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朝代之–玄汉

香滨墨客

文/李恒(香滨墨客)更始政权（公元23年3月—25年10月），乃中国历史长河中承前启后的重要一环，它上接新莽，下启东汉，虽短暂却意义非凡。新莽末年，烽烟四起，群雄并举。地皇四年（公元23年）二月，刘玄于南阳淯水之畔被群雄拥戴为帝，复立汉室宗庙，定都宛城，改元更始，意在复兴汉家天下，重现昔日辉煌。彼时，汉室余晖犹存，更始政权名义上恢复了汉朝的统治，几乎光复了西汉末年的广阔疆土。然而，好景不长。更始元年（公元23年）十月，政权迁都洛阳，试图稳固基业。至更始二年（公元24年）二月，再次迁都长安，然而朝堂之上，腐败渐生，地方豪强割据，中央权威式微，政权根基动摇，终难逃覆灭之命运。更始三年（公元25年）九月，赤眉军破长安，刘玄仓皇出逃，十月无奈降敌，被封长沙王，旋即遭害，更始政权至此灰飞烟灭。尽管如此，更始政权在历史洪流中仍扮演了重要角色，它不仅是旧王朝衰亡的见证者，更是新王朝崛起的催化剂。 国号刘玄身为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继承了汉室血脉，沿用“汉”为国号，初定都宛城，后迁至长安。为区分于西汉（前汉）、东汉（后汉）及蜀汉（季汉），史书多称其为更始政权，以示其特殊地位。天下大乱，始于新莽。王莽篡位后，欲借“托古改制”之名，缓和社会矛盾，却因改革措施多不合时宜，反而加剧了社会动荡。天凤四年（公元17年），自然灾害频发，饥荒蔓延，民不聊生，赤眉、绿林等农民起义如火如荼，最终汇聚成推翻新莽、迎接更始政权的洪流。 地皇三年（22年），绿林军遭遇疫病，死伤过半，不得不分道扬镳。王常、成丹率部西进南郡，自号“下江兵”；而王匡、王凤、马武及朱鲔、张卬等人则北上南阳，称为“新市兵”，各自称将军，各领一方。同年七月，新市兵王匡等挥师攻打随县，平林人陈牧、廖湛聚众千余，亦起兵响应，自号“平林兵”。刘玄乃汉高祖刘邦之九世孙。其弟遭人杀害，他遂广结豪杰，誓报血仇。后因门客触法，刘玄为避官府追捕，逃至平林。官府捉拿其父刘子张，刘玄诈死，遣人送棺回舂陵，终使父亲获释，自身则隐姓埋名，流亡在外。赤眉、绿林起义烽烟四起，地皇三年（22年），刘玄投奔陈牧，出任安集掾，从此踏上复汉之路。地皇四年（23年）正月，刘縯于淯阳城下大破官军，兵临宛城。同月，群雄共推刘玄为更始将军，声望日隆。翌月，刘玄于淯水登基称帝，改元更始，恢复汉室国号，昭告天下。更始元年（23年）二月，刘玄命刘縯率军攻略南阳，遣王凤、刘秀等北伐昆阳。三月，王凤与太常偏将军刘秀联手攻占昆阳、定陵、郾等地。棘阳太守岑彭与前队副将严说坚守宛城，汉军久攻不下，城内饥荒严重，甚至出现人相食之惨状，最终全城归降。更始帝迁都宛城，封岑彭为归德侯，以彰其功。更始元年（23年）六月，新军重兵围困昆阳。城中汉军不过数千，形势危急。刘秀临危受命，出城斩杀敌将王寻，内外夹击，大破莽军，昆阳之战成为汉军复兴的关键一役。 图为汉更始帝·刘玄 新市、平林诸将眼见刘縯兄弟声威日隆，心中忌惮，暗中怂恿更始帝刘玄除去二人。刘玄遂任命刘稷为抗威将军，然刘稷拒不接受。于是，更始帝与诸将调集数千兵马，先诛刘稷，继而杀刘縯。随后，他擢升堂兄光禄勋刘赐为大司徒。刘秀闻讯，自父城疾驰至宛城请罪。更始帝心生愧疚，任命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代新而立更始元年（23年），汉军兵分两路，势如破竹，直取洛阳与长安。一路由定国上公王匡统领，迅速攻克洛阳，俘获并处决了新莽太师王匡与国将哀章。另一路由西屏大将军申屠建及丞相司直李松率领，挥师西进，直逼武关，矛头直指长安。更始元年（23年）九月，汉军自宣平门攻入长安，城内百姓纷纷响应，最终斩杀王莽，宣告新朝覆灭。 迁都洛阳更始元年（23年）十月，奋威大将军刘信于汝南击溃刘望，诛杀严尤、陈茂，所辖郡县悉数归降。更始帝意欲迁都洛阳，任命刘秀为代理司隶校尉，命其先行入洛，修缮宫殿官府。随后，更始帝北上定都洛阳，派遣使者前往各地郡国巡视。立前梁王刘立之子刘永为梁王，定都睢阳。又任命刘秀为代理大司马，持符节北渡黄河，镇抚各州郡。同时，擢升大司徒刘赐为丞相，令其先期入关，重建宗庙、宫室。朝廷遣使劝降赤眉，樊崇等闻汉室复兴，遂留部众，率将领二十余人随使节至洛阳。更始帝皆封其为列侯。 长安政乱更始二年（24年），申屠建、李松自长安迎刘玄迁都。二月，刘玄启程自洛阳赴长安。刘玄纳赵萌女为妃，将朝政委于赵萌，终日沉溺于后宫宴乐。韩夫人嗜酒成性，每与帝共饮，见常侍奏事辄怒言：“皇帝正与我饮酒，何故扰之！”赵萌独揽大权，滥杀无辜。有臣僚上书弹劾赵萌恣意妄为，刘玄怒而拔剑将其杀害，自此再无人敢谏。以致小人、厨役皆滥受官爵，长安民谚云：“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诸将在外亦自行赏罚，设牧守；州郡错综复杂，无所适从。由此，关中人心涣散，天下纷乱四起。 图为玄汉(更始政权)疆域图 更始二年（24年）春日，更始帝遣尚书令谢躬领六将征讨王郎，却久攻不下。刘秀与谢躬合兵一处，东围巨鹿，历时月余亦未能攻克。四月，刘秀留下邓满继续围困巨鹿，亲自率军挺进邯郸，连战连胜，终在五月攻克邯郸。更始帝闻讯，遣使立刘秀为萧王，并命其停止军事行动，与众功臣赴行在所。同时，任命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更始二年（24年）六月，刘玄正式册封刘秀为萧王，以示嘉奖。更始二年（24年）秋，更始帝派遣柱功侯李宝与益州刺史张忠，率军万余人征讨蜀地。然而，公孙述派遣王恢在绵竹迎战，汉军大败，损失惨重。更始三年（25年）正月，方望与安陵人弓林共同拥立前定安公刘婴为帝，聚众数千，据守临泾。更始帝闻讯，即刻派遣丞相李松率军征讨，最终将方望等人悉数剿灭。赤眉军两路兵马在弘农会师，声势浩大。更始帝派遣讨难将军苏茂抵御，但苏茂大败而归。赤眉军趁势集结，每万人为一营，共计三十营，声势更为壮大。更始大将樊参率数万大军渡过大阳，意图攻打邓禹。邓禹则派遣诸将在解南迎战，大破敌军，斩杀樊参。随后，王匡、成丹、刘均等联合十余万兵力，再度进攻邓禹。初战不利，邓禹一度失利，樊崇战死。但邓禹迅速调整策略，最终大破王匡军，王匡等将领纷纷弃军而逃。邓禹率轻骑急追，俘获刘均及河东太守杨宝、持节中郎将弭强，将其斩首，缴获六枚符节，五百余枚印绶，以及无数兵器，从而平定了河东地区。更始三年（25年）三月，刘玄派遣丞相李松与赤眉军在乡展开激战，李松大败，损失三万余人。赤眉军乘胜北进，直逼湖城。更始三年（25年）六月，赤眉军抵达华阴，拥立刘盆子为帝，建立建世政权，封赏百官，徐宣为丞相，樊崇为御史大夫，逄安为左大司马，谢禄为右大司马，杨音以下将领皆封为列卿。同月，刘秀在鄗城登基称帝，建元建武，国号仍为汉，史称东汉。 隗嚣向更始帝建议将政权移交给光武帝叔父国三老刘良，但更始帝未予采纳。诸将欲劫持更始帝东归，引发宫中混战，更始帝无奈东出新丰投奔赵萌。更始三年（25年）八月，廪丘王田立、白虎公陈侨相继率众归降刘秀，洛阳守将朱鲔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形势岌岌可危。更始三年（25年）九月，谢禄等人随樊崇率军攻破长安，推翻更始政权。刘玄只身逃往右扶风的高陵，被右辅都尉严本软禁，后被迫向赤眉军投降。刘秀下诏封刘玄为淮阳王，诏书中言明，无论官吏或百姓，凡有杀害刘玄者，罪同大逆。更始三年（25年）十月，刘玄随谢禄至长乐宫，肉袒伏地，将皇帝印绶献给刘盆子。樊崇指责刘玄，欲将其处死。刘恭、谢禄极力劝阻，最终刘玄被赦免，先封为畏威侯，后又改封为长沙王。同月，朱鲔献城投降，刘秀迁都洛阳，入驻南宫。更始三年（25年）十一月，梁王刘永自立为天子，割据一方。建武元年（25年）十二月，三辅地区的百姓深受赤眉军暴政之苦，对刘玄的遭遇深表同情。张卬等更始降将担心刘玄东山再起，便对谢禄说：“如今各营统帅多为前更始旧将，有人欲派兵救出刘玄。一旦刘玄被救出，更始旧将必将联合起来对抗你，你将自取灭亡。”谢禄听后，深以为然。于是，他派亲信与刘玄一同外出牧马，暗中命亲信将刘玄绞杀。建武二年（26年）正月，更始政权的复汉将军邓晔与辅汉将军于匡归降光武帝，标志着更始政权的进一步瓦解。建武二年（26年）三月，贾复率军击败更始政权的郾王尹遵，尹遵投降光武。贾复又率军攻打更始政权的淮阳郡太守暴汜，暴汜亦降。建武二年（26年）四月，光武帝封刘玄之子刘求为襄邑侯，奉祀更始；封刘歆为谷孰侯，刘鲤为寿光侯，以示对更始旧部的安抚。建武二年（26年）十二月，长安因粮食短缺，赤眉军士气低落，思乡心切。樊崇被迫率军撤离长安。建武三年（27年）正月，刘恭对谢禄杀害刘玄之事始终耿耿于怀。抵达洛阳后，他寻机将谢禄杀害，为刘玄报仇。事发后，刘恭主动投案自首，刘秀下诏将其赦免。建武三年（27年）三月，冯异在东归途中与赤眉军在华阴展开激战，赤眉军大部被歼灭，刘盆子、樊崇等被迫投降。随后，邓禹遵照刘秀的旨意，将刘玄安葬于长安附近的霸陵。建武四年（28年），耿纯率军击败更始政权的东平郡太守范荆，范荆归降光武。建武二十八年（52年），刘鲤因怨恨刘盆子杀害其父刘玄，派遣刺客将刘盆子之兄刘恭刺杀。 图为玄汉(更始政权)疆域图 领土范围自更始元年至二年（23年-24年），更始政权所辖之地几乎囊括了昔日西汉的冀、衮、青、徐、豫、幽、并、凉、荆、司隶、朔方、交趾等刺史部全境，以及益州刺史部下的武都、汉中，扬州刺史部下的六安、九江、豫章、丹阳、会稽诸郡。其疆域之广，声势之盛，俨然已具一统天下之势，远超公孙述、李宪等割据势力之规模。然而，更始政权对其领地的实际掌控力却远不及真正的统一王朝，其统治多流于表面，甚至在其直接控制区域内，亦不乏反叛之事。如更始元年末，冀州王朗起兵称帝，便是一例。这反映出地域性政权的脆弱性，与封建统一王朝的稳固疆域形成鲜明对比。 行政区划随着新朝的覆灭，天下重归西汉末年的行政区划格局，更始政权对此并未作出重大调整，仍沿袭了一百零六郡国的设置。不过，在王莽时期，十二州的划分有所变动，朔方州被撤销，郊止更名为交州，而更始政权则恢复了“朔方”与“凉州”的名称。据《后汉书·郑兴传》记载，更始政权设有司隶校尉刘秀、徐州牧力子都、幽州牧苗曾、交阯牧邓让、冀州牧庞萌、凉州刺史郑兴、益州刺史张忠等州牧刺史，表明其对地方的管理仍沿用了西汉的体制。更始政权直接控制的七十九郡国包括：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弘农郡、河东郡、河内郡、河南郡、颍川郡、汝南郡、梁国、沛郡、淮阳国、鲁郡、东郡、济阴郡、山阳郡、陈留郡、东平郡、平原郡、千乘郡、临淮郡、东海郡、泗水郡、楚郡、广陵郡、魏郡、常山郡、巨鹿郡、信都郡、真定国、中山郡、河间郡、广平郡、清河郡、渤海郡、涿郡、广阳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代郡、太原郡、上党郡、雁门郡、定襄郡、云中郡、西河郡、上郡、五原郡、北地郡、朔方郡、汉中国、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武陵郡、桂阳郡、长沙国、苍梧郡、交阯郡、南海郡、郁林郡、合浦郡、九真郡、日南郡、豫章郡、丹阳郡、会稽郡、六安郡、九江郡、广德郡、广宗郡、广世郡。这些郡国构成了更始政权的核心统治区域。此外，更始政权还间接控制了十九个郡：泰山郡、城阳郡、济南郡、齐郡、北海郡、高密郡、胶东郡、淄川郡、东莱郡、琅琊郡，此十郡为张步所占据；安定郡、泰山郡、陇西郡、武威郡、金城郡、张掖郡、酒泉郡、武都郡、敦煌郡，此九郡为隗嚣所占据。另有八郡未被更始政权控制：庐江郡为李宪所据；蜀郡、广汉郡、巴郡、越巂郡、犍为郡为公孙述所据；牂牁郡、益州郡则为据郡自保之地。 政治政权性质更始政权初建之时，绿林军领袖在政权中占据主导地位，关于谁应成为政权首脑的争论，以及刘演的遇害，均反映出这一特点。尽管刘玄出身皇族，属于地主阶层，但这并未妨碍初期的更始政权具有明显的农民革命色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地主豪强分子涌入政权，逐渐掌握了实权，导致政权性质发生转变，最终沦为封建割据政权。 中央系统更始政权的中央政府架构沿袭西汉旧制，以三公九卿为核心。政权的核心权力主要掌握在以刘玄为代表的豪强地主手中，尤其是右大司马赵萌和丞相李松。更始帝即位之初，任命堂叔刘良为国三老，王匡为定国上公，王凤为成国上公，朱鲔为大司马，刘演为大司徒，陈牧为大司空，其余官员则分别担任九卿或将军。九卿分别为：太常将军刘祉、太常偏将军刘秀、光禄勋刘赐、卫尉大将军张卬、太仆、廷尉大将军王常、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各卿负责不同的政务，如太常掌管礼仪，光禄勋与卫尉负责宫禁安全，太仆管理皇帝车马，廷尉负责司法，大鸿胪负责接待诸侯与少数民族，宗正管理皇族事务，大司农负责国家财政，少府则负责皇帝的器物服饰。九卿之下设有各级官员，以令为正职，丞为副职，具体负责各项事务。更始帝迁都长安后，重新任命朱鲔为左大司马，宛王刘赐为大司马，命二人与李轶、李通、王常等人镇守关东。同时，任命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共同主持内政。此举进一步巩固了豪强地主在政权中的地位。 法律制度更始政权建立后，废除了新朝的法律，恢复了西汉的旧律。这一举措旨在重建社会秩序，稳定民心，同时也体现了更始政权对传统法制的尊重与继承。 图为赤眉绿林起义图 分封制度 军事军事编制地皇三年（22年），绿林山中疫病肆虐，绿林军被迫出山。一队由王常、成丹等将领率领，向西挺进南郡（今湖北江陵一带），号称下江兵；另一队则由王匡、王凤、马武等人统帅，北上南阳，称为新市兵。当新市兵攻打随县之际，平林人士陈牧、廖湛率部响应，绿林军中因此又添一支平林兵。南阳的刘演、刘秀兄弟出身西汉宗室，目睹天下大乱，遂以“复兴汉室”为号召，联合周边各县的地主豪强，将宗族与宾客组织成一支七、八千人的军队，揭竿而起，反抗王莽，这支队伍被称为舂陵兵。 图为昆阳之战要图 对外战争 经济货币更始政权初立之时，王莽乱政后的经济秩序尚未恢复，各地豪强与割据势力各自为政，民间交易多以谷帛及前代旧钱为主，导致市场混乱不堪。更始二年（25年），更始政权在长安开炉鼓铸五铢钱，史称“更始五铢”，试图稳定经济秩序。人口更始政权未进行具体的人口普查，但据更始二年（25年）估计，中国约有2800万人。然而，王莽改制失败加之自然灾害频发，尤其是14年黄河下游改道，引发了17年的绿林赤眉起义。随后，各地烽烟四起，军阀割据混战，黄河流域人口大量死亡，其余民众为躲避战火纷纷南迁。东汉初年，江南地区人口增至全国四成，豫州、荆州、扬州与益州等四州人口均超过500万。南方人口增长的同时，北方大部分郡国人口显著减少。 赋税更始政权除按私有土地数量征收田租外，还实行田亩附加税——刍、稿税的征收制度。更始元年（23年），光武帝曾为其季父舂陵侯刘敞“讼逋租”，向大司马府申诉地皇元年（20年）十二月前的租税二万六千斛及若干万刍、稿钱。这表明农民缴纳的地租中不仅包括粮食，还有刍、稿税，且均以钱折纳。因此，农民向官府缴纳的刍、稿税亦应如此。 农业水利灌溉汝南地区的鸿隙陂在西汉时期已废弃。汝南太守邓晨对其进行修复，使其能够灌溉数千顷良田。此后，邓晨不断扩建，进一步提高了农田灌溉效益。邓晨曾任更始政权偏将军、常山太守。 牛耕技术九真太守任延在当地推广牛耕技术，使田亩年年增辟。西汉后期发明的精耕细作的区种法在这一时期得到迅速推广。任延曾任更始政权会稽都尉。 文化经学更始政权虽短暂，但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不容忽视。两汉之交的著名儒学大师郑兴擅长历算，喜好古学，尤对《左氏》、《周官》有深入研究。东汉研究《左氏》的学者多出自郑兴门下，与另一位经学家贾逵合称郑贾，其学术流派被称为郑贾之学。郑兴曾任更始政权丞相府长史、谏议大夫、凉州刺史。 文学臣节是指士人对君主效忠的政治立场，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新旧政权交替时，臣节问题尤为突出，受到帝王和士人的高度关注。两汉之际的士人在光武中兴后，必须面对后人对臣节的考问。臣节对崔篆、冯衍的政治前途和文学创作均产生了深远影响，他们的赋作分别呈现出愧悔和反抗两种情感模式，为后世的“失节”文学提供了重要参照。 科技更始政权虽短暂，但对中国科技发展仍有一定贡献。南阳太守杜诗创造了利用水力鼓风铸铁的机械水排，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早期的鼓风设备称为人排，由人力驱动。后来使用畜力驱动，因多用马，又称马排。直至杜诗时代，水力驱动的水排问世，标志着冶铁技术的重大突破。杜诗曾被更始政权征召为大司马府官吏。 民族匈奴更始二年（24年）冬，更始帝派遣中郎将归德侯刘飒、大司马护军陈遵出使匈奴，向单于颁发与汉朝旧制相同的印信，并送回栾提云及其丈夫须卜当的亲属、贵族、随从。匈奴单于栾提舆骄傲自大，对陈遵、刘飒说：“匈奴与汉朝本是兄弟，匈奴中乱时，孝宣皇帝辅立呼韩邪单于，所以我尊汉。如今汉朝大乱，被王莽篡夺，匈奴出兵攻打王莽，扰乱边境，使天下人思念汉朝；王莽最终失败，汉朝复兴，我也出了力，应当尊重我！”因此与使节对抗，始终坚持这一观点。 西羌新朝败亡后，羌人占据西海。更始年间，羌人侵犯金城、陇西。隗嚣虽拥兵却无力讨伐，只得派人安抚。 外交建武政权更始三年（25年）七月，光武帝刘秀下诏封更始帝为淮阳王，诏书称，无论官吏或百姓，凡敢杀害刘玄者，罪同大逆；如有将刘玄送至官府者，封为侯爵。 建世政权更始帝定都洛阳，派遣使者招降樊崇。樊崇等闻汉室复兴，遂留军，亲自率将帅二十余人随使者至洛阳投降更始政权，均被封为列侯，但无封邑。赤眉军下诏劝降更始帝，限二十日内投降，可封长沙王；逾期则不再接受投降。 公孙述割据政权更始二年（24年）四月，更始帝刘玄遣柱功侯李宝、益州刺史张忠征蜀，公孙述派弟公孙恢在绵竹抵抗。经过几次激战，公孙恢获胜。不久，公孙述占领成都并称帝。 隗嚣割据政权更始二年（24年），更始帝刘玄遣使征召隗嚣及隗崔、隗义等人。方望认为刘玄前景不明，极力劝阻，但隗嚣不听。方望遂写辞别信离去。隗嚣赴长安，被封为右将军，隗崔、隗义保留原职。当年冬，隗崔、隗义谋反，隗嚣告密，二人被杀。刘玄认为隗嚣忠诚，封其为御史大夫。更始三年（25年），光武帝刘秀即位，赤眉军入关，隗嚣劝刘玄让位给刘秀未果，欲劫持刘玄东归，事泄被围捕。隗嚣率数十人突围逃回天水，召集旧部，自称“西州上将军”。隗嚣廉洁谦恭，爱士如子，与名士结为布衣之交，深得人心。刘玄失败后，三辅贤士、名将纷纷投奔隗嚣，其中包括马援、班彪等名将，一时群贤毕至，将士云集。隗嚣因此“名震西州，闻于山东”，陇右隗嚣集团成为当时西北最具影响力的政治、军事力量。 社会阶级两汉之际的社会动乱中，小农、豪族、士人及刘氏宗室等成为主要参与者。小农是动乱的发起者，豪族、士人等则成为动乱的推动者。由于小农、豪族、刘氏宗室等在政治意识、社会身份和社会动员能力上的巨大差异，新朝末年小农的起事虽频繁且广泛，但本质上仍是暂时的、盲目的和零散的活动，难以形成统一有序的军事力量。而以刘氏宗室为首，包括豪族阶层在内的两个群体，不仅拥有强大的经济和社会力量，而且具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和策略。在各自势力的发展中，他们重视吸纳地方豪族和士人以增强自身实力，同时注意吸收农民军的力量，从而在社会动乱的发展过程中，成为推翻新朝、建立东汉的主导力量。 心理王莽改制试图通过托古的形式解决西汉中后期的积弊，但事与愿违，反而使得社会各阶层普遍不安，招致广泛的不满和反对。尽管王莽曾使社会各阶层、各类身份的人都获得过实际的改革利益，因而获得了最广泛的支持，但由于人们对改革的期望值过高，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因此，人们开始怀念曾经被他们诅咒的汉王朝，思刘兴汉成为社会各阶层的共同心理追求。 图为玄汉时期(更始政权)所造更始五铢钱 帝王世系庙号无王号淮阳王名讳刘玄生卒及在位年月？-23年3月11日-25年10月-11月年号更始陵号霸陵附近 图为更始帝·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