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记忆

淮安 张士军

<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张士军</p><p class="ql-block">美篇号:74526500</p> <p class="ql-block">故乡,对漂泊异乡的人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位置的概念,更是一种情感的归属。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我更喜欢称之为老家,因为我一没有建树,二没有远离。也许是年过半百的缘故,梦境中呈现的幼年听古和童年读书是那么的温暖而值得怀念。</p> <p class="ql-block">鲁庄是家所在地,没读过《百家姓》时还不以为意,称为鲁庄,居然全村人没有姓鲁。问了年岁大的老人才明白,我们这些张姓、陈姓、尹姓、冯姓等都是当初从苏州那边逃难之此,而租种的地就是大地主鲁八家的,当然,不用说庄子就得叫鲁庄。鲁八家的田地有多少亩,说不上来,只知道鸟儿飞不过他的地界。对于这个掌故我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梦境中出现的我们村家家都有金呀,玉的,很想知道它们的来历(因为小时候我家就有,也曾经佩戴过,不过在每年六月六晒宝时被人顺手拿走了)。</p> <p class="ql-block">慢条斯理的长辈总会不厌其烦的把那年全村人扒鲁八妹妹坟的事说上一通。解放前,鲁八的父亲就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家道逐渐败落,鲁八自己呢也游手好闲,慢慢的把自己家的地卖光。其间,他的一个妹妹不幸早亡,就埋在村里的一块良田里,坟墓有十几丈高,棺材是三套棺,也就是大棺套中棺最里面小棺是放他妹妹的。大约七十年代吧,我们全村人觉得那么大的坟墓几乎占了全村的地,那么大的良田浪费了怪可惜的,不如把坟扒了,田地归集体所有。于是,村干部领头召集全村人挖坟,没想到的是把坟挖开后,鲁八妹妹的头发依然像抹过油一样乌黑发亮,其中,我的一个长辈胆子特别大,居然把头发拿回家,在他家揭不开锅的时候卖了换了块把钱。当然了,里面的金戒指啊,玉镯,玉茄子等趁干部不注意塞进了裤裆,脚趾丫,然后偷偷拿回家。至于几口棺材,大家一致意见,做成粪桶供全村人浇地使用。我曾经也看到过,遗憾的是这些粪桶现在已经不在了,不然,那上等的木料做成的粪桶未必不是一件文物!</p> <p class="ql-block">为灌溉和排涝疏通的小沟成了我小时候见过的最大河流——三干渠,说其大是因为我向南看不到源头,向北不知道哗哗的水流到何处,用十几块水泥板搭的桥让我走在上面胆战心惊,或许这就是村子称为桥东村,一旁的学校就叫桥东小学的缘故吧。我在这个学校里读了五年的书,那时候,用帆布做成的书包通常是瘪瘪的,因为没有什么闲书,即使家庭富裕点的孩子也只不过比我们多文具盒而已。我们语文基本都不好,究其缘由是教我们的老师也不会拼音,我们只好死记硬背,根据字猜拼音,竟然也能认识几个拼音。害怕的是考试有“看拼音写汉字”的题目,基本是大眼瞪小眼。数学还好,大多数是数字,1、2、3、4、5……还是认识并记得清楚的,很多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听老师讲课,导致作业也不会,没想到有一天,灵光一现又都会了,接着就希望永久保持这灵光乍现,下狠心每天都认真听课,然后把书上的题目都抄一遍,做一遍,时间长了,很有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之感。</p> <p class="ql-block">但我梦境中依然多次出现:一抹夕阳,一镰、一篮的我蹲在田头,割那嫩嫩的荠菜;或坐在田埂上任由带着青草香的风轻轻吹拂;看清洗野菜时打着旋的小鱼活泼的探头探脑,听猪吧唧吧唧吞食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