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康:亲身经历“鬼”事

程大康

亲身经历“鬼”事

文/程大康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我的家乡在一个很偏僻的村庄，到八十年代中期才通上电。在那些漫长而又无聊的乡村夜晚，曾经发生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科学也解释不了，村子里的人靠闲聊这些奇闻异事、谈狐说鬼来打发长夜漫漫。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我不仅听说过村庄里人讲过许多神奇而又灵异的鬼故事，还曾亲身经历过连续几件诡异的事。

我的家乡三面环水，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会游泳逮鱼。有一年秋天，村里有个叔叔到河里逮鱼，中午打算回家，当他从河边淤泥里抬脚走的时候，使吃奶的劲脚也抬不起来，就转身望着河堰说:孩子他娘，你怎么来了？他说完脚能轻松地抬起来了。回到家，裤脚卷起来看到脚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听说是水鬼掐的。

妈妈小时候住大路街，那时候经常听到枪声，枪声过后就去捡子弹壳卖填补家用。有一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妈妈出去捡子弹壳，看到一个只穿一件红色兜兜、赤着脚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在雪地里玩。妈妈想这么冷的天气他不冷吗？于是问：小弟弟，跟我回家拿棉袄和鞋给你穿好吗？那个男孩听到妈妈的声音就跑了，妈妈怎么追也追不上，最后跟丢了，回到家晚上就发烧了，几天烧才退。

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女孩比我大一岁，那时候可能是八九岁。夏天的一个中午，我跟她一起去池塘洗澡，池塘深大概两三米，南北宽九十米左右。我俩打赌，游池塘宽度一个来回才能漏出水面，谁提前游到岸边要等对方一起回家（整个身子都在水里游，站在岸边是看不到的，书面语不知道怎么说，土话就是刺蒙的)。我游一个来回露出头没有看到她，只好到岸上等，十几分钟后也没有看到她出来。我认为她没等我提前回家了，就气呼呼地跑到她家，她妈妈说没见人影。我害怕了，才把我和她一起洗澡的事说了一遍。她妈妈一听哭了起来，几个哥哥都下河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村长让村子里所有会游泳的人都下河寻找，最后在水底发现，她趴在淤泥里，手脖子、腿脖子都青了，鼻窟窿里和嘴里都是泥。又过一段时间，村里放电影，去世的那个女孩叔叔到池塘边洗脚（也是我们洗澡的那个地方）掉进水里淹死了，那个地方淹死了不少人。

爸爸对我们几个孩子非常严格，如果哪点做错了哪怕是一丁点小错误，他都会吵或者打，妈妈总是护着我们。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妈妈怕我跟着就趁我不注意偷偷去了外婆家，我知道后怕爸爸打没人保护，拔腿就去追。出了村庄，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似的，转脸看到后面有一个人。虽然月光很亮，但是也看不清脸。我认为是走路的，继续往前走。我走那个黑影也走，停那个黑影也停，我害怕了，心里想：如果再往前走一会就到乱岗了，不如回去。我心砰砰直跳，表面装着平静的样子转身往回走，那个黑影也往回走，当我快接近他的时候，他往地里去了，瞬间看不到人影。

关于鬼的故事，我家乡有很多。据村里亲历过的老辈人讲，鬼喜欢在晚上、白天有雾或者中午出现，还说谁见过鬼，回家就会有一场大病。

爸爸是无神论者，从小教育我们世上没有鬼，是心里作用，多做善事，心里坦荡就不会遇到鬼，所以 在我所经历的鬼发生之前是反对迷信的，但是身边连续多次的事，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固有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