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篇文章,我们介绍了,我们介绍了中国官印史上一种奇特官印类别,“八思巴文官印”,也叫“元国书官印”。<br> 八思巴文官印兴起于元世祖至元六年,至元六年二月十三日诏令施用蒙古新字。<br> 根据《元国书官印汇译》一书,目前发现最早的八思巴文官印可能是“至元八年”的“王傅之印”:<br> 此印出土于吉林省前郭县,从出土地点和官印颁发的时间看,此印应该是东道诸王幹赤斤家族的王傅官印,即“塔察国王”的“王府”的“王傅”的官印。<br> 与下面将要谈到的汉文“管民千户之印”,都是“塔察国王”的官印,只不过“王傅之印”是由元世祖中央朝廷颁发,而“管民千户之印”是由“塔察国王”自行下发的。<br> 下面是两枚八思巴文早期官印;<br> 在八思巴文颁行的当年,即“至元六年”,是否在官印的制作上就开始使用八思巴文。<br> 目前,尚未发现至元六年、至元七年颁发的八思巴文官印,最早的可能就是那枚“至元八年”的“王傅之印”。<br> 而现存元代元世祖的汉文官印年代最晚的是沈阳出土的,至元七年的“沈州蘸印”:<br> 颁发的时间是“至元七年三月”。<br> <br> 《集古官印考》中刊载了两方与“管军总把”有关的官印,可惜这两方官印,只有考证,而无“拓片”,这样的具体印章文字的形象。 <br> 其中是一方汉文“管军总把之印”的拓片,印背“有正书阴款三行,”。<br> 另一方是八思巴文“管军总把印”,上面的文字也分三行,“右曰管军总把印,左曰中书礼部造,又一行曰至元十五年六月日”。<br> 近年来,先后发现多方八思巴文“管军总把印”,而且发现八思巴文“把总之印”:<br> 而汉文“管军把总之印”,至今仍然没有发现实物,我们只是通过《集古官印考证》一书,知道在元世祖颁行“八思巴文”的当年,仍然铸有汉文官印。<br> 本篇文章着重介绍蒙元时期的汉文官印,这种官印有一个基本的点,它不是利用中国传统的“年号纪年法”,而是应用“干支纪年法”。<br>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黑龙江“宝清县”出土的汉文“管民千户之印”: 这是一块铜质印章,边长71毫米 ,通高50毫米。印文为汉字九篆书体“管民千户之印”。印背,左侧为“甲寅年六月日造”,右侧为“塔察国王发”,印的上方侧面,原来有数款文字,可惜早经磨损,无法辨认。印纽长方形,顶部一“上”字。<br> 这方官印,在形制上基本具有金代官印的特点,如长方形印纽,印文采用汉字九叠篆体,印背教有颁发单位及年月的铭款等。<br>但是与元朝的八思巴文官印又有不同之处,元朝的八思巴文官印,即“元国书官印”,基本为“阔缘”,高紐,重量大。<br>而这方官印,印面边长71毫米,而通高只有50毫米。而八思巴文官印,其通高与边长基本相等,或略高,即所谓的“高撅柄”。<br> 这方实际就是继承了金代官印的基本模式,下面是笔者收藏的金代“正大三年”的“汉军千户之印”:<br> 下面是这两方汉文“千户印”的比较图: 我们可以看出二者之间在“千户”二字的写法有很大区别。<br> 在官职方面,万户、千户是金代女真族特有的官职系统,但是<br>代虽有“千户”之官,然不称“千户”,而称“猛安”。<br> 有只有一个例外,金代末期也将汉族将士编入“万户”、“千户”系统,以对付蒙古军的进攻。<br> 下面是黑龙江肇东发现的“汉军万户之印”:<br> 肇东为金代上京路肇州的故地,而笔者的“汉军千户之印”,也出土于上京路信州故地,可以说是同出一源。<br> 从官印收藏的角度,金代官印中,“汉军万户之印”是珍稀品种,而“汉军千户之印”,目前所知为“仅见”,这种官印的发现,说明在金代末期,汉军已经成为金代重要的武装力量。<br> 下面是金代“汉军千户之印”和“汉军万户之印”的比较图:<br> 相对而言,“万户印”边缘较宽,叠铸化较为复杂,而“千户印”则比较简单,这也许是等级制度的反映。<br> “管民千户之印”的铭文“塔察国王发”,“塔察国王”是东路诸王,成吉思汗幼弟斡惕赤斤的嫡孙“塔察儿”,而出土的“管民千户之印”的“宝清县”恰在斡惕赤斤的封地之中, 而根据历史典故介绍“塔察国王”的封地属于“千户级别”的封地,可以说“管民千户”是代替“塔察国王”管理这块封地的最高民事长官。<br> 我们注重是此方印章的“年款”—“甲寅年六月”,这种利用“干支纪年法”而不是官印常见的“年号纪年法”,目前所知,“甲寅年”应为元宪宗蒙哥四年。<br> 利用“干支纪年法”见于蒙元时期,如“丙辰年八月”“那摩发”的“顺州僧政司印”,“丙辰年”为元宪宗六年。<br> 这些以“干支记年”标明官印颁发年份是金末元初的一种通常现象,也是蒙元时期的一种特殊现象。<br> 在下面的文章中,我们着重介绍这种蒙元时代的这种形式官印。<br> <br> <br> <br> <br> <br> <br>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