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和妻子还有三年时光,就步入金婚时刻。五十载春秋岁月,五十载情深意浓,每每在结婚纪念日,或七夕节来临,让我想得更多的是感恩一个曾经含辛茹苦的军嫂妻子。我们从小学初中同学—婚恋结婚生女—分离随军团聚—分离团聚相守,一路走来,总是那一抹天边的彩云,飘不到我的窗前,总是离那一座期盼的“鹊桥”路漫漫,历时15个春秋才团聚。我和军嫂妻子的爱情故事,没有“牛郎织女”那么浪漫,但有着相似的忠贞,更是一名军人和一名军嫂演绎出的别一样的爱情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和妻子是在同一条街上长大的小学和初中同班同学。1968年春天,16岁的我参军离开了家乡。不久,小小年纪的她也跟随父辈的亲戚走向了建设襄渝铁路的第一线。</span></p> 01.纯净的恋爱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参军两年后提干的我遥望南方</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70年3月,刚满18岁的我被部队提升为干部。此时,在老家的父亲既当爹也当妈,正忙碌着为我寻觅对象。他看好了街上时常挑着水从我家门前经过的那位女同学。他在信中也常夸她长得漂亮,又勤快,问我愿意吗?我说可是可以,但我们年纪都不大呀。父亲说你们先谈着,其它事以后再说。不日,父亲去了那位女同学家为我提亲,双方家长同意,先建立往来关系,不让别人“捷足先登”。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军地鸿雁传书。书信飞越千山万水,互送的是问候和学习生活信息,纸上没有谈情说爱,因为那时我们不懂得爱情,也没有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浪漫。</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73年9月,经部队推荐加文化考查,我跨进了第一军医大学大门,成为一名军校大学生。1976年学校放暑假,我回到了家乡,而父亲已过世5年。没有父母的我,为了却父亲生前的意愿,我自己作主,走进了书信往来6年的女同学家,面见了她的父母,我和她谈的很也开心。经女方家长同意,我与她建立了正式的恋爱关系。这时她也从县师范学校毕业,在一所公社小学当了老师。第二年,我也从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军区军医学校当了一名教员。小学教师,军校教员,同为教育,机缘巧合,可谓是军地之合。</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当教师的妻子在弹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此后,我们继续和以往一样,天各一方,仍然以书信交流情感与信息。部队规定干部可以一年一次探亲假,但因部队的特殊任务也不能保证。有时2~3年才回老家一次,才能与她“鹊桥”相会。哪个年代,在军人生涯里,我和她的恋爱不浪漫、不潇洒、不挥霍,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一种军人的情怀和教师的挚爱,共同浇灌着心中那朵爱情花蕾。</span></p> 02.我们结婚啦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我们当年刚结婚时的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78年7月,我探亲回到了家乡。这次回老家,不是避暑和休闲,而是完成我人生的终身大事。我与她自建立书信往来和正式恋爱关系算起,整整历时8个春秋,我们已经步入大龄青年行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7月4日这一天,是我永远难忘的日子。参军10年后,我已是副营职教员了,符合家属随军的条件。而这时的我,却以晚婚的军人身姿来到了未婚妻同学任教的小学,完成我们的婚姻大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当年我们的结婚证</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这天晚上6点多钟,我和未婚妻同学,怀着十分激动和喜悦的心情,走出小学的校门,直奔公社去办理结婚证书。到了公社,办证的同志满脸笑容的望着身着草绿色军装的我和此时腼典的未婚妻说:“你们都愿意吗?”我们同声回答道:“愿意!”,“不反悔吗?”“不反悔!”。“你们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俊男俊女,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幸福一生!”办证的同志最后说。我们感激地说:“谢谢!”办证的同志点了点头,认真地给我们办了结婚证书。我们手捧这张制作不算精良、但份量很重而无价的结婚证书,它就是我们俩结为夫妻的法律凭证。看到这张落有永兴人民公社革委会并盖有红印章的结婚证书,我和妻子陶醉了。此时此刻,我们俩成为了天作之合的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我们也不知是怎样走出公社大门回到学校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这时候,小学二楼的一间大教室里,已被学校的教职员工们布置成举行结婚仪式的“殿堂”。这个“殿堂”没有金碧辉煌,但也灯火通明,20多张课桌围成一个四方形大圈,桌上摆满了糖果、瓜子和茶杯,紧靠讲台上方的墙壁贴着毛主席画像,画像下方张贴着我们结婚仪式的红纸黑字。一切准备就绪,来庆贺的教职员工,早早在教室里等候新郎新娘的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们走到教室门口,站在门外的教导主任,把我们迎进“殿堂”。“唰”的一声,“殿堂”里的教职员工们都站立起来,那时没有结婚礼曲,是大家的热烈鼓掌声把我们引进结婚的“殿堂”。我和妻子在正前方的座位上坐下,大家也坐了下来。这时,作为主婚人的小学校长,把我们介绍给大家,我俩也各自做了简要的介绍。尔后,大家边吃糖果瓜子边说话,为我们祝福。这样的结婚仪式,看似好像是一个茶话会,但我和妻子已经满足了。仪式结束后没有摆酒席。我们的“婚礼”是那样的俭朴,又是那样的革命化。没有双方家人和亲朋好友参加,只是妻子学校的同事。我们结婚没有准备什么财礼,在当地也是罕见的。公社所在地没有照相馆,我们新婚也没有留下一张结婚照,这是我和妻子终身的遗憾。</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结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合影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新婚蜜月还没有过半,我的探亲假快到了,我不忍心地告别蜜月,告别新婚妻子,按要求准时回到部队。回部队后,考虑我和妻子的年龄都不小了,我向部队申请了生育指标。</span></p> 03.我们的爱情结晶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我和怀孕的妻子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79年4月27日凌晨2点,妻子生下了我们的女儿。感叹时光,8年的恋爱长跑,结婚后的第2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在妻子分娩之前,我请探亲假赶回了老家。妻子分娩没有去远隔几十里以外的区公所卫生院,而是在家里。我与岳母商量,请来了街上有名的接生婆,学过医的我给接生婆当助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此时,屋外没有月光,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屋内煤油灯若明若暗,妻子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我和接生婆也静静地守候在床边。到了凌晨1点30分钟,妻子又一次开始腹痛,一阵比一阵厉害。过了不太的时间,妻子在接生婆和我的帮助下,顺利地生下了女儿,此时我一看手表,时针正指凌晨2点。</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女儿一岁时</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当爸爸了,我高兴地抱起小女儿,让妻子看了看,疼痛还没有让妻子恢复自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女儿哭个不停,那小样骨节可不小,全身皮肤松弛,显得很瘦。这要怪我啊,妻子怀孕期间,我不在家,照顾不了,她还要给学生上课,参加县里学习班,是辛苦有余、营养不足所致。想起此后的日子,让我更加心痛,我在部队,她在地方,我不能照顾她们母女俩。她还要坚持一边教学,一边带孩子,辛苦她了,但也无奈。这就是做军人妻子的奉献,做军嫂的艰辛。</span></p> 04.迟到的随军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我在军医学校时独自带女儿的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83年5月,分居5个春秋的妻子,迎来了迟到的随军,我们一家三口在部队军营团聚了,这也是我们建立小家后的第一次团圆。我通过组织关系,她被安排在当地市科协工作。她改行了,告别了10年的教师生涯。在妻子随军的前一年,为减轻她的负担,我先期把女儿带到身边上了幼儿园。我独自带了1年时间的孩子,亲身体会了边工作边带孩子的艰辛。</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三口之家合影照</span></p> 05.团聚后再分离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刚团聚又将分离前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还没有过热乎,军队大裁减开始了,军医学校被撤消。1986年3月,我被调到新的军区卫生部帮助工作,10月我被任命为军区计生办副主任。这是我与家人团聚后的第一次分离。我到了新的军区后,因工作立足未稳,人生地不熟,还没有办法和时间来联系妻子调动的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88年6月,我从军区卫生部提升到外地一所部队医院当院长。正当我工作忙碌时,远在河南的妻子因工作和家务劳累,患了急性腰肌劳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此时她的单位正召开一个会议,她是办公室干部,会务上的事也离不了她,单位开车来接她,她是躺在担架上去上班的。我得知此事后,让我这个从不爱落泪的人,泪流满面。当时,我作为一院之长,正是工作特别忙的时候,我不能去看望和照顾妻子,无奈之下,只好委托护理部主任代表我去河南看望带病坚持工作的妻子。一想起这事儿,我就心痛,愧对妻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妻子因工作出色,成绩突出,年年被评选为市级优秀共产党员、“三八红旗手”。</span></p> 06.再次团聚不分离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我和妻子团聚后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91年底,我从医院调回军区卫生部担任卫勤处处长。回卫生部的第一年,我工作忙下部队多,还不能考虑妻子调动的事。第二年下半年开始,我为妻子的工作调动,找了部队和地方的有关部门。当时要找一个比较理想的工作是很难的。最后,通过组织协调,妻子被安排到了军区生产企业管理局。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1993年7月,妻子带着孩子从河南来到了军区所在地,开始了我们一家人的第二次团聚。她的工作再一次改行,工作单位也不如以前好,为了团聚也只能这样。在后来的部队精简整编中,妻子工作的这个单位被撤消了,妻子的工作又没有着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这个时候,我已是军区总医院的副院长了,当初有把他调到总医院的想法,回头一想不行,当领导的要注意影响,医院也多年没有调进职员职工了。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给妻子做了解释。我只有把工作安排的目标转移到地方。通过军民共建和组织关系,妻子被安排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工作单位区国土局土管所。当时为了尽快让妻子早日工作,鉴于区无权限安排副处级干部,我与妻子商量,同意将她的副处级待遇降为正科级由区里安排,不再走市里审批的路子去花费时间。我把此想法给区里有关部门谈了,得到认可,妻子很快开始了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全家人第二次团聚后的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自此,我们一家人在军区所在地团聚并稳定下来,再也没有分开。从卫生部到总医院,再到分部工作,都没有离开住地。当上级领导征求我意见,愿不愿意去省军区系统工作,我毅然放弃了,只要不再与家人分离,我愿舍弃一切,我要努力报答妻子为我的付出,报答一个好军嫂的无怨奉献。</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这就是我和妻子,一个曾经的军嫂,实话实说的爱情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撰稿:冬青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图片:冬青树/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音乐:七夕爱之盟/美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编辑:冬青树</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