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17年,从菊苑山庄出来,到集贤工作,派驻太和村驻村扶贫,周末回集贤镇里汇报材料,填写平台大表,汇总入户走访记录。子涵是她的一年级学生,子涵爸爸是村支部书记,跟我私交很好,让子涵拜我为师,拜师宴邀请她参加,同时子涵认她做干妈。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以后的日子里,她需要一些教学材料习题考卷,都会微信给我,让我帮忙打印,再通过子涵给她带去,她也会让子涵给我带来一些吃的,用的,还有摆件,但是我们极少见面,微信也只是谈各自的工作。</p><p class="ql-block">一晃就是七年,子涵读中学了,我俩也半年没联系了,今天(12.14)她支边支教工作期满晋级公务员,我刚好参加评审组,但只是观察员,没有话语权。她看见我,主动跟我握了握手,七年这是第一次。我的小心脏砰砰滴,瞬间脸红到脖颈。我忽然想起刘亦菲唱的《后来》,以前子涵问我,师父,你和我干妈是不是有事?我说,子涵别瞎说,真的没事,你师父条件不好,想都不敢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问我有没有机会转公务员,我说没机会了,我没有学历,不是统招人员,是外聘外挂编制,只算打工仔。我曾经听说过她发脾气,极其泼辣,极其强势,但讲理,当仁不让。我曾经是用菜刀说话的混混,臭名昭著,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结果?有一次她曾经暗示我一句对联,竹林岚雾袅袅待佳蕙,我回复,菊苑疏影泛泛长拙荆。</p><p class="ql-block">同时晋级的还有五个人,评审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们约评审团成员一起出去吃点,我没有去,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聚餐,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从离开她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以后不会再联系了。</p><p class="ql-block">我很认真的想了想,她不是我理想型人选。我不喜欢老师这个行业。我喜欢能够跟我一起骑行夜跑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的搭子。那个和我穿着一样号码17号女生,可我连她名字都没问。</p> <p class="ql-block">晋级转事业编都不可能了,没有学历,因为没读完初中,自然也就没有住过寝室,没有体会舍友们的快乐,只有一起走途上学的那一点点回忆,军旅生涯的战友,并不像炊事班的故事那样,极其枯燥,随时应急训练,想出类拔萃还得自己加练,侦察连经常露营执行任务。现在是单间办公室,单身宿舍,自备午餐,更没有自由,明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偶尔有几十分钟的休息。</p> <p class="ql-block">很晚的时候,嫣然发一个通知,关于周一一日捐活动,也就是捐出一天的工资慈善活动,(我最多130)。她知道我也不会睡太早,尽管离得不远,也有俩月没见面了,太忙,聊天的时间都不在同一频道。她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因为我政审材料就是她负责,在她面前我就是少年犯,自卑得很。连正视她我都不敢。提起募捐,让我又想起秦莉,我们在一次慈善活动中是志愿者,当时我没有稳定的收入,也捐了400,另一个捐400的是秦莉,就这样认识了。她是高中外语老师,有相当惊人的收入,我只是农村打工仔,每天也就一百多块钱,有时候还找不到活。这是我俩唯一的一次见面,我曾经给她捎去我家的粗粮特产,她离世四十天我才知道,是她同事我的小学同学闲聊说的,我的天塌了。以后无论看谁,都觉得跟她有太多差距,跟自行车后座女孩小东差距也不小,一直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p><p class="ql-block">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不再来。</p> <p class="ql-block">小师妹出差十多天了,发了几张青岛打卡照片,也没有微信我,也没有话题。我发一条给她,告诉她回来去公园能看到我为单位设计雕塑的主题雪雕,“想你的风吹到了绥滨”。满脑子里都是雪雕,一夜没睡。</p> <p class="ql-block">背包上的挂件是爱徒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