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藏的第95个笔筒

耕读人家

<p class="ql-block">  昨天赶闲集,在昌邑宏大市场古玩摊,我竟新购笔筒一个。这是我收藏的第95个笔筒。</p><p class="ql-block"> 我曾自诩,要收集100个笔筒。十年来,我从市场买,从网上淘,在景区景点上购,再加上亲友馈赠,笔筒近百了。红木的、槐木的、竹木的、石榴木的,我之收藏全是木质随形笔筒。因为瓷的怕磕碰我不收,民国甚至清代的怕打眼我不敢收,<span style="font-size:18px;">重样的、无特点的我不收,要价过高我欲收不得。</span>随着收藏数量的增多,随着笔筒质量的提高,能成交一个笔筒已是可遇而不可求。这第95个笔筒,“众里寻他千百度”,我获之如宝,禁不住喜形于色。</p><p class="ql-block"> 该笔筒由昌邑饮马辉村一张姓师傅制作,柘木的,他用了五六个工。柘木不很常见,但也算不上名贵木材。我写过《柘树》一文,里面有详记,其中记述了我从安丘老刘那里收购柘木笔筒的事。五十多岁的老刘常年从事木雕,他把柘木笔筒打磨得光滑细腻,象他光光的大额头一样。再仔细观看这个笔筒,高12厘米,直径5、6厘米,最吸引我的是笔筒一侧雕有一只蝉。此蝉与笔筒一体雕成,双目突出,两翅垂缕,六只腿爪扒立着,好像在轻轻移动,生动形象,栩栩如生。</p><p class="ql-block"> 三年前,我在诸城一处文玩市场里见到一只黄杨木雕蝉笔筒,木料上乘,巧夺天工,但要价五百,我没舍得买。去年在仰天山,我买了一个雕蝉的崖柏笔筒,虽说价格不高,但雕工实在不敢恭维。拥有一个雕蝉笔筒是我多年的夙愿。为何对雕蝉笔筒那么喜欢?因为我喜欢笔筒,喜欢蝉高洁不俗的品性,集两者于一身的蝉笔筒成为我的最爱。“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虞世南的《咏蝉》诗我非常喜欢,<span style="font-size:18px;">已请两三位书家书写,只因居室窄小不便彰挂而已。闲来无事,我常常展卷欣赏,高兴时不觉吟诵出声。这</span>是作者自况自喻吧?绝大部分人是达不到如此境界的。我并非清高自夸,完全出于一种慕敬之情,<span style="font-size:18px;">咏蝉向天情堪寄,半是</span>文人半俗心。</p><p class="ql-block"> 刚见此笔筒时,笔筒上烙了“知足常乐”四个字。“知足常乐”一般多用于蜘蛛题材,“蜘蛛”“知足”嘛。用在这里有点儿不伦不类,再说烙刻字体笨拙,字大如斗,很不和谐,毫无美感可言。褒贬是买家。我也以此与卖家砍价,最终以200元成交的。好在人家卖主承认这一点,连忙解释:“可以用锯条去掉,用砂纸打磨一下就复原了。”一买回来,我顾不上别的,用水果刀将笔筒上的刻字一点点地刮,吹掉木屑,清油涂抹,笔筒原汁原味,恢复如初。我在想,如果肯花钱,请高手名家将“鸣蝉”、“居高声远”等几个字或整首诗刻于笔筒之上就完美了!</p><p class="ql-block"> 作为文房用品,笔筒既可用,又可赏。而这个柘木雕蝉笔筒,还满布艺木气息和精神内涵。连着两天,我睡觉时放笔筒于床头,看电视、品茶时一直把赏在手,它成为我难分难舍的一位朋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丁玉昌</p><p class="ql-block"> 作于2024年12月12日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