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发小叫赵选林,比我年龄略小,我们在同一个生产队,他家与我家的距离不足二十米。可以说,小学四年级前我们是形影不离的伙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之间的关系,受到上一辈的影响,我们两人的母亲之间有着很好的关系,两家经常往来,我和他都是排行老大,性格、爱好相投,又玩得在一起,关系自然而然由母亲之间延伸到我们,从几岁开始我们就成了好伙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赵选林的母亲结婚后住在娘家,父亲属于上门女婿。他的父亲家在本公社的洪江大队,即黄沙坝村。我清晰的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被母亲领着去到赵选林奶奶家,也就是他父亲的家。去他奶奶家要过一条大渡河的岔河,过河的情形不记得了,但留存在记忆里当时最清晰的部分是:那是大约夏天的一个晚上,到了他奶奶家时,看到他奶奶在灶台上忙碌着,背上还背着他。我自己都称奇,自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记忆!大了我问母亲,是不是有这回事,得到母亲肯定的回答,母亲也为我的记忆力感到惊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赵选林个子不高,但他父亲是个大高个,母亲个头也不矮。小时候可以说我和他来往频密,就像一对亲兄弟一样,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一起玩,彼此都离不开对方。我们玩的花样可多了,打烟牌儿、捉迷藏、弹玻璃球、抽地牯牛(陀螺)、坐弹子盘车(用三个轴承自制的木板车)、掏老土墙里的虫蛹……再大一点,还一起割猪草,结伙到生产队的油苕田割油苕。</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了上学的年纪,我们的大人都给我们报名读书了。我们的学校都是公社的中心小学——向东小学,可惜我们不在一个班,大家对此都感到有点失落。但不影响下课后我们在一起疯、一起玩。上学时,我们谁先吃完早饭,谁就到对方家里等着对方吃完饭一起去学校。放学后,两人又相约一起,沿着竹林小道步行回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pan style="font-size:18px;">赵选林父亲是公社渔业社的渔民,我去他家玩时常常看到他父亲织渔网。有一个星期天,我象往常一样来到赵选林家玩,看到门扣上挂着一张织了一半的渔网,赵选林正在飞梭走线织着渔网,这让我惊奇到了,他竟然也学会织网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少年都有顽劣的时候,在与发小赵选林的交往中,有一件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时,一天我和弟弟加上赵选林与他同院坝居住的邻居的小儿子一起玩,这个邻居小兄弟平时有点捉妖捣鬼,赵选林想收拾下他。那天赵选林从家里带了煮熟的美食腊肉出来,在没大人的地方,他对邻居小儿子(年龄比赵选林稍小)提出,如果用口衔他的小鸡鸡,他就给对方腊肉吃。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了,结果双方达成一致。他们在我和弟弟面前“兑现”了各自的承诺。我感叹,这腊肉的诱惑力可真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的友谊一直保持到我初中毕业,然后我考上中专离开家乡。我们一起度过了快乐、难忘的童年和部分少年时光。我至今还记得赵选林背诵他小学语文课里一段话的情景,他操着普通话,抑着嗓子,嘴里念念有词的神情:“……锯子锯,刨子刨,锤子敲得叮当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今,每当回想起那段与赵选林共度的童年时光,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温暖与感慨。虽然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但那份纯真的友谊却如同璀璨的星辰,永远闪耀在我记忆的夜空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赵选林,我的发小,感谢你陪伴我度过了那段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童年时光。你的笑容、你的声音、我们共同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回忆。无论未来我们身在何方,愿我们的友谊如同那永不褪色的照片,永远珍藏在彼此的心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