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时光—王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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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驯马</p><p class="ql-block"> 近日,每当我听到草原歡曲(套马杆》,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在牧区当知青时驯马的经历来那年我们十七八1972年春节过后,我们知青一行五人被分到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左旗白音宝力道公社(后并入满都拉图)红光大队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下乡后遇到的第一关是生活关,第二关是语言关,第三关就是骑马关,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到过数X,没有接触过牛马羊,更别说是了。我们一行从锡林浩特市乘长途汽卡到达苏尼特左旗满都拉图镇又乘拖拉机来到白音宝力道公社,再由白音宝力道公社坐五匹马拉的马车到了红光大队,在接受了一个月贯下中农再教育后,抱着行李坐着骆驼车到距离大队部不远的一处叫“沙勃太"的打手工她,在进了当时知青办发的新蒙古包。当时我们证很兴奋,总觉得有了一个新家,可以开始新生活乙生活关还好过,因为人的适应能力退,养时大队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牛肉干,成麻袋地放在蒙古包全,白和米是用当年的线口袋装着,每装一百二三十斤,也放在蒙古白的一角。牛自己出去捡,用骆客车粒回来,准在蒙古包外面,烧饭取暖用。我们开始,着做饭,肉粥很好做,把肉干放到水中泡软,切成小块,在锅里用午羊油炒一下,然后加不煮一会,待肉热时下小米,再加热一会儿,小米肉粥就好了,很好吃。可,炸油饼就出了几次关话,由于天气冷,又是冷水和面,面放入油锅里,开建设反应,待锅里放进去一堆油饼时,突然发生了大爆炸,满蒙古包飞滋着油点,我们几个紧急摄案,只有还有点儿经验,马上把大铁锅的木单,三在大油锅上,并往锅下土灶了一瓢水,这下蒙古包里更热闹油后夹着炉灰,满世界飞扬,很长及时间,我们一提炸油饼就胆战心惊,特别害怕。过了半个多月,我们向大队提出骑马的要求,大队书记也很痛快,给我们分配了马匹,是按家庭成分分配,三个贫下中农子女都分到了比较老实的骏马,可我和小韩由于家庭成分一个是地主、一个是富农,又是当时有文化的高中生,一人分了一匹拉车淘汰下来的老马,记得我们几个知青第一次骑马去公社玩,我的马老是打前失,而我又不会骑马,夹不住马鞍,只要它一打前失,我一定是摔在草地上,路上大家给我粗略地算了下,60多里路往返就摔下去40多次。幸亏是在草原上,如果在城里马路上,我估计已体无完肤了。小韩比我强不了多少,也摔了好多次。而骑年轻马的几个人就没有这种体验了。回到大队,我和小韩就开始考虑向大队申请换马。可当时,此事必须经过大队革委会开会讨论,等了1个多月也没定下来。我的黄骠马我们几个知青去马群玩,有个牧民告诉我们,有一匹生个子好马,去年一个叫班扎的驯马手驯它时,被它带进了大水淖里,马倌们从水里把他救了出来,从此后无人敢问津此马。那是匹五岁好马。草原上有个规矩,谁骑过马第一次后,那马就是他的了。没经许可谁也不得再骑。我对此事产生了兴趣,正巧班扎也在马群,我就直接找到他,说我想看看他不敢再骑的马。他领着我在马群转了一圈找到了那匹马,并用特别藐视的口吻说"我骑不了的马谁也骑不了,不信你们知青骑上试试"他的话激怒了我,再者我一看到那马就爱上了它。在马群中,它比别的马离半头.有鹤立鸡群之感,它胸宽,大,脖子短粗,细尾巴,大眼睛熄烟有神,四个蹄子长得十分缴实有力,白鼻梁,大鼻孔,全身棕黄色,马鬃马尾白黄色。它高昂着头,警惕性特别离,当有人靠近时就打着响鼻,用蹄子在地上倒几下,然后是昂首甩尾,一烟地跑开了。我跟马值经过一番价商,他就欣然同意给找抓马,三四个马值围着马群转了好一会才套住了你,我不会调教生个子马,那马又不懂辛拉,不听指挥。我把我的老马交给知青们牵回去,我自己步行,在其他知青的帮助下,拉着它走了十几里,回到沙季太。我先把它用活扣拴在马桩上,用书上见过的到乌方法开始调教它,当时好像是(连心销)还是(欧阳海之歌》里就提到了驯马的经过。我先慢慢靠近它,摸它的头;鼻子,耳朵,它不让摸时就用木棍捅它的头、腿和蹄子,用鞭子打。开始,吓得它一身一身出汗,我又买来鞭炮不时地放鞭炮。经过两三天,它对木棍、鞭炮都不怕了,人摸它也不生气了。此后,我给它备上马鞍牵着走。又过几天,马鞍上放上面袋,牵着走。实话说,我确实心里没底,不敢骑它。我的驯马办法在牧民中传开了,有多事的人就找到我们的蒙古包,指着我的鼻子教驯我,说:“牧民驯马都是在马群中抓来马,备上鞍子边骑边驯,从马群到家,就驯出来了,而你是在折磨马。"他让我把马放回马群。我们几个知青当时正在喝酒,我仗着酒劲就爬上了马背,说来也奇怪,原以为它会尥蹶子,没想到经过几天的驯练,它对我没有了敌意。加之,我每天给它吃糖块、馒头,它对我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我骑上去之后,它很温顺地走开了,只是不懂方向。我在牧民的指挥下用马鞭慢慢打它的嘴左边,拉右缰让它向右转。然后打它右边嘴,拉左壤让它向左转。几个回合它就变得非常听话,特别照从,这样我的第一匹马就驯出来了,从此后,我几乎不让它休息,每天骑着跑几十里路,并在鞍后驮死羊、牛皮、麻袋等杂物。一个月下来,这马老实得像绵羊,从它肚子底下过去也不动。套马杆后来驷马就比这简单得多了。在牧民的指导下,我也学会了强制性状马,到马群中看中哪匹生个子马,找几个小伙子帮忙,套住后,带上笼头,备上马鞍,直接上马,任它礼的子,然后就是用鞭子左右指挥方向,骄回家后才开始“.牵,拉",这样望马的速度快,效率高,两年里,我一共驯了16匹骑马。在这期间我学会了套马,去马群抓马根本不用马信,当时全大队有三群马,每群都有四五百匹,提着套马杆骑骋在马群中的惬意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小韩也学着调教了一匹小红马,小红马特乖,他怎么骑都行,有一回我借他的小红马去野外裸马,他说"你注意点,我的马别人还没有骑过。"我没有理会,心想我什么生个子马没骑过,还怕这小红马?没想到一上马,还没有坐稳,就让它一题子地了下来,迎来一片喝倒彩声。原来小韩上马姿势特别,上马时先用脚碰一下马屁股,贴着马身上马,而我不知道所以被摔了下来,我照他的办法再上马就没问题了。有一回,我们五个知青聚在了一起,在大队部喝酒,傍晚骑马回十几里外的蒙古包,走到一半路时,路边突然跑出来一只狐狸,小范走在前面,他的小青马受惊后,向旁边一躲,把小范摔了下来,由于他一直在公社专案组帮忙,骑马少,没经验,脚又得太死,一只脚挂在脚镫上,大家都傻了眼。当时我正骑着我的黄骠马,它起步快,速度猛,我一弯腰用马镫猛磕它的两肋,它像箭一样蹿了出去几步就蹿到小青马跟前,我用套马杆很准地套住了小青马的马头,大伙七手八脚把小范从马上救了下来,小范已昏过去了,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还有一次,队里分配种公羊,一只大公羊受惊吓后熏群向西面山上跑了,我骑着我的黄猫马,亲着一匹马正好路过,牧民求我把它追回来,我把另一匹马和套马科一起交给牧民后,就去追公羊,没想到它认准一个方向,死不回头。我一直追出十几里,天也黑了,羊也跑不动了,我先下马把羊腿拴上,可大公羊太重怎么也抱不到马背上,我展机一动用战术卧马的办法,把马卧在羊旁边,再把羊拴在马鞍上,马站起果后,我坐在鞍子后面,很晚才回到那里。当然有过五关斩大将,就有败走麦城的时候。1973年秋天,我在调教一匹五岁黑军马时由于清乘过度,它连累带吓,从马群跑回知青牧场,那匹马再也没有站起来,当年我给大队赔了480元钱我一年的工分钱。1974年春天,大队剪马鬃,这是套马手大显身手的时机,附近各大队有名的套马手云集一处,各量神通,简直就是一场小型那达慕,我在老马朝鲁的指挥下,猜着我的黄马,因为它起步快,马身短,转弯快,在小伙子们姑娘们面前露了一半,特别是在套儿马子比赛时,由于我知道自己大队马群的情况,所以出手快,套得准,赢得一片喝彩声。尾声1974年秒,大队买了拖控机,我当了拖拉机手,从此告到了辅马生涯,离开了我心爱的黄骠马,后来,得知当年我驯过的马中有一匹小黄马在公社那达慕大会上得了第二名,而我的黄骠马,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回大队去看它时,它已是一匹体格健壮演身伤疤,老实忠的放羊老马,任孩子们爬上爬下,它只是点着头,驱赶着蚊蜒,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那儿,失去了当年的雄姿,后来听说在一年的大雪灾中,它与数百匹马死干饥塞交迫中,后来在牧区工作30多年的我退休了,回呼和浩特市修养了。</p><p class="ql-block">(文/王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