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情缘)绿皮车情节

黑豹

<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黑豹</p><p class="ql-block">美篇号:14614976</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如今,出行方式多样,飞机、大巴、自驾皆可选择,但最令我心驰神往的仍是高铁。从上海至北京,仅需四个多小时,当日往返不再是奢望。相较于飞机,高铁的舒适度更胜一筹。三十年来,火车的速度不断提升,从最初的60公里/小时跃升至200乃至300多公里/小时,从蒸汽机车进化到电动机车,绿皮火车也逐渐演变为今日的动车、高铁。复兴号的横空出世,更是将中国高铁推向了世界舞台,成为一张闪亮的国家名片。</p> <p class="ql-block">我第一次见到火车,是在童年的一个冬日,与叔婆一同送隔壁的姐姐去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那时的老北站热闹非凡,站台上锣鼓喧天,红旗飘扬,高音喇叭里高喊着革命口号。一群身着草绿色军装的少男少女与送行的亲人依依不舍。他们面前,一列长长的绿色厢式列车静静地停靠在铁轨上。随着火车的嘶吼声,站台上的少男少女与亲人挥泪告别,踏上未知的旅程。那一幕生离死别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谈及我与火车的情缘,还得追溯到大学时代。父母当年在南京梅山工作,1981年我考入上海大学,自此与绿皮火车结下了不解之缘。每逢寒暑假,我便凭学生证半价乘坐绿皮火车,伴随着“哐当”声,回到南京与父母团聚。工作后,甚至结婚生子,每年春节依然会与绿皮火车相伴,和妻子孩子一起往返于上海与南京之间。直到父母搬回上海,这段旅程才告一段落。</p> <p class="ql-block">我不但与绿皮火车有缘,而且还与棚车(货运车)有过一段渊源。在我读大学至工作期间,有一次我们大家族近二十人去乡下祭祖。由于正值春节前夕,火车票一票难求。无奈之下,我们只能乘坐棚车(货运车)回乡下宁波。车厢内,我们占据一角,用草席铺地,席地而坐,用小棉被和毛毯御寒。车厢内还有大约四五十人,大家显得格外兴奋,互相聊天,偶尔打个盹。车厢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木桶,周围用布帘遮挡,作为临时厕所。睡梦中的我时不时被那酸臭味熏醒,但心中却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在宝钢下属团委工作。八一前夕,宝钢团委组织前往大陈岛慰问驻军部队。我们慰问团有二三十人,出发时恰逢台风,无法登岛,于是辗转温州雁荡山、福州福山、厦门鼓浪屿等地,一边领略祖国的美丽风光,一边考察人文风俗,等待台风过去。完成慰问任务返回上海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匆忙间,我们只买到了一半的座位票,其他人都是站票。当时列车上人满为患,人们前胸贴后背,连车厢连接处都挤满了人,上厕所都成了难题。我与协力公司团委书记王佳钻入座位底下,铺上报纸,那里成了我们两人的专属卧铺空间。三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别人都疲惫不堪,我们却养足了精神。</p> <p class="ql-block">尽管如今出行工具众多,出行也极为便利,但我每年出游时仍会特意选择几次绿皮火车。去年,我们去贵州六盘水旅游,乘坐的是绿皮软卧;前年,我们去额济纳看胡杨林,也是乘坐的绿皮火车。因为它们承载了我们年轻时的记忆,每一次旅行都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故事的年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