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记

慎独

<p class="ql-block"> 阎老是一宝</p><p class="ql-block"> 阎老是一“宝”,是礼泉县的一“宝”,咸阳市的一“宝”,文化陕军的一“宝”。阎老者谁?为什么这么说呢?诸君听我侃侃道来。</p><p class="ql-block"> 阎老者,阎纲也!出身咸阳市礼泉县的名门望族之中,100年前的礼泉县阎家曾出过位大家长在地方做官,与“关中名宿”宋伯鲁有义结金兰之谊,阎家诗书传家,代有才俊。阎老今年九十有三,但依然身材高挑,清瘦矍铄,双目炯炯,思维敏捷,是礼泉阎家的代表性人物之一。1986年调中央文化部,曾担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新文学学会副会长,是“首届冰心散文奖”的获得者。作为一位文坛评论家和作家,阎纲老师在全国文艺界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广泛的影响力。曾参与编辑过《文艺报》、《人民文学》、《小说选刊》、《评论选刊》等重要刊物,著作丰硕,整个作品摞起来比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还高。九十余岁后,从北京回到礼泉后,于二零二二年亲自参与创刊了《礼泉文艺》,还为家乡礼泉的文化发展做过其它很多卓越积极的贡献,加之年高德韶,因此称之为礼泉一“宝”也。</p> <p class="ql-block">  因情恋故土,心寄桑梓,关心家乡发展,还想重拾与九十七岁高龄哥哥的儿时温情与童趣,故从北京回来安居家乡,立下宏愿,愿用骨灰滋养九嵕山上的松柏长青,但却引得咸阳文坛各路大神纷纷拜访,沐其雨露,聆其教诲,繁荣和昌盛了整个咸阳文化,因此尊其为咸阳一“宝”也。</p><p class="ql-block"> 阎老曾早在一九八三年六月,就对陕西作家发出“走出潼关去”的呼声。潼关是陕西的东大门,走出潼关,意味着解放思想,勇于超越,抖擞精神,拿出“硬货”,对陕西作家震撼很大。他鼓励陕西作家的同时,也指出陕西作家“诚实无欺但伤于太实;出于泥土却失之太土”的短处,让陕西作家开始认真正视自己,反思自己,检讨自己,引发了全国瞩目的文学陕军东征现象,因此尊其为陕军文化一“宝”也。</p> <p class="ql-block"> 我对阎老之印象</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中旬,我在咸阳翰墨唐韵书画院高建科先生的邀请下,驱车从咸阳来到了礼泉永康颐养中心,拜访了大名鼎鼎的阎纲老师。那日巧遇了刘典安兄长与美女作家张艾,还结识了慕名已久的王海主席、董信义主席等各位文学大咖。当时,适逢我的诗稿《海之婉约》刚刚交付陕西太白文艺出版社不久,正有心求取这位方家一副墨宝作为新书的扉页,谁不想让自己的新作有大腕的推崇呢?但因为不认识老师心里甚是忐忑,但曾闻说阎纲老师对文学新人的态度一向是极力支持的,所以就舔着脸请董信义主席将我的想法告诉了阎老,没想到阎老师直接就答应了,并对我耳提面授了自己对格律诗创作之见解,其支持新人可见一斑。紧接着,阎老给每人都赠送了自己的书《散文是同亲人们谈心》,并认认真真的在扉页题写了九十二岁阎纲敬请某某先生某某女士雅正的字样,其虚怀若谷谦谦君子的品质非常值得人尊敬。后来,在茶靡手热骨筋舒展以后,为来宾每人都手书一墨,尤其为我写的“兴观群怨”,让我感动一生。我没负承诺,把它浓重地印在我处女作新书《海之婉约》的扉页,也永远地印在了我的心中。</p> <p class="ql-block">  这其中有一个插曲,最让我汗颜与终生铭记。当时阎老给前面三位老师写完以后,我不懂规矩地请他给我写“诗以养心”四个字,结果遭到了批评,闹了一个红脸。多亏刘典安兄长打圆场,说阎老师写个啥就是啥,肯定符合你的要求。原来原来阎老师题字都是自己拟内容,因人而不同,绝不复制他言,这才有了我新书扉页“兴观群怨”的四个大字。可能是为了给我圆个面子,老师对大家解释了这四个字的意思。他说诗歌必须用饱满的感情起兴来感动人、鼓舞人,激发人的情感和志向,诗人最需要通过诗歌观察社会现象、政治得失和风俗民情,诗歌使人在集体中交流情感和思想,达到和谐自然。用怨表达人民的不满和怨恨,使人民对不良的社会现象进行批评和揭露,起到社会监督和警示。那一刹那,阎老的形象在我面前越来越高大起来,像一座丰碑,厚重而有棱角,温情而有责任。</p> <p class="ql-block">  第二次拜访阎老,是受刘典安主席邀请,因为崇敬,我与边科伦兄弟准备带些许礼物去拜访老人家,但遭到典安兄长拒绝,他讲到老人家不喜欢繁文缛节与俗白之物,但我们心中不忍,觉得慢待了先生,回来经过“讨价还价”,刘兄终于允许我们带一盒茶叶一点水果与一束花。果然到了以后,老人家对茶叶与水果没有任何感觉,言说带这些东西干什么,全是浪费。反而见到那束花很开心,直夸花儿长得娇艳漂亮。我想这可能是他对美的推崇,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痴恋吧。因为当天人不多,在他送走礼泉文联的两位主席后,我们一起动情地聆听了他对新作《我还活着》这本书的内容的解读,聆听着他对生活与生命,对人性与文化的深刻理解;聆听了他在文坛七十余载的珍贵往事;聆听了他和柳青,王蒙,吴冠中,陈忠实,贾平凹,路遥,蒋子龙,高建群亦师亦友,缘情成文的故事。他说他对写作的态度是不触动灵魂,不写;没有新的、深的感受,不写。随后又工工整整地向我们请赠的书签上敬请某某君雅鉴的题名,倒让我们诚惶诚恐。唉……,这个倔强而尊敬的老头。</p> <p class="ql-block"> 胡杨树的启示</p><p class="ql-block"> 半年来,我一直想写一篇关于他或者以我的了解解读他的文字。我在想,他身上泛着什么样的光辉受人尊重?有着什么样的精神感人至深?我该用什么来形容他表达我的膜拜?</p><p class="ql-block"> 在塔里木河流域,有种树叫胡杨树,它被历代的维吾尔族人称为“英雄树”,有着“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的说法。胡杨树和一般的杨树不同,能忍受荒漠中干旱、多变的恶劣气候,对盐碱有极强的忍耐力。在地下水的含盐量很高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照样枝繁叶茂,人们赞美胡杨树为“沙漠的脊梁”。</p> <p class="ql-block">  我想用胡杨树形容阎老应该最为恰当!他是亲人的朋友,你看他《散文是同亲人谈心》写爷爷写父亲多么亲情浓浓;回家乡兴文化多么眷恋故;“羊肉泡馍传奇”“宽心谣”多么热爱生活;“西峡缘”“伊利行”多么热爱大自然。他是文坛的活化石,《我还活着》见证了陕军东征的筚路蓝缕,见证着文化陕军的辉煌与浮沉。他活了一些人几辈子的生命,是真正地把生而一千年不死做到了淋漓尽致!</p> <p class="ql-block">  读他的作品,字里行间能读出仁爱思想,他是儒家仁义礼智信文化的真正践行者,是陕军东征的坚定支持者,他的评论文章以仁心待人,以义举处事,用智慧洞察世事,用诚信坚守文学的阵地。他对文坛新人,散发着儒家仁爱的温暖光芒,却让人心生敬意。他对朋友,释放着礼与义的谦虚与和气而受人尊重。他,更是陕军东征的坚定支持者,当陕军的文学之花绽放时,他在旁喝彩助威。他用真诚的笔触,为陕军的崛起摇旗呐喊,他的支持,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陕军创作者的心田。他更是一个有着贵族气质与风骨的人,九十二岁高龄,吃饭时他不允许别人给他夹菜,走路上坡踏台阶时,他不允许别人搀扶,让人不由得充满佩服与敬畏。我断想,他的事迹与思想必定会永载礼泉县志,咸阳地方志,陕西文化志,中国文学志,他的风骨与气质一定会像胡杨一样死而一千年不倒。</p> <p class="ql-block">  阎老曾题过一联,“生前有血气,身后有骨头”。精神,一种属于那些在黑暗中坚守真理的先驱者,他们不惧风雨,不怕打压,为了心中的光明,勇往直前。精神,一种属于那些默默奉献的普通人,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和善良的心灵,编织着生活的美好。哪怕生命的烛火渐渐熄灭,他们留下的温暖与爱,也会长存于世,永不腐朽。他身上具备着前者与后者共同的印记,是真正地居庙堂之高则忧江湖风雨,居江湖之远又忧庙堂之难,于市于野皆怀悲悯大爱之心,祝愿阎老精神像三千年的胡杨一样,永不腐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