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月当头”。日刚没,月已出。逢周末,闲溜达。</p><p class="ql-block">犹记儿时“月当头,喝羊腿”的习俗。那时的天更净,月更明。农村没有外出打工一说,都在家踏踏实实种田,到了农历的十一月份,已经忙完了田地的所有农活,终于可以闲下来了,于是在十五的晚上,炖上一锅羊肉,羊腿当然更好,煨上一壶自酿的小米酒,一家人就嗨起来了。大家庭人口多的自然少不了划上几拳,喝倒就睡。</p><p class="ql-block">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月当头”正好在上晚自习。一节自习下课,所有看班老师都到校长家喝月当头,只留值班领导在各个楼层巡视。那时候物质匮乏,但很快乐,因为大家都是人。</p><p class="ql-block">再后来,单位年轻人多了,斗的更热闹,直到一位小师弟酒后骑摩托车摔了个脑震荡,失去味觉嗅觉,一年多未上班,月当头的事才降温,没再大范围组织了。</p><p class="ql-block">还记得最“寒碜”的那次月当头,下自习后,在学校后面的住室里,炒两个菜,两瓶老散,共四个人,俩基本不喝。俺老师又把小卖部剩下的花生米之类的弄了两碗,实在没得下酒菜。就那一转眼二斤白酒见底。老刘校长见状打趣儿道:猪拱萝卜是只见萝卜不见猪,醋溜白菜只有老白菜帮子。正准备结束,门外人影一晃,“马圆外”腋下夹两瓶酒赶来。不用说,第二天都没起床上班。后来的月当头,堆桌满碗的,酒也好多了,只是已没有了气氛。</p><p class="ql-block">再后来到了城关,同事居然都不知道还有喝月当头一说。全跟法国人不知道希特勒,德国人不知道拿破仑一样。</p><p class="ql-block">如今,早已人到中年,吃不动,喝不动,还好走得动。带娃在根亲园逛了一圈,看日落月出,忆前世今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