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海水 一半是火焰

胡迎春

2024年第78届美国癫痫学会年会（AES）在洛杉矶举行，来自世界各地医学相关领域的医生、学者以及相关人员齐聚一堂，交流最新进展，交往建立联系，学习最新技术。

‌会议地点洛杉矶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最大的城市，而加州的经济可谓富可敌国，其经济规模可以排在世界第五位，仅次于美国、中国、德国和日本。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洛杉矶的经济在全美排行第二，仅次于纽约，它是美国重要的工商业、国际贸易、科教、娱乐和体育中心之一，拥有世界电影中心好莱坞和环球影城等著名景点，篮球爱好者喜欢的“湖人队”也在这里。

洛杉矶被誉为“天使之城”。

在洛杉矶锦绣繁华的另一面却是名副其实的堕落之城，真可谓“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就在我们参会的洛杉矶会议中心外面，不知何时就能遇到街头流浪汉，他们大多衣着不整，肮脏邋遢，神情恍惚。有的面对空气大喊大叫；有的倒在路旁一动不动，让人想起“丧尸”这个词。

一天晚上，一位来自达拉斯开会的女士要求与我们一路同行回旅馆，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回去。可见洛杉矶的流浪汉不仅让外国人感觉不适，就连美国人也难以接受。

这次旅行我们有机会乘坐公共交通四处游逛（确实有点大胆），不过的确看到了一般游客不容易看到的美国底层民众真实的一面。

我们的策略是不要招惹那些行为古怪的人，保持安全距离快速通过，如果同处一个车厢，就避免眼神交流，不要搭讪。

这是七街地铁换乘中心外摩登现代的高楼大厦，转身进入地铁站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这是地铁站里的持枪警察——通常大站里会有警察执勤，所有人都会敬而远之，避免发生接触。

地铁在洛杉矶市中心还是挺方便的，价格也便宜，公共汽车又是免费的，因此遇到流浪汉的机会特别多。

这样的“怪人”每个车厢里都有不少

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其他乘客早就见怪不怪，我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大胆偷拍了不少。

我们到长岛旅游，看到美丽的椰林、金色的沙滩、惬意的人们、欢快的孩子

和超市手推车上的流浪汉的全部家当

为什么洛杉矶这个富裕的城市却有这么多流浪汉呢？

听一位美国教授解释，从五十年代开始，洛杉矶关闭了很多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导致很多有精神类疾病的病人流落街头，情况越来越糟糕。

据说洛杉矶的流浪汉多达十万人，这么多流浪汉不会都是精神问题吧。

查阅了一下资料，说经济因素‌是导致流浪汉问题严重的重要原因。洛杉矶物价很高，贫富差距极大，许多人在高昂的生活成本下无力承担，最终流落街头。此外，经济不稳定、高昂的租金、低工资和缺乏稳定的就业机会也使得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无家可归的境地‌。

社会政策‌对流浪汉问题也有显著影响。美国的福利制度以“申请制”为主，许多人因为不了解或不愿意申请而无法获得帮助。此外，政府的“住房保障计划”在实际执行中遇到资金不足和执行力度不够的问题，导致政策难以有效落实‌。

心理和社会问题‌也不可忽视。许多流浪汉患有精神疾病、药物滥用或酒精成瘾等问题，这些问题使他们难以获得稳定的住房和就业。此外，家庭破裂和家庭暴力也是导致流浪汉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对以上分析中的药物滥用，特别是大麻合法化印象最深。

我跟朋友曾从会展中心一路走到老城区（事后还是有点后怕），发现越是老城区街道涂鸦越多，卫生越差，流浪汉越多，奇奇怪怪的味道越大：有尿骚味、大麻味、尿骚混合大麻味……

我知道，早在1996年加利福尼亚州就成为全美第一个开启毒品大麻“合法化”的地方，因为这里的艾滋病活动家们看到，大麻缓解了他们瘦弱和病入膏肓的朋友的痛苦，于是掀起了一场运动，使大麻的医疗用途合法化。

后来大麻从医药物品逐渐平民化，甚至超市、零售商店里都出现了含有大麻成分的食品，如大麻麦片、大麻冰淇淋、大麻松饼、大麻奶昔和大麻甜点等。

有一个说法：中国人聚会就会吃美食、侃大山，美国人聚会肯定有毒品以及相关不可描述的行为（可以参考近期吹牛老爹的事例）。

大麻的味道非常特别，据说闻到一次就不会忘记。由于我的孤陋寡闻，从来不知道大麻究竟是什么味，于是跟身边有经验的朋友请教：只要有味道飘来就提醒我，我也努力从尿骚味和廉价香水味中区分出我希望找到的味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离开洛杉矶的最后一天，我终于能准确分辨出大麻味道了——那是一种很刺鼻的类似尿骚的味道。

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回到中国应该再也用不上了。

有人说中国政府把他的人民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我们有事就知道找警察叔叔帮忙，大晚上的在街上游逛毫无危机意识，绝大部分人对于毒品一无所知……总之面对危险显得很傻很天真。

对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2025年1月7日洛杉矶发生特大火灾，据说损失已经达到500亿美元，其中好莱坞地区的富人区损失惨重，说不定我们旅游时还欣赏过这些地方呢。看着“钢铁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豪宅被烧毁而无可奈何的视频，真为这场“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的惨剧难过，也更想提醒自己和他人——敬畏自然，尊重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