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在阜南的知青岁月》共3集</p> <p class="ql-block"> <b>引言</b>:2024年11月,在学生兴吾的安排下,我和老伴终于来到位于淮河中游北岸的阜南,走进50多年前我插队的公桥公社阮城大队……在这次迟到的<b>阜南之行</b>中,我随机地回忆着我的<b>知青岁月</b>——茂华</p> <p class="ql-block"><b>D1~12/11</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今天我们启程,前往位于淮河中游北岸的</span><b style="font-size:18px;">阜南</b><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天气晴朗,清晨的空气里已有最初的冬意。</span>8:45开往亳州的D5566动车,准时驶出上海虹桥站……</p><p class="ql-block"> 4小时后,我们将在淮河与颖水汇合处的颖上下车。兴吾已在地处皖南的宣州乘车,赶往那里迎候我们。</p><p class="ql-block"> 已经安排,他在颖上的朋友驾车陪同我们展开阜南之行。</p> <p class="ql-block"> 太阳照进动车。在与老伴交谈中,我再次回忆着在阜南的知青岁月……</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那块贫困的土地上,我经历了<b>艰苦生活</b>的磨炼和<b>生命情感</b>的积累。</p><p class="ql-block"> 光阴似箭。54年在平凡的生活中化为记忆,当年17岁的青春女孩,如今变成了七旬老妪。</p><p class="ql-block"> 但那随着年事增长越发强烈的<b>历史眷念</b>,总是让我想着在阜南度过的知青岁月,想着在那块土地上应该记住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 动车向前奔驰……</p><p class="ql-block"> 我在奔驰中想着<b>1970年4月30日</b>。</p><p class="ql-block"> 那天下午,在偏僻的彭浦火车站<span style="font-size:18px;">,高悬的扩音喇叭放着“大革命”年代的歌曲,</span>绿皮列车上挂着红色标语:</p><p class="ql-block"> 听毛主席的话,上山下乡干革命!</p><p class="ql-block"> 我匆忙地走过川流的人群,费劲地挤进弥漫着沪语的车厢,站在靠窗的座位边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将头伸出去,</span>反复地听着父母的叮嘱……</p> <p class="ql-block"> 下午4时,火车鸣笛开动,在高亢的革命口号和歌曲中驶离挤满父母的站台。</p><p class="ql-block"> 在一片哭声中,我强忍着泪水向窗外挥手,听见两个妹妹喊着“ 阿姐,阿姐,我们等你回来!” </p><p class="ql-block"> 我看着父母用手帕擦着眼睛,直到消失在模糊的远方……</p> <p class="ql-block"> 一年前,父亲专程送哥哥到地处浙北山区的安吉老家落户。一年后,又和母亲送我前往位于淮河中游<span style="font-size:18px;">的安徽</span>阜南插队。</p><p class="ql-block"> 那时,父母心里明白,因为父亲的“历史问题”,我将在这趟绿皮列车上永久地离别上海,从此一辈子<span style="font-size:18px;">“扎根”</span>在淮北农村,<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那块贫困的土地上</span>劳动、生活和成家……</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渐行渐远的路上,我隐约地感到父母沉重的心情和身上的压力。</span></p> <p class="ql-block"> 天亮之前,列车抵达<b>蚌埠</b>。在这个京浦线上的淮北城市里,12<span style="font-size:18px;">00多名上海知青</span>随着行李分乘部队卡车继续前行。</p><p class="ql-block"> 在一马平川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淮北平原上,数十辆卡车向西行驶,像野战部队转移一样,驶向今天已是</span>淮河生态经济带的区域性中心城市——<b>阜阳</b>。</p><p class="ql-block"> 下午2 :00前,卡车停在阜阳市区。从卡<span style="font-size:18px;">车下来的男女知青,都已蓬头垢面,在此方便一下后继续乘车,前往阜阳地区各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50名虹口区和南市区的知青,乘车向南到</span>地处淮河中游北岸的<b>阜南</b>。我和三名江东中学69届初中女同学坐在车上……</p> <p class="ql-block"> 卡车仍在陌生的淮北平原上行驶,我们在已经熟悉的颠簸中四处张望……</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看见春汛来临前开始涨水的淮河,第一次看见青黄不接中泛白土地上的庄稼……</p><p class="ql-block"> 在经受日晒雨淋的农家土墙上,我们看见白色的大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p><p class="ql-block"> 在布满尘土的青涩脸上,我们相互看着在旅途上积累的疲惫<span style="font-size:18px;">和迷惘</span>……</p><p class="ql-block"> 正是在那时,我第一次想象着即将展开的知青生活,猜测着在那知青生活中未知的<b>人生命运</b>……</p> <p class="ql-block"> 11:51动车停靠在合肥,预计一个小时后抵达颖上。</p><p class="ql-block"> 兴吾发来微信,告诉我们他的朋友已在颖上安排午饭,让我们在动车上临时充饥一下。</p><p class="ql-block"> 5分钟后,动车继续前行,车厢里又有了几张新面孔。</p><p class="ql-block"> 我继续讲着54年前赶往阜南农村的旅程……</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大约两个小时后,卡车到达阜南县城。</p><p class="ql-block"> 随即我们13人乘坐两辆卡车,<span style="font-size:18px;">沿着坑洼的土路</span>前往地处<span style="font-size:18px;">洪河行洪区中</span>的<b>公桥</b>公社。</p><p class="ql-block"> 跑完大约9公里后,卡车在锣鼓声中停在公社政府所在地。</p><p class="ql-block"> 在此等候的4个大队来人,举着写着大队名称的牌子,用浓重的阜南口音喊着已经归属于那块土地的上海知青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3名中年阮城人推着装着行李的独轮车,我们4名女知青跟在后面,沿着压出凹凸车轮痕迹的土路,向<b>阮城大队</b>走去。</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太阳最后余晖中,我们最终到达</span><b>小余郢</b>生产队……</p><p class="ql-block"> 在失去上海户口后,我们在这里拥有了新的户籍——安徽省阜南县公桥公社阮城大队小余郢生产队。它成了我们写进履历中的第二个通讯地址。</p><p class="ql-block"> 我们惶惑地走进在此安家的<b>知青小屋</b>……</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其实,它是队里余大爹家的一间土屋磨坊。我一直记得那间最初让我们在此安家的土屋……</p><p class="ql-block"> 铺在屋顶上的茅草在长年抵御日晒雨淋中已经“毛发”脱落,变得稀疏。</p><p class="ql-block"> 在简易的门框<span style="font-size:18px;">上钉着几行木板,里面装着插栓,外面挂着铁锁,门上歪斜的“福”字已有好多个年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南面墙上开着一方窗洞,上面蒙着沾着污渍的白色塑料布。</p><p class="ql-block"> 屋里顺着东墙,并排砌着两张土坯床,上面铺着粗糙的草垫。</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两床之间上方墙上挂着一盏小煤油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span>门后的角落,放着一个低矮的水缸和两只木桶,一副已经磨损的扁担靠在墙边。</p><p class="ql-block"> 土屋没有锅灶,没有碗筷,没有桌凳……</p><p class="ql-block"> 很快,队里有人告诉我们,生产队长大胆地挪用了国家为我们拨发的建房用款,打算第二年用它建造队里公房,其中一间作为我们的知青小屋。</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夜幕降临,余大爹的五儿余健(其时担任生产队会计),领着我们来到妇女队长家,队里人都称她“老高”。</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队里做出安排,在最初的三个月中,</span>这位<span style="font-size:18px;">寡居的大嫂负责</span>为我们烧火做饭。</p><p class="ql-block"> 坐在一张破旧的小矮桌边,我们4名女生“共飨”着小余郢的<b>第一顿饭</b>……</p><p class="ql-block"> 大铁锅里晃着稀薄的高粱面糊<span style="font-size:18px;">,周边</span>贴满黝黑的红薯粑粑,矮桌上面放着一小碟腌制的野菜。</p><p class="ql-block"> 余健在尴尬中告诉我们,在青黄不接的日子里,这里只有这样的饭菜了。</p><p class="ql-block"> 大概在长途路上积累着饥饿吧,因此在老高的催促下,我吃得特别地饱。</p><p class="ql-block"> 但那三位同学却难以张口或吞咽,回到小屋后只好再吃随身带来的上海饼干……</p><p class="ql-block"> 在小余郢的第一顿饭,似乎已为我们四人,预示了各自在阜南的<b>人生命运</b><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但在那时,谁能知道呢?!</span></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动车向前奔跑……</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老伴时而在听讲中插话, 像似为我回忆在阜南的知青岁月拟出提纲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b>余健</b>应是你离开阜南后唯一可以联系的人吧。” </p><p class="ql-block"> 在我平时提及阜南知青岁月中,老伴已经“认识”余健……</p><p class="ql-block"> 1978年10月,我最终离开阜南后便与小余郢失去联系。</p><p class="ql-block"> 2008年7月退休后,我通过临泉师范的同学,辗转获得了余健的手机号码。</p><p class="ql-block"> 自此,余健每年春节都会打来电话,告知阮城村脱贫和致富的历史变化,小余郢的老人与年轻一代的生活,以及他们兄弟六人各家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引用网上老图片</p> <p class="ql-block"> 余健大我7岁,我们来小余郢的时候,他已经成家并有了三个孩子。在六个兄弟中,他与父母(我们叫大爹大娘)住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大爹大娘的小儿在地处江淮南部的巢湖当兵,大娘因为想儿竟然生了一场大病。</p><p class="ql-block"> 大娘常对我们说,“我家六儿在好于阜南的地方当兵,我都整天想他。你们从大上海来到我们这个穷地方,你们父母真要想死你们啦!”</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大概是这个原因吧,在小余郢的日子里,大爹大娘一直在生活上主动关心和照顾我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动车向颖上奔去……</p><p class="ql-block"> 在进入淮北大地的车程中,我想着<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那块曾经贫困的土地上获得的</span><b style="font-size:18px;">家的关爱</b><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 “茂华,你最终<b>一辈子当老师</b>,可能应该感谢余健吧。” </p><p class="ql-block"> 老伴又在听讲中插话。<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啊!</span>我懂老公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在小余郢插队的第二年,小余郢与两个邻队办起小学低年级教学班。作为初中生,余健本可以当上老师。</p><p class="ql-block"> 但他却真诚地向队里推荐我当了队里老师。于是,我上午在土屋教室里教书,下午跟着大伙在地里干活。</p><p class="ql-block"> 真没想到啊,从此我便辗转地走在当老师的人生路上。</p><p class="ql-block"> 为此,老伴写下我当老师的“简史”……</p> <p class="ql-block"> 1971年底,我调到<b>阮城大队小学</b>,仍然是半天教学,半天干活,每天来回得走12里路。</p><p class="ql-block"> 1973年8月,<span style="font-size:18px;">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参阅《我在阜南的知青岁月》2 ),因我表现好,</span>公桥公社推荐我到<b>临泉师范</b>学习。两年毕业后,我回到公桥,在<b>公社小学</b>任教,兼做公社文书工作。</p> <p class="ql-block"> 1978年10月,我幸运地通过高考成为<b>巢湖师专</b>的英语专业学生。毕业后我与后来成为丈夫的同学来到位于皖南的宣城任教。在12年艰辛工作中,我们获得一份一直让我们感动的教师光荣。</p><p class="ql-block"> 1992年10月,为了第二个女儿健康成长,我们来到地处南京的<b>上海梅山冶金公司</b>。在那块上海的“飞地”上,我在高级中学任教,老伴在培训中心工作……</p><p class="ql-block">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42年后,我在辗转变动中成为一名</span><b>退休教师</b>,最终回到已经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上海。</p> <p class="ql-block"> 动车即将到达颖上,我和老伴又谈起余健……</p><p class="ql-block"> 他的父母早已去世,10年前妻子又死于一场重病。现在他的几个子女都在海南打工挣钱……</p><p class="ql-block"> 两年前,余健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他患上肝癌已经晚期,住在海南子女家里接受似有可无的治疗,但因病情恶化,已回到阜南家里。</p><p class="ql-block"> 他特地对我说,原先一直想在上海与我和G女见面,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可能了……</p><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后,我给余健打电话问询他的情况,但一直无法打通。隔了几天再打,仍然没有打通。</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余健走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他在临终前已经向我做了告别。 </p> <p class="ql-block"> 在准备这次阜南之行中,我总想预先告知余家的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是</span>我想起余健的大哥的儿子<b>余树明</b>。</p><p class="ql-block"> 他和妻子小董<span style="font-size:18px;">与我同龄,当然知道我在小余郢插队的情况。但因没有电话号码,我一直无法与他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余健生前告诉我,小余郢的老人走了很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非常明白,随着老人离去,小余郢便没人知道曾在这块贫困土地上生活的上海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但我总是相信,余树明夫妻一定健在!小余郢应该有知道我的老人等我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 在为我们安排阜南之行中,兴吾特地安慰我说,“杨老师,一切随缘,您一定会在阮城村里遇到知道你的人!”</p> <p class="ql-block"> 12:45动车抵达颖上北,兴吾已在一个小时前到达这里迎候我们。</p><p class="ql-block"> 按照提示,我们很快在出站口与兴吾汇合,乘上他朋友Y君的小车。</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大约10分钟后,我们坐在高雅的“飨宴”食府,享用具有淮河水产风味的午餐。</p><p class="ql-block"> 这顿迟到的淮北午餐色香味俱全,并且数量很大。</p><p class="ql-block"> 我现在不能吃辣,为此Y君特地让大厨省略了这个淮北菜系的鲜明特色。</p> <p class="ql-block"> 在轻松的用餐中,我们听着Y君讲着“颍上”的历史文化……</p><p class="ql-block"> 早在三千多年前的西周,这里便建立了邑治,周为“<b>慎邑</b>”。秦置“慎县”,隋大业二年(606年)改称“颍上”。</p><p class="ql-block"> 颍上县东临吴越,西接中原,孕育出<span style="font-size:18px;">春秋时期</span>“相桓公,霸诸侯,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杰出政治家<b>管仲</b>……</p><p class="ql-block"> 由此我们知道,在颖上游玩,游人应该认知一下“管仲”,他已成为颖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贯通古今的文化代言人。</span></p> <p class="ql-block"> 14:30,我们乘车前往“<b>八里河</b>”。在车程中,Y君建议我们在网上查阅一下“八里河”……</p><p class="ql-block"> 《颍上县志》记载:“众水所潴,故汪洋浩瀚,其势特大,南北相距八华里许,故曰八里河。” </p><p class="ql-block"> 八里河实际上是一个内陆湖,处于淮河与颍河交汇处。由于历史上黄河和淮河泛滥,泥砂沉积物覆盖、堆积,滞留积水,最终形成八里河。</p><p class="ql-block"> 占地3600亩的八里河景区,按照现代理念进行营造,已经成为阜阳地区观光、祈福、养生的旅游胜地。</p> <p class="ql-block"> 在Y君引领下,我们沿着亲水步道走着……</p><p class="ql-block"> 站在“<b>观音山</b>”前,我们抬头仰望立于山上的观音菩萨。此刻,<span style="font-size:18px;">高9.9米的</span>观音菩萨身上反射着金色的阳光…… </p><p class="ql-block"> 记得,儿时外婆告诉我们兄妹,观世音菩萨为大慈大悲的菩萨,遇难的众生只要诵念其名号,“菩萨即时观其音声”,前往拯救解脱,因此得名。</p><p class="ql-block"> 老公对我说,由于这座观世音菩萨,浩淼的五里湖便有了基于“慈悲”的人文关怀……</p> <p class="ql-block"> 站在“齐王拜相”历史“现场”,我们记下“<b>管鲍之交</b>”的传说……</p><p class="ql-block"> 管仲和鲍叔牙是好友,管仲家境贫困,鲍叔牙始终善待他。</p><p class="ql-block"> 管仲治理能力高超,但未能得到齐桓公重用。于是,鲍叔牙<span style="font-size:18px;">反复向齐桓公推荐管仲。在</span>管仲的辅佐下,齐桓公最终成为春秋一代霸主。</p><p class="ql-block"> 管鲍之交传为历史佳话,并成为经典成语,用来形容朋友之间深厚的友谊。</p> <p class="ql-block"> 走到高耸的“人民丰碑”,我们仰面读到镌刻在南面的电文……</p><p class="ql-block"> 它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伊丽莎白. 道德斯威尔发给中国安徽颍上八里河的贺电……</p><p class="ql-block"> 电文写道,我荣幸地通知你,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已正式承认你的环保成就,授予你“环保500佳”称号,请接收我的祝贺……</p><p class="ql-block"> “人民丰碑”北面,写着“天下第一农民公园”,笔力雄健遒劲,它是中国佛教学者、现代社会活动家赵朴初的手迹。</p> <p class="ql-block"> 我们读完《人民丰碑记》,记下它开篇的文字……</p><p class="ql-block"> 颖上城南,淮河之滨,地势低洼,湖泊相连,众水所渚,汪洋浩瀚。据县志载,隋大业二年(公元606年),以颖上名县始,因其距城里数而名八里河。</p><p class="ql-block"> 往昔,环湖岗坡交错,沟壑纵横。逢雨成涝,遇旱干涸。洪水爆发,田园漂没。风雨载渡,舟倾人亡。加之灾害频仍,地瘠人贫,丰稔仅足糊口,荒歉颠沛流离……</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想到50多年前插队的<b>阜南</b>……</p><p class="ql-block"> 它同样位于“淮河之滨”,在历史上同样无法逃脱它的命运——”洪水爆发,田园漂没”,“地瘠人贫,丰稔仅足糊口,荒歉颠沛流离”。</p><p class="ql-block"> 走出八里河景区,Y君驾车来到位于解放路上的“八里湖鱼庄”。</p><p class="ql-block"> 在Y君的安排下,<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坐在鱼庄里</span>欣喜地品尝着八里河的美味,特别记住了八里河有机大鱼头。</p><p class="ql-block"> 一个小时后,我们乘车来到<b>管仲老街</b>。它位于颍上县新城和老城交界的地带,紧邻解放路繁华商业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Y君告诉我们,现代的颖上人对“管仲老街”进行了规划设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他们将传统人文和现代商业有机结合,将这条街道打造成</span>具有皖北水乡家园记忆和人文情怀的商业街区,集成餐饮、购物、娱乐、文化等功能的时尚旅游街区。</p><p class="ql-block"> 管仲老街全长6.1公里,建筑风格为明清时期古商业街与古合院群落。《淮颍赋》称赞此处“物阜民丰,<b>里巷有管仲高论</b>”。</p> <p class="ql-block"> 沿路宣传牌上写着“<b>管仲思想</b>” ……</p><p class="ql-block"> 在临泉师范语文课上,我曾学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它应是管仲的著名论断吧!</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在记着老师的讲解中,总想着我插队的阜南。在那块贫困的土地上,人们都祈盼着能够让一家人温饱的“<b>仓廪实</b>”和“<b>衣食足</b>”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21:00后,Y君驾车送我们来到住宿的五星酒店。</p><p class="ql-block"> 在酒店附近,我听到似曾耳熟的声音,“细馓子,宽馓子,麻叶子(面皮)……” </p><p class="ql-block"> 我兴奋地告诉兴吾,在我待在阜南的年代,“馓子”和“面皮”都是高级食品啊!</p><p class="ql-block"> 记得,在大爹大娘家过年,我曾享用过“馓子”;在我生病时,大娘为我做过水煮面皮,还加上一点青叶子和一个鸡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明天8:10,我们乘车出发前往阜南,Y君已将阜南县公桥乡阮城村输入导航。</p><p class="ql-block"> 洗去疲惫后,我记下今天的旅程备忘。</p><p class="ql-block"> 已经22:00,老伴发出轻微的鼾声。但我却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辗转反侧中,</span>老想着<b>在阜南的知青岁月</b>……</p> <p class="ql-block">转至《我在阜南的知青岁月》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