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件往事</p><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六年正值文革时期,那年冬柘季生产期间,我和黄华,叶永亮,曾润国,刘少敏五人(五人均为江西第二糖厂职工子弟),雄心勃勃地开始了步行串连,谁也不会相信我们没有去井冈山瑞金或者兴国等红色根据地,而是去了一糖厂和上犹陡水电厂。我们搭装甘蔗的车在凤岗下车,步行到一糖厂,在一厂招待所我们自报家门后,住了进去并且受到热情招待,在一厂我们去水果糖车间包糖,在包糖的几天时间里我们顺走了不少的水果糖。不日我们五人便步行去陡水电厂,几十公里我们边走边玩,走走停停,走了两天。在上犹的黄沙公社客房住了一夜(红卫兵时期,吃住均免费),晚上去厨房洗脸洗脚时,竟然把人家私人的一锅心肺汤吃了个精光。第二天傍晚到达陡水电厂(当年陡水电厂有许多干部在我们厂搞社教),在电厂招待所也受到热情招待,我们不按常规从地下通道上了大埧(当时不让上去,听说是二糖厂来的红卫兵小将,所以网开一面),参观了大埧内部的水轮机发电。后来的几天我们整天在大埧水库里的木排上玩耍,记得当时天气很好,温暖的太阳把水晒得很热,手伸下去不感到冷,我们五人脱掉冬装,只穿裤衩奋勇跳下水去,结果是水底下钻心透骨冷,一个猛子下去赶紧爬上木排。五人笑做一团。</p><p class="ql-block">就这样我们五人无忧无虑地在陡水电厂玩了十几天,在电厂过了个春节(后来我们才知道,电厂有干部每天都会有电话到糖厂告诉我们的情况,以免家人担心)。春节后电厂顺风车把我们五人送到了厂里。</p><p class="ql-block">这边是热火朝天的文革运动,那边是我们的消遥自在。反差很大。那时我们年少轻狂,不喑世事,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懵懂劲。一晃六十年过去。不免使人唏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想起这件往事,耳边传来姜育恒的《驿动的心》,“曾经以为我的家, 是一张张的票根, 撕开后展开旅程 ,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这样飘荡多少天 ,这样孤独多少年, 终点又回到起点 ,到现在我才发觉 ,哦 …路过的人, 我早已忘记 ,经过的事 ,已随风而去 ,驿动的心, 已渐渐平息 ,疲惫的我, 是否有缘 ,和你相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群年少的人,怀揣着对未知的期待和迷茫,不断地漂泊在陌生的地方,历经风雨,内心疲惫却依然渴望找到温暖的港湾。在以后的社会创荡 中,在生活中的不断追寻和不断改变,却始终有着青春的梦想,但时有内心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些事这些人这些岁月,也许可能让人想起自己曾经为了梦想四处闯荡,经历的许多挫折和困难,在岁月的磨砺中,曾经驿动的心逐渐平静,开始理解人生的真正意义和价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