,坚持走疾病防治与科研结合之路,愣是在某种疾病的临床上取得了一定的突破。末了调到六盘水,仰赖长期积累形成的知识深度与广度,临“难”受命主编科技高度密集的卫生医药志,实现了新的不同专业的跨越,同时也在地方政协和民主党派的平台上充分表达了政见。</b></p><p class="ql-block"><b> 这些经历背后的历史教训是,一种极左意识形态,一种万马齐喑的舆论氛围,无论主观愿望如何,迟早难免会造成埋没以至扼杀人才的悲剧后果;而即使仅仅是思想和社会控制的稍稍放松,也会引发人的才思和创新性的喷发,故思想宽松和解放应是改革、发展的前提。</b></p><p class="ql-block"><b> 与其说我是在写小说,倒不如说我是在用心灵唱响一支求索之歌,进取之歌!如这支歌能引发人们的些许共鸣,能促进思想园地的万紫千红,那我的初衷就实现了。</b></p><p class="ql-block"><b> 是为序。</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