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球场-孤山情怀（四）

黄段泥

作者：黄段泥美篇号：50894125……………………………………… 万能的球场孤山情怀（四） 摘自美女发小的美文作为本文的引子。 在前面“孤山的前生今世”一文中曾提到过，孤山疗养院的家属区有一个篮球场，我们都管它叫“球场”。说起这个球场，它即是我们儿时心中的天安门广场，更是一个万能的球场。 儿时心中的天安门广场—球场 从这里，我（们）开始认识世界、了解世界，启蒙了我对外部世界的感知和认知。它是上世纪50年代初成立中国人民银行山东省分行孤山干部疗养院时修建的。说是那时修建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倒不如说是那时改扩建而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广场，是会仙山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南侧的那个古戏台子是古代唱戏的，而这个广场则是举办重大活动的场所。只是到了建国后成立银行疗养院时，根据需要把它改造成为了一个篮球场，成为了职工、家属的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了。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篮球场刚刚竣工投入使用时的场景。从东边黄崖村上山进入院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耸立在球场西端的崭新的篮球架，它那么挺拔、伟岸，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阳光下闪着光亮，似乎在为刚刚诞生的新中国而欢呼跳跃。一进医院大门，就有一种穿越的幻觉，院内院外两重天。放在那个年代，刚刚建国，百业待兴。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深山里，能有这么一个现代化的体育场地，这么一个标准漂亮的篮球场，真是有点极尽奢侈了。鹤立方圆百里啊！ 从东门看球场的效果多么敞亮啊图片来自发小帅哥 看得出当时的领导和设计者们是多么的专业和贴心了。在推动医院建设的同时，还关心着职工的身体健康，关心群众的生活。用“与时俱进”来评价这一举措已经不足以反映它的意义了。它确是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前瞻而时尚。可以这么说，在当时那个年代，除了专业的篮球场地外，作为业余体育活动的场所，这个篮球场在全国也数一流水平了。从一定意义上讲，它甚至都可以和NBA赛场有一拼了。自我记事以来，这个球场就热闹非凡。 首先，这里是篮球场。 通过拼图，想像一下篮球场的全貌吧无奈，现在这个球场已经没有篮球架了 在这里经常举行篮球比赛。要么是医院内部部门之间的竞赛，要么是医院与临近村庄的友谊比赛。尤其是与附近村庄的友谊比赛异常精彩，好看。医院为一方，附近村庄组成联队为一方。比赛很激烈的，双方你来我往的进攻、抢断，防守，投篮。很正规，很讲究的，裁判也很专业。各村来的球迷和职工家属们就是当然的拉拉队，为双方球队喝彩。每当一方得分时，更是欢呼跳跃。场边有休息的椅子，开水，毛巾等用品，很人性化。每到秋季比赛时还有刚刚采摘的水果，苹果等。因为医院院子里种满了苹果树。 那时的篮球比赛都是这样的图片来自网络 毕竟这是一家省直医院，除了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专业技术人员以外，各方面人才也是济济满堂，个个素质高且富有朝气，体育人才更是辈出。这种体育比赛经常举办。这里的孩子们放学后也经常三五成群地打球，比赛，玩耍。我的篮球技术超级烂。后来高年级的孩子们陆续去市里上学或有的去工作了。每到周末他们回来时，都免不了大秀一把球技。说实话，是开眼界，明显地他们的球技专业多了，水平比没去市里前高多了。毕竟是在大城市，其环境和平台都和在这里时不可同日而语了。而这里怎么说也只是井底啊。 其二，这里是电影/电视放映场。 每当放电影时，这里就是人的海洋电影屏幕栓在戏台子前面两侧的柱子上 这里经常放电影。记得都是周六晚上放。在那个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能看上一场电影简直就是收到一个大礼包啊。下午还没过半，家家户户的孩子们就开始搬着凳子、椅子过来“占地方”了。最好的位置当然是放映机旁。还有放上一块砖头或石头标示位置的，还有在地下画杠杠“占地”的。总之，人们是异常积极，满心期待。 那时电影是这样放的图片来自网络 随着夜幕降临，周边村庄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过来了，结果都是把整个球场挤的水泄不通。可以说是，每逢这里放映电影时，医院里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上锁，包括周边村庄几乎都是万街空巷了。这也是送给十里八乡人们的最大的福利。 那时电影是这样看的图片来自网络 尽管那时反复观看的也就是那么几部电影，如《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小兵张嘎》等等，加上后来的八个样板戏，还有朝鲜、阿尔巴尼亚等外国的几部电影，甚至大家都能把电影里的台词背了下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的热情，每次都是爆满球场，乐此不备。因为在那么个不发达的地方，这种形式是那个年代唯一的精神生活和娱乐方式，所以大家都很珍惜，很在意，从不让机会丢失。 电影《地道战》图片来自网络 到后来，有时白天在西边的病人食堂（大礼堂）里放电影。因为是白天，就把窗子上临时挂上床单（病房里消毒过的，尚未使用的）遮光。我那时在山下的商家上初中，中午也是看完电影再去上学。周围村庄也经常放电影。我们就跟随着大孩子们爬山、涉水去看，回家来时都是深更半夜了，但是一点也不害怕。妥妥的山里长大的孩子，胆大。 电影《红灯记》图片来自网络 等后来有电视了，这里自然又是电视放映场。尽管是14寸（记得好像是这个尺寸）黑白小电视，但一点也不影响人们的兴趣和热情，每次都是聚满差不多半个球场的人。同样，临近村庄的人也是按时前来打卡。由于屏幕小，太远了看不到，以至于人们挤得几乎是与屏幕平行着看。这也反映出人们对文化生活的可望和向往。 那时电视是这样看的最初的电视上面还有天线，屏幕经常花屏，要不时地转动天线调整信号图片来自网络 说实话，真辛苦了电视管理员了，他（们）最辛苦，忙前忙后的。那时电视信号很不好，很不稳定，经常一会成雪花状了，一会白屏了，他（们）就要即时调整天线或控制按钮。但他（们）观看的位置总是最偏的，那观看的效果肯定很不好。他（们）简直就是义务放映员加志愿者。真可谓是，辛苦我一个，舒服全场人。真的是好辛苦。 其三，这里是剧场 那些年，这里还经常演出各种戏剧，包括当时流行的现代京剧以及一些地方戏等。经常有从济南市区过来的演出队演出。 现代京剧《沙家浜》图片来自网络 我记得有一个剧叫《追报表》，应该是叫情景剧什么的。好像描述的是工厂日常生产报表保送过程中发生的阴差阳错的小插曲，剧情很诙谐，滑稽，委婉，曲折，富有悬念，扣人心弦。也经常有临近村庄的演出队来表演节目，有的是紧跟当时形势的一些表现内容，有的是描写农耕生活的，歌颂大丰收的，等等。很接地气，贴近生活。 其四，这里是医院的春晚大舞台 记得那时候，春节时医院经常在球场组织文艺会演，各个部门（病房）都出节目，家属孩子们也踊跃登台献唱。 这些前辈们不乏表演节目的能手感谢同学提供的珍贵照片 演出剧目有类似于现在的小品，有独唱，合唱，舞蹈，手风琴独奏，口琴独奏等。那时候，三句半应该算是个大节目了，还有快板书，非常受人欢迎。有一个数来宝节目我记得特别清楚：春节到，春节好，过个春节吃个饱。大柿子，猪水饺，还有那个年年糕。这妥妥地就是歌颂国泰民安，说的是老百姓的所想所思啊。在那个年代，这里的文化生活真正算得上是丰富多彩，精彩纷呈了。尽管条件那么简陋，但确是民心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人们是真的喜欢。 其五，这里是娱乐场 每天放学后和周末节假日，球场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地了，就热闹起来了，整个球场都被嬉笑打闹声所覆盖，生机勃勃。男孩子的活动可谓是多种多样。有推铁环铁环就是把一段最细的钢筋弯成直径大约半米左右的圆形再焊接住，再用一段一号铁丝制成一个推钩。推钩的下头弯成近300度的弧形，留有一个缺口，上头弯成长弧形的把手。玩时右手拿着推钩，左手把铁环放入推钩下方的圆弧内，左手扶正铁环，右手用力将铁环朝地面猛推，在铁环触地前左手及时松开，铁环便转动起来。这就像开车起步一样，挂档，加油，松离合，紧密配合，一气哈成。 推铁环图片来自网络 待铁环转速快了，可以放开推钩，让铁环自己滚动。等于是松开油门和离合器，让汽车滑行。速度慢下来时就再推一下，好比是再挂档，加点油。推铁环转圈是很有技巧的，就像是摩托车方程赛一样，倾斜的角度离地面距离越近，难度越大。速度太快，就飘出去了，速度太慢就倒地了。推铁环比赛，比速度快，比速度慢，比蛇形拐弯，爬坡，在非常狭窄的路面推过去，等等。总之，考验的就是技巧和控制力。 图中前面小孩是用一根小棍子推铁环，铁环还不圆。后面小孩的铁环推钩是把一个钩子绑在了铁丝上。孩子们照样玩的那么投入图片来自网络 图中小女孩是用一个很短的推钩在推，铁环歪歪扭扭要倒地了，女孩在尽力控制着铁环不倒地。图片来自网络 想停下来了，用推钩钩起铁环，或用推钩把铁环按倒即可，就刹车停住了。铁环是男孩子大了以后的主要单兵玩具。很奢侈的，不是人人都有。女孩也有推铁环的，但少。有扇合板合板就是用两张纸折叠起来的一个正方形的手工。 这是合板的正面 玩时，甲方先把自己的合板放在地上，折叠有X形的那一面朝上，乙方用力朝着甲方的合板旁用力“扇”下去。一方只能扇一次，反复重复。谁率先把对方的合板扇翻过来，谁就赢了，对方的这个合板便收归己有。扇合板的技巧是，找准对方合板和地面之间的缝隙，用力把自己的合板扇在对方合板的缝隙处，借助扇下去瞬间产生的气流，把对方的合板吹/顶翻过来。 把对方煽翻过来，就赢了 虽说这是熟练工，但也是蛮有技术含量的。先把合板底部的四个边适当折起成一个凹池，以便这个凹池接触到地面时能够兜住尽可能充足的空气。再集合扇合板人的观察力、扇的角度、力量和速度于一体用力扇下去。合板触地的瞬间，凹池里的空气被猛烈地挤砸出来经过对方合板的缝隙冲进对方的合板下，就把对方的合板掀翻了。合板纸张的材质不同，等级就不同。硬质的合板好，它既有强度，又有韧性，扇到地面时形成的风力大，所以最受欢迎。譬如牛皮纸的合板就是最高等级的，是合板里的老大。合板的面积越大，威力就越大。扇合板可以俩人玩，也可以多人玩。孤独了，也可以一个人玩，自娱自乐。谁的口袋里合板塞得满满当当的，谁就牛。说明他赢得多，自豪感爆棚。有时候你想借一个人家都不给的，牛逼的很。有弹溜溜蛋 图中最大的溜溜蛋我们叫“电光”，它是溜溜蛋中的战斗机，威力大图片来自网络 溜溜蛋，就是彩色玻璃球。也有浅绿色透明的，这种球比彩色球直径大，就是给动物模型扮装眼睛的那种。玩时，己方对着对方的溜溜蛋弹出去，击中对方的溜溜蛋为胜，而且击的越远越好。有功夫好的，击中对方的蛋子后，己方的蛋子瞬间停留在对方蛋子的位置踢踢的转，而对方的蛋子被击出去很远。这游戏很有玩头的。我弹溜溜蛋的技术那就是俩字“非常差”。 弹溜溜蛋图片来自网络 溜溜蛋家族里，属电光（就是浅绿色透明的，直径大的那种）最厉害，相对于那些彩色蛋它具有碾压式的优势。它体积大，击中对方后威力大，还容易击碎对方，是溜溜蛋中的战斗机。有砸毛驴说起砸毛驴这游戏来，我们小时候可真是玩的不亦乐乎。不过实事求是地讲，这游戏可真叫粗鲁、野蛮又恶心。这里不说不文明了，就直说恶心吧。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可是，现在六七十岁的人那时谁没玩过呢？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就看看这游戏的玩法吧：游戏分两支队伍，双方人数相等，通常是在个位数以内。为叙述方便，就叫砸方和被砸方吧。被砸方。先一人站立紧靠在墙边，劈开腿，然后另一人弯腰成九十度劈开腿把头顶进这立着人的裤裆里；再一人也弯腰成九十度劈开腿把头顶进这人的后屁股里，以此类推。一般是这样连接仨俩人的占多数，但也有连接五六人甚至以上的，摆成一个由脊背搭起的长的平台。 当时就是靠在图中蓝色彩瓦下的墙上砸毛驴 砸方队员从远处助跑，跑到被砸方处时用力按着最后那名队员的屁股高高跃起，腾空向前跳砸过去。跳的越远越好，落到被砸方第一个队员背上最好。因为这样可以给己方后面的队员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保证乙方人员都能骑在对方背上。砸方队员就这样依次都跳上去。如何判输赢？如果被砸方队员被对方砸倒，或者砸方队员都跳上去了，被砸方支撑不住趴下了，被砸方就输了。如果砸方队员全部跳上去了，而被砸方队员挺住了，或者砸方由于前面队员跳的不远，留出的空间不够，导致后面的队员跳不上去了，也算输了。然后双方转换角色，继续比赛。这个游戏的亮点就是，砸方想方设法把被砸方砸倒或压倒，这样自己才能取胜。要做到这点，一是砸方队员尽量跳的高通过用力下落把对方砸倒。而是寄希望于砸方队员都跳上去后，再使劲摇晃，从而把被砸方压倒。 这里面就有当年砸毛驴的高手图片来自美女发小的美文 这个游戏有点类似于鞍马比赛。不同的是，鞍马比赛是挑起腾空后跨过鞍马，而砸毛驴是挑起后直接砸下来坐住。双方排兵布阵也是很有学问的。被砸方往往是把身体强壮、最有力气的队员安排在最后一个。因为对方跳到最后时他可能要承担对方俩甚至仨人压在身上，没劲的话，肯定就早早被压趴下了。而砸方第一个跳上去的往往是跳的最远的，身体最轻的，这样能保证后面体重的队员把对方压倒。你别说，那时天天这么个玩法，也没有人把腰砸坏过。真是奇迹。还有一些其它玩法。比如“骑马”，就是一手抓住一根棍子或玉米、高粱秸秆什么的把它夹在两腿中间拖在地上跑起来，另一只手拿个小树枝在身后抽打棍子，一幅策马奔腾状。 这叫什么玩法来着？叫“杠腿”来吧？图片来自美女发小的美文 还有打木噶，有点像打板球。还有抽陀螺，我们叫抽“懒老婆”。我们玩的陀螺都是自己做的。截一段圆木，把一头削尖，有条件的再按上一个钢珠。鞭子就是在一根木棒头拴上绳子。 这副画把抽陀螺描绘的活灵活现图片来自网络 叫抽“懒老婆”也不是徒有虚名。你不抽，它就不转。确实是懒。还有“挖陷阱”。就是在沙堆上掏出一个洞，把洞口用纸封起来，埋上沙子。有人踩上去就陷进洞里。这时掏洞的人就很高兴，自豪感满满。这是比较小的孩子玩的。我没少玩这个。还有把小砖头和瓦片加工成汽车状，就类似于现在孩子玩的汽车玩具，推着车玩，汽车比赛。那时人们的想象力还是蛮丰富的，能把一块砖头或瓦片“雕刻”成小轿车、吉普车、公交车等形状，很像模像样的。而且雕刻工具就是石头。这也算是高手在民间吧？女孩子的活动更是丰富多彩。首先，女孩子跳皮筋尤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夏天，她们身着漂亮的花裙子，像小天鹅翩翩起舞，又如燕子飞翔般，轻盈灵动，富有节奏感。还有那头上的小辫子也跟着节奏跳动着，很是青春洋溢，悦目赏心。 跳皮筋图片来自网络 女孩跳皮筋可谓花样繁多，有单人挑，把皮筋拴在树上就跳起来。有多人跳的，还有对抗赛等。跳皮筋比的是谁跳到最后皮筋的位置高，谁就赢。就如同跳高一样，随着跳的进度一节一节地把皮筋升高，皮筋升得越高难度越大。跳皮筋游戏把女孩子天生的柔美和灵巧展现的淋漓尽致，观赏性极强。还有踢毽子，踢盒子，跳房，扔荷包等。那时的腱子是用真的鸡毛做的。在那个时代，几乎每家都养鸡，拔鸡毛做腱子还是很方便的。尤其是公鸡尾巴上的毛是最漂亮的，又长、又宽，色彩斑斓，还闪闪发光。 路灯下。这女孩一定是踢毽子高手，多么全神贯注啊！一定是踢了很长时间了，看把周围孩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图片来自网络 踢盒子，就是把黄豆一类的东西用布包住缝起来，像踢毽子一样的踢。也是女孩子的一项很好的运动游戏。跳房游戏是男女都可以玩的。扔荷包就用布把碎石头包起来，扔向对方。击中对方就算赢了。还有一种叫天下太平，你输我赢的游戏，男女都可玩。真的是，有女孩的地方，风景就特美丽。 这些美女小姐姐们都是当时玩家 尽管那时的物质生活不富足，精神生活更是那么的贫瘠、原始，但是大家对娱乐活动的参与感都很强，很健康，正能量。脸上绽放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纯粹和真挚，是真的开心。经常是，到吃饭的时候了，就听到家长们扯着嗓子喊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某某某，吃饭了！因为球场的位置最低，宿舍都在上面，所以喊声的穿透力还是蛮强的。每每这时便是各喊各的孩，各回各的家。 其六，这里是集会广场 在那个运动的年代里，这里经常和着形势的脉搏举行集会。树上绑着大喇叭，天天输出新的指示，新的消息。 被批斗者站在这戏台子上挨斗 首先是批斗会。这里地方大，聚集的人多，传播广，符合把地富反坏右批倒斗臭的要求。被批斗者站在戏台子上面对球场，头上戴着高帽子，脖子上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被红卫兵用手按着头弯下腰。 图片来自网络 发言者站在旁边，怀着阶级仇、民族恨，义愤填膺地一手拿着稿子，一手挥舞着拳头，高呼着口号，打到某某某！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我姥爷就在这里被批斗过。在球场上面食堂门口的大树下，红卫兵在那里印传单，一摞一摞的，用的是各种彩纸。我们红小兵们就帮着把传单朝球场抛撒下来，下面的人就争相哄抢。又热闹，又乱腾。那时小，觉得很好玩。 年龄大的红卫兵们在图中食堂的对边印传单，我们红小兵们负责撒传单那个位置那时有一棵老槐树，后来失火烧毁了 最后，这里还是货场 在医院改扩建的那段时间里，这里一度成为了建筑材料的堆放场所，砖瓦，门窗，沙子，钢筋水泥等等堆满了球场。历经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这个球场俨然已成为了过去完成时。唯有那古老的戏台子依旧如初，虽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依然挺拔，威严，还在进行时着… …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在这里把孤山球场说了一通。求指点、指正、更正。 *******************************生活中，总有些事使你难以忘怀… …******************************* 注：文中图片，除注明出处的外，均是作者的原创图片。 2024-12-14 于泉城 文字/黄段泥图片/黄段泥编辑/黄段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