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昵 称:我心淡入</b></p><p class="ql-block"><b>美篇号:37964759</b></p><p class="ql-block"><b>图 片:随拍剪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 1, 1);"> 冬的天空既不美好,又不温柔,只是悄悄地来,又静静地去,可冬的味道里却总是透着暖暖的生机,让人回味,又眷恋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5px;"> --- 题记</b></p> <p class="ql-block"><b> 打小时,我对冬天就没有特别的好感,说不出为什么,但安静的冬天里,总会让我念及,清晨,隐约着校园淡淡的书香,这浓雾,悄然飘起,伴随着阵阵的冷风,又一年的冬天还是来了。</b></p> <p class="ql-block"><b> 一夜之间,雪满校园,一大早,徒步往返,努力找寻关于冬的记忆,或许,是地球气温在慢慢回暖的缘故吧,那种极限气温的反差早已没了丝毫的感知…记忆中,儿时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或许,是因为那时缺衣少食,无法抵御严寒,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可那些关于“冷”“暖”的回忆,从未在心中消散。</b></p> <p class="ql-block"><b> 老家在农村,70年代末,那时房子破旧,屋顶上大部分盖的是茅草,只有侧面的那间厨房,依稀记得好象有几片纸瓦,窗户上粘贴的是簿薄的胶子,至于玻璃,好象没见过。一进入冬天,呼啦啦的北风肆无忌惮地吹来,儿时的我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以及各类粗糙毛线针织的衣裤,依旧冷得直打哆嗦,那个时候我们想了很多法子驱寒,终究还是抵不住冬的侵袭,结果是手生冻疮,肿得跟馒头一样,手握不住笔,更别说写字了,气温一旦稍稍回暖,痒得不行,忍不住,只有轻挠,于是,手上就多了道道口子,疼痛难忍,冻疮,又痛又痒的感受,至今都忘不了,每每此时,总会想起厨房顶上的那几片破纸瓦,从瓦缝中窜出的几缕清烟让人顿生暖意,儿时的我们在那个时候总想着挤到“渣丛子”的旁边…</b></p> <p class="ql-block"><b> 记忆里,那些冬天的早晨仿佛历历在目。村子里的学校离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中间还要穿过横竖两条长长的河沟,每天我得早起,背着小书包去上学,记得我那个爱学习的劲头绝不允许自己晚起哪怕一分钟,可冬天的早晨总是渗透着丝丝的冷风,真是不带一点商量地冷,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又那么纯粹,那么自然,那么透彻,那么让人眷恋。记忆里,妈妈是家里第一个起床的人,她好象总在担心我上学迟到,每逢下雪,又怕我不想去学校,早早的为我整理好了小书包,记得书包是妈妈缝制的粗布小书包,临出门时,她总会特意的叮嘱我几句:孩子,冷不?上学离河沟边远一点!等我走出家门,远远的还能听到妈妈补充的回音:在学校好好学习啊!晚上回来妈为你做好吃的…</b></p> <p class="ql-block"><b> 放学后,一溜烟的往家里跑,全然不知外面大雪纷飞,满心惦记着妈妈为我做的“好吃的”…</b></p><p class="ql-block"><b> 那个时候,农村和乡镇还不像现在一样,零食多样,可以随便吃,而且是琳琅满目,可以吃的实在是不多,冬天来临之际,妈妈总能用她那种独有的方法制作出在今天看来最粗糙的零食:浔糖,也叫糖稀子(其实就是麦牙糖),在我眼里,可稀罕着呢,因为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零食!</b></p> <p class="ql-block"><b> 熬糖是入冬后村子家家户户的常事,翘首等待是记忆里最清晰的。其实妈妈为了熬糖早就在做准备了,她挑选一些颗粒饱满的麦子洗尽后用竹制的烧箕装好,上面覆一块干净的白布,搁在厨房闲静处,等待麦子发芽,生麦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生麦芽是熬糖最重要的一步,妈妈似乎很有经验,每年生的麦芽都是齐齐整整,看上去就是一块绿,这其间的辛苦自不必说,她每天都会给麦子洒水,以保持湿度。晚上如果气温很低,她又得将它们放在端走了锅的灶膛里。灶膛里的火已熄尽,但整个灶膛还有一些温度,等到麦芽生好后,就要做第二步工作了。</b></p> <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妈妈起得特别早,煮上一大锅米饭,煮米饭也是有讲究的,比我们平常吃的要稀一些,妈妈将剁碎的麦芽均匀地拌在米饭中,开始长时间的熬。说时间长是我们孩子特有的心理,其实也就是一个白天,这一天时间妈妈很小心地把握着锅底的温度,锅里既要有热度,锅底又不能有明火,经过一白天的发酵,我们最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妈妈用白帐子布做的包袱沥出原浆,将那浅黄色的原浆倒入另一口锅里,淡淡的糖香已经在厨房萦绕了,我适时在一旁加柴火,因为我等待尝那新熬出的糖,但到了出糖的关键时刻,我也只能靠在一边,妈妈担心我的柴火加得不均匀影响糖的质量,因为火太大糖熬老了会有点苦味,火太小了出糖率又不高,每到这最关键的时刻,妈妈时不时地看我加的柴火,她站在灶台边一刻不停地观察着锅里的变化,一会儿让我还加一把小火,到最后关头,妈妈用锅铲捞起一点糖浆,移至灶台上早准备好的一碗凉水旁边,只见妈妈把锅铲略微侧起,糖浆成块状往下滑落,遇到冷水就立刻凝固,变成晶莹透亮的糖块,大功总算告成,那糖块自然成了我最好的美食,终于第一时间尝到了糖稀子,咂摸着这甜味,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b></p> <p class="ql-block"><b> 回味妈妈用糖稀子想法做成的多样美食,"锅巴糖"让人醉心难忘,如影随形。印象中妈妈做出的锅巴糖不怎么好看,凹凸不平,大小不一,却是十分有致,中间零星的散了一些芝麻,上面洒满了面粉灰(可防溶化),在那些冬天的日子里,我时不时从藏在里屋的坛子里掏出两块来,用两指轻轻的一捏,锅巴糖立刻碎成了小块,放在嘴里用牙一咬,从齿间发出悦耳的清脆声…你知道吗,年少时吃着妈妈做的锅巴糖,真是一种醉美的享受!锅巴糖是经过浔糖的反复剪熬,并彻底地冷却,凝固成块,咬一口还会掉下来一些灰面粉,慢慢嚼着这些不加任何添加剂的零食,加上冬天的一丝冷气,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仔细品,脆脆的,香香的,甜甜的,凉凉的,咽下去立马就转变成热能,心中徒生暖意,此刻,我全身充满了正能量!</b></p> <p class="ql-block"><b> 嚼着香甜可口的锅巴糖,我早已忘却了妈妈为我们制作糖希子所经历的复杂过程,她得付出多少辛苦,才能换回这些粗糙的零食,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吃着冰凉的锅巴糖总是徒生暖意,心里热乎乎的,原来那凹凸不平的上面带着母亲手心的温度…</b></p> <p class="ql-block"><b> 品味妈妈为我准备的冬日零食,开始了我每一天的学习,也开启了我这一生的寻觅。几经寒来,我的脚步越走越从容,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平静,我不知道是否抬起头,天空就会亮起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一直低着头,无论如何都不会亲眼看到蔚蓝的天空,我就这样一直昂着头从冬天走到今天,因为妈妈为儿为女作嫁衣的一生,早已明确的告诉我,有梦想,有信念的孩子都得昂着头!</b></p> <p class="ql-block"><b> 坐在亭前,远远的望去:楼下有好多小孩在雪地里追逐嬉闹,也有一部分在布满大雪的校道上勇毅前行…我知道,那些曾经的冬味早已成为记忆里的长河,每当令人讨厌而又寒冷的冬天再次来临时,我的心,依旧怀揣着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那些曾经的纯真,那份儿时的快乐,连同这份怀旧的情感很快就化为我前行的脚印,因为在冷冷的冬雪里,藏着妈妈温暖的记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2024年12月16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