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三周年祭文】（二）中、暮年的父亲

美丽人生

父亲曾是一名军人，他将青春岁月奉献绐了南京军区。那六年的军旅时光，他在自己的岗位上，无论是作为话务员保障通讯，还是以一名党员的身份践行信仰，都书写着他对国家与责任的担当。如今，他已长眠，而在这个特殊的忌日与公祭日重合之际，我心中的哀思有了更深沉的回响。国家公祭日，是对往昔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的沉痛悼念，那是历史的伤痛与屈辱，时刻警醒着民族的脊梁要挺直，要铭记。父亲在这片土地上曾身着军装，守护着和平与安宁的信念。他虽渺小如沧海一粟，却也是那无数为了国家、为了正义而努力的一份子。站在这片被历史与回忆填满的土地上，我望着远方，仿佛看到父亲当年的英姿。他的离去，于我是家庭的巨大缺失;而今日公祭日所缅怀的同胞之殇，于国家是不可磨灭的伤痛记忆。在这双重的悲痛与纪念中，我更加深刻地领悟到，正是有像父亲这样的个体在不同时期、不同岗位的默默付出，才有国家不断前行的力量。我会带着父亲的期望与军人的坚毅，在铭记历史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让家族的精神传承与国家的历史记忆相互交融，永不消散，让父亲的爱与奉献，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成为我心中永不熄灭的火焰，照亮我前行，也温暖着我对过往的追思与对未来的期许。 回顾五年前，父亲因突发脑梗瘫痪一年八个月，神智一直半清半醒，后来，父亲小脑萎缩越来越严重，一天24小时中，有20个小时在昏睡，大小便时常失禁，让我无奈又心痛。生病之前，原本健壮的老爸，因回老家开党员会，疲劳过度，加上喝了点酒，骑电车回城的当天夜里12点突发脑梗，一病就是三年，安然离世。父亲虽然走了三年了，但是，老父亲的生平事迹，时时刻刻都印在我的脑海里……父亲祭日，我想话痨父亲不寻常的一生，老爸啊，我读给您，您听到了吗？描写父亲的语言尽管有千万，但我不想用华丽的词藻堆砌，只想用告白的言语来述说我的父亲—— <h1 style="text-align:justify;">时间如飞梭，转眼爸妈50岁时便成了这副模样，这是给姥姥过生日时的留影。</h1> 时过境迁，人易老！三十多年过去，爸妈的头发白了，脸上皱纹多了……爸爸年轻在外打拼近40年，是妈妈一人拉扯我们姐弟三个，并且都攻读到高中生而后读了专科！在当时经济拮据的状况下，相当厉害了。是妈妈白天干农活，晚上给我们缝补衣服、做吃的，所有的家务农活都让妈妈干了，不耽误我们一天上学，也难怪如今妈妈腰弯了，腿膝关节下地浇田也伤了，爸爸在外不容易，是妈妈拉扯三个儿女上学更辛苦。 回想父亲的一生那也真叫一个不容易，父亲18岁参军，五年的转业“北京科学院”工作，26岁返乡当了最年轻的村支书。30岁就独自离家三百多里地的菏泽单县铁工厂工作，先后任技师、车间主任、厂长等。在儿时我们搬家跟随父亲到单县，由于妈妈孝道姥姥，又返老家，那年我10岁。我16岁读初中时跟爸爸上学，爸爸上班还要照顾我学习与生活，爸爸尽管很辛苦，但从不让我帮他做点小家务。爸爸常年在外为了我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会做包子、油饼各种面食等。爸爸既当爹又当妈，我中学时代的全部就是依赖爸爸。半年回家一次，也时常想妈妈，那时联系方式只有写信给妈妈。报喜不报忧，我说我不想家，跟爸爸生活很好特幸福。其实，想妈妈时我偷偷流泪，恐怕爸爸惦记我学习不安心。当我初中毕业要看高中时，爸爸买断工作，陪我一同返乡，80年农村田地责任到户，回家能操劳半生的妈妈做做农活。 现在想想，在外工作几十年的爸爸是一个特能干能吃苦的人。爸爸返乡后开始帮妈妈做点农活，在家也养过羊，喂过猪。总之，虽然不闲着，但还是觉得生活太平庸，走出去还想挣大钱。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50岁的爸爸是个不甘好闲的人，趁年轻想走出去做点大事，先后在全国各地跑销售，做过大豆，布匹，黄麻，在化工厂做销售员等工作！</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老爸，曾跑过20多个省市，但背后藏着多少艰辛与磨难，只有爸爸知道，爸是一位报喜不报忧的人，从不给家人报辛苦。因为做生意路上也有坎坷，有一年运往湖北的一批黄麻因故扣押许久，最后赔钱处理。</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在80年，爸爸挣钱后先后去过北京几次，去拜访他的老战友，当时留下科学院的战友，都成了处级干部！因为这事，爸也曾懊恼过……</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在北京回来，买来了彩色电视和日本三洋录音机，爸每每回来还给我们买好看的衣服，裙子，带好吃的等，在农村我们姐弟比同龄人，是娇子！</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爸挣了钱，在当地当时成了有名的“万元户”！爸爸热心好客，每晚把电视放在院子里，居民们每晚像看电影一样爆满！呵，可热闹了！</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至今，爸爸还是这种性格，忠实善良、热情好客、做事豪爽、风风火火敢闯天下……这种勤劳致富，优秀品行时刻感染者儿女们！</h1> <h1 style="text-align:justify;">80年，爸挣了钱，在当时成了有名的——万元户！</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去北京看望战友，从北京回来，买来了14英寸彩色电视和日本三洋录音机，还盖了一口五间大院的瓦房，在农村来说，那称得上“别墅”。爸每外出回来还给我们买好看的衣服，裙子，带好吃的等，在农村我们姐弟比同龄人，是娇子，妈妈把我们三个拾掇的干干净净的。</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爸爸热心好客，每晚把电视放在院子里，居民们每晚像看电影一样爆满！呵，可热闹了！但是，满院子的座位就是砖头瓦片，爸爸每晚九点以后都要清理院子，当时我已教学，我也帮忙收拾。</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 </h1><h1 style="text-align:justify;">至今，爸爸还是这种性格，忠实善良、热情好客、做事豪爽、风风火火敢闯天下……这种勤劳致富，优秀品行时刻感染者儿女们！</h1> 此时，儿女也大了，我高中毕业考了教师，妹妹读了大专后做了会计！弟弟高中毕业后做了银行代办员！姐弟三个相继成了家，生活都还过得去。所以奉劝爸爸歇歇吧，不要再忙活了。 时间如飞梭，70岁就已到了老人的年龄，爸爸却又去了北京外甥电信工地做厨师，工地几十人吃饭，每天蒸50斤面的馒头、包子还要炒菜，那可是爸爸手到擒拿的活儿，工人无一不称赞叫好啊，一干就是三年。因为起早贪黑，对身体伤害，是儿女强行爸爸回家休息。 父亲是一座大山，有风能躲风，有雨能避雨，父亲是一艘货轮，能载着我们去远航，父亲是一架飞机，能带我们到处翱翔，父亲，就是这么的有伟岸。 爸爸喜欢大女儿给他照相，84岁年龄像48岁的心态58岁的容貌，身体好好的时候多精神啊！现在以后，爸爸再也不可能有这精神头了，让女儿难过万分！ 弟弟经济上也逐渐宽裕了，10年前在城里买了房子，为让儿子上初中吃住方便，当时女儿已读大学，父母也搬到城里住上了楼房。当过兵的爸爸无愧于军人体魄，健壮刚劲，70多岁一点不服输不服老！2013年还是去了县里建筑小工地去打下工，搬砖、和泥、推小车的活儿得心应手。我对老爸说：爸，三个孩子都挣钱了，都在城里买了楼房你还忙活啥？外人笑话你，笑话孩子们不孝顺啊？还是怎么不给钱花啊？爸爸却乐观的说：外人开玩笑呗，我能干活说明我腿脚好，能干能吃，有时间规律，还可以说话拉呱的热闹……嗨，爸爸就是这么一个人，从不服老服输，这就是当过兵的人。 忙活了一辈子的父亲，直到76岁得以清闲。陪妈妈做做家务买买菜，妈妈的腰弯了，腿也不好使了，爸爸去广场还用电车带着妈妈，儿孙相继离开家，只有爸妈二老相依相伴。 古老相传，母亲给了我血肉，使我成长，而父亲却给了我骨骼，使我站立。父亲给了我一种启示，给了我教训，给了我一种暂时无法理解却收益终身的爱。这种爱是父亲一生的付出。有一种爱，它是无言的，是严肃的，在当时往往无法细诉，然而，它让你在过后的日子里越体会越有味道，一生一世忘不了，它就是那宽广无边的父爱。 父亲记不清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只知道是36年属牛的。孩子们为了给爸爸庆生时间好记，定位每年二月第一个星期天，这样孩子们也不耽误上班，上学。 2015年，父亲80岁，儿女们给老爸爸过了一场大寿！亲戚朋友来了客人五大桌，好一派热闹。 瞧着一大家子，爸妈三个儿女儿媳女婿，两个外孙，一对孙女孙子，外媳和重外孙。爸妈好福气，儿孙很幸福，我们相亲相爱一家人。 四个孙辈，目前两个就业，一个博士即将毕业，一个孙子再读本科。才气、懂事、孝顺的孩子们！受老辈的言传身教很重要，都是 老人过寿，几个孙孙每次都要给爷爷姥爷敬酒，老人高兴对孩子们一番嘱托：孩子们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你们都进步有成绩，我就很高兴。 爸爸80岁祝寿时，还是和睦团结的一大家子，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农历2017年8月13日，弟媳47岁，因重感冒持续高烧，转成‘败血症’！先后在县城、市区、省城治疗无效！仅仅不到一个月，就失去了年仅47岁的宝贵生命！侄女、侄子年龄这么小，失去妈妈的痛，无语言表。我们都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我每每触及这个话题，都会泪如雨下，但是最难过的还是妈妈，她的一群孩子中缺少了一个，怎能让妈妈不心痛。然而，孙女孙子在奶奶爷爷面前从不掉眼泪，用坚强来安慰奶奶和爸爸！妈妈也因两个孩子而坚强的生活着！爸妈，对于您二老来说，去年大女儿得了乳癌，今年，弟媳离世！对老人来说，是何等的残酷与打击，心要碎了！老爸，在经历一个个坎坷、痛苦以后，您特有的刚强，超凡的耐力，乐观向上的品格，度过了一个个艰难险阻，依然以父性特有的博爱与慈详，关注着儿女、孙辈和重孙辈们的生活。在此，大女儿由衷地向老妈妈道一声:爸爸，您辛苦了！孩子们感谢您！老爸，我想说的就是:家中尽管摊上这档子大事，儿女还望爸妈健康长寿！爸妈在，家就在！！可想想，对于孩子来说，大姑这么大了（58岁），爸妈还健在，可两个孩子没有了妈妈？是何等的痛苦！无语言表，眼在流泪，心再痛！我当时不自觉留下了难过的镜头！可是，爸妈，您二老有三个儿女孝顺您，您二老一定要坚强！您老在，一切都在！爸，妈:您一定要好好的。 父亲81、82岁生日留念，儿孙满堂，女儿女婿年年给父亲过寿。 在父亲83岁那年，孙女研究生毕业上班了挣钱了，给爷爷订的大大的寿糕。借此机会，亲人欢聚一堂，开开心心，其乐融融。 妈妈平时没过过生日，老妈觉得有你爸爸的就行了，平时孩子们都忙，不要这么板板钉钉的给我过生了，于是我们每年母亲节聚聚，就算是给母亲祝寿了，直到去年妈妈80岁时，请亲朋好友也来过了一场大寿。 父亲节也不能对爸爸忽略，要么在家小聚，要么饭店坐坐，这次是大外甥在父亲节，请姥爷来我们中毒小镇过节，这是我们县城最派场的大酒店，犹如美食一条街，餐饮服务一流的餐馆。 平时小节假日，也时常出去聚餐。主要是陪爸爸妈妈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放松放松心情。 回忆弟媳在世的时候，家庭聚餐，姐弟三个一呼即应。各自都带来饭菜，下火自煮，那才是真正的快乐幸福。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妈给爸说：只要我们能行能动，就不给孩子们增添麻烦，我们自己自理就行！瞧，只要孩子们回来，两位老人就要包饺子，做好吃的，改善生活！老人就是这样，不嫌麻烦，包饺子多多益善，吃完了，剩下的走时再都带回去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h1> 一向坚强的老父亲，也有眼泪，说话提及儿媳老爸就会泣不成声，泪流满面。跑到卧室流泪，不要引起妈妈的伤心处。老爸是可怜他的孙子，17年读高三，妈妈那年却永远离开人世间。爷爷奶奶都不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这是弟弟和他的一对儿女陪二老留影纪念。孙女每次回家都说：爷爷奶奶可要好好的活，我挣钱了，我要好好孝顺你们。 爸爸一生就爱喝酒，三个孩子来看妈妈，都要带酒，以示孝顺。只要爸爸喜欢，儿女尽心呗！哎，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酒，爸爸后来得了脑梗瘫痪已达九个多月了。 两位老人和我的小孙子，爸爸妈妈熬到了四世同堂，您已经是高寿了，到孩子们期待您熬到五世同堂那更好，那更叫一个全家福。 时间流逝，父母年纪大了，越来越老了，腿脚走不动了，那就开车带您去兜风，搀扶陪伴您到处走走停停，观观风景。让他们心情愉悦，有幸福感。 我们家乡的风景区，就是宝相寺、南湖、莲花湖湿地公园。记得走到哪里给爸妈合影留念，再把这些美好时光定格在美篇相册里，打印成书，送老人欣赏。 当孩子们不在身边，爸妈是有翻开相册浏览与孩子们相伴的镜头，看看我拍下的二老，笑的好开心。阿爸说：大闺女厉害了，能写文章，也能出版书了，大闺女从小就聪明伶俐。嘻嘻，在爸妈眼里，大女儿是他们心中的最暖。 2020不堪回首的特殊之年，突如其来的疫情严重防控，三个多月才能看望老父母亲，陪伴爸爸有说不完的关于疫情病毒话题，可能由于爸爸今天84岁的缘故，情绪有些低沉，对我说：大妮来，老爸今年训寻头年，也许没有活头了，觉得熬不过去今年了，我给爸爸开玩笑说，哪里啊老爸，您的身体那叫一个硬朗，因为您是当兵的人！说到当兵的人，爸爸来劲了，有信心要活到百岁呢！ 您看，这就是我84岁的爸爸，哪里像84岁，旧社会48岁的中年人都没有爸爸年轻吧？您是老当益壮啊！弟弟在老家开超市，疫情过后三月份，还要骑电车回家帮儿子打理店里的纸箱子，整理好了去卖钱。 恭贺弟弟去年就又找到心仪的另一半，新弟媳性格脾气特别好，干净麻利能干，孝顺公婆，友爱家人，特别是与我弟弟的一双儿女关系融洽至亲生父母，弟媳一个儿子在日照就业，三个孩子关系亲如兄弟姐妹，相处融洽，亲情满满。 最后这张合影，是老父亲与家人的最后一张晚间饭店共餐。晚上喝点小酒，第二天又去老家开党员会，由于劳累过度，又与家乡兄弟老友喝点酒，晚上回来半夜大病，感觉身上动弹不得劲，但是，老爸就这样，生病了不叫人，怕麻烦孩子们，爸爸的善意，便成了致命的弱点！爸爸因脑梗瘫痪了，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回忆父亲对儿女的爱，其实很简单。五年前年国庆节我做手术切除了子宫，是爸爸坐公交车或者骑电动车，给我送饭让我终身难忘……爸爸的爱，它像茶，平淡而亲切，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爱上爸爸，妈妈的爱温暖细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胡瑞华，山东济宁人，中学退休教师，大专文化。爱生活，爱摄影，喜好读文码字。在美篇发表精华之作1850余篇，并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文学多篇，摄影作品在各大摄影平台得以展示。美篇平台“摄影领域优质作者”，[汶上县摄影家协会]和[济宁市摄影家协会]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