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p class="ql-block">文字:凝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百五十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不死,一切的伤口都会愈合。</p><p class="ql-block">婚后,我和顾怀北依旧还是在一起工作,他经营他的顾氏集团,我经营我的江都,他也连带着帮我一起看。</p><p class="ql-block">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仿佛还是几个月前刚回国的样子,其实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p><p class="ql-block">他偶尔迟到一次半次,江屿白总会拿他说笑:“小顾总怕是沉醉在温柔乡里起不来吧?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p><p class="ql-block">他也会兴致大好地逗两句:“可不是嘛,娇娇软软的人儿在侧,哪舍得起啊?你小子就该结婚体会一下什么叫食髓知味。”</p><p class="ql-block">他们说笑,丝毫不忌讳我在场,我听得多了,一次两次下来,心一痛再痛,渐渐也变得没有感觉了。</p><p class="ql-block">顾怀北虽然说笑,但是他待我,依旧一如往昔,生意上的应酬,从来没有要我喝过半杯酒。一个不识好歹的借合作的由头要欺负我,他直接把人揍得在医院三个月起不了床。</p><p class="ql-block">他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不怕,扶珺不怕,一切都有哥哥呢,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五月,我和哲哥哥,沈秋拾和陶陶,顾怀北和钟凝,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一趟小城,回我们的熙春街。</p><p class="ql-block">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条当年看起来就已经是残破的街道,现在依旧还是欣欣向荣的样子,临街的窗户散发着无尽的生机,烟火气息不减反增。</p><p class="ql-block">小城是闭塞的,小城也是安静的,安静中散发着无限的诗意。</p><p class="ql-block">一回来,顾怀北倒是机灵,见了我母亲,立刻上前去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母亲,我认了扶珺当妹妹,她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我就是您的儿子了。”</p><p class="ql-block">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母亲自然乐不可支,当即叫上庄叔和芳姨过来一起下厨为我们张罗了一大桌子的好菜。</p><p class="ql-block">我现在管庄叔和芳姨,应该也是叫父亲母亲,芳姨一向感性,拥抱我,对我上下打量:“好孩子,我的小扶珺终于成为我儿媳了,你一直在读书,这么多年,我都以为没有福气看到你们结婚了。”</p><p class="ql-block">“劳母亲记挂,是扶珺的不是,母亲身强体健,以后还要帮我们带孩儿呢,不说丧气的话。”我无比愧疚地说道。</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晚上,顾怀北要睡我的房间,说是母亲准了的,儿子儿媳也是宝。</p><p class="ql-block">“女儿就不是宝啊?你们睡我房间,那我睡哪里?”我气鼓鼓的,像只青蛙。</p><p class="ql-block">他得意地狂笑:“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自然是睡到庄敏哲家里去啊,睡到你公公婆婆家里去。”</p><p class="ql-block">我不服气,直接叫哲哥哥和沈秋拾帮忙从别的房间搬了一张床垫过来,我也要睡我房间。</p><p class="ql-block">沈秋拾也来了兴致:“你们都睡这里,我和陶陶也要睡,反正房间够大,再放一个床垫都放得下。”</p><p class="ql-block">就这样,所有人挤在一个房间睡,好不热闹。到了晚上,就更热闹了,正是夏季,又刚好是月圆的时候,满天的星光,还有成群的萤火虫,别提有多美了。</p><p class="ql-block">我们上了楼顶,暑气已经散去,月光的照耀下,远处山峦的轮廓清晰可见,晚风醉人。俯瞰夜色中的熙春街,已不复白日的喧嚣,静静地横卧在眼前。</p><p class="ql-block">“多好的熙春街啊,可惜我没有生在此处,不然也可以和你们一同成长。”顾怀北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p><p class="ql-block">如果他也生在此处,也许我会更早遇见他吧,又或者,我与他此生的缘分,仅限于兄妹,而不管他生没生在此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百五十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们去了学校,当年爷爷以我的名义向学校捐赠了扶珺楼作为该学校的高中部,如今已经在使用中了。</p><p class="ql-block">校园书香气息浓厚,不管走在哪一个角落,或是听到书声琅琅,或是迎面而来的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或是成群在阳光下肆意奔跑投篮的男生。</p><p class="ql-block">出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钟凝的脸色不大好,顾怀北搀扶着她,提议回去休息,大概是暑气打了头,应该休息一下就会好的。</p><p class="ql-block">娇气,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鄙视,这就让暑气打了头了?早上九点还不到,阳光并不如午后那般灼人。</p><p class="ql-block">回去了,顾怀北搀钟凝上楼休息,我们几个在门口倚着葡萄树说笑,讲成长的趣事,时而放声大笑。</p><p class="ql-block">暑气,我又重复了那个词,哪有什么暑气,娇气就是娇气,怪阳光做什么?阳光多好啊,照着葡萄树碧绿的叶子,那么多的光影藏在叶间,如一串串美妙的音符,风一吹来,便欢快地跳起舞来了。</p><p class="ql-block">阳光也照着我的哲哥哥,那么多缕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就像许多年前,青春逼人的他,站在我的面前,温柔地抚摸我的头:“我的小不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做哲哥哥的妻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间过得真快呀,想当初,我们每一个人都还只有一点点大,哲哥哥不叫我名字,叫我小鬼,我可生气了,说珺,美玉也,太白有云:吾愿逍遥兮奔波鱼,青丝长发兮飘飘舞。揽笔写兮珺瑶,悬腕画兮鸿鹄。到底是什么时候肯叫我名字的,我都不记得了。第一次遇见沈秋拾,大家同时看上一副妖精卡,后来认识陶陶,是做了同桌……”</p><p class="ql-block">正说着,顾怀北突然丢了魂似的从楼上跑下来:“扶珺,家里有什么可以缓解吐的药没有?凝儿吐得厉害。”</p><p class="ql-block">我一惊,问道:“真的中暑啊?药应该是有的,我找找,你别担心,即便没药也可以解决的,这不有两个医生嘛。”</p><p class="ql-block">上了楼,钟凝似乎刚吐过,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没一会儿,她迅速地起身又往洗手间跑去。</p><p class="ql-block">听到那个声音,条件反射之下,我也觉得一阵恶心。</p><p class="ql-block">吐完,钟凝又走了出来,顾怀北把她搀扶到床上躺下,关切地问:“怎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也没有感冒或是吃坏什么东西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怀孕了,早上测的,你要当爸爸了。”钟凝的声音,尽管虚弱,却是重量级的消息。</p><p class="ql-block">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她,顾怀北顿时喜极而泣:“我要当父亲了?我真的要当父亲了吗?”</p><p class="ql-block">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几下。顾怀北有点恼怒地看着我:“我们商量结婚的时候,你在那里喔喔喔。现在,我要当父亲了,你又在那里喔喔喔,我这当哥哥的就那样让你不待见啊?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想当姑姑。”</p><p class="ql-block">这次真的是我不能控制的,几秒的时间,还来不及跑到洗手间,我就吐得一塌糊涂了。我还没消停,陶陶也蹲下来如法炮制。</p><p class="ql-block">吐完,陶陶气得边抹眼泪骂:“沈秋拾!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孩子生下来,你背去上班,说了不那么快要孩子的,你的保证呢?”</p><p class="ql-block">因为三个人同时怀孕,不得不坐顾怀北的私人飞机火速飞回北京,一路上更是热闹非凡,吐的吐,挨骂的挨骂,伺候的伺候,撒娇的撒娇,哭的哭,哄的哄……,一路的鸡飞狗跳。简直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