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我的回忆录之一)

海神yxg

<p class="ql-block">的童年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回忆   一 童年</p><p class="ql-block">我是一九五 0年十月四号,出生于孝感市,祝站镇,金余湾.那是一个处在黄陂和孝感交界处地的小镇.两地的界河就在我们镇子边上.俗话说黄陂到孝感(县归县),说的就是我们那儿.</p><p class="ql-block">  我们金余湾分大湾,独屋,小湾 . 大湾又分面前,曹房,河边,周家巷子,西头巷子.我们家就属独屋的.我父亲那辈有弟兄四人,我的父亲排行老四.我大伯和我们家的房子地处独屋和西头之间.我二伯和三伯的房子在独屋.属于老房子.我们住的是新房子.我出生时是在独屋的老房子中,那是农历8月23日.天气不太好.据说是在刮大风.我降临这个世界时是无声无息的.按当时农村的说法是闷气生.是不祥的征兆,要用摔碗和盘子来化解的,所以,家中就使劲的摔碗盘啦,可能由于受到惊吓,我终于哭喊起来,大人们这才松了口气,算是平安了. 我出生后不久.我三伯家也增添一男丁.这一年我们这个大家庭就多了两个后生. 这可算是一大喜事.因为农村是最重视增男丁的.</p><p class="ql-block">  自我记事起.我的父母就已离异.我的母亲是我们祝站黄谷湾人,从小就在我们家当童养媳.所以父母感情并不好,加上我们和三伯父住在一起,两家大人为了孩子常发生摩察.三伯父又好欺服我母亲.我父亲也不在家.他49年就外出当兵了.就这样由于种种原因,至使我父母的感情彻底破裂 .所以,他们离婚了,离婚后,我母亲开始还是离婚不离家.过了一,二年,到后来我们母亲还是带我离开金余湾,回黄谷湾去了. 那年大概我是五岁吧.一天我正在外婆家屋后的小山坡上和妈妈在一起摘罗卜,也就是把从地里拨回的白罗卜,用刀去掉英子(罗卜叶子),其中有一些小的罗卜不能做菜吃,所以也就不用去掉英子,让它和罗卜英一起用来做咸菜,于是我就把它们用手揪掉.然后放在我的荷包内留着生吃.我记得这种被我们老家人称为罗卜根的小罗卜很好吃的.可正当我们在进行这项活动时.我的大伯父和三伯父从金余湾来了.他们挑了一担箩筐.把我强行从外婆家接走了. 是我大伯父用箩筐把我从黄谷湾挑回金余湾的.当时我的母亲和外婆是非常伤心的.</p><p class="ql-block">从此,我就和我的大伯父一家生活在一起.因为父亲在部队,常年累月也不回家,所以,我的童年记忆中没有多少父亲的影子.也没有得到多少父爱.父子间的感情也很淡.我回到金余湾后,母亲还时常去看我.可我大伯父家人不让她看到我,只要我母亲来了总是把我藏起来, 同时也不让她到我们家中去,所以, 母亲来后总是跑到我们邻居余行水的家中.他们家和我大伯父的家后门相通.所以母亲就求行水家人把我带去看一眼,可这个基本愿忘是很难实现的,再说我回来后,时间一长也在大伯父一家的教唆下不认这个娘了,我记得有一次好象是在行水家我见到了母亲,她给我买了根棒棒糖,我接过后给它丢到行水家门口的小脏水坑中了,还说谁要你的臭糖,这着实让母亲伤心和生气,同时我还学会了大人教我的小儿歌,”矮子矮,一肚子拐.你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 就这样,母亲受到我的长时间的伤害.来看我的间隔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了,只至我在祝家湾上小学时她和外婆还到学校去偷偷看过我,可我就是不认.所以,再后来她们已伤透心了,就不再来看我了,慢慢她们的影子就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到我真正懂事时就再也记不起她们是什么样子的了.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就这样生活在大伯父家中,成了大伯家庭成员中的一员了,我的祖父在我记事时已不在人世了,只有我的祖母我还以稀记得一点往事,我们老家管祖母叫婆婆,由于婆婆年老体弱,记不清是哪一年,她老人家在家中摔了一跤,从此卧床不起,当时她老家的床就在新民家的客厅中,支在一进大门的左边,我们哪管客厅叫堂屋. 由于老人长年卧床不起,我的父辈们及父辈的亲友们来看忘她老人家时总会买点点心.例如金果,杂糖饼干和饼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堆放在老人的床头,以便于老拿着吃,老人舍不得吃, 这可馋坏了我和新民两个人了,新民就是我三伯家和我同年生的孩子.我取名叫新国,他的名字就叫新民,我比他大个把月我是堂兄,我们两兄弟三不知就跑到婆婆床前说些祝福的话,说:”婆婆 ,婆婆,恭喜您老越活越新鲜 “,  “婆婆,婆婆,恭喜,恭喜,要吃东西”, 我婆婆听 到后就会笑咪咪地拿出糖果给我们吃,不过婆婆可能对我有些偏爱,我得到的东西总会比新民的多点.这是我们感到最幸福和满足的时刻 , 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是不会考虑到婆婆是什么心情的,也不会想得更多,反正是成天想法能多 哄到点吃的就行了.这样一直到婆婆去逝.婆婆离开我们后,我们就再也得不到这种幸福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祖父祖母(也就是爹爹,婆婆)相继去逝后,我的伯父们也就各自相安无事的生活着了,我的大伯父一家有大妈,一个大哥,三个姐姐,一个妹妹,算上我一个共是8口人,也是一个大家庭.我二伯父家中人口最少,这是后话,在当时还不算最少,因为我们家也无多的人呀,只是到了后来,我父亲取又续了亲,为我生下二个弟弟。这时二伯他们家才算是人口最少的家庭.二伯,二妈.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小时候有点调皮,她好学我的三伯父讲话,我的三伯父说话有点口痴(结巴壳)所以,她自已也落下个口痴的毛病. 我的二伯父在武汉当搬运工,家也安在了武汉市,江汉区万松园路, 我三伯父家有二个姐姐,二个弟弟共6口人,我父亲当兵在外,这样一来,我大伯和三伯就各自住着两套房子,大伯住的是我们和二伯的房子,三伯住的是大伯和他的房子,是一上下各连三间中间带一天井的房子,是祖上的老房子,大伯住着我们家和二伯家的房子,是一套连五间的房子.这是后盖的房子比老屋要新些.我生活在大伯家中,我把自已以完全隔入到这个大家庭中了,全家人也不把我当外人看,一家人生活得很好,我的大哥当时在武汉民生路一个航运部门单位的食堂当会计,我当时也去过,只觉那是一个很大的食堂,我也觉得很新鲜的,吃得也好.其它具体的就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我都快八岁了,早就是该上学的年龄了,农家的孩子普遍上学较晚,所以,这年我们同村的很多孩子都决定去上学了,当时有余常春,余行海,余行水,新民等,我大伯也准备送我去上学,那时是准备送我去上我们金余小学的,去报名之前,大人反复向我交待,到学校后,老师一定会问我,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中有几口人,会不会数数等的问题,要我一定要背会这些东西,可不知到学校后老师问了些什么问题,反正我是没有回答好,于是我落选了,没有考上的我是多么泄气呀,我感到很丢人的,去报名的时候,我们是多么高兴呀,我们是有说有笑的,我记得余常春还说过这样的话.”这次去报名,如果考上了,我以后就可以当工人了,考不上就只好当农民了”那时我们有一个同共的想法,那就是考上学以后,我们就当工人了,有吃有喝多神气呀,可我们四人谁也没有考上,我们的当工人梦也破裂了.</p><p class="ql-block">  考不上公办学校,我大伯只好带我去考民办学校,于是大哥带我到祝家湾去上了一所民办学校,这所学校在祝家湾的东头,原卫生院附近,大哥就是那年响应政府号召,从武汉返乡的,当时是城市疏散人口,动愿进城务工的返乡,我哥是个老实人,于是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回乡了,他在我大伯的木器加工厂当会计.这个木器加工厂当时叫木器社,离我们学校很近,就在斜对面不远的地方.我每天中午都会在木器社吃饭的,那时我二姐也在祝家湾上小学六年级,每天早上我都和二姐一块去上学,可到了晚上我们放学早,二姐她们放学晚,我们就不能一起回家了.没有办法,我就只好一个人自已回家.从我们金余湾到祝家湾,有一公里多路.这是一条曲里拐弯的田间小路.所以不好走,对于我这一年级的小孩来说也算有点远,还有一条是大路,大路比小路要远些,我们学校就在大路边,我一人回家时就走大路,大路也不是一直通到我们湾的,还有一小半是小路,从大路回家,要经过两个大水塘,一条小河,还要经过一个叫吴馆的村子,该村是黄姓的一个村.在当地我们余,黄是两个大姓家族,也是一对怨家对头.两姓家族还经常打族架的,所以,我每天放学经过这个吴馆时.他们村中有坏孩子就会放狗出来叫唤,怪吓人的,一般吓得我很快跑掉,他们才会开心的大笑,以此取乐.有时我一个人实在有点害怕就干脆远走小路回家.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二年级我就转学到金余小学去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二姐小学毕业了,她该到孝感 去上中学了,早上再也无人和我一起去上学了,加上我也不能老是在民办学校上学呀,所以我才转学的.五八年是中国发生翻天复地变化的一年,这一年我们那成立了人民公社,我记得成立人民公社的那一天是热闹异常,公社成立大会是在长坟召开的,其实长坟就在我外婆(我们那叫嫁嫁)住的那地方,我那天也去看热闹去了,但我并不知道我嫁嫁湾就在边上,长坟那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场地.开会的那天,全公社的很多村子都把过年玩的龙灯扎好拉去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多最漂亮的龙灯,那场面堪是壮观.我终身难忘呀.</p><p class="ql-block">人民公社成立以后,为了体现人民公社”一大”,”二公”优越性,农村出现了不切实际的大吃大喝现象,农民不可自已在家做饭,要统一到大队食堂去吃大锅饭,将各家各户的铁锅砸了去大办钢铁.一时间中国大地上刮起了一股强劲的浮夸风,干部好大喜功,瞒产虚报风胜行,今天过黄河,明天跨长江,后天就是亩产几千斤.在这样的背境下,我们大队也成立了大食堂,地点就在大湾的老豆腐房里面,食堂用大木桶蒸的白米饭,吃着很是香,有时候还在大米饭中加入了一些蚕豆,那吃起来更是香,我们每天放学后就自已到食堂去吃,因为这时大人们都已吃过饭了,就只有我们学生啦,大家在一起吃喝说笑,堪是热闹,我们当时觉得很好玩.随便吃,那可真象是进入共产主义了呀.但好境不长,没有多长时间,吃饭就开始限量了,再也不是在一起随便吃了,而是分发给各家各户,自已打回家去吃了,再后来慢慢开始由干变稀了.到最后实在是维持不下去大食堂也随之寿终正宿了.就是这种不切实际的胡吃,造成了惊人的浪费,将原本就不富裕的集体积累给吃空了,接着而来的三年自然灾害,把国人一下陷入灭顶之灾,浮夸风和吃大锅饭之风使得我们国家丧失了抵抗这场特大自然灾害的能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到了该上二年级的时候,我转学到金余小学上学了.这时我二姐已升学到孝感 去了,再也不能陪我一起上学了,可是我们村的小孩都在这里上学,所以.还是非常热闹的.金余小学是用我们余家祠堂改建的,这是我们族人过去开会议事的地方.我们余姓家族是一个在当地比较大的家族.族人遍布方圆几十里,共有七个村庄,金余家,二屋,院子,进士湾,余家港,翟家集.当地还有一个大姓人家,那就是黄姓,两大姓家族水土相连,相邻而住,历史上为水,为地常产生矛盾.天长日久,矛盾是越来越深,又都是大姓家族,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都想争个输赢,因此,常为这些小事打斗,一但打起来就有可能是发生打族架,就是两姓家族都召集族人聚众斗欧.打族架是很残酷的,首先,各族要召集族人开会议事.决定打斗,决定由各村抽调青壮年的人数.决定打斗的负责人和有关事项.然后,就是杀猪打鱼,喝壮行酒,再由这些抽调出来的青壮年,持大刀,长矛排开队型与对方撕杀,拼个你死我活,其结果是两败具伤.死伤无数.最后看哪方伤亡大些,哪方就算是败了,结果,除了死伤的人外,活着的人还得首恶必办被判刑.可就是这样的结果,双方也会觉得高兴自豪,好象是抗战英雄,这种族人间的仇恨是代代相传,是越来越深,解放后可能要略好一点.但还是时有发生的,特别是春节玩龙灯时是最容易发生的.因此,每年春节玩灯时,当地派出所就会出动所有警力,出现场维持秩序.防止发生矛盾.就这样有时还差点打起来,记得那年,我们高高兴兴回老家去看灯,正月十三是黄姓家族上庙的日子,因为这个庙宇是两姓家人共用的,我们余姓家族是十二的上庙,但只有余港不知是何原因是十三的和黄姓家族一起上庙,这个庙在我们余姓的地盘上.一是为了看所有灯上庙,二是防止黄姓家族上庙时侵犯我们的土地权,所以,余姓家人这一天也都会去观看的,那天果然黄姓家族上庙的时候龙灯要从我们余家的地上通过,因此,我们余家人不允,两姓家人开始吵闹,眼看事态热闹越大,随时有打起来的迹象.出现场的警察,警力严重不足.无奈掏出手枪想威协一下双方,可是老百姓根本不吃这一套,人们起哄说:你拿枪有何用,还不如一根烧火棍,你敢开枪吗?最后竟夺下他们的枪给摔了,最后,还是从孝感市局赶来大批民警及武警才控制住局面.这可真叫惊心动魄呀!撤消族人词堂也可能是防止闹事的一个举措吧.反正我上二年级就进入 了这所词堂所改的学校.每天我和同村的小火伴们一起去上学.大家一起有说有笑,甚是热闹,我再也不用象在祝家湾上学时那样感到孤独,再也不用害怕有人放狗咬我了. </p><p class="ql-block">  但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有利就有弊,熟人多了是少了上述麻烦.可也就增添了下面的麻烦,开始上学.我们还是规规矩矩的,按时上下学.可时间一长,慢慢就开始迟到和逃学了.在我们村河边巷子里,有户人家挖了一个小防身的洞.内似猫儿洞.可能是战争年代用来躲避日本人的吧.解放后也没有填埯.一直闲置在那儿无用,这可成了我们这帮孩子的娱乐场所了,因为这儿是我们每天上学必经之路,我们一到这就会跑到里面去玩耍,我们在里面打扑克,下棋,打扑克就是来十点半,和打对对胡.下棋就是在地上画一个棋盘,一方用石子,一方用木棍对垒,叫做金,木,水,火,土的游戏,那时我们可没有条件买玩具,玩游戏全是就地 取材的,由于人多,每次玩游戏时,总有部分人当观众,而这些观众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哪儿的.他们总会在大家玩得兴头时搞些恶作剧,他们有时会堵住洞口往里面撒尿,泼水,有时还会在外面用火点上些柴草,往洞中灌烟,就和地道战中的日本鬼子一样,让我们在里面玩的人谁呆不下去.大家会争先恐后的往上面爬,大点的动作快些,小点的动作慢就会被挤得最后才爬出来.那一定会被烟呛得泪流满面.有时在里面玩衣服被上面的小孩泼水或撒尿弄脏就会不敢去上学.所以,必然迟到和逃学了,这个活动一般是冬天才干的,夏天呢,我们就会选择游泳.我们村子四周到处都是水塘.在我们这个村子,有很多的水塘,他们的用途也各异,村的中间有一个水塘比较大,这是个是专门用来给全村人洗 马桶的,那时的农村有个习惯.妇女是不上侧所的,农家每户都置有马桶.妇女一年四季都是在家上马桶,男人呢,到了晚上就用尿壶,尿罐或都是粪桶,所以,每天早上都会倒马桶,尿罐等,然后再到这个塘中去清洗,有一天的早上,我就是去侧所倒尿罐,因不小心连人带罐一起倒进侧所中了.家乡的侧 所,就是在空地上挖个坑,用砖一垒,上面用草木简单盖个棚子,然后从坑的中间一分为二,半边敝开着,半边封起入侧.那敝开的半边是就用来倒马桶和尿罐的,同时也便于出粪.因此,这个倒尿罐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才会掉进侧所,我被家人救起后,脱去衣服就地烧把火,把我身上洗净烤干,这样做说是一去寒,二是去邪,然后,再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让我从那天开始就到村中乞讨,说是掉进粪坑的人,必需吃百家饭才能平安无事.就这样我讨遍全村各家各户.每家都会给我抓把米,让我好吃百家饭.就这样我吃了一个月的百家饭才算无事.另外,我们村中养着很多的水牛,这是农家的主要劳动力,天热水牛喜欢游水,这个塘也成了牛夏天的栖身之地,它们在里面玩,在里面拉屎撒尿.因此这口水塘也算是最脏的,在我们家门口有一个小点的水塘,这是用来洗 衣和洗菜的,在我们村的北边有口水塘是村用来饮用的,我们吃的水都从这儿挑回,这里的水最干净,因为我们哪儿是水稻产区,为了灌溉方便,所以 不远处就会有一个水塘,要不就是有河流,有一条小河将我们村成三面合围型包住.因此玩水特别方便,在们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就有一个叫后堰的水塘,这个水塘非常大,可能是由于修路,还是其它原因,挖出一口棺木,其棺盖就被丢弃在这口水塘内,这可又成了我们的最佳玩具.我们就用它来当作木船,成天都在上面嬉笑玩乐.由于人多,这个棺盖上也座不了多少人,所以,大家在水中就是经常在争抢它.也常常是贪玩得误了上学,所以我也常会此而迟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大伯 二伯和父亲 及我和二弟</p> <p class="ql-block">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时间并不很长,三年自然灾害的到来,让我们幼小心灵过早的失去了童真,我们开始为生存而奔波,我们从在地里挖胡罗卜充饥开始,到后来挖野菜,捞鱼,挖泥秋,野菜是越挖越少,越挖越难挖。我经常要跑到英椅弯山上去挖野韭菜,这种野菜非常难挖的,它的本身很小,挖起来后经太阳一晒,就更少,每天我挖了半天也见不到多少东西,回到家我大妈一看总觉得少,认为我在偸懒,我也感到很委屈。由于东西越来越少,我们吃的饭也越来越稀,光是喝野菜汤了,所以,我的食量也越来越大,总是没有吃很饱,在哪缺吃少穿的年代,我们除了为吃奔波外,还要付出较重的体力劳动,我经常要到地边去砍矛草,铲草皮。有几回我由于砍到马蜂窩被马蜂扎伤。最辛苦的莫过于拾粪了,在家门口附近拾不到,我因此会走很远的路去拾的,有时都会拾到(八富湾,直至明松林湾),这时由于拾到粪,我会因此而高兴,可是当我往家中背时,是越背越重,越背体力越难支,两条腿每往前移动一步都会非常的艰难,累得我真想将它们丢弃。但我又不能,我只得慢慢背着往家中走去,我恨不得要哭爹叫娘的才将它们背到家中完事,这样的事情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 怀。</p><p class="ql-block">三年的大旱,让我们村中失去很多的亲人,我的三伯父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我们而去。那时在村中经常可以看到因缺吃而生浮肿病的病人,在自家房前排队晒太阳。晒太阳的人群在不但壮大,同时也在不但减员。我大伯因为有个手艺,是位木匠。在外给人做活有时会带回点好吃的,我们也因此会比其它人强点,再加上我大伯家有个亲戚在武汉喂猪,三不知拿点猪食料(莲籽壳)回去供我们食用,所以,我们的日子要比乡亲们好过点,我们的邻居吃过红署藤,水草,米糠,草根,树皮以至于吃观音土。那种苦日子我是深有体会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父亲于一九六0年,将我从农村老家迁到了武汉他所在部队。从此结束了我的农村生活。   收藏于 2009-10-2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