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字作于2014年1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中提及图片已撤换</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明:此篇中三个问题是由我素来敬重的学者型长辈所提。遂速速回复之,挥汗而勉为其难了,,,所用图片均为笔者拍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问)一、《千年之恋》其作品是个意念,只属于作者的脑袋,但树具有素质,这些质是什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里所说意念与古树关联在一起,也算合理。奇特的树型结构甚至可见于人体的微循环;就连计算机程序的延伸链接也呈树形结构,世间万象的结构相似性似是“放之四海”。枝蔓延伸生出新的枝芽,生生不息,天籁般隐喻生命的延续和轮回的规律——抽取其中精神层面的爱恋情境,于是诞生一组图片,一个永恒的文学命题由此生动起来,并值得我们一番思辨而为,真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素质,我曾思索过它究竟是什么,它可以提高吗?后来看了定义,竟哑然失笑:1、生理上原来的特点;2、事物本来的性质。由此我对市面上常常哼唧的“提高素质”一说有些不屑了。当然这是题外话。树,它的素质,我会首先想到那是一大堆有机物有序堆积起来的绿色植物,扶摇参天,百目多姿。材质:木;再就是,它是天然生物链中或摇曳婆娑或伟岸俊朗的翩然舞者,枝节有致已然玉树临风,也就意味着水、草、花儿也能伴随着自在悠然。还可能有了小树林,也就会有《国风•召南》里: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在一片野外树林中,年青的猎人打下一只獐子,用白茅细细的包好,还将打来的死鹿也用白茅细细捆好,送给那内外皆美的娇女子。二八俏女子,情窦初开,打猎的男子对其心有所爱,前往示其极尽仰慕之意。这片树林中弥漫着众多的灌木而隐蔽。那女子娇柔而矜羞,和风细雨轻轻言:别莽撞呀别心急,不要弄乱我佩巾,不要惊动那大犬,吠而让人家听了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树,之于植物、动物和人类,它的本来性质亦秉于催发爱恋和延续生命,那么如今的摄影人选择大树为依托,创意爱恋的亘古轮回,便也是顺理成章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问)二、画面上的人是扩大了还是缩小了这个意念的张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意念是人的大脑对事物产生感触而生发的反应。这种反应舍弃了事物变迁的很多中间环节,给出的是表象的结论。在艺术创作上则往往给出的是意外、是震撼、是冲击力或穿透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画面上是以古树为主体,那它显然是为了展示主题而被拟人化,画面上它是有情物,是被赋予特定情结的主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人类的恋情之于人类的总体,是永恒的,在艺术上更是永恒的主题。人类是永远不会丢弃这一甚至比吃饭穿衣还重要的情感要素,所谓食色性也云,是一波又一波的人儿愿意纠结其中的破败城堡;而对于人类的个体,则往往重复着恋情的短暂,“混”得好的家庭到头来也往往不过是浓浓亲情使然。爱恋是缠绵,是耳鬓厮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平素锅碗瓢盆之时几人有之?西边那个世界有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小说《廊桥遗梦》似是在诠释着如此;我们这边,古有唐代女诗人李治的《八至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暗喻着爱恋的短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虽没有直接所指爱恋,但诗意却也很靠谱的为爱恋的情境而喟叹。今天呢?我们可以一睹18年前的《废都》,当时季羡林老先生大意是说:这本书现在不会有意义,意义在20年后。之后十几年过去,真的很应验老先生的言语,只是提前了,刚过十年就有了网络电子书实录《一墙红杏》的流行……</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问)三、那条红丝带强化深化了什麽? -----怎样捕捉客观的物并且把它意念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图片《千年之恋》的可肯定之处在于:作者真的是在搞创作,立意、构思都是自己的。在这一组照片身上,看不出以往任何流派的痕迹,是真正的“这一个”。树、丝带、色彩聚合出较好的视觉冲击力,立意美好。整体上没有“我注意构图了吖——”“我注意光的运用了吖——”那种交作业式的生硬痕迹。飘逸婆娑的艳红长裙,象征着亘古不易的永恒爱恋,宇宙在某一冥冥时刻辉耀斑斓的昭示之光,播下了一粒种子,属于人类之情爱之性爱的种子,如今历经了天然的雕琢而浑然成树!那是一颗人们谁都不能绕过的命运之树。树上缀挂的红丝带,诠释着爱的意念的传承,这一传承在色彩上本来就应该是鲜艳无比,因为爱恋的传承永远会被公认为美好,是一种不再需要人类的社会属性加以认知的美好,也就属于天然的美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关于爱恋,红丝带起了点睛作用,是对爱的生生不息的缠绕,在这个层面上理解我想不会有错。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的本意是用人的表现来扩大意念的张力。缺憾之处在于:画面中的两个人应该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摄影模特,因而未能通过表情、眼神、更丰满的肢体语言来诠释主题,使得应该更好的表现力打了折扣;画面构图里如果没有那些水泥栏杆才好,摈弃人工雕琢的蛛丝马迹,使整个画面呈现得都是自然界的生命体,那该多好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捕捉客观的物并且把它意念化:摄影,在中国谈及流派是一个很讨厌的事情。中国人刚接触摄影术的时候很自然联想到国、油、版、雕。以为摄影是对美术换一种手段的运用。早期的郎静山老先生的作品,曾在国际上屡屡获奖,不少作品看上去就是对国画的复制,国人也以如此为是。如今的人们已经不去做这样的“画意派”。同一客观的物,在不同的角度和用不同的光会体现不同的意念。重要的是,一幅作品拍出来要让别人忘记观察你的技巧痕迹,而被画面内容所冲击,所怦然心动继而回味着,感动着。达到这样的效果很难,但这是摄影人应该去追求的境界。灵魂是“主动的创意”,成功了,往往是好片子。最先创意下的成功图片方可称其为作品。别人已经有的创意你再去拍,那只能算是作业或者是娱乐。当然,我们需要娱乐,大多数情况下业余爱好者主要是为了娱乐,那就娱乐吧,为了点缀生活</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