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一辈子的事

欧阳嫀

2024年12月17日，农历十一月十七日 ，星期二，多云，一1一14度 ， 2024年万步走第104天，五点钟俱乐部第2469天，帆书第2644天，听完537本书籍。

今天是论语共读营的第一天。第一节讲的是终身学习。樊老师诠释得非常到位。我发现以前竟有没有视思明、听思聪过，真是罪过罪过！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这个“我非生而知之者”，是有人跟孔子讲说：“你是圣人，所以你做得厉害，我们做不到。”

社会上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对别人封圣？人们喜欢神化的天才。比如说，莫扎特弹钢琴弹得很厉害，大家说：“那个人没法学，没法学。天才，六岁就是神童。”然后说：“贝多芬厉害，天才，华罗庚厉害，天才，天才，都是天才。”“樊老师讲书讲得好，樊老师你这是天赋，你别否认，我告诉你，你是天赋。”樊老师说：“我之前就不爱读书，我真不是天赋，我是工作以后才慢慢学的。”“不可能。你小时候诗歌朗诵会，你肯定得过奖。”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非得把别人的一些长处归于为天赋呢？因为这个给我们不去行动带来了理由和借口。人们最怕的事叫认知失调，什么叫认知失调？说：“莫扎特那么厉害，那我觉得我也是个很厉害的人，那为什么我就做不到莫扎特那个水平呢？”认知失调了，认知一失调，痛苦，说，“我不如莫扎特，我这么笨莫扎特能做到我做不到，我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怎么办呢？你得想办法改变这个认知失调。大量的人不愿意改自己，说：“有本事，你向莫扎特学呀，你练呀！”他不愿意练，不愿意练怎么让这个人认知失调解决呢？就说：“莫扎特学不了，莫扎特那是天才，几百年就出这一个，所以学不了。”看，我们只要给他贴上一个神圣的标签，我们放松了，莫扎特没有从我们这件事情当中得到任何好处。其实莫扎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孔子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孔子说：“我非生而知之者，生而知之者是圣人。”孔子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老百姓和学生就希望孔子是这样的人。

因为我们是这样的人，我们轻松了，我们不用像伟人一样学习，不用那么努力，我们的认知失调解决了。这就是我们整天喜欢给别人身上贴圣人标签的原因。

其实如果我们真的有志气，我们就要相信孔子能做到的事，我们一样能做到！

王阳明18岁的时候，在江西遇到大儒娄谅。娄谅跟王阳明说了一句话，让这个小伙子转变了整个人生的方向。这句话是什么呢？

娄谅告诉王阳明说：“圣人必可学而至。”孔夫子这样的圣人必可学而至，你只要努力学习，你今年才18岁，你也一定能够成为这样的人。这一下子让王阳明豁然开朗，所以如果我们轻易地把周围这些厉害的偶像，很棒的人，我们都给他贴个标签，说：“没法学，天赋，没法学。”那我们就堕落了，我们马上就变成一个“泯然众人矣”。因为我们觉得人家反正都没法学，所以孔子在这儿跟他的学生强调：“我根本不是什么圣人，我非生而知之，我不是天生下来就什么都明白的。”好古其实就是爱学习，就是喜欢学习别人的经验，而不是蛮干，然后，敏以求之者也。孔夫子曾经夸奖过孔文子，孔子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非常敏锐，非常敏捷，非常勤奋，然后愿意去学习，所以想要把这句话理解透彻，我们要去学习，刻意练习。

我也是在2015年读到这本书《刻意练习》，才给我破除了所有关于天才的神话。这本书告诉我们，像莫扎特、像帕格尼尼这样的人，全是靠勤奋地练习做到的，所以孔子在2500年前讲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句话就是刻意练习，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孔子把人分成几等。最上的叫圣人，生而知之；其次，学而知之；再其次，困而知之。就是困住了去学习，学到了，再往下，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就是困住了还不学，每天生活的很痛苦，在泥浆里面挣扎，天天骂人，天天自残，难过。但是不学习，这种人孔子说：“没办法，这是最下等的人。”所以孔子说生而知之的人他没见过。这种人可能有，没见过，圣人。孔子认为尧舜可能是，孔子对死去的人一般比较宽容。死去的人，给他一个圣，给他一个仁，这都可以。但如果一个人活着，想让孔子说，这是一个圣人，这是一个仁人，做不到，孔子不会说。所以，孔子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圣人。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所以我们要能够更多的相信“敏以求之”。相信好古，相信去努力得学习前人的经验，而不是说那些人都没法学，都是天才。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子入太庙”，就是孔子进入到了太庙当中。太庙是君子的祖庙，那鲁国的太庙是周公旦的庙。因为鲁国是当年武王伐纣结束了以后，他不是分封嘛？鲁国就是周公旦的封地，齐国就是姜子牙的封地，所以这个“子入太庙”，到了周公的庙里边以后，每事问，什么事都问。说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这个事该怎么做，那个事该怎么做，什么都问。“或曰”，又来了一个，“或曰”。就是有人就说什么呢，说闲话说。孰谓鄹人之子知礼？大家都说这个鄹人的孩子，因为孔子爸爸是封在鄹地的，然后谁说，那个鄹地的那个孩子知礼？因为孔子是因为名声很好，大家都认为这个孩子，他说吾十五志于学嘛，三十而立嘛，这个故事应该是发生在孔子30岁以后，就他已经开始走入这个政坛，被别人看见已经有了名声了。否则的话，你说谁会把一个人叫鄹人之子呢？那就是说，这个人是有一定名声的时候，所以别人才会说：“孰谓鄹人之子知礼。”说那个人，谁说他懂得礼？他不懂，为啥“入太庙，每事问。”到了太庙，啥都不懂，啥都问，你丢人不丢人？所以这个“或曰”的这个人说闲话，说孔子不知礼，什么都问。“子闻之”，孔子听说这件事，有人跟孔子讲了，说你老问这事，别人都说你了。

然后孔子说：“是礼也。”这句话很有意思，什么叫“是礼也”？第一种可能是孔子真的不知道，因为孔子没有见过太庙，第一次进太庙。如果他没有进过太庙，第一次进太庙的话，那我想一个人，就算在书上读了再多的东西，到了实际的环境当中，也一定不会知道吧。比如说，我们看一本书叫做雅典神庙的说明书。把雅典神庙整个什么大柱子怎么来的，都看，看完以后，我们到了雅典神庙，我们真的什么都懂了吗？到雅典神庙一看，说我知道，是第五页的东西嘛，是不是？不可能，就是在哲学史上，曾经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悖论。就是说叫色彩学家玛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思想实验。说玛丽是个色彩学家，但是她从小只生活在黑白的世界里。就是玛丽，从生下来，周围就是黑白的，一切东西都是黑白的，房间桌子全是黑白的。没有彩色，但是玛丽在这个房间里边长到了30岁，一直在学色彩学。就是红色是什么？红色的光谱是什么？红色带来什么感觉，蓝色是什么？绿色是什么？她把色彩学学完了。学完了以后，30岁生日这天，把玛丽从房子里放出来，然后这时候玛丽看到了红色，但她不一定就知道这是红色。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一个悖论，就是当我们在纸上学完了所有的知识以后，见到了真的这个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有新的感觉？相信我们一定得对半天，会说：“这，这真的是红色吗？这真的是红色吗？我好兴奋！”我们没法确定，所以如果作为一个从鄹人之地来的这么一个年轻人，第一次进太庙的话，那不知道很正常，所以“每事问”，每件事都要确认一下。书上虽然学过，我们知道，但我们得确认这是不是我们在书上读到的那个东西，那种兴奋的感觉。那为什么很多人不问？

这里边的核心就是我们要搞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不问。就是有很多人生怕别人认为自己不知道。所以假装正常，假装不问，就像网上说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很多人在职场当中就是这种态度。就是老怕丢面子，导致什么都不敢问，最后的结果就是做错事。不合于礼，所以孔子说，这才是礼呀，为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且最重要的是，礼乐这些事情不能搞错，必须把他问得详细了。而且不同的地方叫“十礼不同俗”。离开一定地方就不一样了，所以得问明白才行，这是第一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就是孔子其实都知道。孔子对这东西都知道，都知道了以后，竟然还要“每事问”。为什么？表示尊重！

想想看，我们到人家家里边去访问，看到人家里边给我们展示，家里边的很多收藏，什么东西，然后我们比他们家实力大，收藏的东西更好，然后，说：“这我们家五个，就不值钱，你的假的能看出来的，不行不行。”我们知礼吗？就算我们真的明白，真的懂，我们进到了别人家的太庙里边，已经到了别人的这个收藏的馆里边，我们也得保持点好奇心吧！这才是礼呀，所以从这个角度讲，这依然是礼。因此，无论孔子是知道这件事，还是孔子不知道这件事，孔子做法都没错。

“入太庙，每事问。”表示尊重，表示认真，表示谦虚。所以，假如我们到了一个地，我们去一个地工作，什么都不敢问，什么事都假装自己似乎懂。然后就出手去做，这才是最糟糕的。所以孔子跟子路讲的，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子路就是那种人，子路比较莽撞，所以子路的特点是喜欢跟别人抬杠、吹牛，喜欢争论，就容易犯这样的错误。所以孔子告诉他：“不知道就问，不懂就问。”所以“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今后别人跟我小们争论，别人说我们这件事做的不对，我们就说一句是礼也。我们的境界比他高出一个珠穆朗玛峰。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个是关于学习，就这两种错误。第一种错误就是“学而不思”，什么叫学而不思，我们有见过那些，到处上课，什么都信的那些人。就是有的企业家一旦上课，打开了一扇洪水的大门以后就停不下来了，把公司上到倒闭为止，就只要有门课挺好，花钱几十万，另外一门课很好。几十万的去上，上到最后公司倒闭。我的一个同学今天就花了近十万去当张琦的博商管理，还给了一本书让我看。前几天还征询我的意见，他报了演讲课，我没有直接说。只是问他，当下对他来说孰轻孰重。

今天我终于敢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其实也是对自己说的，光学不动脑子，“学而不思”，在脑子里边塞了很多的东西。塞了很多外在的概念知识。但这些概念、名词、知识在我们的脑子里边没有消化，没有加入自己的思考。所以，只读书，不思考，不内化，不使劲，这个叫做学而不思。

学而不思，怎么样？则罔，糊涂。就是我们能够说出很多概念来，但是很糊涂，不清楚。牛顿跟爱因斯坦对这个世界的解释完全不一样，因为物理学在发展，我们不能够接受这个发展的过程当中所带来的矛盾，所以我们不学物理学了，那我岂不是太可惜了，教育孩子这件事也在不断地发展，然后有人提出这样的观点，有人提出那样的观点，那我们作为一个要用的人，能不能参与点力量？能不能体会一下，能不能试一下，自己做一个决断，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够找到自己参与进去思考的那种力量，这叫做学而不思则罔。做什么事老希望找到一个权威，给我们一个标准答案。其实是希望别人只要说了，别人就得负责，因为我们就是按別人说的这事做了。可是没人愿意为我们负这个责任，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确定的真理。因为我们学过哲学，知道真理只能无限接近，但是没有真理，没达到真理的那个状态，所以如果我们能够理解这件事，就不用那么样到处去疑问，到处怀疑，我们的疑问和怀疑，其实就是为了自己不愿意思考。我们不想思考，所以我们会说要不然就别学吧，学习也没什么用，看，他们都搞不明白。牛顿也别学，爱因斯坦，也别学了。这就是我们要能够自己参与进来。

学而要思，这个叫做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呢？

这种人我们见过吗？钻牛角尖，瞎琢磨，不学习，但是我们会发现他们闷头瞎搞，谁都不信。就是有很多问题，我们一天到晚的光用脑袋想，来解决问题，是做不到的，我们拿过来用就完了，然后用的过程当中加一些自己的思索，两者配合，学和思进行配合。

所以，学而不思，会糊涂。思而不学，会危险。这就叫做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所以，既要学习，也要思考，我们内化，然后把知识串联起来，进行批判性的接纳，这就是我们每个人学习和进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