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博物馆东馆中国古代陶瓷展（下）

杨萍

前言陶器，是人类文明史上一项伟大的发明创造，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改变原材料的物理性质而创造出来的崭新“物种”。东汉晚期成熟青瓷的出现，是中国对人类文明进步和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瓷器成为中国古代文明中的一颗璀璨明珠，长期以来为中国所独有，是中国文化对外推广和传播的物质载体，也对世界各国陶瓷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陶瓷在生产持续时间、普及程度、多样化的内涵等方面，在中国古代各类工艺美术品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从近两万年前陶器出现一直到今天，陶瓷的生产从未间断；上至宫廷皇室，下到市井百姓，陶瓷是人们日常所用的必需品；唐代彩色釉陶的绚丽斑斓、宋代青瓷的冰清高洁、明清官窑的威严雄浑，以及历代民间陶瓷所表现的世间风情，无不印证着其千变万化的多样性特质。一部中国陶瓷史，除了表现中国陶瓷发生、发展、繁荣的历程，还揭示其在中国古代社会史、文化史、工艺美术史、中外交流史上的地位和贡献。 红陶萎形纹大口器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距今约5400 4300年）上海市青浦区福泉山遗址福泉山墓地出土 黑陶阔把壶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距今约5400—4300年）上海市青浦区福泉山遗址福泉山墓地65号墓出土 黑陶鸟形盖盉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距今约5400-4300年）上海市青浦区福泉山遗址福泉山墓地101号墓出土 灰陶三口器新石器时代崧泽文化（距今约6000—5400年）上海市青浦区崧泽遗址51号墓出土 黑陶刻纹盖罐新石器时代崧泽文化（距今约6000-5400年）上海市青浦区崧泽遗址59号基出土 彩陶几何网格纹壶新石器时代马家窑文化半山类型（距今约4700-4400年） 彩陶钵形鼎新石器时代大汶口文化（距今约6100-4600年）山东省滕县岗上村出土 红陶鬶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距今约4600—4000年）山东省潍坊市姚官庄出土 彩陶弦纹壶新石器时代马家窑文化马家窑类型（距今约5300-4700年） 彩陶壶新石器时代马家窑文化石岭下类型（距今约5800-5300年） 彩陶圆圈纹壶新石器时代马家容文化马厂类型（距今约4400-4100年） 原始瓷原始瓷是陶器向成熟瓷器过渡阶段的产物。原始瓷最早出现在商代，产地主要分布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战国早期发展至高峰，数量、质量、生产范围都为前代所不及，其最重要的产品为仿同时期青铜器造型的器物。战国晚期至东汉中期，逐渐衰落。 青釉弦纹双系瓿西周（公元前1046-前771年） 青釉弦纹双系瓿西周（公元前1046-前771年） 青釉兽首鼎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 青釉弦纹把杯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 青釉句鑃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仇大健捐赠 青釉印花盉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顾丽江捐赠 青釉竖条纹双系罐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 青釉錞于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 青釉双系壶汉（公元前206一公元220年）秦力人、朱仁明捐赠 青釉划花瓶汉（公元前206—公元220年）广东省广州市东郊出土 印纹陶方格纹曲柄罐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上海市金山区戚家墩遗址出土 彩陶羊角纹罐辛店文化（距今约3600-2800年） 印纹硬陶罍西周（公元前1046-前771年）上海市青浦区出土 红陶双耳罐寺洼文化（距今约3400-2700年）甘肃省定西市岷县出土 灰陶鬲西周（公元前1046-前771年） 黑陶单柄壶马桥文化（距今约3900-3200年）上海市闵行区马桥遗址出土 白陶刻纹尊商晚期（公元前13世纪一前11世纪初）叶叔重捐赠 白陶刻纹残片商晚期（公元前13世纪一前11世纪初） 白陶刻纹残片商晚期（公元前13世纪一前11世纪初） 青釉弦纹尊商（约公元前1600—前1046年） 秦汉陶器秦汉陶器以泥质灰陶为主，出土数量多，分布广泛。陶俑、仿铜礼器、楼阁城堡及仓、灶、家畜等模型明器较为多见，画像砖也大量出现。汉代铅釉陶始见于关中地区汉武帝时期的墓葬，西汉中期逐渐流行，东汉时期流行地域更为广阔，西至甘肃，北达长城地带，东到山东，南抵湖南、江西等地。 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陶瓷秦汉时期是我国陶瓷发展史上的重要时期。秦汉陶俑在中国雕塑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西汉时期逐渐流行的低温铅釉陶，是陶瓷工艺的一大成就，为后来各种不同颜色低温釉陶器的出现奠定了基础。东汉晚期，成熟青瓷烧造成功，陶瓷史迈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南北方制瓷手工业发展较不均衡。南方地区社会相对安定，制瓷手工业自东吴至两晋时期一直发展较快，南朝时期窑址遍及长江流域。北方地区战乱频繁，制瓷手工业晚至北朝晚期方才出现。 绿釉陶奁汉（公元前206—公元220年） 绿釉陶壶汉（公元前206-220年） 绿釉陶人形烛台东汉（公元25-220年）倪汉克捐赠 绿釉陶鸭东汉（公元25-220年） 黑陶双耳罐西汉（公元前206—公元8年） 彩绘陶茧形壶西汉（公元前206一公元8年） 青釉布纹双系壶东汉（公元25-220年）江苏省扬州市黄毛墩古墓出土 青釉莲花尊湘阴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釉刻花莲瓣纹六系壶湘阴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釉刻花莲瓣纹六系罐湘阴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黑釉四系壶德清窑东晋（公元317-420年） 青釉唾壶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釉刻花缠枝纹注器洪州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釉褐彩蛙形罐越窑东晋（公元317-420年） 青釉褐彩刻花莲瓣纹壶越窑东晋（公元317-420年） 青釉褐彩羊越窑东晋（公元317-420年） 青釉狮形烛台越窑西晋（公元265-316年） 青釉蛙形水盂越窑西晋（公元265-316年） 青釉扁壶西晋（公元265-316年） 青釉堆塑人物罐婺州窑三国（吴）（公元222-280年）武义博物馆藏 青釉堆塑人物罐三国（吴）（公元222-280年） 青釉褐彩鸡首壶越窑东晋（公元317—420年） 青釉刻花莲瓣纹鸡首壶越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釉龙柄鸡首壶越窑南朝（公元420-589年) 青和刻花莲瓣纹四系罐北齐（公元550-577年) 隋唐五代陶瓷陈唐五代时期是中国陶流史上承前启后的时期，烧造技术突飞猛进、不断革斯。彩色袖5的制作工艺达到高峰，色彩绚烂、造型生动，彰显唐代社会风貌制流业方面则形成了“南青北白”的生产格局：北方白瓷历隋至唐发展成愁，前期以现义容产品为代表，后朋那窈白瓷风昨一时；商方青瓷仍以越窑产品为代表，特别是其成功烧制出的青中闪绿的“秘色”瓷器。青瓷与白瓷之外，长沙蜜的彩絵瓷独树一织。绞胎和花甜瓷等诸多新品种的出现，反映了隋店密业的技术创新。 彩色釉陶镇墓兽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天王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文吏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镇墓兽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天王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马唐（公元618-907年) 黄釉陶骆驼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骑马女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骑马女俑唐（公元618-907年） 蓝釉陶罐唐（公元618-907年）仇大健捐赠 彩色釉陶女坐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绘陶女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女俑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印花宝相花三足盘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三足炉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罐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杯唐（公元618-907年) 彩色釉陶螺形杯唐（公元618-—907年）顾丽江捐赠 彩色釉陶盖盒唐（公元618—907年) 北方白瓷隋唐时期北方白瓷的成熟是陶瓷史上的重要节点，胎体洁白、釉色莹润的白瓷很快成为北方瓷业的主流产品。早期白瓷以巩义窑产品为代表，烧造中心在河南巩义大小黄冶及白河村一带。之后邢窑白瓷成为“天下无贵贱通用之”的名瓷，烧造中心位于河北内丘、临城一带。巩义窑、邢窑白瓷曾作为贡品进入唐代宫廷，在海内外诸多重要遗址也多有出土。陆羽在《茶经》中称赞邢窑白瓷“类雪”“类银”，其工艺之精及风行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白釉印花双系扁壶巩义窑隋（公元581-618年） 白釉净瓶巩义窑唐（公元618-907年） 白釉贴花双龙柄壶巩义窑唐（公元618-907年) 青釉鹦鹉杯岳州窑隋（公元581—618年）胡惠春、王华云伉俪后人捐赠暂得楼旧藏瓷器 南方青瓷南方青瓷烧造以越窑最为突出。越窑是中国古代制瓷历史最悠久的窑场之一，早期烧造中心在浙江上虞一带。唐代开始，慈溪、鄞县、绍兴等地成为主要产地，产品造型俊秀，釉质薄匀滋润，陆羽在《茶经》中称赞其“类玉”“类冰”。晚唐五代，浙江慈溪上林湖等地设立“贡窑”并“置官监窑”，不惜工本、以瓷质匣钵烧造的“秘色瓷”成为高等级瓷器的代表。 青釉碗越窑唐（公元618-907年） 青釉四系壶越窑唐（公元618—907年） 青釉四足水盂越窑唐（公元618-907年) 青釉盖盒越窑唐（公元618-907年） 长沙窑瓷器长沙容是唐五代时期的重要瓷窑，窑址位于湖南长沙市望城区铜官镇至石渚湖一带。长沙窑兴起于中唐时期，是第一个以生产彩绘瓷器为主的瓷窑，开创了彩绘瓷器的新时代。装饰技法丰富多样，不仅将绘画艺术用于瓷器装饰，还将文学、书法融入其中，纹样之丰富、题材之广泛，在南北瓷窑中首屈一指，反映了唐代的技术革新与社会风貌。 绿釉模印花并纹花口盘长沙窑唐（公元618—907年)李雪莱、林嗣淇捐赠 绿釉模印飞鸟纹叶形盘长沙窑唐（公元618-907年)李雪菜、林嗣淇捐赠 青釉刻花高十图盘长沙窑唐（公元618-907年)李雪莱、林嗣淇捐赠 青釉褐彩诗文执壶长沙窑唐（公元618—907年）李雪莱、林嗣淇捐赠 绞胎与花釉瓷绞胎和花釉瓷是唐代陶瓷新品种。绞胎以白、褐两色或多色陶土相间揉合，或整器胎体相绞，或绞合之后切薄片贴饰于器表，极具特色，以河南巩义窑产品为代表。花釉瓷则以黑釉、黄釉或黄褐釉为地，饰绘或挥酒天蓝、月白釉，烧成产品装饰风格自然，色彩对比强烈，以河南鲁山、郏县两地产品最负盛名。 花釉执壶鲁山窑唐（公元618-907年) 绞胎三足碗唐（公元618-907年）顾丽江捐赠 绞胎碗唐（公元618—907年) 绞胎碗唐（公元618—907年) 宋代越窑瓷器北宋初期，朝廷在越州设置“瓷窑务”。此后，越窑烧造的瓷器在延续前朝风格的同时，又有了一定的发展，以细线刻划各类动植物、花卉纹样来装饰的器物显著增加，构图规整对称，图案严谨繁密，表现出鲜明的宋代工艺美术特征。北宋中期以后，越窑的制瓷业逐渐衰微。 青釉刻花莲瓣纹盖罐越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 青釉刻划花卉纹粮罂瓶越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Liangyingping (grain jar) with 青釉刻花莲瓣纹炉越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上海市松江区文教局工地出土 定窑与仿定窑瓷器定窑是北方地区一个非常重要且规模庞大的窑场，河北曲阳涧磁村、燕山村为其主要烧造区域。定窑创烧于唐，盛烧于宋金,延续到元代。产品以白瓷最为著名，装饰技法以印花最为突出。北宋时期首创覆烧法，可提高产量、减少变形。定窑的印花及覆烧工艺对其他地区影响很大。一些定窑白瓷的器底刻有“官”“新官”“尚食局”等款识，显示出与宫廷或政府机构的联系。 白釉执壶定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 白釉“新官”款菱口盘定窑五代（公元907-960年） 白釉红彩“长寿酒”铭碗定窑金（公元1115-1234年） 耀州窑与临汝窑瓷器耀州窑位于陕西铜川黄堡镇，唐代开始烧造，五代以后产品以青瓷为主，宋代逐渐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尤其是刻花工艺，刀法犀利洒脱，线条流畅自然，非常具有辨识度。耀州窑的工艺技法对其他地区的窑场影响很大。临汝窑是宋代河南地区的重要瓷窑，在汝州严和店、东沟等多地发现了窑址，主要烧造品种有青釉和钧釉两大类，此外还烧造白釉绿彩、白地黑花、黑釉、绿釉等品种。 黑彩梅花纹盒耀州窑唐（公元618-907年） 姜黄釉刻花莲花纹碗耀州窑元（公元1271-1368年） 青釉刻花三足瓶耀州窑金（公元1115-1234年） 龙泉窑瓷器浙江龙泉地区的窑业始于唐。北宋时期初具规模，但仍然受到越窑的影响，釉色多呈青黄色。南宋至元是其鼎盛时期，其间创烧的粉青、梅子青，以石灰碱釉多次施釉，质若凝脂，色比翠玉，可谓中国古代青瓷的翘楚。元代的龙泉窑在海外贸易的刺激下，有了很大的发展，不但瓷窑和产品数量激增，在烧造工艺上也有创新。 青釉葫芦瓶龙泉窑元（公元1271-1368年） 青釉贴花云龙纹盘龙泉窑元（公元1271-1368年）陈萍捐赠 青釉堆龙钵龙泉窑元（公元1271-1368年） 建窑、吉州窑、赣州窑瓷器建窑位于福建建阳，为宋代黑釉瓷器的著名产地，免毫斑、鹧鸪斑、油滴、曜变等釉色的茶盏名品为世人所珍视。其中刻有“供御”“进盏”字样的茶盏应是宋代宫廷的御用器。吉州窑地处江西吉安永和镇，唐代始烧，宋元时期为南方重要的瓷窑。产品以黑釉瓷最为著名，往往以木叶纹、剪纸贴花、玳瑁斑、剔花等装饰，具有鲜明的艺术风格。赣州窑位于江西赣州七里镇，唐代末期开始烧造青瓷,宋代达到鼎盛，乳钉柳斗罐、薄胎酱色釉瓷器较有特色。 玳瑁釉执壶吉州窑南宋一元（公元1127-1368年） 剪纸贴花凤纹碗吉州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剪纸贴花海棠纹碗吉州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磁州窑及磁州窑类型瓷器磁州窑位于河北磁县，是宋金时期北方地区规模巨大的民间瓷窑。其烧造品种之繁多、造型之丰富、装饰技法之多样，可谓首屈一指。白地黑彩、褐彩，以及在化妆土上剔花、划花等产品最有代表性。装饰纹样多取材于民间，有浓郁的生活气息。磁州窑的影响范围很广，河南鹤壁、禹县扒村，山西介休、霍县，陕西耀州等地瓷窑纷纷仿制，各具特色。 彩绘女坐像磁州窑金（公元1115-1234年） 白地黑彩山水图枕磁州窑元（公元1271-1368年） 白地褐彩叶纹三足炉吉州窑南宋一元（公元1127-1368年） 酱釉柳斗罐赣州窑南宋一元（公元1127-1368年） 宋代景德镇窑瓷器景德镇地区的制瓷业始于唐代，以烧制青瓷为主。五代以后开始烧制白瓷。北宋时景德镇窑已经发展成为一个颇具规模的窑场，以烧造青白瓷驰名海内外，釉色白中透青，故又称“影青”。产品胎体薄匀、光照见影，有刻、划、印等装饰工艺，构图精细，线条流畅，釉色温润如玉，时人称之为“饶玉”。南宋时引进吸收了定窑的覆烧工艺,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 青白釉观音像景德镇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青白釉注子温碗景德镇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 青白釉刻花串枝菊花纹瓶景德镇窑北宋（公元960-1127年) 青白釉贯耳瓶景德镇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上海市闵行区朱行镇张瑋墓出土 钧窑瓷器钧窑位于河南禹州，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得益于半个世纪以来考古发掘的成果以及学术界孜孜以求的研究和探索，其真实面貌已经逐渐清晰。钧窑是以烧造生活日用器为主的民间瓷窑,，始烧年代有北宋末期和金代两种观点，产品主要是青瓷和一种特色鲜明的乳浊釉瓷器。乳浊釉呈色有天蓝、月白、海棠红、玫瑰紫等。而其最为世人所珍视的、多见于明清宫廷的精细陈设类器物，即所谓的“官钧”，基本可以确定是明代早中期的制品。 月白釉荷叶盖罐钧窑金（公元1115-1234年） 天蓝釉玫瑰斑碗钧窑金（公元1115-1234年） 天蓝釉八角龙把杯钧窑金（公元1115-1234年） 山西瓷器山西临近窑业发达的河南、河北、陕西等地，制瓷技术的交流颇为便利和密切，其窑业面貌长期被磁州窑、定窑等名窑所遮盖。近年的考古发掘与研究逐渐揭示出山西陶瓷的面貌，虽深受邻省影响，风格类似，但诸如浑源窑、怀仁窑、介休窑、河津窑、长治窑等窑场的不少产品均各有特色。 白釉划花缠枝纹碗山西北部窑场北宋（公元960—1127年)陈器成捐赠 黑釉铁锈花玉壶春瓶介休窑元（公元1271-1368年） 黑釉铁锈花花卉纹瓶介休窑金（公元1115-1234年） 辽、西夏陶瓷辽代的窑场主要有东北的内蒙古赤峰缸瓦窑和辽宁辽阳江官屯窑，华北的山西浑源窑、大同窑，以及北京龙泉务窑。生产技术和风格受定窑和磁州窑的影响很深，同时也继承了唐三彩的釉陶工艺。其中，东北地区窑场的很多产品具有鲜明的北方游牧民族风格。目前发现的西夏窑场主要在宁夏灵武和甘肃武威，生产技术受耀州窑、磁州窑等影响较大,风格粗犷质朴，黑釉剔刻花器是其代表性产品，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黑地刻花开光牡丹纹瓶灵武窑西夏（公元1038-1227年） 绿釉陶鸡冠壶辽（公元907-1125年） 彩色釉陶刻花璎珞纹穿带壶辽（公元907-1125年） 彩色釉陶印花盘辽（公元907-1125年） 彩色釉陶印花海棠式盘辽（公元907-1125年） 宋代景德镇窑瓷器景德镇地区的制瓷业始于唐代，以烧制青瓷为主。五代以后开始烧制白瓷。北宋时景德镇窑已经发展成为一个颇具规模的窑场，以烧造青白瓷驰名海内外，釉色白中透青，故又称“影青”。产品胎体薄匀、光照见影，有刻、划、印等装饰工艺，构图精细，线条流畅，釉色温润如玉，时人称之为“饶玉”。南宋时引进吸收了定窑的覆烧工艺,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 青釉堆塑播龙莲瓣纹盖瓶龙泉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青釉堆塑蟠龙盖瓶龙泉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青釉五足洗哥窑南宋（公元1127-1279年) 青釉刻花缠枝花卉纹五管盖罐龙泉窑宋（公元960-1279年） 上海博物馆东馆的中国古代陶瓷展，为上海博物馆的几大专题类收藏特色之一，常年展出。展馆基调和中国各时代陶瓷精品交相辉映，在1300平方米的展厅中陈列了各类陶瓷精品约500余件。其中有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和灰陶、商周及春秋战国时代的原始青瓷、东汉时代的成熟青瓷，以及人们熟知的唐三彩、宋金辽时代各类青釉、白釉、黑釉和彩绘瓷、元明清三代所烧制的釉下彩、釉上彩和颜色釉瓷器，精美绝伦，声名远播海内外。 展品利用通史脉络整理，展陈按时间顺序分为七大板块，多维度，多角度呈现了中国古代陶瓷从诞生、发展到繁荣的全过程。这不仅是一部物质文明的编年史，更是一条精神文化的“历史长河”，堪称一部中国古代陶瓷的“通史”。 一座博物馆沉淀一座城，文物沉默不语，却与人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或许只有亲临博物馆才能深刻体会到“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真正意义。 走出博物馆已是夜色降临，这种感觉好像穿越时空一样，从历史的长河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每个人累的都不想多说一句话，但说去吃上海本帮菜，似乎姐妹们又像穿回了时空一样来了精神哈哈哈... 2024.11.20手机拍摄于：上海博物馆东馆（文字说明为馆内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