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和“茅盾文学奖”

沂蒙山人 远

茅盾和茅盾文学奖

周士元

“命运，不过是失败者无聊的自慰，不过是懦怯者的解嘲。人们的前途只能靠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努力来决定。” —— 茅盾

“文化部长这把交椅是好多人想坐的，只是我们不放心，所以想请你出来。” 这是在茅盾婉拒周总理的邀请几天以后，毛主席亲自和他说的，从此作为中国作家协会的第一任主席，文化部的第一任部长，茅盾放弃了专心创作的念头，一心扑在了工作上。

茅盾先生把毕生的心血和智慧奉献给了我国的文学和文化事业。几乎那个年代的所有的有点名气的作家，都得到过茅盾先生的指导和帮助，比如王愿坚、王汶石、吴强、管桦、陆文夫、茹志鹃，碧野等等，都是在茅盾的指导和影响下，取得好的成绩的。 十年“文革”，任何人都回避不了的十年“文革”，茅盾在他的位置上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也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和郭沫若一样，都是虔诚惹的祸。

1964年12月，茅盾在第四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被选为副主席，同时被免去文化部长职务。从此，茅盾在文艺界的活动逐渐稀少、疏远了。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茅盾意气风发，又像50年代一样变得忙碌起来了。他不顾年迈体弱频频出席各种国务活动和外事活动，并着手撰写《回忆录》。

茅盾是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还是社会活动家，也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中国革命文艺的奠基人之一。曾经主编《小说月报》《民国日报》等等。他的最有名的作品是《子夜》《霜叶红于二月花》《白杨礼赞》《春蚕》《林家铺子》等等，虽然后来有人质疑他的文学创作水平，更曾经有一个榜单把茅盾排斥在十大之外，可是无论怎么说，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茅盾的排名出不了前三，即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和曹禺。上世纪1984到1997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用14年的时间出版了38卷本的茅盾全集。进入新世纪，黄山书社又出版了全42卷的新版茅盾全集。 有评论说茅盾是体现了文学家与革命家的完美结合，是并不多见的把两种素质集于一身的人。

1981年3月26日，一代文豪，新中国首任文化部部长茅盾，油尽灯灭，走完了他坎坷而又辉煌的人生。茅盾生前留下遗嘱把25万元稿费捐作奖金，用于设立共和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后来被命名为“茅盾文学奖”。

起初，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仅仅是几千块钱，正如路遥所说，这五千块钱除去路费，买数十套书给朋友们签名留念，再请请好友们吃一顿饭，根本就剩不下多少！现在因为李嘉诚先生的注资，每一届的每一位获奖者的奖金已经是五十万元了。

不过，重要的是，茅盾文学奖是迄今为止共和国的最高文学奖，也是迄今为止相对来说最公平公正、最干净的文学奖！这就够了。

2017年五一假期我四去江南，又专门来到了乌镇。

“……终于来到了乌镇。 乌镇，位于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地处江浙沪‘金三角’之地、杭嘉湖平原腹地，距杭州、苏州均为80公里。 乌镇是首批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中国十大魅力名镇、全国环境优美乡镇、国家5A级旅游景区，素有‘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誉，拥有7000多年文明史和1300年建镇史。 因为是五一假期，人流多的木法描述，千年传承的古镇没有了往日应该有的静谧和安详，狭窄的巷子里已经看不见那青石铺就的地面，看到的是满满的人头，人们只能机械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再往上看是遗留千年的木质建筑。 默想一下，这千年建筑应该诧异于这汹涌而至的人流。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所幸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茅盾故居。

“茅盾，新中国第一位文化部长，中国作协主席，直至离世，生前立下遗嘱，用25万元稿费作基金，设立了‘茅盾文学奖’，茅盾文学奖颁奖大多在茅盾故乡乌镇举行。首届第一名就是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以后历届的第一名分别是《黄河东流去》《平凡的世界》《白鹿原》以及《你在高原》等等。遗憾的是这次不是‘茅盾文学奖’颁奖年。否则可能与当今的文学大家们偶遇……

“茅盾是新中国文学的代表人物，茅盾故居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乌镇的一张最有名的名片，多少文学青年和文人学者都把来朝拜茅盾故居作为一件大事，平凡如我也一样。早就几回回梦里来故居了，这次江南行，我曾经专门询问了一下领队，回答是应该能到。

“只是那游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要说照相，你根本不可能沉下心来与大师交流一下。最后在故居买了一本故居和茅盾研究会合编的《乌镇之子茅盾》和‘茅盾故居’明信片，都签章拍照留念。”

　　…… ……

　　其实此前的2013年在北京，我曾经去过茅盾故居并在鲁迅文学院与茅盾雕像合影留念。

　　茅盾《子夜》我还有“世界文学名著文库”精装版，只是不知道放哪里了。世界文学名著文库共200种240册，中国现代文学部分只选收了7种，茅盾《子夜》是其中之一。

　　如果单从世人熟知的作品来说，茅盾的作品数量似乎不是太多，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中国现代文学的旗手之一。

　　再来说说“茅盾文学奖”，茅盾文学奖是中国第一次设立的以个人名字命名的文学奖，是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文学奖项，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迄今为止，茅盾文学奖一共颁布了11届，共有53位作家的53部作品获奖，当然是包含两部荣誉奖作品。这其中张洁是获得两届（《沉重的翅膀》和《无字》），《都市风流》是两位作家（孙力、余小惠）。

　　下面附上截至目前所有的茅盾文学奖的获奖名单，全部都是按当时每一届获奖作品的最终票数来排序的，这也是茅盾文学奖章程上的最重要的一条。几十年来，因为一些个人喜好，也因为一些外部的各种原因，网上包括一些纸媒体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名单排名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特别是就连官方的一些名单上都有好多差错，着实不应该。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五届结果揭晓时，报纸上的报道是这样说的：众所瞩目的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经过来自全国各地的评委们数月的阅读讨论，经过评委们艰难的“抉择”后终于“尘埃落定”，结果一出来就注定是有人的“长恨歌”，有人可以喜唱“茶人三部曲”了。（大意如此）

　　如下是获奖作品排序：

第一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周克芹），《李自成》（全10卷）（姚雪垠），《东方》（上中下）（魏巍），《将军吟》（莫应丰），《冬天里的春天》（上下）（李国文），《芙蓉镇》（古华）。

第二届《黄河东流去》（李凖），《沉重的翅膀》（张洁），《钟鼓楼》（刘心武）。

第三届《平凡的世界》（路遥） ，《少年天子》（凌力），《都市风流》（孙力/余小惠），《第二个太阳》（刘白羽），《穆斯林的葬礼》（霍达） 。特别是这一届还有两部荣誉奖作品，即《浴血罗霄》（萧克），《金瓯缺》（徐兴业）。

第四届《白鹿原》（陈忠实），《战争和人》（上下）（王火），《骚动之秋》（刘玉民），《白门柳》（三册）（刘斯奋）。

第五届《抉择》（张平），《尘埃落定》（阿来），《长恨歌》（王安忆），《茶人三部曲》（123）（王旭峰）。

第六届《张居正》（1234）（熊召政），《无字》（123）（张洁），《历史的天空》（徐贵祥），《英雄时代》（柳建伟），《东藏记》（宗璞）。

第七届《秦腔》（贾平凹），《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暗算》（麦家），《湖光山色》（周大新）。

第八届《你在高原》（全10卷）（张炜），《天行者》（刘醒龙），《推拿》（毕飞宇），《蛙》（莫言），《一句顶一万句》（刘震云）。

第九届《江南三部曲》（格非），《这边风景》（上下）（王蒙） ，《生命册》（李佩甫），《繁花》（金宇澄），《黄雀记》（苏童）。

第十届《人世间》梁晓声，《牵风记》徐怀中，《北上》 徐则臣，《主角》陈彦（上下），《应物兄》李洱（上下）。

第十一届《雪山大地》杨志军，《宝水》乔叶，《本巴》刘亮程，《千里江山图》孙甘露，《回响》东西。

不能否认茅盾文学奖评出的有些作品已差不多被人们遗忘了，同时也遗漏了好多名作。这也不奇怪，任何文学评奖都不会做到什么所谓的绝对的公平公正，因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即便如此，茅盾文学奖也是国内级别最高最公允的文学奖，这样说一点也不矛盾。

其中除第三届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霍达《穆斯林的葬礼》、徐兴业的《金瓯缺》，第八届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第九届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第十届梁晓声的《人世间》、徐则臣的《北上》，及第十一届杨志军的《雪山大地》、乔叶的《宝水》、刘亮程的《本巴》和孙甘露的《千里江山图》外其余42部都出版了红茅版。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这个版本，把以前因为以分部获奖的作品，把只要完成了的都收入了，这样就使得这个版本是相对最完整的了。

我的红茅版已经买齐了，当然这个买齐了不过是在现有的情况下，共42种79册。

特别是截至目前我的红茅版的作家签名本已经签到了刘心武的《钟鼓楼》，张炜的《你在高原》（全10卷），毕飞宇的《推拿》，刘醒龙的《天行者》（两种），金宇澄的《繁花》，阿来的《尘埃落定》，柳建伟的《英雄时代》，刘玉民的《骚动之秋》，周大新的《湖光山色》（两种）、苏童的《黄雀记》、王安忆的《长恨歌》，贾平凹的《秦腔》，莫言的《蛙》，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其女儿周雪莲代签），李国文的《冬天里的春天》，王旭峰的《茶人三部曲》，李洱的《应物兄》，陈忠实的《白鹿原》（签生前名章和闲章）、魏巍《东方》（其女儿魏平代签、签魏巍生前印章）、陈彦《主角》、熊召政《张居正》、东西《回响》等22种，已经过半了。

只是到目前为止，“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已经去世了10余位了，加上几乎双目失明、靠口述写作的宗璞，移民海外的古华等，红茅版获奖作家签名本，铁定是收不齐了。

曾有一位智者说过，当一个人去世后再没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时，他才是真正的死去了。茅盾先生去世已经40多周年了，而他却一直活在人们心中，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茅盾文学奖”！

茅盾，矛盾，茅盾不矛盾，这话没毛病。

2019.3.18，2024.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