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游天下】西班牙风情的得土安——摩洛哥游记之八

刘南昌

　　十一月九日，我们旅行团乘坐的旅游大巴从丹吉尔前往得土安。约一小时后，沿途见到得土安城依山而建，层层叠叠，具有西班牙安达卢西亚和摩尔风格。在摩洛哥王国的西北部，有一座城市，它的名字叫做得土安。作为得土安省的首府，这座城市不仅是政治和经济的中心，更是一座充满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古城。摩洛哥得土安濒临地中海，面对直布罗陀海峡，位于摩洛哥北部的里夫山脚下。深受安达鲁西亚文化的影响，有摩北部“小白鸽”的美称，并有阿拉伯一安达鲁西亚文化传统和古典艺术的首都之称。在伊斯兰时期，得土安是连接伊比利亚半岛和摩洛哥的唯一通道，地理位置极为重要。1997年老城区成为世界遗产。（编辑摄影：刘南昌）

　　得土安始建于公元前3世纪。1世纪时罗马人曾占领该地并修建了坚固的城防。8世纪时，得土安是强盛的阿拉伯帝国势力扩展至西班牙南部地区的桥头堡。14世纪梅里尼德王朝艾布．萨比特国王统治时期，该城一度十分繁荣。但好景不长，沿海地带海盗猖獗，暴乱频发，1399年这座城市被西班牙人彻底毁灭。16世纪西班牙对穆斯林发动战争，数千穆斯林和犹太人移居该地，在废墟上重建家园。18世纪，阿拉维王朝伊斯梅尔国王统治时代，得土安经济得到迅速发展，城市再度繁荣，与欧洲各国贸易往来频繁，具有重要的商贸地位。1860,1862年，得土安再次被西班牙占领。1913年沦为西班牙的保护地，1956年摩洛哥独立后才收回主权。

　　得土安很久以前就是欧洲与非洲文化的连接点。自8世纪起，两种文明就在这个如今只有30万人的小城交织共荣。得土安曾是阿拉伯世界进攻西班牙的北非大后方，也是被西班牙驱逐非天主教徒的安身立命之地，海盗与罪犯的乐园；摩洛哥沦为保护国后，得土安又成了西班牙在北非的行政首都，西班牙移民造屋建舍，安家立业……西班牙语与阿拉伯语是当地居民的日常用语。经过岁月与多元文化的浸润，得土安散发着以摩尔文化为底色的殖民城原味。德土安是15世末由从西班牙安达卢西亚逃来此处躲身的穆斯林和犹太难民所建的，一座城堡、七个城门还有5公里的城墙被完整保存至今。今天老城的西班牙风格和犹太人建的六角拱门是这个老城与其他麦地那最明显的不同。

　　得土安老城围墙绵延5公里，城墙厚1.2米，外墙上建有城堡和很多防御工事。得土安古城址上，有3面城墙、7扇古城门通向城内、36座清真寺和礼拜堂。1997年作为文化遗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走在老城得土安的街头，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宫般的异域世界，每一步都充满了新奇和惊喜。因为像迷宫，所以这里的地接导游也不敢带我们走进古城，叫了一个当地人带我们进入老城的。

　　得土安城内几条主要街道由很多拱形门廊串联起来，形成别具一格的老城景观。纵横的街巷连接各城门、广场、清真寺、旅店、商业区、手工艺区和住宅区。得土安古城依陡峭的德尔萨山壁而建，主要由两大片面积大致相等的方形庭院建筑群组成，漂亮的白色房屋鳞次栉比地排列在山坡上，数不清的清真寺尖塔映衬于蓝天下，构成一幅令人惊艳的绝美图画。

　　我们旅行团一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得土安别具一格的西班牙区。这是西班牙殖民时期建的街区，统一的西班牙建筑风格，墙体全是白色，通常三四层高，街道宽敞，熙来攘往，店铺林立，犹如南欧的城市。漫步在得土安的西班牙区，充满浓浓的安达露西亚风格，来往路人嘴里说的也是西班牙语，见面一句 ola ，恍惚间来到了西班牙。得土安到处保留着历史的遗迹，空气中飘散着安达鲁西亚的芳香气息。从城市规划到服装、饰品、音乐和美食，无不体现出西班牙传统艺术特色。西班牙区多是三、四层的楼房，清一色的白墙绿窗，阳台、窗框带花饰，具有浓郁的安达卢西亚风格。早年的西班牙保险公司大厦，如今是市政厅，中间立柱上有自由神铜像。在这具有西班牙风情的大街上如果不是迎面走来的身着杰拉巴的当地人，还真以为是走在西班牙的街道上呢。

　　得土安是摩洛哥最具西班牙风格的城市，从舍夫沙万北上70多公里，德土安城象静卧在一片地域开阔且有点起伏的河谷中，层层叠叠的白房子依山势而建，而建哈桑二世广场建在新老城之间，广场很大，一边的皇宫由军警守护，可拍照但不可接近，铁栏杆围住了皇宫前广场的一部分，另一边两个对称的装饰有图案的像二扇巨大城门，还有两座大型喷泉水池，非常吸眼球。

　　穆罕默德五世大街的东端就是哈桑二世皇宫广场，皇宫广场的东侧是皇宫。这座安达卢西亚风格的建筑，建于17世纪，20世纪重新整修。皇宫不对外开放，四周用铁篱笆围着，军警戒备森严。据说国王每年秋天来此一次，绝大部分时间是空的。这是皇宫广场对面的一个建筑，左右两扇大门形如“法蒂玛之手”，大门上方各有一个霓虹灯，是摩洛哥国徽。摩洛哥古都多、皇宫多，国王的行宫也多，但基本不对公众开放，游人只能外观。其实这个皇宫只是一个象征，哈桑二世从未来住过，哈桑二世皇宫广场的西面是法蒂玛吉祥巨手大门。

　　哈桑二世皇宫广场东侧，不多远就是得土安的麦地那。广场非常漂亮，最瞩目的是广场背后的山上层层叠叠的白房子。我们见到的是碧蓝天空下耀眼的“白色”，真是感到了一股“视觉冲击”，太美了！跨入皇宫边上的老城门，便是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老城了，得土安古城也分老城区和新城区，新城区的店铺、街道、广场都跟现代的相差不大，广场上的清真寺、插着国旗的市政府办公楼等。老城里街巷众多，街巷上方一道道的拱门和遮阳天花板，档住了不少光线，让本不宽畅的街巷更显狭窄和阴暗。街巷四通八达，但排列还算方正，两侧多为一、二层白色房子，街巷很干净，商店少见倚门经营，井然有序，这与马拉咯什或是菲斯相成极大的反差。

　　从皇宫广场进入老城，这片区域是著名的犹太人区，被称作“小耶路撒冷”，是摩洛哥境内最大的犹太人社区。得土安的老城区，被称为“卡拉维因”（阿拉伯语就是农村人，据说这里很早以前居住的是从突尼斯移民过来的人），是这座城市最具代表性的区域。这里的街道狭窄曲折，我们是紧紧地跟着那位本地的导游进入麦地那，在迷宫一样的小巷里穿行，唯恐自己跟丢了。在这样的行走中不断发现新的景致有趣的东西。古老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街道两旁，每一块石头都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在这座迷宫般的古城中，时间仿佛凝了。古老的手工艺品店、传统的茶室、香气四溢的香料市场，每一处都充满了浓郁的摩洛哥风情。白壁绿顶的摩尔建筑，铁艺阳台的小白楼，兼具西班牙安达卢西亚风情与北非阿拉伯风骨，柏柏尔特色偶露峥嵘……。满眼错落有致的白色，犹如刚刚浆洗过的白衬衫一样清朗纯净，舒心通透，记得当时明洁的快意似乎在心底泛起一缕轻轻凉凉的微风。得土安也有麦地那，受西班牙市镇规划的影响，老城区不像其他地方那般错综复杂，喧嚣热烈，她更加玲珑细腻，恬淡平静，店铺有致，很少人流涌动，古旧洁白的房子保存完好，因此也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古老得土安老城是世界文化遗产，完好地保存了几个世纪前的模样，素有“格拉纳达的女儿”之称。狭窄的巷子，东一条岔道西一个巷口，如迷宫般的混沌。老城内的街巷由圆弧形拱门串联起来，让幽静狭仄的街巷更显时空穿越、厚重沧桑。已有上千年历史的多圈街巷拱门，经历了多次地震后，仍然坚固如初。从设计制作看充满了科学的拱型结构，显示了古代阿拉伯人的智慧。

　　得土安老城有的地区约1米宽的街巷里，小摊占据了有限的空间，有点拥挤不堪的感觉。具有安达卢西亚和摩尔风格的建筑星罗棋布，密密匝匝地挤拥在密如蛛网的狭窄街巷里，再次诠释了阿拉伯与西班牙建筑的混搭风格。得土安老城区，以纯白色为主的世界，是西方文化和阿拉伯文化并存的典范。

　　得土安是西班牙人与摩洛哥人共同建立起来的城市。所以它不像非洲城市，也不像摩洛哥城市，是一座欧化的阿拉伯人的非洲城市，堪称各种文化融合的范例。我们穿梭于得土安的新城旧巷，兜兜转转，不仅回忆着著名电影《北非谍影》里的故事情节，经意与不经意间，漫步在很多电影剧中的实拍场景，身临其境，那些原以为只是年代复原的雍容风情，衣影鬓香，茶逸闲趣，街巷老宅，芸芸众生……至今变化不大，我们宛如至身在电影的画面中。这一次来到得土安，似乎又更进一步理解了这座小城的美好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