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府鎮懷隆兵備道轄東路之保安舊城鼓樓與東門建築遺存

萧艾

2024年12月17日，与兎爷、聞鷄起舞F河北省涿鹿縣暨明保安舊城一遊，实地踏勘覌覽了該城孑遺古建築鼓樓及東城門樓。編輯此文，以飧同好。 　　明保安州在拱衛京師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明末·頋祖禹《讀史方輿記要》記載：“保安州通道燕、雲，襟带嬀、蔚。東頋則擾居庸之戍，西出則震飛狐之師。若乘間捷出，南越紫荆，則畿輔之藩垣壊矣。盖迫近門庭，地勢阻厄山南之險，以新、武諸州為捍蔽也。 唐末，盧龍由此侵雲、朔，河東亦道此以并幽、薊乾寧初，李克用拔武州，取新州，進攻嬀州。長驅入居庸，幽州望風降下。至于女真覆燕京，蒙古略冀北，曷尝不以州為驅馳逐之地欤？” 　　明保安州城地區曆史悠久，其建治沿革，曆代多有變遷。 明·張廷玉《明史·卷十六-卷十八》地理一，記載：保安州(元屬上都路之順寧府。)洪武初，廢。永樂二年閏九月置保安衛。十三年正月複置州於衛城，屬北京行部。十八年十一月直隸京師。(舊州城在西南山下，景泰二年移於雷家站，即今治也。 西南又有涿鹿山，涿水出焉。西北有磨笄山，亦曰雞鳴山，又有鷂兒嶺。又桑乾河在西南，自山西蔚州流入，東有媯川來入焉，謂之合和口。西有甯川，亦入於桑乾。東有東八裡堡、良田屯堡、麻穀口堡，俱洪武二十五年置。南有美峪守禦千戶所，本在州西之美峪嶺，永樂十二年置。十六年二月徙於董家莊。景泰二年又移於此，與山西蔚州界。)東南距京師三百里。弘治四年編戶四百四十五，口一千五百六十。萬曆六年，戶七百七十二，口六千四百四十五。” 明末·頋祖禹《讀史方輿記要》記載：“《禹贡》冀州地，春秋、戰國时属燕。秦為上谷郡地。两漢因之。晋属廣寧郡，亦為上谷郡地。后魏因之。隋為幽州地。唐為嬀州地。光啓中，置新州于此幽州帥李匡威表置。后唐為威塞軍治，五代梁乾化初，晋王存勖置团練於新州，縂山后八軍。三年，置威塞軍防御使，尋又陞為節鎮，兼領嬀、儒、武三州。石晋納於契丹，改為奉聖州，亦曰武定軍。金大安初，陞德興府。元初因之。至元初，復改奉聖州，属宣德府，尋改曰保安州。至元三年，以地震改名，明初废。永樂十三年，復置保安州。編户七里，直隶京師。” 　　明·楊时寧《宣大山西三鎮圖説》記載：“保安舊有城，永樂十三年重繕，故稱舊城，以别衛城之有新城也。嘉靖四十三年始甃以甎，髙三丈五尺。東至保安新城四十里，南至谢家胡一百五十里，西至桃花堡九十里，北至鷄鳴驛二十里。周四里一十三步，守備興之州共守之。所領見在官軍五百五十一員名，馬騾二百五十二匹頭。火路墩三十六座。本城當東路西南，似属腹里，若虜入中路，踰鎮城而南不一舍，而至城下，戒備不可不嚴焉。堡内民鲜恒產，類多貧乏。軍亦时有逃亡，更當复加撫衅云。” 　　保護舊城，明代属宣府鎮東路下轄城堡。明·楊时寧《宣府懷隆道轄東路縂圖》記載：“本路，宣鎮之左臂也，所轄凡守備六，操守三，防守七，坐营一。分邊自四海治至靖胡堡，沿長一百八里。而海冶適當山陵后背，勢極孤懸。其周四溝、黑漢嶺、劉斌堡皆逼臨虜穴，隔唯一墙。靖胡堡東河口，夙通大舉，尤為要害。邊墩一百五十二座，火路墩一百六十八座。東北即安、朝二酋駐牧之處。而寶山寺、黑牛山、大安山、天屹力等處，层崖叠嶂，深林丛棘，虜尤易于潜逞。 縂属見在官軍八千八百五十六員名，馬騾二千三百八十八匹頭，内參將援兵惟一千三百三十九員名，馬亦止一千二百八十四匹，尚不足以支一路之應援。雖有各城堡防守官兵七千五百一十七員名，馬騾一千一百四匹頭，僅可備防守，供傳報已耳。遊兵官軍二千二百九員名，馬騾六百四十一匹頭，今亦漸覚廢馳。無事乌合冒糧，有事兽駭逃匿，有衆若此，将安用之。 故往时軍門縂三鎮之兵，撫鎮傾全鎮之力，以計安東路，盖為擁護陵寝，非過計也。然愚則猶有焉：南山者，陵寝之門户也；宣大各路者，陵寝之外户也。若外户不過，縱虜深入，然后并力，間虜必縱横魚肉，满載即妆，又何暇垂涎于南山哉！ 竊為國家久遠慮，似當大城京後，設大將重兵以守之。宣大督撫縂兵止在各鎮駐劄，遇警随便調遣防禦。外户之鎖鑰既嚴，則虜必不敢越境。耐同向且畏京後之兵吭其前，宣大之师蹑其後，虜即犬羊無知，亦必不肯自蹈陷進也。此不惟陵寝可恃無恐，神京亦永固磐石矣。此实萬全一策，非止區區為宣、雲已也。” 　　明《宣府鎮志》卷十【城堢考】記載：“保安州城，髙三丈，方四里。城樓二，角樓四，鋪六。門二，南曰：迎恩，北曰：拱辰。永樂十三年，都指揮王禮，因舊修築本城。 属堡曰：新安、新興、永興、相廣、雙陽、古佛、楊官、丁官、汪官、曹官、桃花、石瓮、岔道、常疃、沙河、保大、黄土坡、倒喇嘴、磁砲窑、灰窑、土太府、紅廟、紅寺、隆福寺、二營、五營、髙莊、頭管、鳯凰、焦家、關莊、張順、任恩、張家、梅家屯、百姓、羌家营，共三十七家。属寨曰：鎮寧。” 明保安州城由一个主城两个仔城組成。主城設有北、東、南三座城門。南城門通往南仔城，南仔城亦設有西、南、東三座城門。東城門通向東仔城，東仔城亦設有北、東、南三座城門。形成“九門九關”建築格局。 明《宣府鎮志》：保安州城：神鎗一百桿、銅銃二十二桿、鐵佛朗機十桿、盞口銅鐵銃三十九箇、銅無敵手二副、銅流星砲四副、三股銃五桿、二層砲四桿、鐵棒雷（飞）砲一桿、銅佛朗機三副、神仙指路砲三副、五眼砲五桿、夾把手鎗八桿、六號鞭五桿、七眼砲一桿。 涿鹿人士所繪保安舊（涿鹿）古城圖。 　　明末·頋祖禹《讀史方輿記要》記載：“《城邑考》：舊州城，永樂十三年修築。景泰二年，改築新城于漯家站，移州及衛治焉，城周七里有奇。天順九年、嘉靖四十三年，皆加修治。其舊城在南山下，嘉靖四十五年复修築，周四里有奇。設官駐守，謂之舊州城，与新城互為唇齒。” 萧按：此處“景泰二年，改築新城於漯家站，移州及衛治焉。”明嘉靖四十年《宣府镇志》分别記載“保安州城（今涿鹿）”与“保安衛城（今新保安）”。在保安州城中有“保安州治”，而保安衛城中有“保安衛指揮使司”而無“保安州治”。“景泰二年”移“衛治”於雷家站，而“州治”并未移於雷家站。 保安舊城平面為正方形，每邊長一里三十七步，周四里一百四十八步，髙三丈五尺，頂厚三丈。城外建有護城河，深二丈五尺。設南北两座城門，崇禎十三年（1640年）知州李振珽增開一座東城門。 涿鹿人士所繪保安舊（涿鹿）古城圖。 　　清代保安州全域圖。 　　保安州舊城“九門九關”，其北“拱極門”，墩台上的城樓已無存，只餘甎石基础。僅剩一座東城門拱券門洞，近期曾修繕，重檐歇山頂，為縣級保護單位。两側城墙已無存，代之而起的是現代建築。城門外的東仔城建築，已蕩然，踪迹無覓。 　　東城門右側，文物保護牌。 　　東城門匾額猶存，但老萧覷着眼核审看，一个字也没有看出来。 　　兎爷爬上東城門樓。 　　東城門樓内側。 　　由東城門樓之上，西北方向眺望。 　　近期修复過的東城門樓南側登城馬道。 　　老萧，由東城門樓南側登城馬道登之上。 　　東門洞内側外窺。 　　明保安州舊城中心有一座鼓楼，後改稱“文昌閣”。 《保安州志》記載：“玉皇閣，在南門中街。明隆慶元年知州賀溱修”。 明萬曆十，十七年(1582-1589)工竣，後曾多次修繕复建。 清康熙八年（1669年）《保安州志》記載：“鐘鼓樓，在州城中街。明萬曆十年知州劉必紹、守備許國忠建，后改為文昌閣。” 清道光乙未年（1835）《保安州志》記載：“（明）崇禎十六年春正月二日，鼓樓火，是年秋初，知州李樹聲重建，塑文昌像于上，為文昌閣。” 由此可知，明崇禎十六年（1643）鼓樓失火，同年秋重建，改稱文昌閣。現鼓楼上两統《重修文昌閣記》載，清康熙年間两次重修。 　　鼓樓北側墙下，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公布，河北省文物局所立長城文物保護碑。 　　老萧與兎爷，閲讀碑陰文字介紹。 　　涿鹿鼓楼系重檐歇山顶式砖木结构建筑，券洞中心汇于穹窿頂，四面通往古城東南西北。 　　保安舊城（涿鹿縣城）鼓樓，位於該城的中心，又稱“文昌閣”，建于明萬曆十年至十七年（公元1582—1589）。為一座重檐歇山頂甎木結構閣樓建築。檩、枋、梁、斗拱、走馬板等木構件上均有精美彩繪。 其下部為髙大十字券洞方形臺基。由底向上逐漸收分。底部為正方形，邊長15米，髙8.5米，四面通衢。東門洞北側有券洞可登楼上，四周圍有宇墙。臺基之上建二层，重檐回廊，檐角微翹，風鈴懸挂。 《保安州志》記載：“玉皇阁，在南门中街。明隆庆元年知州贺溱修。” 明保险州城鼓樓南側匾額“文明”。 　　下层為“文昌阁閣”，南面出廊，俗稱“小南天門”，懸有牌匾，上書“古涿鹿郡”。上镶有县级文保的标志。據説出自當代文豪郭沫若手筆。 保安舊城内，曾有“古涿鹿郡”牌坊，建于明萬曆二年（1574年），与玉皇閣和南土城門自北向南在一条軸綫上。於公元1967年3月拆毁。 　　各面門洞皆有匾額，南側匾額“文明”。 “文明”的涵義非要豐厚。歸納如下： 1、文采光明 《易傳·乾·文言》記載：“見龍在田，天下文明。” 唐·孔穎逹疏：“天下文明者，陽氣在田，始生萬物，故天下有文章而光明也。” 南朝宋·鮑照《河清頌》記載：“泰階既平，洪水既清，大人在上，區宇文明。” 唐·李白《天長節使鄂州刺史韋公德政碑》記載：“以文明鴻業，授之元良。” 明·宋應星《天工開物·陶埏》記載：“陶成雅器，有素肌玉骨之象焉。掩映幾筵，文明可掬。” 清·鈕琇《觚賸·石言》記載：“予既喜身亲古人未言之見聞，复重慨夫文明之璞一旦割裂而出，天地真藴，山川元氣，漸至竭耗。” 2、指文采 与“貭朴”相對。 唐·蘇鶚《蘇氏演義》卷下，記載：“青囊，所以盛印也。奏劾者，則以青布囊盛印於前，示奉王法而行也；非奏劾日，則以青繒為囊，盛印於後也。謂奏劾尚貭直，故用布；非奏劾日尚文明，故用繒。” 3、文德輝耀 《書·舜典》記載：“濬哲文明，温恭允塞。” 唐·孔穎逹疏：“經天緯地曰文，照臨四方曰明。” 《宋書·律曆志上》記載：“是以君子反情以和志，廣樂以成教，故能情深而文明，氣盛而化神。” 宋·文莹《玉壶清话》卷一，記載：“主上文明，吾辈苟以覌書得罪，不猶愈他咎乎？” 元·耶律楚材《繼宋德懋韵》之一，記載：“聖人開運亿斯年，睿智文明禀自天。” 4、文治教化 前蜀·杜光庭《賀黄雲表》記載：“柔遠俗以文明，慑凶奴以武略。” 北宋·司馬光《呈範景仁》記載：“朝家文明所及遠，於今臺閣尤蝉聯。” 元·劉壎《隐居通議·詩歌二》記載：“想見先朝文明之盛，為之慨然。” 5、文教昌明 漢·焦贛《易林·節之頤》記載：“文明之世，銷鋒鋳鏑。” 前蜀·貫休《寄懷楚和尚》：“何得文明代，不為王者師。” 明·高明《琵琶記·高堂稱寿》記載：“抱經濟之奇才，當文明之盛世。” 6、明察詳审 《易·明夷》記載：“内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文王以之。”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鄧禹傳》記載：“禹内文明，篤行淳備，事母至孝。” 《新唐書·陆亘傳》記載：“ 亘文明嚴重，所到以善政稱。” 7、社会文明发展髙水平状态 清·李漁《閒情偶寄·詞曲下·格局》記載：“若因好句不来，遂以俚詞塞責，則走入荒無一路，求辟草昧而致文明，不可得矣。” 清·秋瑾《憤时迭前韵》記載：“文明種子已萌芽，好振精神爱歲華。” 老萧，在鼓樓南側，“文明”匾額之下，盡量提陞自身文明，景仰文明之世。 　　明保安州城孑遺古建築，鼓樓西側匾額“步蟾”。 　　“步蟾”，步，動詞，意“登臨”。“蟾”，名詞，中国神话中月宫有一只三条腿蟾蜍，这里代指月宫。“蟾宫”、“蟾桂”、“蟾轮”、“蟾辉”、“蟾光”、“蟾魄”。步蟾，舊指“蟾宫折桂”，喻科舉考試登科及第。 明·瀋齢《三元記·講学》記載：“腹飽五車期步蟾。” 明·李開先《一江風》曲之三十“步蟾脚懒擡，看花眼倦開，罗帕啼痕在。” 　　明保安州舊城鼓樓東側匾額“捧日”。 “捧日”，捧，輔佐；日，帝王的象征。捧日，喻忠心辅佐帝王。 唐·盧肇《除歙州途中寄座主王侍郎》：“驅車雖道還家近，捧日惟愁去國遥。” 明·吴承恩《贈邑侯湯滨喻公入觐障詞》記載：“敝屣官曹，惟切瞻雲之念；括囊經濟，猶懸捧日之心。” 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内閣三·宰相對联》記載：“志秉純忠，正氣垂之萬世；功昭捧日，休光播於百年。” 西晋·陳寿《三國志》卷十四《魏書·程昱傳》南朝宋·裴松之注引《魏書》記載：“昱少时常夢上泰山，两手捧日。昱私異之，以語荀彧。及兖州反，賴昱得完三城。于是彧以昱夢白太祖，太祖曰：‘卿當終為吾腹心。’昱本名立，太祖乃加其上‘日’，更名昱也。” 萧按：夢境者，誠虚幻也。程昱或曾有“捧日”之夢，然言於荀彧，借彧之口語太祖（曹操）之耳，其揣側曹操欲稱帝之心機亦深，阿谀谄媚而不露形迹者，此為最也。 　　明保险州城鼓樓北側匾額“拱斗”。 “拱斗”，拱，拱衛。斗，北斗，由七顆星組成的星群，所謂“北斗七星”。古代亦指帝王的象征。 “北斗七星”與“左輔”、“右弼”構成“北斗九星”。分别为“陽明貪狼”、“陰精巨門”、“真人禄存”、“玄冥文曲”、“丹元廉貞”、“北極武曲”、“天關破軍”及“左輔”、“右弼”。 其名稱依次為：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瑶光，洞明、隐元。 北斗的崇拜，涉及中國古代天文和道教信仰，此較复雑，恕老萧不作繁索論証。此處作為匾額，大致意思是“拱衛京師”、“拱衛帝都”的意思。 　　明·蘇祐《保安道中》“泥塗道路初霑雨，雲霧山林乍起風。鴻雁飛鳴新向北，川源浩淼舊潮東。耽幽莫問三生石，覽勝将攀萬歲松。安得巉巖開四壁，坐令兵甲罢防戎。” 都禦史蘇祐。 《渡桑乾河》“杳杳桑乾水，悠悠滄海流。濬源開馬邑，分委下蘆溝。常涌關山月，初沉鼓角秋。巡行還幾度，今亦望并州。” 《中秋城中對月》“百歲秋仍半，孤城月自圆。桂宫臨路起，兎杵傍星懸。豪咏聊彈劒，良宵不費錢。一樽休借聞。正照漢營前。” 明·黄如桂《保安道中》“碧霭紛仍合，元雲澹不流。負山環作障，引水曲為溝。鳥亂千門曙，花残五月秋。拟圖窮塞景，持以馭神州。” 禦史黄如桂。 明·頋存仁《戊戌保安除夕》 “时大雪陡作，几毙闕下，後三日乃霽，旋出居庸，自冬徂春，白骨漸肉，追佩殊渥，不覚淚下。”詩曰：“餘生飄泊信風波，弹鋏何須向客歌。五夜斷鴻随腊盡，一家离淚定誰多。陽回驛路梅初發，雪積關山馬不過。寂寞倚闌心欲折，几回星斗隔天河。” 頋存仁于嘉靖十一年（1532年）中進士，授浙江余姚知縣，入为禮科给事中。嘉靖十七年冬（1538年），以疏諫五事被廷杖，編管保安州。被笞打的傷口还露着白骨。撰写此詩并序。 《桑乾道中》明·陳鴻“征程十里見桑乾，二月誰憐尚苦寒。沃野北来邊地近，流澌東下早春残。風疑竹箭穿貂帽，雪作楊花点馬鞍。旅况垆頭消不盡，琵琶䊹指莫教弹。” 　　古保安八景 黄羊雨笠、鷄鳴晴嵐、筆架彩霞、桑乾秋漲、龍門叠翠、鹿野耕雲、温泉晨瀾、矾山霽雪。 《黄羊雨笠》“崱屴覆桑乾，黄羊映日寒。雲籠山似霖，風指草如環。峡里行人問，溪邊遊子看，儼然遮雨笠，遥指在巑坑。” 《黄羊雨笠》“巍峨横亘城池西，落霞辉映草依依。黄羊雨笠曈曨日，晴空萬里山色奇。” 《鷄鳴晴嵐》“孤然屹立百度尋，鷄鳴晴嵐火烧雲。半襲煙靄弥漫處，天降神兵領頭軍。” 《鷄鳴晴嵐》“保安東鎮號鷄鳴，靄靄晴嵐擁翠屏。地接磨笄分曙色，峰嶄蒼笋插秋冥。蛟龍迸出煙光紫，麋鹿群行霧氣清。山后八軍歌永樂，将軍威武振山靈。” 《筆架彩霞》“造型琦丽幻化恩，永駐涿鹿集大成。文人焉放掌中筆，筆架彩霞舞東風。” 《筆架彩霞》“山如筆架露鋒鋩，霞彩烘蒸萬丈長。管子城头呈秀色，中書閣上炯文光。祥雲冉冉昭蓬岛，化日融融動朔方。絕頂髙秋凝望處，手披雲漢抉天章。” 《桑乾秋漲》 “古郡城南碧水清，桑干秋涨润北京。若是四时滚滚至，双手合十百步迎。” 《桑乾秋涨》“八月桑乾秋序平，狂瀾百折浪涛驚。天兵移海水欲立，河伯取山宫未成。蛟蜃群趋疑故穴，鶤鵬骞举任前程。几回待渡思舟楫，亂石穿江無限情。” 《龍門叠翠》明·瀋存德 “乍凝臺閣似桃园，也有娇花媚遠村。千叠怪山分鳥道。一方雄鎮據龍門。碑眠黄絹今何在？樓倚青霄迹髙存。極目横雲天外落，歸鳥飛徊欲黄昏。” 明·晏璧《龍門暖翠》 “龍門髙峙势如懸，青削芙蓉帶暖煙。百仞红崖丹照日，千章喬木绿參天。神蛟髙躍桃花浪，嘉榖駢生黍米田。赫赫皇威震胡虜，不須神箭定三邊。” ——《宣府鎮志》卷八【山川考】。 《龍門積雪》明·熊偉“遥睇龍門敝泬廖，經年残雪未全消。寒光射出清水壑，凍屑堆成白玉嶤。只與銀蟾争素彩，冷随巖溜漲春潮。炎風烈日縱吹炙，不變嚴凝萬古標。” 《鹿野耕耘》“盆地傍黄满目金，五谷豐登意殷殷。點點汗水沃鄉土，鹿野耕耘萬象新。” 《鹿野耕耘》“涿鹿平原望眼迷，屯兵耕稼力何齊。桑麻翳翳雲千頃，黍稷穜穜雨一犁。黄犊昼眠芳隴上，斑鳩晴唤小园西。微臣愿頌豐年瑞，邊境無虞罢鼓鼙。” 《温泉晨闌》“暖水旖旎有巨文，瓜果溢香出國門。温泉晨闌故鄉景，東方日露盆城騰。” 涿鹿縣矾山鎮燕王溝村，原名山溝。明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燕王朱棣曾在矾山鎮的燕王溝(山溝)駐劄，写有《矾山霽雪》一詩。後該村遂名“燕王溝”。 《矾山霁雪》明·朱棣“白絮舞蹁跹，天地生浩煙。人稱江南景，不及北國川。” 《矾山霽雪》“恢恢一綫萬条龍，遠古征戰鼓角空。飛絮無私天地遠，矾山霽雪飛彩虹。” 《矾山霽雪》“矾山雪霽失岩坰，滕六聲威肃地靈。陰洞昭明群玉府，冰崖透徹水晶屏。天光皎皎千峰老，霜氣棱棱萬木零。将士呼鹰鷹校猎，毡裘狐帽手揚鈴。” 　　保護舊城之内，曾有“古涿鹿郡”牌坊一座。 古涿鹿郡牌坊舊照。 附後記： 按照套话“这么近这么美，周末到河北”的忽悠，老萧与兎爷聞鷄起舞F开啓了河北省涿鹿縣寻幽探勝之旅。涿鹿現地區的曆史如按司馬遷《史記》的記載，或是可以上溯到五千多年前的黄帝、炎帝乃至蚩尤的傳説，即明代的保護舊城，为时九邊重鎮之首宣府鎮東路的一座保安州城与保衛城的治所。后保安衛城移到雷家店，稱“新保安衛”。保安州城后亦淪为縣城，為避與陕地保安縣重名，而改為“涿鹿縣”。現明保安舊城建筑遺存唯其中心鼓楼及東城門洞，其他均已蕩然無存了！然其保安八景之自然山川犹在，所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者，蓋指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