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长园里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大 吕</p><p class="ql-block"> 2024-12-1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长园里是在我国版图上找不到点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可它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天空,因我生于斯长于斯。这个地方原隶属武冈县新东公社东塔大队第九小队,现隶属武冈市水西门街道办事处普岭社区春园西路。我们家是高祖父那一代从邵阳县金称市的背塘村迁徙到长园里的,高祖父、曾祖父、祖父三代一脉相承,子孙稀少,我父亲仅兄妹两人,到了我们这一代,人丁开始兴旺,父母生了我们九个兄弟姐妹,家族成员不断发展壮大,目前我们这个大家庭老老少少近90人。</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长园里从东南的齐家至西北的陈家约3公里长,这里居住着近30户人家,武冈至邵阳公路穿园而过。我家居长园里的中间位置,正屋是坐南朝北四排三间的土砖屋,西面是座以厨房、猪圈为主的小杂屋,六十年代又在东面建了一座四排三间砖木结构的红砖屋。我家西侧还有一条石板小路北连丰仁大队的肖家巷,南至城关镇的水西门,进城走小路沿干冲里大约半小时就到了水西门。那时我家前后左右都是菜地,四季蔬菜品种分明,菜品成熟后,父母亲、兄嫂们就会将好的挑选出来摆放整齐再挑到东门口或四牌路的菜市场去卖,遇上星期天我也会跟着去菜市场卖菜。除了种菜外,我家前后还栽了很多梨子树、桔子树,屋前坪里还有两棵柚子树,杂房西侧有一棵粗壮高大的椆树。</p><p class="ql-block"> 这棵椆树高耸入云,仿佛是守护家园的巨人,它的叶子在春天嫩绿,夏天浓密,秋天金黄,冬天落叶,它的树干非常粗壮,要两个人手拉手才能抱过来。这棵椆树至少有百年历史,见证了家族的兴衰变迁。这棵椆树就像家的一部分,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回忆;这棵椆树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见证着我们的成长。这棵椆树不仅是家的象征,更是我们心中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每当我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棵大椆树,它总是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安心。</p><p class="ql-block"> 通过查阅资料得知,椆树,在“江南四大名木”中排在第四位,依次是楠、樟、梓、椆。椆树,常绿乔木,高可达20米,特种珍稀硬木,国家二级保护植物。世界上找不到几棵了,当然我们就很少听说啦。最突出的是它的木材的颜色,最初是红黄色,用的时间久了,就变成深红色了。有趣的是,它的颜色不同叫法也不同,色浅的叫红椆,色深的叫血椆。另外,其它优秀硬木具备的优点它也具备。比如木质肌理细腻,柔硬有韧性,质坚如铁,结构细密,特别重,刨面光滑如镜,遇湿不腐,遇火难燃,干燥不变形,等等。所以,古代用作炮管、车轴、造船等特种材料。也是建筑、雕刻、家具等的上乘木材。</p><p class="ql-block"> 椆树结的果子像陀螺一样上圆下尖,果子成熟后,我们园里的小朋友们就会爬上树将果子摘下来,尔后在果子上部中心插一根2厘米左右的小棍子,放到比较平整光滑的地上或桌子上,进行陀螺游戏比赛,陀螺转圈时间久、最后倒下的为赢。</p><p class="ql-block"> 只可惜这棵椆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因拆旧房建新房被砍掉了。</p> <p class="ql-block">椆树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 我是1965年开始读书的,那时还不足六岁,启蒙学校是丰仁小学,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时又停了一下课,复课后到了东塔小学读书。1974年12月以15岁的年龄在武冈一中高中毕业。在读书学习期间有三件事记忆犹新,一是在丰仁小学读书时,有次在课堂上与同学搞小动作,被蒋广松老师批评后不服气,当场顶撞老师并还骂了老师的娘,便跑出了教室,这时蒋老师就追了出来,我沿着公路死劲往家里跑,眼看要被老师追上了,趁老师不注意,就钻进路边的油菜地里躲了起来。老师没追上我,便径直来到我家里,将我骂老师娘的情况告诉了我父亲,待我回家后,迎接我的便是父亲的一顿臭打。那时读书学生不听老师的话,只要老师告诉家长,既要挨父母的揍,父母还要向老师陪不是。自此后,到高中毕业,再也没有发生过与老师过不去的事。二是在东塔小学读书时,正值文化大革命,国际国内形势紧张,全国各地到处深挖洞、广积粮,当时的武冈县委决定,将位于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座斜塔炸掉,用塔的青砖来修建防空洞,斜塔炸下后,我们学校的学生就加入了挑砖的队伍。这座斜塔武冈叫花塔,与其相对应的还有座东塔、南塔。南塔也在那个年代被毁了,如东塔不是建在赧水边上,可能也不存在了。全世界著名的斜塔只有2座,除武冈斜塔外,另一座是意大利的比萨斜塔。武冈斜塔(花塔),塔高30.5米,倾斜度为6.22°,不仅历史比意大利的比萨斜塔早二百多年,塔身倾斜度也大于比萨斜塔(5.5°)。如果武冈的斜塔和武冈的古城墙不被毁损,那如今的武冈必定是世界有名的旅游胜地。三是在一中读高中时到龙江煤矿学工,走进矿井体验煤矿工人生活;到泉塘公社六家铺学农,跟农技站的师傅学开手扶拖拉机,晚上听谢少文同学讲《梅花党》的惊险故事。</p> <p class="ql-block">武冈斜塔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手扶拖拉机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 我们那个年代读书课程安排比较宽松,每天只有五六节课。那个时候城郊农村有收集农家肥用于种菜种田的习惯,每家每户将收集的肥料交到生产队,生产队按重量计工分,每百斤大概是40分左右,到年终决算时按每个家庭全年各项劳动所得总分来分配粮食和钱物。于是到田间地头、房前屋后捡狗粪牛粪便成了我们这些小孩的劳动任务。那时,我每天早晨天刚亮就要起床拿着小淤筛(一种竹器农具)和小铁扒去捡狗粪,捡狗粪要起得早才能捡的多,如果手气好一早上可以捡10多斤,将捡的狗粪送到生产队肥料存放点,经专人过秤登记后倒进淤氹,尔后再去上学。下午放学回到家,也要完成相应的劳动任务后才能吃晚饭。记得有一年正月,天气寒冷,冰天雪地,初四早晨父亲要我去捡狗粪,我只得遵命前行,狗粪没捡到,在稻田里捡到了一条冻死的狗,我便将死狗拖回家,在父亲的帮助下将狗去毛破肚清理干净,尔后拿到东门口菜市场去卖,卖了几十元钱高兴地回到家,将钱交给母亲,母亲买了几尺布给我做了件新衣服,那时小孩子有新衣服穿还是挺时髦的。</p><p class="ql-block"> 那时除了捡狗粪牛粪外,帮家里扯猪草也是我的劳动任务之一。扯猪草最好的季节是春天,到处都是鲜嫩的野草野菜,特别是油菜开花的时节,田野里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开得金灿灿。蝴蝶飞来飞去,蜜蜂争相采蜜。各种野草跟油菜一起比赛似的疯长,田地里就像摊开了一块厚厚的地毯。我们这些小孩,三五成群,像鱼儿一样钻进花海,个个手脚麻利,蹲在比人还高的油菜秆下使劲扯猪草,镰刀都用不上,用手扯一下就是一把。那是细长的、嫩绿的、沾着露水的青草,更是猪崽们最爱的“山珍野味”。扯满一背篓便从花海里钻出来,头发上、睫毛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花粉、花瓣和草叶,小伙伴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禁哈哈大笑。</p> <p class="ql-block"> 我们所处的那个年代既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什么好玩具,偶尔有场电影也是在离家较远的大队部放映,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娱乐生活,但不论大人小孩都没有打牌赌博的,大人们除了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外,还要料理好自留地和家禽家畜,我们小朋友的娱乐活动就是玩游戏。一到晚上或星期天,我们园里的小伙伴就会聚在一起,玩的游戏包括滚铁环、跳房子、打翻板、打弹弓、纸飞机、捉迷藏、过家家、踢毽子、丢手绢等。我们玩的最多的是滚铁环、捉迷藏和丢手绢。滚铁环是一种非常有趣的运动,将一根铁丝弯折成圆圈,然后放在地上推动它滚动。这个游戏可以锻炼平衡和协调能力,同时也可培养耐心和专注力。捉迷藏,我们一群小伙伴围在一起数数,然后分散开来寻找藏身之处。这个游戏锻炼了观察力和反应能力,同时也学会了如何与他人合作。丢手绢,我们围成一个圈坐下,一个人拿着手绢在圈外奔跑,唱着丢手绢的儿歌,悄悄把手绢放在其中一个人的背后,然后跑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这个游戏增加了趣味性,也让我们在游戏中互动。这些游戏不仅丰富了我们的童年生活,还锻炼了我们的身体协调性、反应能力、创造力和社交技能。</p><p class="ql-block"> 有时游戏玩腻了,我们也会凑在一起搞些恶作剧,模仿电影《铁道游击队》里的一些情节,晚上爬到公路边的桐子树上,用小石子砸路过的汽车。那时晚上车辆很少,在公路边玩耍时,如发现远方有车辆灯光时,便飞快爬倒树上,当车辆经过时,就一起往车上扔小石子,司机一停车我们就屏住呼吸,车一开动,我们又往下扔小石子,搞的司机有气无处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滚铁环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打翻板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 1974年12月高中毕业后,1975年上半年新东公社在位于扶冲的新东一中(也叫羊相桥中学)开办农业技术培训班,每个大队安排3至4名高中毕业生参加一个学期的培训,我们大队去了3人,我有幸被大队选送参加学习。在这里既学农业生产技术,又学科学文化知识,以学农业生产技术为主,特别是社会实践课,要求每个学生到所在生产队确定一丘田作为试验田,从水稻插秧开始到成熟收割,施肥、除虫、除草、灌溉等每一个生长环节要进行仔细观察记录,并将生长变化情况及时报告指导老师,经过一期的学习,了解了一些农业生产的理论和实践知识,为步入农村这所大学校打下了基础。</p><p class="ql-block"> 农技班结业后,1975年下半年,我又加入了水利建设大军队伍,在水利建设工地一呆就是三年,直至1978年3月参军入伍。当时武冈县正在修建威溪水库左右干渠,县里将修建任务按段落分配到公社,公社设立指挥部,一名主要领导任指挥长,指挥部配有会计和施工技术员,每个大队组建一个60人左右的民工队,一名大队副书记负责带队。民工任务分配到各生产队,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轮到派人参加,我刚毕业就被派上了用场。那时修水利工程,粮食由民工自带,伙食费由生产队自筹,民工由生产队计工分,没有其他补助。</p><p class="ql-block"> 我们公社负责威溪水库左干渠的施工任务,我们大队的施工地段是城西公社踏岭大队,民工队在川石崖彭家院子安营扎寨。施工任务完成后,1976年转移至城西公社罗伟大队,1977年又转移至新东公社月半大队,三年时间完成了三个段落的施工任务。特别有趣的是1977年民工队驻月半大队时,有一次午餐过程中,当地一位看手相的老大妈拿着我的左手仔细一看,别说“你要去当兵的,当兵要当排长的”,当时我并不怎么介意。结果是1978年3月我真的当兵去了,1979年2月在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真的当排长了,也许这是巧合。</p><p class="ql-block"> 那时修建水利灌溉渠道基本上是沿山边布局,也有逢山凿隧洞、逢低洼地架渡槽、安装倒虹吸管等工程。渠道修建的要求比较高,渠底用混凝土找平,渠壁护坡用长方形或正方形的标准石头材料浇砌。</p><p class="ql-block"> 我到工地的第一份事就是跟艾师傅学石匠。石材在附近的石头山上就地取材,民工队有专门打炮眼放炮炸石头的民工。我们这些打料石的民工,按石头的形状用锤子钢凿将其凿成正方形或长方形的标准石材。民工队按料石的体积记算工分,熟练工一天可以凿成三、四块石料,学徒工最多能凿两块左右。刚学打料石,小铁锤很难瞄准钢凿,时不时锤子就打到手上,尽管手被锤子打肿了疼痛难忍,但也不会停下来,石匠师傅就是要有这样坚韧的意志才能凿出标准的石材。</p><p class="ql-block"> 在水利工地干了两个月左右,民工队的邓会计因病回家,大队安排我接任会计一职(相当于大队秘书),会计工作主要是负责上传下达、后勤、财务、民工出勤管理、工程量验收等事务性工作。在水利工地三年时间,会计是不脱产的管理人员,除有时去公社指挥部衔接汇报工作外,其余白天与民工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能利用晚上时间做会计业务工作。那时虽然劳动强度大,但激情满怀、心情灿烂;生活虽然清苦,但充实快乐。1977年11月还被评为全县威溪工程建设先进个人,得到了武冈县革委会的通报表彰并奖励了一个斗篷。 </p><p class="ql-block"> 在那热火朝天的水利建设工地,每天黎明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水利工地已是一片忙碌,民工们肩扛铁锹、手拿铁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工地上,民工们分成若干个小组,有的负责挖掘土方,有的负责搬运石块,有的负责打料石,还有的忙着砌筑渠壁、上山砍柴。铁锹与土壤的碰撞声、铁锤与石块的敲打声、人们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曲雄壮的劳动交响乐章。汗水顺着每个人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但没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希望。女民工们也不甘落后,她们或挑土或运送材料,用实际行动支持着这场浩大的工程。</p><p class="ql-block"> 在艰苦的劳动中,智慧的火花不断闪现。面对复杂的地形和有限的资源,民工们集思广益,发明了许多实用的工具和方法。比如,利用自制的滑轮组提升重物,减少人力消耗;采用分层挖掘的方式,提高挖掘效率;还创新了砌石技术,使得渠壁更加坚固耐用。这些创新不仅加快了工程进度,也展现了那个时代人民的智慧与创造力。</p><p class="ql-block">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晚餐时分,民工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简单的食物,交流着一天的收获与感悟,那份淳朴与真挚,让人心生温暖。</p><p class="ql-block"> 修建威溪水库左干渠的场景,是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它记录了那个时代人民的勤劳与智慧,展现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这份记忆,如同那流淌不息的水渠,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激励着后人不断前行。</p> <p class="ql-block">以下4幅图片来源于网络 打料石</p> <p class="ql-block">忙碌的民工</p> <p class="ql-block">渠道</p> <p class="ql-block">渡槽</p> <p class="ql-block"> 1975年是不平凡的一年。我从一名刚出校园的学生成为了一名地球修理工;这年夏天二哥在生产队晒稻谷时不幸被别人甩落的木棒打伤脑袋;这年10月父亲因病在医院离世,三哥深夜将父亲背回家,因在水利工地我没能与父亲说上最后一句话,遗憾至今;这年12月的一个晚上,我在家里突然患急性阑尾炎,到县人民医院住院手术没有自费一分钱,第一次享受了国家的免费医疗服务,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民免费医疗。</p><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后,三哥也分家了(二哥早已分家),我和母亲、聋哑大哥、小妹四人成为一个小家,16岁的我便自觉挑起了这付家庭重担。这几年,我虽然在水利工地,但我都会挤出时间回家料理自留地种的茄子、辣椒、大蒜、大白菜等四季蔬菜,利用早上时间赶到水西门、旱西门街上居民家买大淤小淤(大小便)。那时种蔬菜用的都是农家肥,家里肥料不够用,城郊农村都会到城里收购居民家的大小便,天亮之前必须赶到城里,去迟了就被别人买走了。我和园里的伙伴们挑着淤桶挨家挨户去问,讨价还价地买,花10元左右就可买一担100到140斤左右的淤,自家用不完的还可以交到生产队领工分。蔬菜成熟后,便挑到东门口菜市场去卖,一年下来也有千元左右的收入。</p><p class="ql-block"> 长园里的记忆很多很多。星期天到云山脚下的翠云峰捞枞树叶供家里烧火煮猪食;夏天与伙伴们到长塘水库和干冲里水库洗澡摸田螺捉鲫鱼;跟父亲到天心桥走亲戚半夜还要吵着回家;跟母亲送公粮到头堂上,母亲挑着百多斤的担子牵着我的手过渡木桥;第一次跟二哥进城卖菜,买了根冰棒刚吃一口就被疯子抢吃了;到扒头冲大姐家和落子铺三姐家与外甥、邻居小朋友尽情玩耍;“双抢”(抢收抢种)期间,伢子嘎和婆娘嘎分组插水稻时与刚过门的三嫂争抢淤筛;去羊相桥中学上学时与同学一起偷摘路边的杨梅吃;任大队团支部委员参加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排练演出;作为公社武装基干民兵连的持枪民兵,通霄在大炮台执勤守卡防止坏分子出城逃跑等等,这些都是抹不去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武冈云山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武冈古城墙 图片来源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 昔日的长园里,石板路两旁是稀稀疏疏的土木房,每到傍晚,炊烟袅袅升起,孩子们在园子里追逐嬉戏,那是一幅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那片曾经熟悉的土地,仿佛一夜之间换上了新装,钢筋水泥的森林在机器的轰鸣中茁壮成长。</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长园里高楼林立、街道宽敝、绿树成荫,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购物超市、影院、学校、医院一应俱全,夜晚的霓虹灯更是将这里装扮得如梦似幻。</p><p class="ql-block"> 回望过去, 虽然老屋、老路、老树已不复存在,但那份乡愁并未随风消散,长园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砖一瓦都镌刻着我成长的足迹和家族的温情。那些简单却温馨的日子,成为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在此刻,我想对那片土地、对那些曾经陪伴过我的人和事,说一声深深的感谢。是长园里,给了我最初的梦想和力量,让我有勇气去追求更广阔的世界。这份记忆,我将永远珍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春园西路</p> <p class="ql-block">我们家的楼房</p> <p class="ql-block">以下3张图片来源于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