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前几天,在“美篇”上看到了一篇拾粪的文章,遂勾起了我小时候拾粪的一些经历。</p> <p class="ql-block">那是生产队时期,人们为了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勒紧裤腰带把节省的钱都用在社会主义建设上。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支援祖国建设,生产队打下的粮食一大部分交了公粮,仅留一小部分分给社员度日。那时,人们的物质生活十分匮乏,学生的学习用品,如笔墨纸砚,人们的生活用品,如油盐酱醋茶只好用鸡蛋到供销社村里代销点兑换。当时,人们戏言“鸡腚眼子是银行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生产队种地不像现在各种肥料应有尽有。那时没有化肥,为了多打粮,生产队只好把农户里要拆的土墙,土炕,粪坑里积赞的家肥运到田地当肥料。到了春天池塘干了后,一些淤泥也成了上地的肥料……为了增产凡是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记得有一年春天,生产队动员社员把农户自家院落,自己区域内的胡同、街巷刨了一遍,掺上水,烂麦草、树叶糊好闷起来,到秋收种麦时再推到地里当肥料。那时,为了积肥,鼓励农户家家户户养猪。每卖出一头猪给农户年终加多少工分。那时,人就没吃的哪有粮食养猪。农户只好用刷锅的泔水掺上用秫秸上部粉碎成的饲料喂猪。到了冬天,为了喂猪我还拾过雁粪。我们家的南面有一条大河,人们叫它南大河(大汶河)。每每到了冬天,一行行的大雁“嘎嘎”地从头顶飞过,它们到了南大河就停下来,喝水。到了夜里吃汶阳田里的麦苗。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大姑娘、小媳妇、半大小子冒着寒冷走出家门,趁着淡淡的月光捡拾雁粪。此时,雁粪都冻成硬梆梆的一坨,不大会就捡满槐筐。回到家还晚不了出工和上学。家庭主妇们便将泔水烧热,伴上雁粪喂猪。猪不住嘴地很吃。现在又到了冬季,再也看不到南飞的大雁,家家户户再也没有喂猪的了。甚至连猪圈都填平他用。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沧海变桑田,年轻人都进城买房去了,农村大部分土地也都进行了留转,只剩下年龄大和老弱病残的守望者。农村再也没有当年的红火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一年一头猪,大的二百斤左右,小的一百五十斤左右。毛猪伍毛多钱一斤,这便是老百姓过年时看到的钱以及春节的开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买肉凭票。农户买肉专拣肥肉膘,买回去为吃油。只要谁家炼油香喷喷的味道飘满整个深巷。现在吃肉再也不凭票了,人们吃肉专拣瘦的。如果有谁家炼油再也没有以前的浓香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到了冬天,我经常看到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穿着棉袄、棉裤,用带子扎着腰,背着槐筐满大街的转悠——拾粪。那时,尽管穷,人们的精神世界十分丰富。一进入腊月,各村的文宣队就搭起台子唱了起来,一直唱到正月十五生产队开工。那时,农村喂猪、喂鸡、喂犬的比现在要多,人欢马叫一片繁荣景象。</p> <p class="ql-block">那时的教育不像现在内卷,学校放了假也不让学生休息,报这班那班的折腾,一切都为了分数,“分,分,分学生的命根”。那时是培养又红又专的人才。学校学习环境宽松,老师认真教,家长除了生产队劳动也很少过问孩子的学习。学校里搞勤工俭学,生产大队给学校里分了少量的地。学校里为了积肥,给每个学生订了粪量,不能少于多少多少粪。那时,学生为了完成学校交给的捡粪任务,都起的很早,冻的袖着手,天不亮就走出家门,背着槐筐,拿着铁锨去捡粪……天天捡哪有这么多粪?胆大的孩子便到生产队饲养院去偷。因此也闹出了不少笑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拾粪,作为小时候的一种记忆永远成为了历史。但它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如果我们的化肥工业像现在一样发达,谁还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有时我想,回忆过去并不是恋旧,而是让我们<font class="meipian-red">不忘初心、牢记使命</font>,在前进中莫迷失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