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山口门 文/翟玉芬

翟玉芬

<p class="ql-block">  我们是盱城老北头的孩子,离开那里好多年了,心里总是想着老北头,想着井头街,想着井头街上面的山口门。</p><p class="ql-block"> 闲暇时间,总是喜欢翻看盱眙作家马培荣老师的《盱城老北头》一书,总想在文字中找到我熟悉的地方和我记忆中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很巧目录中的第二部分便是“记忆中的井头街”,而这一部分开头就是“井头街上话变迁”接着就是“山口门前说往事”。</p><p class="ql-block"> 在这本厚厚的《盱城老北头》的书本里,在这充满淡淡墨香的字里行间,像是一块块稻田,每一颗稻穗上都结满了故事,那些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故事,有了这万千文字,可以让我们慢慢欣赏,细细品尝。</p><p class="ql-block"> 有时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作家和写书的人,因为有他们辛勤劳动笔耕不辍,才留下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那一行行文字,那一张张图片,就像是通向故乡的一条条小径,让你魂牵梦萦,又像是一片片田野,让你不停的跳望、欣赏,总想知道是否还是你记忆中模样。</p><p class="ql-block"> 那张图片是山口门的汪家畈头,那个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上来下去无数回,畈头上住的第一家就是我初中的同学王玉江家,这畈头下有石墩子的大门口就是同学朱娟家。</p><p class="ql-block"> 说到山口门,不得不提井头街。自从离开了井头街,山口门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一晃几十年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山口门和井头街几乎是连在了一起,唇齿相依。山口门人进城,井头街那是必经之路。它们虽然连在一起,却有着很大的差别。山口门人城市不城市,农村不农村,既没有土地种田,又没有工作可言。这就是山口门人,身份很是尴尬。后来还听到这样一句歇后语“山口门的大公鸡——半土半洋”。就连那本书里也是这样说得,这样带有讽刺意味的歇后语,我不喜欢。</p><p class="ql-block"> 与山口门结缘是在儿时与二哥一同卖菱角,也与母亲一同拾过红薯。山口门那边是王庄,红旗医疗厂就坐落在王庄这块土地上,再那边听说就是小鲁庄。小小的我跟着二哥走村串户跑了不少路,练就了我们兄妹俩身轻如燕、一副瘦小的身板。</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小升初,向来以语文为强项的我,语文却考得的很烂,以至于一条街上我是唯一一个考到山口门中学的,那年我十一岁。</p><p class="ql-block"> 低分的我就这样进了这所戴帽子的山口门学校。那年暑假过得很是煎熬,家务一样不少做,还不受家人待见。</p><p class="ql-block"> 那年,入学后才发现,在山口门学校读书好处挺 多:一是靠家近;二是学习轻松;三可以有时间带着侄儿侄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时光匆匆走过了四十年,曾经的过往仍然难忘。记得那年入学,第一天上课,一位操着沭阳口音的张老教师笑着对我说:“这个小伢子,出去玩吧?我们要上课了。”我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告诉张老师,我也是这个班的学生,老师听了哈哈大笑的说:“这么小就读初中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在我读书的这些年里,比我小的同学几乎没有,班级里比我大一岁、两岁、三岁、五岁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山口们附近的,他们读书相对迟些。但最重要的原因:一是我读书早,二是我个子小。</p><p class="ql-block"> 初中三年,当我还幼稚的像个孩子的时候,我们班的同学已经长得高高大大亭亭玉立,开始谈起了恋爱,后来听说还有一对“师生恋”呢!现在想想很是正常,因为老师不大,学生不小。</p><p class="ql-block"> 三年的初中生活,知识学的不多,但开心快乐不少。山口门的女同学家我几乎都去玩过,曾在深秋的早晨去过同学潘选荣家吃过刚刚煮熟的红薯,也曾在冬天的中午去过同学朱晓芳家跳过毽子、还在放晚学后到潘春香家捉过迷藏。</p><p class="ql-block"> 去上学,同学王玉江家是必经之路,如果不是她家窗台上摆放的珊瑚、海螺,像我们这样在山沟里长大的孩子还很难见到这样大海里的玩意。</p><p class="ql-block"> 初中三年,所有教过我们的老师都住在城里,而且,每天下班走出山口门经过井头街,我们家门口是必经之路。后来,老师也渐渐的熟悉了我的父母及哥哥姐姐。记得上课时好像说“扬州评话”一样的朱洋老师,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的他已是一位两鬓霜白的老人了,现在想想,其实朱洋老师年岁并不算太大,后来才知道他的负担太重,尤其是他有一位残疾的儿子,男孩到处捡破烂,那时常常在街上看到,每一次遇见都是一阵心痛。好多年过去了,朱老师不在了,他的那个儿子后来再也没有见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些年,时新同学聚会,同学中大多数都做了爷爷奶奶,一见面同学们总是称呼我翟小妹,对我也是关爱尤佳,听着感觉好亲切,好感动,总有一种被喜欢、被宠爱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也许,就是这些种种原因,让我对山口门很是难忘。</p> <p class="ql-block"> 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翟玉芬,江苏盱眙人,淮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原在盱眙县教育体育局从事财务工作,退休后任盱眙县老科协教育分会副会长,喜爱文字与诗文朗诵,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传递真善美,著有散文集《翟家桥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