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字编辑：霞</p><p class="ql-block"> 手机拍摄 ：霞</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19965062</p> <p class="ql-block"> 幼年时留在 记忆中的外公，身上总是穿着黑色或者深灰色的手工粗布衣服，腰上束了一个长长的深色腰带。腰带上边还别着一个长长的烟锅袋，冬天时头顶常带着一顶毡帽，是典型的、那个年代农村老人特有的打扮。他个子高大，浓眉大眼，经久风霜和日晒的脸颊上有着古铜色的岁月痕迹。给人的感觉是，他说话做事都是干脆麻利，一个特别有个性，又是富有爱心的人。</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外公的心肝宝贝，我和妹妹更是被捧在他手心，捧住怕摔、含着怕化了。爸爸也不例外是他至亲的女婿，在外公的心里我们一家四口都是他老人家心里的宝。</p><p class="ql-block"> 外公的家是在我们家隔着漆水河对岸的东塬边，座东向西的大院子又深有宽敞，院内后崖下是两个大大的窑洞。左手起的窑洞是外公的厨房和放置农具的杂物间，右边的窑洞是他的住处，里边还套着一个更深的窑洞。小时候我们姐妹经常和小朋友进去捉迷藏，里面存放着两个囤子，分别装玉米和麦子。还有旁边码放整齐的红薯、南瓜和花生之类的土产品。</p><p class="ql-block"> 院子里有五棵特别高大的柿子树，有小火罐柿子，大水柿子。每年到了成熟季节，外公就将所有柿子摘下来，留下一半囤放起来，然后将另一半用手推车子送到我家，帮助妈妈搭个木头架子，用包谷杆铺垫、一层秸秆一层柿子摆放上去，一个冬天都有软和的柿子吃。</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很喜欢吃柿子，最开始是用温水把柿子放进锅里，从先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中间分次要给锅炉灶里烧火，以候保持一定的水温度。暖熟了的柿子脆甜可口，很受人们的喜爱。</p><p class="ql-block"> 我们也喜欢吃軟軟的柿子，它的味道甜甜的、糯糯的感觉，美到极致。母亲怕我们伤着肠胃，就炒了豌豆、黄豆和包谷搭配磨成的炒面，既能干吃炒面、又能和着柿子拌成絮絮吃，尤其是肚子饿的时候挺管用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漆水河是我们往返外公家的必经之路，在岁月的长河里，儿时的欢愉与幸福，就像是涛涛河水一样，记叙并储藏在心间……</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外公来家接我们娘仨，经过漆水河时，秋雨引起河水暴涨，我们都是望着河水有点害怕，有点望而却步。</p><p class="ql-block"> 外公仔细观察河水的情况，很沉稳的说：“孩子们别怕，爷爷背你们过河。”他高高挽起裤腿，束紧腰带，然后弯着腰说声“上来”，将我们娘仨一个一个都背过了河。看着他在和水里艰难行走的身影，我们很是心疼。像这样的情况在这条路上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每每想起都是很暖心的。</p><p class="ql-block"> 一年四季农闲时候，我们都是要抽空看望外公，怕他一个人寂寞难受，也接他来家里小住，享受天伦之乐。</p><p class="ql-block"> 盛夏时的外公家里，一场大雨过后积水很深，我就领着妹妹在大门外，参天的梧桐树和高高的春树下，都有一个圆圆的储水坑，每棵树下蓄满了的雨水吸引着一群孩子，我们不例外的都跳进去玩的不亦乐乎，打水仗，趴在水里双脚翘起来胡乱的打着扑通，直至隔壁邻居婆婆和母亲过来，把我们一帮小泥猴拖了回去。看到我和妹妹的滑稽模样，可把外公乐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夸他的孙女们可爱。</p><p class="ql-block"> 记得爸爸将我娘仨的户口转成了商品粮，于是我们就随着妈妈离开老家，去了父亲工作的县城生活。这次分离给外公的内心带来重重的打击，他舍不得亲人离开，也特别想念牵挂着我们，慢慢的就急出病来。收到这样的消息不久，母亲就带我们姐妹俩回去陪伴他老人家了。</p><p class="ql-block"> 对于外公我只停留在儿时的记忆片段，有关外公外婆的事情，大多都是听母亲对我们的讲述。</p><p class="ql-block"> 这一切仿佛都是在昨天，却已经是我们遥远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外公兄弟两个，他排行老二，住在村头的塬边，大爷爷一家住在村子里，是上百口人居住的大堡子。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错，因此，在外公去世后大爷爷家仍就是我们终极一生往来的舅家。</p><p class="ql-block"> 母亲说：“外公和外婆先后生了四个子女，她排行老三。她的姐姐因为得了天花不治而亡。</p><p class="ql-block"> 而她的哥哥得了病，因为贫穷没钱就医，有邻家（自家人）因妒忌是个男孩，就给了一个药方说能治病，大字不识的外公买了药给孩子服用，结果就被毒死了。在当时他兄弟两家女孩多，唯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却这样没有了，为此兄弟二人差点把对方灭了。</p><p class="ql-block"> 母亲八岁时，外婆在生下一个女儿后大出血没了性命，所生下的孩子没法照顾，就活活扔在大田里了……”</p><p class="ql-block"> 旧社会，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多数的人命运都很凄惨。因为贫穷，多少孩子由于无钱救治，在缺医少药的年代而夭折，多少母亲因为难产而命丧黄泉，多少个家庭因此而妻离子散。那个年代，在贫穷与苦难面前，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是听天由命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外婆去世了，这个屡遭磨难的家庭，只剩下孤苦伶仃的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心中的苦，眼中的泪无处发泄，只能往心里流淌，可生活还得继续，路还要一步步走下去。</p><p class="ql-block"> 在生死相交的灾难面前，外公在痛过哭过后，最终还是挺直了腰板，他没有倒下去的理由，还有最亲近的女儿需要他疼、需要他爱，他要把她抚养成人！</p><p class="ql-block"> 从此，外公他一辈子不再娶妻，拒绝了好多说媒的人。他一心一意，全力以赴。他既当爹又当娘，他含辛茹苦，呕心沥血，把所有的父爱和母爱全部给了自己的女儿。</p><p class="ql-block"> 在生活的道路上，外公他教育女儿怎样做人，培养她生活中的各种技能，手把手扶持她走向人生路。</p><p class="ql-block"> 听母亲讲，外公在儿子身上吃了不识字的亏，所以给她找对象时，首要的是要有文化。千挑万选最终他选中了我的父亲，说他有文化还是个能给人看病的医生，心里很是高兴。在母亲长到十八岁后，才千般不舍的把女儿嫁了出去，这在当时已经是晚婚了。</p><p class="ql-block"> 父爱如山，诚实伟大而庄严。外公他所承载的是使命、是责任、更是担当。他例行了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全部责任。他不愧为一个好父亲，更是我们的好外公！</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腊月底，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早晨，舅舅（堂）来家里报丧，说外公去世了，正在吃早饭的母亲和我们如五雷轰顶，久久的才哭出了声音。</p><p class="ql-block"> 外公走了，走的那么悄然无息，他是去了天堂与外婆相聚，诉说他把女儿抚养成人，成家立业、并和孙女们生活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我们永远思念外公外婆，愿他们在天堂一切安好，无忧无虑，无病无灾，生活幸福，快乐永伴。</p><p class="ql-block"> 愿外公外婆在天之灵安息，佑护家人后辈孙孙、孙女，重孙们健康！幸福！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