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呢称：鲁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号：19888196。</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字：鲁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片：鲁平。</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去年大年三十晚上，全家喜乐融融地在饭店吃好年夜饭后来到了母亲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饭后茶余，大家吃着水果，嗑着瓜子，准备看春晚。年迈的老母亲看着四世同堂显得很高兴，边看电视边笑哈哈地给我和弟妹们说起我们小时候过年的趣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是60年代初，我们随父亲的部队从浙江换防来到了大上海，安家在部队司令部家属大院。好象是到上海后过的第一年春节，就发生了刘参谋长儿子华子偷肉吃被烫伤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时，大院内家家户户贴着红色对联，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孩子们都特别高兴。男孩子有的在翻羊片，打弹子，女孩子在踢踺子，跳皮筋。大院内有的在杀鸡宰鸭，厨房间美味四溢，在整个院子里弥漫飘香开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突然，院子西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只见家住西厢房刘参谋长的儿子华子，用手捂着胸口，大声地哭喊，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煤球炉上的铁锅被打翻在地，一只猪肉蹄膀滚在旁边，香喷喷的一锅肉汤洒了满满一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子母亲，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苏北大嫂大发雷霆，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小馋狗，打不死你的。叫你偷肉吃，叫你偷肉吃！这下可好了，烫坏了身子，看你吃个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院内的大人小孩都围了过去，我正在厨房间烧菜，闻讯后也赶了过去。看见刘大嫂正在气头上，忙劝住她说，别凶孩子了，赶快送华子去卫生队看看吧。说着和刘大嫂一起抱着华子去师卫生队医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子胸部被滚烫的肉汤烫伤得挺厉害，后去上海八五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痊愈，可在胸口留下了很大一块伤疤。幸运的是滚烫的肉汤没有泼到脸上，只是下巴处被铁锅划了一道小伤痕，要不脸就破相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事我也记得”。弟弟附合着，“华子疤痛得在地上翻滚，她母亲还拿着竹扫帚在打他，边打还边骂，真象个泼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主要是华子老闯祸，不是踢球把邻居家玻璃窗踢碎了，就是和别人家小孩打架。刘大嫂生了四个男孩子，个个都调皮捣蛋，她也管不过来”。老母亲记性倒挺好。</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子疤胸口留了疤以后，觉得很难看，挺自卑的。从此，每到夏天华子疤再也不肯和我们一起下河去游泳了，怕脱了衣服让人家看见胸前那大块伤疤。'华子小馋狗，偷吃肉骨头'。华子疤这个绰号就是从那时开始叫出来的”。我笑着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也别笑”。母亲笑着指着我。“你小时候嘴也挺馋的。有一年，年夜饭吃好后，你吵着要奶油饼干，你弟妹喊着也要吃。我只好叫你到厨房间去拿。等了一会怎么还不来？又过了好一阵，你抱着饼干筒来了。我刚想问怎么拿了这么长时间？你一进屋丢下饼干筒，就放声大哭了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什么哭？还有这事，我们怎么不记得？”弟妹们有点纳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们那时还小，你哥才八岁多点，小弟六岁，妹妹两岁多。母亲说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对此事印象倒挺深，接着母亲的话说着，“我从厨房间抱着饼干筒急匆匆跑出来，在门口处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倒时饼干筒边铁皮嗑到了下巴。当时感觉特别痛，用手一摸下巴，手上都是血，我吓坏了。家里厨房到客厅要经过一个小天井。我疼痛难熬就在小天井里整整跑了三圈，似乎这样才能释放点痛苦。然后，跑进房间忍不住就大声哭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谁叫你这么馋，还跑了三圈，好像没有留下伤疤么？”弟弟在嘻笑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不要说你哥了，我们家里数你最馋又调皮。”母亲目光转向了弟弟。“那时候，家里有好吃的零食，我很公平，都分成三份。你总是急吼吼，吃得最快。吃完了手还伸向哥哥妹妹讨。有年三十，我下班后，买了糖炒栗子回来给你们吃。晚上，你坐在小橙上很快吃完了，眼睛东看看西瞅瞅，问我还要吃，我说没有了。你就乘你哥去小便时，偷吃了好多个。你哥回来一看少了许多，就知道是你偷吃的，和你吵了起来。你爸听见吵声，就过来叫你哥让着弟弟，你哥犟皮气上来了，说我不吃了，就把桌上的糖炒栗子都撸到了地上。你爸气坏了，把你哥给打了一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嗨，当老大的总归吃亏”，我叹息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快看，快看，春晚开始了”。我儿子说着。小孙女急忙跑到电视机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年三十的夜晚，温馨的笑声，在家中久久地回荡……</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