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梦白浪 <br>美篇号:202094231<br></div><div><br></div>十月中旬开始一个多月的欧洲孤旅,后半个月徜徉在音乐之声中——“音乐之声”貌似是个有毛病的词语。<div><br>查理曼帝国被瓜分后,东法兰克的音乐和诗歌、中法兰克的雕塑、西法兰克的绘画和建筑逐渐走上各自发展的道路,各领风骚,其中古典音乐已成为宝贵的文化遗产。<br>法国音乐比不了德国音乐,正如德国绘画不如法国绘画。</div><div><br>普法战争时,奇思异想的某位法国人建议制造“音乐机枪”,用瓦格纳、舒伯特的演奏将敌军中的文化爱好者吸引到一堆,然后突突突。<br>我对古典音乐也算喜爱,听了这个建议,不禁尖声惊笑。<br>这也说明,中欧特别是德意志民族对音乐的喜好,地球人共知。</div> 本来有个计划,每天在微信号中发一首与当地有关的音乐或歌曲,但由于种种原因,直到波兰目睹奥斯维辛后才开始实施——当天自然是电影《辛德勒名单》的序曲。<div><br>此后继续:<br>布尔诺,奥斯特里兹战役故地,选择拿破仑禁卫军军歌;<br>维也纳第一天,选择小约翰斯特劳斯“维也纳森林的故事”;<br>维也纳第二天,选择电影《翠提春晓》插曲“当我们年轻时”;<br>布拉格第一天,选择“沃尔塔瓦河”缩减版;<br>布拉格第二天,选择根据《自新大陆》改编的歌曲,挪威歌手凯嘉波演唱;<br>萨尔兹堡,选择“雪绒花”但未转发成功。。。。。。<br>这些音乐,也已化为本次旅行记忆的一部分。<br><br>在华沙、维也纳、布拉格,我的行程规划包括参拜多位古典音乐大师。<br><br>此前半个月,寻访了巴黎拉雪兹公墓中的肖邦墓。肖邦去世175年,我在他的墓旁哼起了“英雄”波兰舞曲。<br></div> 华沙设定公园的肖邦像,圣十字教堂,以及肖邦博物馆。<br><br>肖邦的雕像在瓦津基公园,但我误以为在萨斯基公园,结果白跑了一趟(但也了解到波兰宫殿的历史,这里不表)。<br>当年听儿子第一次演奏肖邦的进行曲,激动不已,曾经对他说要带他来华沙。现在孩子远走高飞,而自己却没找到肖邦像,岂非问道于盲。<br><br>依照肖邦遗言,圣十字教堂的柱子内安放着他的心脏。这里虽然在华沙起义时成为战场,但伟人的心脏没有受损。被波兰人救走的说法属儿童读物,更可能是被德国人劫走了,战后才得以归还(他们宣称肖邦是德国音乐家)。<br> 肖邦博物馆(并非其故居)距离圣十字教堂不远,周边环绕着肖邦音乐学院和研究机构,外表显得有些小巧。里面的镇馆之宝是肖邦最后使用过的一台钢琴,他去世后由朋友运回华沙,交给了肖邦的姐姐保存。2021年,这台钢琴做了音律调试。<br> 临时展览展出了艺术家创作的、十几尊不同风格的肖邦头像。<br> 这个博物馆需要用心去“听”。里面设置了多台视听设备,游客可以坐下静静欣赏,我选择了一些知名度不高的玛祖卡(可选择中文字幕介绍)。 维也纳走访了中央公墓和莫扎特博物馆。<br>维也纳中央公墓与拉雪兹公墓、新圣女公墓并称欧洲三大公墓,其中为音乐家专设一片区域(32A区)。<br> 莫扎特的遗体早已无处可寻,他的纪念墓位于中心,周边环绕着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小约翰斯特劳斯等人的墓地。<br>没注意到海顿(一大遗憾)、老斯特劳斯、勋伯格之墓,但发现了《轻骑兵进行曲》的作者苏佩、以及一些音乐教育家的墓碑。<br> 从公墓出来,乘有轨电车换地铁,回市中心到了莫扎特故居。<br>故居开放于二战中期,作为戈部长宣扬“德意志优秀民族”的手段。 这里如同北京的曹雪芹故居,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虽然已经证明莫扎特确实住在这里,但后来几经转手,了无痕迹。<br>按馆方所示,二层(当地称为一层)为莫扎特当年租住的公寓,三层展览主题为“莫扎特的音乐世界”,四层展览主题为“莫扎特时代的维也纳”。<br>屋内显得空空荡荡,只展出了一些同时代的物件。<br>这里陈列着莫扎特去世时制作的面型。<br> 莫扎特享受生活,追求奢华,结果就是入不敷出,贫困交加。他的寝室装饰豪华,当年是设计师作为样品间展现给莫扎特这位买主的。<br> 《费加罗的婚礼》创作于此,专门设置了一个房间,放映世界不同版本的《婚礼》,有身着十八世纪服装的,也有西服革履的现代版,我驻足聆听了几首著名的唱段。 贝多芬一生多数时间住在维也纳,九部交响曲均在这里写成,他的故居位于城北——因为失聪,他弹钢琴不得不很使劲,市中心的邻居肯定无法忍受。<br><br>由于交通不便,我最终没有去,颇为遗憾。不过我记得,今年是他的《第九交响曲》首演200周年(在维也纳帝国宫廷剧院,但演出的巨大成功没有使困窘的生活得以改善)。<br>只有在回家之后复习罗曼罗兰的著作、复习他的《第九交响曲》了。<br><br>目睹城东的多瑙河本尊后(市区那条小细流是多瑙河运河,不要被一些导游误导),我来到小约翰斯特劳斯故居,到了开放时间却没有动静,看来此次无缘,离去。<br> 1980年在《世界之窗》丛刊看到了斯特劳斯父子的传记《圆舞曲之王》,记忆犹新。只是那时对《蓝色多瑙河》(全称为《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圆舞曲》)还不是很喜欢,觉得冗长,直到1983年看人艺版的奥地利话剧《屠夫》,该曲一遍遍作为背景音乐响起,戏看完了,也爱上了“奥地利第二国歌”。<div><br></div><div>特意去市民公园寻找舒伯特、小约翰斯特劳斯的塑像,可惜后者正在维护。<div>明年是小约翰斯特劳斯诞辰200周年,一系列纪念活动包括音乐会正在陆续推出。<br></div></div> 金色大厅,被炒作得有些世俗,外观而已。 到了布拉格,我首先奔向高堡,参拜德沃夏克、斯美塔那之墓。<div><br>德沃夏克当年以国礼下葬,墓地规格高一些,位于屋檐下。<br></div> 斯美塔那墓地露天,侧面镌刻着《我的祖国》交响诗六个篇章的名字。(高堡可以看到这六大主题的三个:高堡、伏尔塔瓦河、萨尔卡雕塑,而他完成这部作品前已经失聪)<br> 今年是斯美塔那诞辰200周年,没有动静(或许已经结束)。他的纪念馆位于查理大桥南侧,面向波尔塔瓦河。<br> 馆内根据游客国籍,发给不同语言的导览文件夹,看后归还。虽然没有明确标志,看无人拍照,我也收起手机。<br>展厅只有一层,分绿色、蓝色、玫瑰色三个区域,分别介绍作曲家的童年、在布拉格的成就、晚年及去世。他的作品摆放在不同的精美乐谱架上,只是无法欣赏——多媒体设施出了故障。<br>有意思的是,该馆展出了斯美塔那家谱树,第七代目前还是小学生年纪,他们的照片也跻身博物馆。 德沃夏克博物馆成立于1932年,是一座两层巴洛克建筑,他本人未曾在此居住,但生前多次在门外走过。<br>一层是作曲家生平介绍,二层的天花板令人赞叹,这里放映的可不是几分钟的视频,而是整整一个小时纪录片。<br>静下心来,从头慢慢欣赏。<br> 萨尔兹堡有两处莫扎特纪念馆,我只去了其出生地。这栋老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2世纪,1747年莫扎特父母入住第三层,前后26年,生育七个孩子中仅莫扎特姐弟健康长大。<br>1856年这里开辟了展室,1917年国际莫扎特基金会购下楼房,设为纪念馆。<br> 莫扎特的头发,音乐爱好者的“圣物”。<br> 纪念馆还收藏了莫扎特的颅骨——虽然馆方也表示“真实性尚未证实”。这件有些可怕的展品在1940年后不再展出,现在可以看到一副素描。<div><br>也有试听区,不可错过。<br></div> 莫扎特的两个儿子后来都显露出音乐才华,小儿子当时被誉为“钢琴大师”,然而他们都未能走出父亲的耀眼光环。<br>看过一篇文章,当萨尔兹堡人听旅游者说莫扎特是德国人,会勃然大怒。<div><br></div><div>喜爱电影《音乐之声》,至少要找到一处外景地。我选择了最容易到达的米拉贝尔宫。<br>据说萨尔兹堡人看不上美国音乐剧的轻歌曼舞,但发现他们依然在舞台上演这部作品。<br></div> 大部分游客来此也是缘于《音乐之声》,明年这部经典诞生六十年,不知会有什么纪念活动。<br><br>虽不够圆满,依然达成了诸多愿望,缤纷的音符使旅行愈发精彩。<br><br>(本文289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