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一生(一)、

东峰樵

<p class="ql-block">★平凡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杨发兴</p><p class="ql-block"> 我生于民国十七年农历戊辰年的二月三十日,也就是公历的1928年3月21日。我出生的地方以前只知道在曲溪岸边,之后私塾同学覃明诚告诉我,那个地名叫周家坪。我记得我家住的是一座草屋,草屋西边一个土包叫渣包,渣包西边是一栋"四面水″的瓦屋,当时人称"洋屋″,是我们喊"爷爷″的杨和尊老先生一家住的。在我家左前方大概200多米处矗立着几百米高直冲霄汉的石笋,当地人称之曰"球″,双狮抢球的"球″。我小时曾在大人的帮助下攀登到球上玩过,记得只有那么一次。现因隔河岩电站蓄水,大半截"球″已没入水底。小时住的茅草屋也被水淹得无影无踪了。</p><p class="ql-block"> 我孩提时正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贺龙领导的红军就几次来过长阳。其中独立团的团长王炳南就经常到我住的地方,每次来,他住在我家里,要什么给养,我爹就下村到各个户给他们张罗。记得有一次听说红军要来了,我爸爸牵着我的手,在屋旁接到了穿着灰军装打着绑腿的王团长,我爸爸叫他王团长,他却叫我爹为杨胡子。因为那时候我爹蓄了一嘴黑胡子。因为我爹与红军过从较密,资丘的团练说我父亲通"匪″,并曾遭到资丘团练伍家儿们的迫害、追捕,几次险遭毒手。记得有一次父亲上资丘在我姐姐家吃了中饭后,打算过河回家,到了下桥,见到对河向王滩边上岩屋里舀鱼的,一舀一个,一舀一个,真令人高兴。于是我爹请住在下桥边的覃"编脑壳″用划子从滩上皂角树潭处将父亲送过河,我父亲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在岩屋里看渔夫舀鱼。资丘的团练伍家儿们听说我爹上了街,并在我姐姐家里吃了饭,于是全体出动,欲寻岔儿抓捕我爹,后有人悄悄地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才暗地跑脱了,从向王滩辗转躲到外地,几个月后才敢回家。</p> <p class="ql-block">  我五岁发蒙,在离我家三四里路的张家口读私塾。老师名吕忠观,教室就设在他家堂屋里。在这里读了一年后就到资丘街上姐姐家住宿读小学一年级。</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我七岁的时候,我家由周家坪迁到清江河北岸的蔡庄坪,这里要比原来住的地方热闹多了。门前是一条上通资丘、下达龙舟坪的大道,河边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可就在第二年,覃秩五先生在周家坪办起了一堂私塾,于是我又回到原地在覃明诚家寄宿读了一年书。在这一年我开始学习张裕钊的字帖,之后又学写魏碑。还学习了古诗。我还记得开始几句是:</p><p class="ql-block">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p><p class="ql-block"> 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p><p class="ql-block"> 新人虽云好,未若故人殊…”。 </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那时的同学有覃明诚、吕良吉、李青年、何代朝等。</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蔡庄坪北坡上的曾家大屋办了一堂私塾,老师叫张仁山,离我家有五六里路,从我家到学校,一色的上坡,我天天吃了早饭,就走着上坡路去上学,到了学校,就上新课,中午后,就背温书、习字。太阳快下山了,才放学回家,这一路没有其他同学,只有我一个人,真感到孤单寂寞。</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好不容易地熬过了,哪知第二年我们蔡庄坪的人自己办了一堂学,教室就设在覃瓦匠堂屋里。教师是从资丘街上请来的,他名叫田鉴堂,是著名塾师田富楠的弟弟。我、我弟弟发义、我未婚妻吕良英都上了学,还有坪里的吕良治、吕良继、徐成银,还有清水溪的方常燕兄弟以及对河西湾的吕良籍等。</p><p class="ql-block"> 我11岁下半年到资丘小学读四年级,还是在姐姐家寄宿。当时的班主任是一位从武汉逃难来的女老师,叫段文兰,与她同寝室的也是从武汉逃难来资丘而住在麻池的叫傅学玉的女老师,她是带二年级的课。当时的校长是杨雨膏。老师有田重衡、曹治华、李眉岑、刘少敷、王雨苍、张美端等。为了躲避日本飞机轰炸,住五年级时学校就迁到了白沙坪借住汪灵甫的房子上课。那时的班主任是李眉岑老师,同学有刘德兴、杨尚敏、鲁省之等。住六上时是在上西湾吕氏宗祠里,同学有巴山的李光兰和曾祥源等。住六下毕业班时,又回到了资丘。记得当时的班主任是张美端,语文老师是王雨苍,自然老师曹治华,音乐老师刘少敷。教室就设在一进校门就是戏楼的楼上。这时学校叫"资泉乡中心小学″。</p><p class="ql-block">  我小学毕业后,长阳还没有中学,要读中学,两个途径。一为步行几百里到恩施地区,一为考当时设在五峰李家湾的"湖北省立五峰初级中学″。我当时选择了后者。</p><p class="ql-block"> 李家湾初中离五峰渔洋关25里,离长阳水田子村大概有六里。学校设在一个周姓大地主家里,共有九个丹墀。1941年秋,我以备取生资格录取了该校。这一届共有两个班,我被编到乙班,班上同学有五峰的萧永福、吴华、刘声显等,长阳籍的有萧善臣、秦仲美、张世耀等,编到甲班的长阳人有陈天森、林斌、许权、宗代钰等。五峰籍的有刘声显、骆光全、杨海波等。两班共有一百多人。学校一切都是公费,每年还发一次棉衣和单衣。吃的是苞谷面饭,是同学们到指定的大户人家里揹的苞谷,一弄到学校就请专人磨成的苞后粉子。烧的木柴也是同学们到指定的柴山上去揹的。集体伙食每顿只有一小木盆的合渣汤,每八人一圈围在大礼堂中开餐,学校规定吃饭时学生不能吃私菜,但允许学生于星期日到附近农家去打一顿牙祭。那时的生活是比较艰苦的。</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校长叫刘鹏抟,是汉阳人。教导主任叫高相之,训育主任覃九余。我在五峰初中只读到三上,那时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时期,日军已攻下长沙、衡阳,经广西、贵州独山直逼贵阳。当时为了解救燃眉之急,国民政府号召青年从军。提出"抗击日寇,保卫祖国″,"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等口号。当时,全国掀起了"投笔从戎″的热潮。当时报名从军的同学,被初步录取的长阳籍的有:宗代钰、刘桓道、秦仲美、萧善臣、李世琦、林斌、许权和我等人,五峰县籍的有杜受尧、王承斌、向家让、刘声显、骆光全、张业林、杨海波、张九龄等。当时学校规定,录取的同学可回家休息几天,与家人亲友告别,再来校一同到五峰城集中,一同再经长阳、茅坪再搭船沿长江而上到四川万县入伍当兵。当然,这其间也有人考取后未去入伍当兵的。像与我一同回家的家住一碗水的刘桓道之后就未去当兵。</p><p class="ql-block"> 我在家玩了几天,哪知回校时,其他同学都已经到五峰城去了。当时校方劝我不走了,就留在学校读书。但我决心已下,没有同意校方的意见,执意投笔从戎。之后,学校还专为我一个人组织了一场欢送大会,欢送我一个人踏着皑皑白雪向着五峰县城的方向前进。经渔洋关、长乐坪、第三天就到了县城会到了先到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到五峰城后,因为骆光全是骆臣之的女婿,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又到苍蒲溪骆臣之家玩了几天。骆住的地方叫"寨包”。我们在那里天天打牌,我打麻将就是在那里学会的。骆光全的后岳母叫万明芳,大概30多岁,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徐娘,态度和蔼,很会招待人,惹人亲近。我们这些青年人在骆家玩得很高兴。听说解放后万明芳还到沙洋农场劳改过。</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1944年12月,我们从军的一伙人离开了五峰县城,经苍蒲溪,翻界岭,下城五河,出重溪到西湾,再过清江就到了我住的地方蔡庄坪,都到我家吃了晚饭后,又连夜赶往资丘。第二天在东街饭馆里,受到当时县长吴雨桐招待后,在欢送的鞭炮声中,从下码头上船顺清江而下,经猫子滩、巴山峡、马连、膀子石,过平洛峡,直到黄昏后,才抵达津洋口。第二天又经过青岩、高家堰而到达长江南岸的茅坪,打算在那里乘船西上到万县。</p><p class="ql-block"> 没几天,民生公司的"民康″轮来了,我们上了船就溯江西上。记得在巴东县西南岸的汤圆石歇过一夜,最难忘的是在巫山县城停的一段时间,当时有个群众养了一只老虎,主人与老虎相处得特好,逗引得我们这些青年人在那里很耽搁了一些时间。</p><p class="ql-block"> 记得1945年的元旦是在"民康″轮船上过的,船到万县大概是1945年1月中旬,这时恰恰遇到接我们的人叫欧阳桓,他之后是我们机枪连的大排长,湖南耒阳人。</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们这些人都编入青年军204师612团3营机枪连,驻地是万县分水场。机枪连的连长叫王体贤,河北通县人,副连长叫郁汝文,江苏人,一排长叫欧阳桓,湖南耒阳人,指导员姓黄,四川丰都人。开始入伍时,都是预备兵,之后升为二等兵。因为我的字写的还可以,而连部正缺个文书,之后,经上级批准,我就当了个上士文书。</p><p class="ql-block"> 在兵營里,天天都是军事训练,我们连当家的武器是德国造的马克沁重机枪。</p><p class="ql-block"> 五峰去的人都编在机枪连。该连还编有鄂北和豫西籍的从军青年。</p><p class="ql-block"> 当兵时最激动人心的事是日本投降那件事,1945年8月15日我们从电台里知道了日本已无条件投降了,当时我连除到靶场大放特放马克沁重机枪表示庆祝外,许多人还到分水场铺子里买鞭炮鸣放,镇上的鞭炮都几乎放光了。</p><p class="ql-block"> 日本投降了,1946年上半年我们也准备退伍了。当时退伍的学生士兵可以回自己省原学校去继续学习,也可以到专门为退伍军人办的职业学校或普通中学里去继续学习。当时,我选的是投考新设的普通中学,从师部办的小报上,我知道我已被新办的贵阳青年中学录取。退伍后,我们考取中学的同学又集中到万县李家河原师工兵营驻所补习了一个多月的课程,结束后,从万县搭船溯江而上到达重庆市南岸,再搭南向汽车,经綦江、桐梓、松坎、遵义和息烽等地而到达了目的地贵阳。</p><p class="ql-block"> "贵阳青年中学″设在原市郊的"南厂兵营″里,是原来驻兵的营房,灰砖灰瓦,四围还有院墙,有的砖上还有"王家烈″的名字。是一所专为退伍士兵设立的完全中学,从初中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教员都是从贵阳市大中院校聘请的资深老师。当时到贵阳青年中学读书的有杨学知、刘胜文、李世琦、曾宪伦、秦仲美、贾先强、胡节操、杨发兴等。当时学校的校长为许太空(国防部委派来的,少将军衔)。之后因学校出现了点事故后(学生胡整废旧炮弹爆炸而死数人而被撤职,换任校长为孙乐陶(也是少将军衔)。教导主任为四川万县人汪士铎。</p><p class="ql-block"> 1948年冬,我住高中三上时,学校停办,在校学生即被改调到"重庆预备干部训练团″受训,主要是一些军事基本训练。地点在重庆市复兴关(浮屠关)′。大概学习了半年,于1949年7月结业。李世琦、王承斌、孙开钰和我等被分配到驻扎在江津县长江南岸的白沙镇的361师802团当见习官。李、王分配到步兵连,孙和我则分到了迫击炮连,对士兵进行基本军事训练。大概是11月份,部队受命离开驻地蜈蚣溪程家祠堂开拔到南温泉,之后到重庆南岸驻扎在老厂。不几天,又从老厂撤退到黄桷垭,再从龙门浩过江到重庆市,饭后,经菜园坝沿成渝铁路线溯江而西直到黄沙溪。在那里稍事休息,晚饭后,部队即出发经大坪、歌乐山、青木关,再经北温泉而抵达了嘉陵江边的合川。之后,部队在南充驻了几天,又经过中江、盐亭、三台,而到广汉、新都。在新都呆了几天,最后到达了川西平原的什邡县徐家场。部队在这里开会决定,并宣布随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三将军起义,投入人民的怀抱,成为一支人民的军队,等候人民解放军的整编。记得当天正是1949年12月25日。</p><p class="ql-block"> 原先,部队撤退到合川的时候原团长厐有仪趁夜偷偷带走了几个步兵连向川东北逃跑了。部队起义后,为了将撤跑的几个连补起来,当时决定将我们人员较齐的孰迫击炮连扩充为两个连,称新扩充的一个连为第一连,并与原迫炮连的士兵分开驻扎。当时决定原迫炮连副连长任永昌到第一连任连长,并选了我当排长,还选了几个新干部。算起来新组建的第一连大概有三十多人。又过了几天,任连长对我说:"上面不派副连长来了,你就当副连长吧!″于是我就成了新编第一连的副连长。</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1950年2月,我被调到驻在广汉县三水关的解放军62军随营学校学习,当时随营学校居无定所,驻地经常变换。开始是在广汉,之后又搬到成都市郊,之后又到温江、彭县,最后到眉山。到眉山结业后,我被分配到解放军西康军区军政大学分校第一大队任文化教员,当时学校设在川西平原的崇庆县城。</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乌飞兔走,时不我待。1952年,我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康军区干部训练团任军事助教,在决定退伍复员前,由四川崇庆县经大夷、邛崃、名山、雅安等地到西康省的荥经县,学习了一段时间,于5月乘车经川西平原的新都、成都和绵阳、剑阁而翻过秦岭到达陕西的宝鸡,之后乘陇海铁路经西安过潼关直达河南到江苏郑州,再乘京汉路南抵武汉。在武昌呆了几天,再乘轮船溯江西上,直到宜都陆城,翌晨搭客车到磨市,而回到了阔别八年之乆的故乡长阳。第二天再到达了县城龙舟坪,再沿清江西上,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蔡庄坪,看到了朝思暮想多年不见的亲人!11111</span></p> <p class="ql-block">  1952年秋,我从西康军区军大分校干部训练团千里迢迢地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但退伍复员回乡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要到区、乡政府去报到,登记户口,证明你这个退伍军人已经回乡了。在到家的第二天我就到资丘区政府报到,办理一些需要办理的手续。记得当时接待我的干部叫余文光。第三天我就从我家爬几里的上坡路到峰脊岭乡政府看望我的老乡、发小。是任副乡长的发义老弟引我去的。那些乡干部对我很客气。亲亲热热地问我这、问我那。玩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当时正是干旱季节,天天在队里与社员一道从事抗旱工作。 最令人难忘的事,是第二天我在上资丘区政府去的路上,出乎意料地在青桐树路边碰到了七、八年未见的姐姐,她是听到别人说我已从四川转业回家,迫不急待地到蔡庄坪去看我去的。当时未说几句话,就她下蔡庄坪我上资丘地分别了。我们兄弟姐妹五六个,还只有大姐和我的感情深些。记得她结婚时,我还只有两岁多。因舍不得我,还将我带到她婆家玩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在资丘镇读小学,都是在她家寄宿的。回乡以后,乡政府的意见,想我当民兵连长。我征求许多人的意见,最后区文教组同意,暑假参加县小学教师培训班学习,结业后从事教学工作。在暑假时我与资丘镇的一些老师乘船到龙舟坪参加了县"小学教师培训班″学习。结业后我被分配到都镇湾区鸭子口乡厚浪沱小学任教,任六年级语文教师兼班主任。记得当时我还写过一首《七律·归里舌耕感赋》:</p><p class="ql-block"> 风尘万里复员归,</p><p class="ql-block"> 脱却戎装易布衣。</p><p class="ql-block"> 厚浪沱深波㳽㳽,</p><p class="ql-block"> 齐头山险雾霏霏。</p><p class="ql-block"> 案端红烛辉残夜,</p><p class="ql-block"> 园里青苗映旭曦。 </p><p class="ql-block"> 莫道村师名寂寂,</p><p class="ql-block"> 丹心一片报春晖!</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校长是胡兆年,教导主任胡毅华,教师有王维宣、章永宣、姚仲凡、李淼林、杨发兴等。学生有李家华、郑子华、刘开旭、陈金祥、许先玉等。这一学期我还被抽调到齐头山、青岗坪等村去参加土改复查工作,直到结束。令人更难以置信的是1953年我又被县教育局完全抽调出参加全县的小学教学整顿工作。先到津洋口区板桥铺学区,之后又到赤土坪学区参加教育整顿工作。因为工作忙,我父亲于1953年病逝后我也未回家去料理丧事,尽尽孝心。津洋口区的整顿工作结束后,又马不停蹄地直奔都镇湾区的东流溪、杨溪和刘坪等地学校进行教学整顿工作。结束后又沿清江而上直奔渔峡口区,先到西坪、庄坪小学,最后到镇上的渔峡口小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最后的刹尾工作搞得扎扎实实,心满意足。</p><p class="ql-block"> 参加小学教学工作一晃就是四、五年了,但总是感到业务能力和知识水平不能满足教学工作的需要。总想能够找到个学习深造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果然,机会来了。1956年,教育部为了提高中、小学教育质量和师资教学水平,允许小学教师参加高考。我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胡校长未给我在教育局报名参考,但我为自己报了名,决不放弃这一机会。这次我们学校报名高考的,除我以外,还有张贤翼、胡毅华二老师。当时尽管学校教学工作繁杂,我还带有考初中的毕业班,但我们仍然未有忘记自己复习迎接高考的任务。当时长阳到宜昌两地还无公共汽车,去来很不方便,若遇下雨涨水,那就连参加考试的机会就要丧失了。为了不失去这一机遇,我们几个报考的,满怀激情,克服了一切困难,终于参加了考试,且迎来了胜利。记得在接到华师的录取通知书以后,兴奋得连欢迎祝贺信都念不流畅了。买的一碗粉蒸肉也高兴得吃不下去了。</p><p class="ql-block"> 周六下午明珍来我校,问我考试的情况,我告诉她:"考取了本科,要四年!″她不无喜忧参半地叹了囗气说:“就是时间太长了点儿!″ </p><p class="ql-block"> 1956年秋,我怀揣着"华中师范学院录取通知书"到武昌桂子山去报到,以完成多年未完成的"大学梦″。 </p><p class="ql-block">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四年的大学生活,好像一晃就过去了。我一个28岁的青年人,已经是一个32岁,满腹学识的七尺之躯了。通过老师的教导,同学们的帮助,自己的努力,深入的思考,多方的吸收与积累:我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四年的所有笔试中,老师对我的评价都是"优″。在四年的学习中,扪心自问,我不敢稍有懈怠。真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有一分努力,就有一分收获。</p> <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