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胡峪轻点兵——涉县胡峪村记行

老马识图

查百度，仅河北山西两省，就至少有4个叫胡峪村的。

今天要讲的故事，发生在河北涉县的胡峪村。

涉县的胡峪村，位于涉县西南部，是抗日战争时期我党我军开辟较早的敌后根据地，隶属太行军区第五军分区。

这里位于太行山中段东麓，从山西昔阳发源的清漳河，在这里冲出一条河谷，“岭巨沟深”，沿河地带平坦，物产丰富，当地人称“魚米之乡”。

看到村东头的这块影壁，才知“魚米之乡”并非虚言

胡峪村村民广场以及广场旁整齐的农舍

1943年7月初的一天，胡峪村迎来了一支创伤满营的疲惫之师——冀南军区二十团。

故事从头说起——

抗日战争进入1943年，冀南地区却陷入空前困境。

首先是日本侵略军为巩固华北统治，从1942年开始对冀中和冀南进行了空前规模的“扫荡”，实行“强化治安”运动，根据地日益缩小。

接踵而来的是严重的灾荒，旱灾、蝗灾、瘟疫，使得很多地区颗粒无收，民不聊生。

时任冀南区党委书记、冀南军区政委和冀南行署主任宋任穷在其晚年写的回忆录中曾详细描述了当年的景象。宋任穷的一个女儿就病饿而夭折在冀南的灾荒之年。

为减轻冀南人民的负担，保存我军主力，中共北方局和一二九师决定，冀南军区的部分主力部队调出冀南地区。一部分调往冀鲁豫军区；一部分调往太行军区。

5月23日，冀南二十团接一二九师命令，到太行军区休整。

冀南二十团，是冀南军区的主力部队，自1937年8月在河北藁城由马玉堂等一批老共产党员拉起队伍，在敌后游击战争中不断发展壮大，在冀南地区转战达五年之久，被誉为“平原猛虎团”。

笔者的父亲马勇自1938年2月参加八路军后，就一直在这支部队中，从一名教育干事成长为营级指挥员，时任一营教导员。

有意思的是，一营营长马克勤和马勇同为藁城县贾村人，算起来，俩人还是同门兄弟，而且又是同年参加的八路军，现在作为军政主官共同领率一个营，也是二十团团史上的一段佳话了。

当时二十团所在的冀南军区一分区领导研究并报一二九师同意，决定由团长徐绍恩和政委李汉英率团直和一营先行转至太行，副团长楚大明率二营继续在冀南坚持一段时间后再归建（二十团当时已缩编为一团两营建制）。

出发时间定在26日夜间。

不料，就在二十团准备集结出发前，却遭受了一场空前的重创——

二十团接到命令时，冀南一地委、一专署、一分区以及下属各县党政军领导正在漳河县（1940年从魏县析出，漳河以北仍为魏县，漳河以南为漳河县，1944年并回魏县）北台头村召开保卫麦收联席会议，团部领导带领团直部队和一营二连担任会议保卫任务。25日会议刚刚结束。

一营其余各连当时正分散在魏县周围单独活动：三连由马克勤营长带领在成安县东南一带活动 ；四连由马勇带领在成安县漳河店镇一带活动。

接到集结命令，三连因离集结地较近，于26日拂晓前已赶到离团部只有几里地的东上村。

四连活动地区在成（安）魏（县）公路路北，路程较远，26日拂晓还未到达集结地点，最终躲过一劫。

二营由楚大明副团长带领在临漳东南一带机动，以转移敌人视线，掩护部队转移。

26日拂晓，二十团团直和一营二连三连突然被从临漳、成安、魏县出动的四千多日伪军以“铁壁合围”方式包围，敌摩托化部队、骑兵部队和步兵部队开始轮番向我军进攻。

参加联席会议的人员来不及疏散，也被兜在合围圈里。

事后从与我方有关系的一伪军排长处得知，敌人的这次合围是事先得到情报而有预谋的行动。

徐绍恩团长率团直重机枪排和二连三排在南台头村掩护地委、专署和分区机关突围时，陷入重围，徐团长和两个排的战士全部阵亡！

其余部队和机关人员在李汉英政委带领下突出重围，向卫河方向转移，进到寺南村附近时，又遭从大名县出动的敌人截击。李政委在激战中身负重伤，为不拖累战友，不当俘虏，拔枪自戕！

其余人员在参谋长何明先带领下北渡漳河，刚跳出包围圈，在沙口集村北又遇一股日军快速部队拦截，后面的骑兵部队也追杀过来，我军腹背受敌，队伍被打散。在掩护战友突围的战斗中，何明先参谋长、马克勤营长和二、三连四十多名战士牺牲。

剩余人员最后在特务队长于凤章和团直机关指导员傅一宗带领下趁夜色从沙疙瘩村成功突围。

这一仗打了3天3夜，毙伤日伪军七百多人，但我方也损失惨重， 一专署专员解蕴山、 一分区参谋长郑前学等多名机关干部牺牲，一地委书记兼一分区政委吴建初被俘（不久逃回）；二十团军政主官徐绍恩、李汉英等共四百多名指战员血洒疆场！

二十团的勇士们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冀南抗战史上悲壮的一页！

至今，魏县南台头村仍保存有一座“二十八烈士公墓”，以纪念在此村牺牲的二十八名二十团战士。

徐绍恩烈士

徐绍恩，1916年生，湖北红安人，参加长征的老红军。自1938年任东进纵队第一支队司令员以来，担任二十团军事主官长达5年。牺牲时年仅27岁。

李汉英烈士

李汉英，1907年生，河北赵县人，冀南二十团的最初创建人之一。马勇的入党介绍人。

此战过后，冀南军区决定全团转移至太行。7月上旬，副团长楚大明率二十团残部，穿越百里敌占区，连过三道封锁线，转移至太行军区五分区，驻胡峪村。

遭此重创的二十团官兵，情绪之沮丧、士气之低落可想而知。

二十团进驻胡峪，受到老区人民的热情接待，部队渐渐有了生气。

到胡峪不久，团部突然接到师部通知，说师首长要来看望大家并检阅部队。

全团上下立即振奋起来，整理军容，擦拭枪支，抓紧训练，准备迎接师首长的检阅。

《步兵第一一零团战史（1937—1950）》 本团战史编写组编写 1991年印制

创建半个世纪后，已改番号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十三军三十七师一一〇团的原冀南二十团，在团党委精心组织下，搭建写作班子，征集回忆文章，召开老战士座谈会，耗时3年，完成了这部团史。

这部团史，从1937年马玉堂、李汉英等在藁城创建抗日义勇军写起，到改编为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独立支队、东纵第一支队，东纵一团、冀南军区二十团，再到三八六旅二十团、晋冀鲁豫野战军四纵十旅二十九团、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第十三军三十七师一一〇团，详细记叙了这支英雄部队的征战历史，是一部难得的军史资料。

几天之后，一队人马来到胡峪村村北的河滩上。正整齐列队准备迎接师首长检阅的二十团指战员们惊喜地发现，来者竟是尊敬的刘伯承师长。

刘师长在警卫人员护卫下，身跨战马、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队列面前。

当时，一二九师师部已移至涉县赤岸村，离胡峪村还有二十余华里的距离。

在二十团遭受重创之际，刘伯承师长亲自前来检阅部队，鼓舞士气，足见师首长的用意之深！

《步兵第一一零团战史》 记录了这次检阅：

“检阅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全团整齐地排列在清漳河的沙滩上。指战员们精神焕发，喜笑颜开。刘伯承师长准时到来，副团长楚大明向师长报告后，部队做了几个简单的队列动作。师长举手致意，问候同志们好！全团官兵坐下来聆听刘师长的重要讲话。”

刘伯承师长在讲话中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号召大家要多打胜仗，争取抗日战争胜利早日到来。最后，刘师长表扬二十团很能打仗，是个好部队。

刘师长的讲话使全团官兵极受鼓舞。

胡峪村北的清漳河河滩

刘伯承（共和国元帅，时任八路军一二九师师长）

陪同刘帅来到胡峪村的，还有冀南军区政治部主任刘志坚。当时，刘主任腿伤未愈，正在师部养伤，得知师长要去看望二十团，不顾旁人劝阻，执意拄着拐杖前来检阅和慰问二十团官兵。

这里，有着一段刘志坚和二十团的生死情谊，刘志坚在后来的日子里多次提及。

刘志坚（开国中将，时任冀南军区政治部主任）

那是在1942年10月，冀南军区政治部主任刘志坚和冀南区党委组织部部长张策从军区驻地去六分区传达区党委《关于渡过今冬明春艰苦局面的决议》，在枣强县恩察镇以东大师友村遭一股敌人包围，在突围中刘志坚因腿部受重伤昏迷被敌俘虏。

一二九师刘邓首长得知消息，给冀南军区下了死命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顾一切伤亡把人抢回来！”

冀南军区首长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决定在敌人押送刘志坚去枣强县城的路上设伏，把人抢出来。

正好此时楚大明带领二十团四连和六连来军区后方领棉衣，路过六分区，二话不说立即承担了设伏抢人的任务。

设伏地点设在大营镇至恩察镇之间的公路两侧。楚大明布置，六连负责向押送的日伪军攻击，四连负责抢人。背人的具体任务落在四连七班班长纪志明身上。

纪志明原来在团部警卫班当班长，经常随团首长到军区开会，认识刘志坚。

10月20日，押送刘志坚的日伪军果然由此通过，一辆大车押着负伤的刘志坚，车前车后有日伪军七八十人。楚大明一声令下，瞬间枪声大作，日伪军被压制在公路两旁的道沟里，纪志明在战友掩护下立即上车把刘志坚背起往回跑，撤到安全地带，圆满完成了任务。

这件事后来越传越广，最后一直传到毛主席耳朵里。1955年军队大授衔，毛主席在见到刘志坚时曾风趣地说 ：“你就是那个冀南好汉劫法场抢出来的刘跛子！”

二十团转至太行后，楚大明接替牺牲的徐绍恩，担任二十团团长。

楚大明烈士

楚大明，1916年生，河南商县人，13岁即参加革命队伍，曾担任过许世友的警卫员。长征中三过雪山草地。徐绍恩团长牺牲后接任冀南二十团团长。后率二十团调入太岳军区，任四纵十旅副旅长，是陈赓手下的得力干将。战斗中两次授予“特等战斗英雄”称号。陈赓旅长赞曰：“太岳战将勇，首推楚大明！”1947年1月在汾（阳）孝（义）战役中牺牲。

二十团到太行后参加的第一场战斗是蟠武战役，但这一仗二十团却没有打好。

蟠武战役是我太行部队在武乡县蟠龙镇一带拔除日伪据点的一场小型战役。蟠龙镇一带是太行军区的中心地区， 距太行三分区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离，蟠龙镇敌据点就像在我军心脏楔上一颗钉子，当然不能容忍。于是八路军总部和一二九师决定集中6个团的兵力，拔除这颗钉子。

战役于7月19日打响，我军顺利拔除了敌人两个据点，毙伤日伪军五百多人。在战斗中，交给二十团的任务是攻取日军据守的一个叫奶奶凹的山头。但由于二十团刚刚在冀南遭受重创，人员不整，士气也不高，这个山头二十团居然没有打下来。贻误了战机不说，部队伤亡还不小，受到上级的批评。连一向秉性宽厚的刘伯承师长都罕见发了火：“再打不好就撤番号！”

知耻而后勇。在随后的林南战役中，二十团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林南指林南县，晋冀豫边区政府1940年将林县（今林州市）分置为林南（治所今林州市）、林北（治所今林州市任村镇）两县，1946年恢复林县。

林县地处太行山南部东麓，抗战时期一直是敌我顽三方争夺的焦点。全面抗战初期，国民党军在豫北溃败，林县由我八路军开辟为抗日根据地。 1940年3月，为照顾国共两党关系，维护抗日统一战线大局，根据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朱德和国民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达成的协议，八路军部队主动让出太南大部地区，由国民党军占据。

1943年5月，占据太南地区的国民党军庞炳勋部和孙殿英部投敌，与另一部伪军合编为伪第二十四集团军，分布在新乡至安阳间平汉铁路各要点和两侧地区，积极配合日军进攻我抗日根据地，并于7月进占了林县及周边地区，直接威胁我太行根据地。

在八路军总部统一部署下，一二九师决定集中太行、冀南军区主力部队共12个团，拔掉家门口的这颗“毒牙”，重新开辟太南抗日根据地。

战役由一二九师参谋长李达统一指挥。

战役参战部队分为东西两个集团。二十团所在的西兵团，担负攻城的重任。

8月18日凌晨，我攻城部队发起进攻。二十团指战员早就憋足了劲儿，得到命令，立即率先从城西登上城墙，第一批突入城内。进城后，各突击排迅速沿小巷分别向北、东、南方向发展，将守城伪军大部歼灭，残敌龟缩进伪军司令部一座大院内，加修工事，固守待援。

上午10时，攻城部队正在部署向敌司令部总攻，驻守城外南关的日军伊藤大队突破我新一旅三团的南门防线，企图为困守的伪军解围。

当时，战斗极为激烈。三团团长周克东牺牲，政委负重伤，三团部队一时失去指挥，丢失阵地撤退下来，还冲乱了二十团的阵地。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楚大明团长大吼一声：“我是二十团团长，三团也听我指挥！共产党员集合，跟我一起上！”

二十团在楚团长带领下，立即沿南大街向嚣张的伊藤大队冲去。全团共产党员怒吼着冲在队伍的最前头，子弹打光了，就和敌人拼刺刀。一番血战，终于打退了日军的进攻。鬼子丢盔弃甲，慌忙回撤，战场恢复了原来的态势。

中午12时，二十团对敌司令部发起总攻，成功爆破敌司令部大院内的中心炮楼，冲进大院全歼了守敌。

20日，战役进入第二阶段，东西两个集团顺势南下，力克林南南部大批日伪重要据点。

战至24日，日军从安阳、辉县派出援军到达林南，进犯原康村、连家坡村一带，我军当即回击。日军恐被我军包围，趁夜撤退。

也是活该这伙鬼子倒霉，在撤退南渡淅河时，恰逢山洪暴发，有一百多个鬼子命丧滔滔洪水中。我军亦因洪水阻隔也停止了追击。

到27日，我军已经实现了“惩治民族败类，保卫根据地”的目的，李达参谋长下令结束战斗。

在林南战役中，二十团一战成名，不但受到战役前线指挥部的通令嘉奖，就连老乡送给部队的猪肉等慰问品上都特意写明了“送给二十团”。

林南战役历时9天，攻克收复据点八十余处，解放人口四十余万，歼灭日伪军七千余人，使林县南部、辉县北部的敌人受到毁灭性打击，刚刚创建的林（南）县、汤阴、淇县、汲县、辉县抗日根据地得到巩固，为八路军继续向南发展打开了局面。

1943年9月1日，《新华日报》太行版发表《评八路军豫北大捷》 一文，祝贺林南战役取得胜利，称“林南战役是太行山上三年来继百团大战之后最大的一役”。

有诗赞曰：

刘帅胡峪轻点兵，

清漳河畔鼓军风。

全团将士重抖擞，

林南战场逞英雄。

林县太行山

林南战役后，二十团正式改为小团，营级建制撤销，一部分营连干部离开二十团，由师部重新分配工作。

八路军在抗战进入相持阶段时，有相当一批部队从“大团”改为“小团”。这既是形势所迫的无奈之举，也是适应形势变化主动而为的创新之举。

1937年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时，蒋介石当局给的是全军三个师、每师2旅4团的丙种师编制。

当时，全军共四万六千余人，在这个编制框架内，各团均达到了二千五百人至二千八百人的规模，每团4个营，每营4个连，被称为“四四制”。

八路军挺进华北后，由于兵力发展很快，到1940年下半年，八路军对主力团队进行了一次整编。整编后由“四制”改为“三三制”，每团由3个营9个连组成。少数主力团每营编4个连，即3个步兵连加1个机枪连。团直属队一般编有机炮连、特务连（警卫连）、通信侦察连，每团兵力两千至两千五百人不等。

进入1941年至1942年后，上述规模的团，在日军反复拉网“围剿”的情况下显得目标过大，而且在同日军的作战中，八路军部队消耗也很大，一度兵力从四十万减至三十万。为谋生存、求发展，缩小部队规模已势在必行。这个时候，“小团”这种编制便应运而生了。

八路军的团建制在1940年后大致有3种模式，即3营9连的甲种团、2营6连的乙种团和5个连的丙种团。甲种团即“大团”，丙种团即“小团”，乙种团有些军区未设。丙种团被称为“小团大连制”，由团部直辖5个连，取消营级建制。每个连编3个排。 五个连加上团属侦察通信排及团指挥机关，1个“小团”人数编制在七百人左右，比以前的“大团”人员减少了三分之二。

这样的“小团”，人数虽然减少，但很适宜在困难条件下的敌后游击战。由于缩小了目标，减轻了群众负担，加强了自身机动灵活性，反而增强了部队的战斗力。这种敌变我变的灵活思维方式，以及实事求是的务实做法，帮助八路军最终撑过了那段艰难岁月。

缩编下来的人员则充实到了地方部队。

实际上，二十团在1942年整编时已从甲种团改为乙种团， 1943年5月反“扫荡”失利后，兵力已减为丙种团的实力，只是营级建制还未撤销。这次，则正式改为了丙种团。

改为“小团”后，二十团在团长楚大明率领下入建太岳军区，为三八六旅二十团。解放战争中三八六旅改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旅，二十团改番号为二十九团。 1949年2月全军统一部队番号，二十九团改为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第十三军三十七师一一〇团，由豫西一路向南征战，一直打到云南。新中国成立后驻守云南边陲。

林南战役结束不久，由于营级建制撤销，马勇也离开了二十团，奉命调往新创建的太行军区第七军分区，担任辉县独立营副政委。

冀南军区二十团，是马勇参加革命后加入的第一支部队，时间长达五年半之久。

强将手下无弱兵。英勇的二十团，徐绍恩、李汉英、楚大明等团首长身先士卒、血洒疆场，对全团官兵包括青年军人马勇无疑是一种无言的激励，在马勇军事生涯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胡峪村村史馆

我们是10月24日到的胡峪村。到胡峪村时，可能因为正值午后，村委大院内空无一人，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应答。在村委会办公楼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在一层发现了这个村史馆，可惜也是大门紧锁，无缘入内参观。

不知道发生在八十多年前刘伯承元帅在村北的河滩上检阅一支疲惫之师的这一幕，村史是否有所记载。如果胡峪的村民们有缘看到这篇小文，可与笔者联系，笔者手中有第一手资料。

流经胡峪村村北的清漳河经过治理，已呈现一片山清水绿的美丽景象，当地有关部门正在打造供游人游览的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