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半夜思妻,凌晨撒网,“仙境”说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为《花花乡土文学》留言110</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两周,《花花乡土文学》(下称《花》)仍然保持强势出击的态势,优秀作品接二连三——我也采用“接二连三”的方式推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半夜思妻,“我”因何“冰冷”?</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期,我用2500多字,以超过全篇1/3的篇幅,介绍了侯明祥兄的长篇小说《往事并非如烟》前10期的部分内容。本周,该部作品已经连载到第20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上期中我提到,这部小说中的“我”,和我父亲的生活经历有部分相似。在第10期中,“我”的女儿——一位比我稍稍年长的小姐姐呱呱坠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不敢说自己生不逢时,只能说“输在了起跑线”上。但这位乳名叫“秀秀”的小姐姐可是生不逢时,因为她刚1岁多时,“我”就被“凑数”成为了“右派”,“发配”到荒凉之地劳动教养,去修“国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条路一“岔”,“我”和我爸的经历就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上期中我提到过,“我”和我爸都曾被“强弩之末”的国民党军队绑上“战车”,区别是“我”被“解放”后当上了解放军战士,随部队一路南下,并娶来了南方“娇女”,有了可心的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爸则在被“解放”后选择了回家,继续做他的“小手工业者”。后来我爸“入股”进了工业合作社,再后来在“公私合营”运动中,他又成为“国企”职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由于我爸是任劳任怨之人,所以在企业里是多年的劳模,并且也是属于有“政治面貌”的人。这一点,得说“我”就稍逊一筹了——因为有“国军”经历,“我”在要求进步方面“遇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政治运动”频发的年代,我爸经常被企业安排去看着那些被“揪”出来的人——为啥要看着,因为怕他们想不开寻“短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由于“看”人闲极无聊,我爸学会了吸烟。而“我”则是在“劳动教养”时为消愁解闷开始接受香烟——在这一点上,与我爸倒有些像“殊途同归”(同归为“烟民”大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从一个在科长职务上的“自由人”,成为被监督改造的“劳教分子”,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与“我”命运相同的,在那个时代是一大批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网上资料显示,据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全面细致的复查统计,全国被定为右派分子的,有55万多人之多。到1980年,有54万多被错划的人得到改正,余下的5000人继续甄别。最后的结论是,96人不予平反,其余的全部摘去右派帽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与“我”快人快语不同的是,我爸是个既没文化又“讷于言”的人,所以他连当右派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我家一位在学校工作的亲属在那个年代因喜欢“大鸣大放”而被打成右派,他全家都被注销城市户口,“下放”到农村。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那件事的10年之后(他家“下放”时我可能刚出生),那时他回城是因患绝症自知不久于人世,相当于是回来与亲属诀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小时候的居住环境以底层劳动群众为多,没听说谁是右派,但长大成人后,也接触过两位右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0年代初,刚流行液化气罐,我的一位在高校工作的亲属因家中有煤气,就把液化气罐给我家用,那时我大约每月都要去远离市区的那所高校的液化气站“换罐”。“站长”是一位壮年男子,据说他曾是那所高校的教师,当年被打成了右派。20多年后获得平反,但知识已经荒废,无法重上讲台,于是被安排当了“站长”。他的妻子也在“站”里工作,比他年轻很多,相貌清秀,很贤慧的样子,这或许是老天有眼,让他得到人生的补偿。1990年代中期,我家也用上了室内燃气,就与液化气罐告别了,也就没再见到过那位我称他为“老师”的站长(当年去那里“换罐”的人大多知道他的经历,一般都称他为“老师”——听到这个称呼,我想他心里一定会是五味杂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还认识一位曾经的右派,当年他被从北京的一所高校“发配”到长春的一家企业,“摘帽”后当了那家企业的厂长,为那家濒临倒闭的企业找到了一个中外合资的好项目,产品多年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假如他不来长春,或许在学术或其他方面为国家作出贡献。不过这位厂长比起那位“站长”,也算是人尽其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扯远了,还是回到小说。“我”从城市来到偏远的农村,从妻子身边来到素昧平生的一群右派分子中间,有个从不适应到逐渐适应的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值生命力旺盛的年纪,与妻子别离,“思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么,“冰凉”又是什么情况呢?原来,有一天夜里,他一梦醒来之后,觉得“小腹下边冰凉,裤衩湿了……”按照中医的传统说法,“精满自溢”,这很正常,作者没回避这样的生活问题——本来作者用的是“冰凉”,本文小标题我为了与“空”和“境”同韵,就改“凉”为“冷”了,但原文的“凉”字更为准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到小说中的这一段,我想到《红楼梦》中对贾宝玉初识“人事”的描写,用的是“只觉冰凉一片沾湿”,也有“冰凉”一词。明祥兄书中所写的这一段,或许有向名著“致敬”的意思。区别是,那时的贾宝玉刚知“人事”——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尚未达到法定婚龄。而“我”则是有合法妻子的人,只是因为被无辜“劳教”,才被变相剥夺了与妻子开“音乐会”的权利(关于“音乐会”,我在上期做了说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明祥兄的这部小说,对夫妻间的性事描写并不回避,我认为这是现实主义而非自然主义(在上期中我也曾对此事做过解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部小说曾在报纸上做过连载并出过纸质书,当年也曾是一部广受欢迎的作品(如今网上仍有售)。我此篇中所写话题也不是要以此为“卖点”,只是想说明,明祥兄这部小说,有其写作上的特点,既不“拔高”作品中的主人公,当然也不自我贬低,而是尽可能按生活的“本来面目”书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红楼梦》是我们的“四大名著”之一,我们国家多位领导人都曾倡导阅读《红楼梦》,说明那是一本可以“全民阅读”的书籍。而明祥兄的这部小说并未超出《红楼梦》的“底线”,所以我们在阅读时也用不着大惊小怪(我读《红楼梦》时是13岁,刚上中学,与读《生理卫生》教材是同一年,这两本书对我而言都是青春期启蒙书籍)。</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凌晨撒网,他为啥“放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继母亲河同题征文之后,《花》又开始了关于“童年”的同题征文。本周二黑金的小小说《打鱼》,为这次征文开了个好头。这篇小小说,在群友中也引起了强烈反响,很多人留言表达了自己的读后感。我从中选择两则——本来我这个系列的副标题中“留言”之后曾用过“汇编”一词,为省字才删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子血吟(节选):在“花花的酸菜粉儿”里,读过黑金两篇小说,都很好。比较而言,《打鱼》更有挖掘的深度:人物形象鲜活亲切,心理描写细腻贴切而又生动。 黑金的小说确实了得:对生活的理解、观察的“走心”和提炼的精辟与典型,特别是情节的安插,人物的描写等等,都独到有趣,就连起外号都非同凡响地“入乡随俗”——足见其功底所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潘秋晶:黑金老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篇《捕鱼》写的太好了!生活气息浓厚,有很强的年代感和画面感!让人感觉仿佛看了一部电影。那些童年的趣事,捕鱼的场面,还有狗娃做的那场梦,都特别的真实。爹带狗娃打鱼,那些细节描写生动地展现了作者对“爹“这个人物对捕鱼和捕鱼过程中遇到状况时沉着冷静的处理方式,和“爹”不计得失救人的善良之举,都让读者能够直观地感受到了“爹”这个人物的高大形象,为了救一个“坏人”忙乎半宿,鱼和渔网都被冲走了,给娘看病的钱也没挣着,虽然失去了一切,空手而归,但狗娃是自豪的“爹”成了他心中的英雄……作者没有用过多的文字去赞美狗娃的爹,而是用简短的动作描写,把人物刻画的丰润而饱满,让读者记忆深刻。作者的文学功底令人折服!为黑金老师的这篇《捕鱼》点赞!</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三、老家的路,她咋说仙境?</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密被《花》作者群的群主花花同学称为群里散文写作的天花板,我的这个留言系列也曾多次写到过她的作品(本文后边所附的排行榜TOP8,前两名都写到了她的散文)。可以说,她的作品,也为我的这个留言系列增光添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周三,许密的散文《通往彩虹的路》,又将读者带入一个新境界,也广为群友所赞誉(有的群友表示,已将她的这篇散文转发至多个文学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什么路这么厉害,能“通往彩虹”?作者见证了这条路所印下的不同足迹,这条路则更是“见多识广”,印证了时代的不断变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密对故乡这条“国道”,深情款款并寄予厚望。群友们对许密这篇散文的留言远胜于我所写,下面我“挪用”两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刘霞:诗一样的语言,诗一样的情感,讲述了一条路的曲折往事和她的沧桑巨变。这条路是家乡,这条路是祖国,这条路是与新中国一起成长的每一个人的心路历程,是想摆脱贫困泥泞,走向绚丽彩虹的美好愿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密姐一如既往的诗情画意,一如既往的浪漫优雅,一如既往得让人们在享受的最后,还会思考一些厚重的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是密姐赋予她文字的能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刘文辉(节选):《通往彩虹的路》宛如一幅细腻的时代长卷,徐徐展开了家乡的沧桑巨变,以路为轴,巧妙地串联起岁月的痕迹与希望的曙光,彰显出作者深厚的情感底蕴与独特的创作匠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内容与主题来看,路的演变成为时代前行的鲜明注脚。土路的描绘犹如一幅泛黄的旧照,深陷的车辙、雨后的泥泞,真切地映照出往昔农村交通的困窘与人们生活的艰辛,那是一个被时代局限的缩影。而砂石路的过渡,虽有改善却仍难掩其粗糙。直至柏油路的出现,如同一道希望之光,照亮了乡村走向繁荣的康庄大道。这种变迁不仅是路的升级,更是乡村从封闭走向开放、从落后迈向进步的伟大征程的生动写照。同时,作者笔下路上的众生相,无论是生产队的马车、奔跑嬉戏的孩童,还是颤巍巍的老人,皆如灵动的音符,奏响了乡村生活的交响曲,全方位地展现了乡村不同时期的社会风貌。乡村建筑与环境的华丽转身,从破旧土屋到崭新砖房,从杂乱无章到整齐美观且富有艺术气息的墙面彩绘,无疑是乡村物质与精神双重飞跃的有力见证,深刻地诠释了时代发展对乡村全方位的重塑之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写作手法上,细腻入微的描写功力尽显。如对土路在盛夏烈日下的刻画,滚烫的路面、呛人的烟尘,读者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份酷热与行路之难;对砂石路的呈现,晴天的砂砾扬尘、路边草木的灰头土脸,生动且形象地勾勒出其弊端。对比手法的运用更是画龙点睛之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两周还有更多优秀作品和更精彩的留言,我就不一一介绍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