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实写真】 ^=_= 公路修上梯子岩——青山村民组群众集资凿崖修路纪实

罗逸

　　

罗 逸（与肖平义 朱俊平合作）

（2006年7月21日）

　　峡谷幽深，涧流如线，左边悬崖上，枯藤老树发新芽，苍翠中露出一条新凿的毛石大路来，天梯一般向上，蛟龙一般盘旋。

这是凤冈县土溪镇鱼泉村青山组村民正在用钢钎铁锤刨出的一条公路，一条凝聚着他们太多期望、太多梦想和太多心血、太多汗水的路。

2006年7月13日中午，骄阳似火，汗流如注。在梯子岩道路现场，记者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仰视长长的简易木梯上爬上3位中年汉子，头顶悬崖，身系保险绳，操作风钻机"突突突”钻个不停；其余的男女老少挥钎抡锄，将炸碎的土石掀下山谷。放炮的时候，连珠炮般的响声过后，千古亘立的岩壁轰然向前飞出，跌落万丈深渊，激起阵阵黄尘，脚下立刻颤抖起来，闷雷般的响声沿着沟壑滚过峡谷，消失在远方。

　　▲ 残存的石梯山路，是以前通往山外的一段坡道，像这样的路弯弯曲曲约有两公里长，当地因此取名“梯子岩” 罗逸 摄

穷则思变:

铁心铁意修公路

“梯子岩，岩通天，人过要低头，马过要下鞍。”“有女不嫁青连山，秋冬时节把门关。一天两顿包谷饭，肚皮烤起火斑斑。”这样的民谣，描绘了青山、连山片区出行的艰辛和人们生活的贫困。

鱼泉村的青山、连山村民组，地处正安、务川、凤冈三县交界处，距最近的土溪场镇也有30来里。尤其是青山村民组，外出必经梯子岩。梯子岩陡得象梯子，从干沟河边出发，300余步石梯扶摇直上，直抵悬崖边上，很多地段仅容一人通行。传说前些年,青山组村民如果要从山外买一头牛，只能将小牛背上山；要卖牛的话，小牛只能背下山，大牛只好杀了卖，因为牛根本无法通过梯子岩。

青山人忘不了这一幕幕镜头:

——3年前，村民卢文举请了6个人，把一头300斤的肥猪抬到务川县黄都镇碗厂去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猪却经不住折腾死了。

——又一次，卢文举请人抬猪到近一点的土溪去卖，过梯子岩时，猪一挣礼，抬猪的楼梯和猪一起摔下悬崖，直滚入河中，所幸抬猪人及时抓住草木，才免遭劫难。

——村民卢文飞，一头喂了两年多重达600余斤的猪，卖不出去，最后只好宰杀了砍成小块，请人挑下梯子岩去卖，现在他的圈上又有400多斤的两头肥猪,还有1万余斤洋芋，他非常希望早一天有车开上青山，把他的猪和洋芋运出山去。

——村民卢某赶牛经过梯子岩，不料牛一脚踩空，一直滚到干沟河边。 望着皮开肉绽的牲口，主人放声大哭。

——遇到雨季，河水暴涨，村民有事过不了河，无可奈何之余，只好望河兴叹。

—一孩子上学，要到3公里远的连山冉家坪学校。上完小学后，便要经过梯子岩到土溪中学读书，冰雪封路或涨水时，学生回也回不来，去也去不了。由于交通条件太差，贫穷落后，书读到高中，家庭往往就供给不上。青山村民组的历史上，仅仅考出去一名专科生。

——家乡太贫穷落后了，村民们想方设法都想搬出山去，其中举家外出的就有七八户。由于交通不便，他们往往要一年甚至几年才回家一次给祖宗上坟。

……

青山组的村民说起这些话题,心情显得十分沉重。是的，撇开教育、人口素质等问题不谈，单是一头猪，一头牛的损失，对于人均年收入只有四五百元的他们来说，可谓巨额财富，是他们无法承受之痛啊。

　　▲ 梯子岩绝壁垂直有200多米，这是村民们最初开凿出的一段人行通道 罗逸 摄

　　青山土地肥沃、宽广，出产的洋芋、玉米、木材、天麻、天门冬、杜仲等运不出去，只能靠肩挑背驮。青山人民勤劳，他们在自食其力的同时，精神生活极度匮乏。他们长期以来做着一个悠远绵长的梦：修通公路，让汽车开上梯子岩!

他们太需要公路了。2006年7月13日，记者采访当天，村民卢贵买了一车烤烟煤，煤运到一个叫大鱼泉的地方就没有公路了，只得人工搬运，三公里路程，抬脚即上，挑煤人汗流浃背，每回百把斤的挑，一天只能挑5回，卢文林算账说：一车煤按4吨算，若一个人挑，整整要挑半个月。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镇里从干沟河引水工程里挤出1000元资金，解决梯子岩修路炸材费用。就靠这微不足道的1000元，村民们凭借钢钎、二锤和斧头,从悬崖上"抠"出了一条新的人行道，从此不再受涨水即不能通行之困扰。

崖壁陡峭，巨石横空，狭窄的石级小道不能给村民带来方便，冰封雪阻的时候，青山依然与世隔绝。2003年，土溪被列为全省一百个一类重点扶贫乡镇之一，全镇贫穷出名的当数“两山(青山、连山)"，“两黑(黑溪、黑凼)"，尤以“两山”为最，是扶贫攻坚难啃的硬骨头。

党恩沐浴贫困户。随着土溪 镇”扶贫开发整村推进"战略的实施，青山、连山的交通环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从土溪出发经鱼泉村委会、大鱼泉，通村公路已逼近梯子岩，从土溪出发经该镇大连村黄乐组，通村公路已修到连山。青山处在断头公路的中间。

要连通近在咫尺的断头公路，形成环形交通网络，梯子岩像一只拦路虎，更像一头巨兽，横亘在青山面前。

青山的父老乡亲，能干掉拦路虎吗?

　　▲ 壮年男子吊着绳索在崖壁上相互配合打炮眼，风钻机钻进岩石溅起粉尘飞扬 罗逸 摄

流血流汗:

男女老少战悬崖

从1996年起，青山村民逐渐将通村公路修到了梯子岩的大岩阡。之后，他们仅凭锄头斧头，在大岩阡砌了堡坎，填平沟壑，让汽车能在此地掉头。再后来的那些年里，村民用刀凿斧削，在悬崖上"啃"出了一段50余米的路，两人可并行。

50米，对于公路必须穿越的1000余米悬崖地段来说，只有二十分之一。而且这50米路，离车辆通行还相差甚远。

2005年，土溪镇扶贫攻坚拉开战幕。青山人意识到，不赶紧修路不行了、共产党员卢天胜、卢文林、卢安德、卢天孝等坐不住了，他们召集村民一次次开会，一家家动员。改变家乡面貌的激情，岩浆一样迸发出来，倾泄到梯子岩修路工地上。

2005年12月，“秋冬时节把门关"的人们，扛着工具走出家门，冒着凌冽的寒风，奏响了修路进行曲：沸腾的工地上，一根杯口粗的麻绳从悬崖顶部垂下来，半空中分成拇指粗细的10余股，每股上系着一人，壁虎一样贴在崖壁上, 风钻机腾起阵阵烟尘。老人、妇女你挑我扛，或将大小石块清理下山谷。开山炮声轰隆隆地响，劳动号子山歌般地唱，凿痕崭新的公路就在这些炮声、号子声中渐渐变宽，向前延伸。最多的时候,每天有两百人奋战在工地上。

　　▲ 卢文彪从左边的悬崖掉下来，又从这里滚下河边 罗逸 摄

　　2006年1月19日，农历腊月二十，年味越来越浓的日子。村民们照常早早的来到工地上，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发生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

35岁的汉子卢文彪，站在凸出的一块石头上，被撬的巨石轰然垂落，哪知卢文彪站立的石头之前已被炸松，立足之石尾随着巨石垮塌下去。尘土飞场中，卢文彪和巨石从空中坠落，摔下50多米高的悬崖，在土台上抛了一下后，再一路翻滚，滚下200多米深峡谷底的干沟河，石头激起浑浊的浪花。卢文彪鞋子衣服甩落，气息奄奄地躺在岸边。

村民们惊呆了。人们在哭声中飞奔到山脚河边，抬起卢文彪就往土溪飞跑，找车送到凤冈县人民医院。所幸巨石比人体重，抢在了户文彪的前面，卢文彪才幸免于难。

2004年正月起，卢文彪一直在外务工。妻子李友婵电话告诉他家乡修路的消息后，他一点也没犹豫，第二天就对老板说要回家过年，到家后没几天就投入到了修路大军之中。

工地是每天9时准时“上班”，卢文彪没有迟到过一回，更多的是提前上工。他和乡亲们拼命地干活，像个机器人，似乎一点也不知累。“在外打工都要赶回来修路，来一天就要值一天。”

出事那天清早，李友婵对丈夫说：“冉家坪大姐家今天杀猪,你去称点肉来过年吧!” "你去吧,我还是去修路。“卢文彪扛着工具来到工地，不料摔成重伤。

你30元，他20元，村民们自发捐款医治卢文彪，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村民们说，修路是积德行善，滚下几百米的悬岩就不该命绝。脊椎骨摔断了，卢文彪出院后一时还干不了重活。但他并没有闲下来，依然每天来到工地上，帮助打打杂，当起了安全监督员。他对妻子说：“我使不了重力, 你可一天也不能耽搁。”

　　▲ 卢贵站在简易木梯上，头顶悬崖、臀贴岩壁打风钻机 罗逸 摄

　　爆破员卢贵，本来是在上海干架子工。家乡要修路，自己过年后主动留了下来，经培训后当上了爆破员。

贴身悬崖峭壁，卢贵将两根绳子拴在身上，另一头套在树桩上，日复一日地钻炮眼。有时根本没有人站的地方，他就一边用力斜着身，一边打钻；打好一炮，身子或左或右移动，开始打另一个炮眼。他们常常用长钻头打炮眼，最深的达5米，装炸药3包36节。

劳累一天后，吃了饭卢贵就想睡觉，有时宁可不吃饭就去睡觉。睡梦中，卢贵仍感觉吊在悬崖上，荡在空中打炮眼。第二天又得上工地，一只手稳住钻机，一只手抬起手臂艰难地打钻，还要保持身体平衡。最多的一天，他们要放30多炮。如果按每个炮眼两米深计算，一天得钻60余米的坚硬岩石。打炮眼难，放炮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在两头设置警戒标志，撤离群众后，卢贵装好炸药，点上导火线，攀着绳索迅速撤离现场。“轰、轰、轰……”炮声震耳欲聋，回响在峡谷。仅在卢文彪摔伤的地方，他们就放了1000余炮，硬是将百米悬崖从顶往下劈掉近一半。

这些年，年轻人多数都外出务工，卢文林、卢贵、卢文富、卢文杰等12位村民，粗活重活就压在他们身上，一天也耽搁不起。正因为如此，村民们都戏称他们为“长工”。

为修路，巾帼何须逊须眉。22岁的小媳妇秦素，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孩子的爹在重庆打工，孩子的爷爷每天按时来到工地上。不知是年老了，还是活路过于劳累，爷爷病倒了。修路不能拖后腿，秦素买了奶粉，请自家父亲来替她照看孩子，只身来到工地上，把修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记者见到秦素这天，她已经上工地22天了。

小媳妇上工地，中老年妇女也不甘落后，几十位“半边天”在工地上忙个不停。

64岁的张国英，儿子已搬到黑溪居住，只有她一人还住在青山村民组。她天天来到工地，和劳动大军修路不止。她说，虽然自己老了，但修的是子孙路，无论如何也要来出一把力。共产党员卢天孝，73岁了，多年来为修路倾注了心血。今年，卢天孝腰疼腿痛，使不了重力，但他不论寒暑，天天都来到梯子岩，看大家修路。老人笑着说，这也算给大家精神上的鼓励。

1000米长的悬崖，青山村民已投入了12000余个劳动力，用尽了心血和汗水。面对工程量还未过半的公路，他们拼死拼活也要修通这条路！

　　▲ 64岁的张国英奋力抛掷近10斤重的石头 罗逸 摄

勒紧裤带：

分毫用在刀刃上

去年腊月的一天，古稀之年的共产党员卢天胜又和村民们“上班”了。他们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

土溪镇党委书记唐隆强又一次来到施工现场。遵义市委组织部慰问农村贫困党员卢天胜的500元现金，委托唐隆强转交。手捧这凝聚着上级党组织关怀的现金，卢天胜连声感谢，眼里噙着泪花。他走到村民组长卢文林面前，郑重地说：“党组织的关怀，我感激万分！我只要200元就行了，另外300元我自愿捐出来修路！”边说边把300元塞给卢文林。

长期患病的卢天胜，祖孙三代6口人，住着两小间屋穿壁漏风的房子。300元，对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款子。为了修子孙路，他毫不犹豫捐献出来了。

不用说，修路离不开钱！纵使村民义务投工投劳，但购买供电用的柴油机，打炮眼的风钻机，还有钢钎、大锤、雷管、炸药、柴油等等，哪样不需要钱？没有钱，村民就自己集资，他们先后多次召开村民大会，按照“一事一议”的方式，商讨集资事宜。先按每人50元标准集资 12000余元，随后又按每户100元标准，集资6300元，总计集资18300元，用于购买炸材和柴油等物资。

这点数额的集资，可能有人不以为然，要知道，作为全省极贫乡镇的极贫村，青山一带的农户，每年的人均收入有时还不到400元，每户集资上百元，正如俗话所说，这是“鸡脚杆上刮油”啊！

机器一动，炮声一响，集资款短时间就用完了。村民们拿不出钱，工程又不能半途停下来。怎么办？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退耕还林抚育费，青山村民组退耕还林面积多，每亩每年有20元的林木抚育费。村民们讨论并形成决定：林木理所当然要抚育好，抚育费就“挪用”来修路。这笔资金，暂时缓解了修路的燃眉之急。

　　▲ 22岁的秦素将吃奶的孩子留在家中，自己上工刨石挖土。她身后就是100多米的悬崖 罗逸 摄

　　外出务工的人员，参加不了修格，他们就请外村的亲戚来帮忙；或者将钱邮寄回来，折算成工钱，为家乡修路出力。

分分厘厘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因此每一分钱都不能乱花，都必须“用在刀刃上”。村民们成立了理财小组，制定了物资购买、财务报销、占地补偿等方面的规章制度，及时公布账目，接受村民监督。

记者在梯子岩见到了别样“风景”：一棵碗口粗的枫树上，挂满了紧紧捆扎的塑料袋，这是村民们的“包饭"——午饭。他们每天早上7点出门，晚上8点归家。为了节省回家吃饭的时间，村民们早上上工时，就将午饭用塑料袋装好提到工地上——通常是包谷洋芋饭，面上覆盖着几根咸菜或一点酱辣椒，就这样支撑着每天高强度的体力消耗。

面对资金的严重不足，组里正在申请,计划将集体林地里几棵树木卖掉，大约能卖上三四千元，但残酷的事实表明，这只是杯水车薪。

卢文林等几个共产党员准备以个人的名义到镇上信用社贷款两三万元，用来垫资修路，到底能不能贷到款，能贷多少，以后用什么来还，他们心中没底。

钱啊钱，像沉重的枷锁，锁得青山人喘不过气来。

　　▲ 口渴了，村民们就这样“嘴对嘴”喝一顿自家带到工地来的饮用水 罗逸 摄

挖山不止：

青山人感动“上帝”

一位规划公路建设的工程技术人员在修路现场给记者算了两笔帐：梯子岩崖壁长约1000米，公路开挖平均高度12米，宽5米，至少需要开挖石方60000方，按通村公路建设最低价位计算，每方20元，至少需要120万元；需垒石方至少200方，按每方40元计，至少需要8万元。再加上悬崖以外的2公里多路段，青山通村公路建设应该需要资金至少 150万元。

对于贫困的青山组的村民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也正是因为所需资金太大，路段太危险，施工安全难以保证，土溪镇在今年的"扶贫开发整村推进”中没有将青山纳人通村公路建设规划。

穷则思变，青山村民不等不靠，他们笃信用自己的双手可以打通梯子岩的阻隔，改变恶劣的生存环境，凭着蚂蚁啃骨头的愚公精神努力建设新农村。

村民们自己粗略的算了这笔账：已义务投劳12000个（折算工钱至少有30多万），使用资金8万来元，就完成了近半的土石工程。如果资金接得上，明年就可能通车。

　　▲ 土溪镇党委书记唐隆强，多次来到修路工地同乡亲们一同挖山排石，歇气时还召集群众开会，给大家加油鼓劲 罗逸 摄

　　青山人的愚公精神，确实感动了“上帝”——凤冈县、土溪镇两级党委、政府，鱼泉村党支部、村委会和社会各界关心支持他们的人。

县委常委、县人武部政委刘华，副县长徐仁琼、县政府助理调研员任世泽先后上青山，通过群众会方式，帮助解决实际困难。

县交通局现场办公，将青山桥纳入2006年通村公路桥梁建设规划。县农办副主任安文刚现场捐资100元。土溪镇党委书记唐隆强，镇党委副书记、镇长罗太墙多次上青山，召开群众会，并参加修路，为村民们鼓劲加油，联系有关部门解决实际困难。这条以青山为主，惠及三个村民组1000余人的公路，成了镇党委政府深深的牵挂，镇直机关干部捐款2000余元，党委书记唐隆强亲自将款送上青山。同时，镇政府还通过烤烟税费返还和扶贫项目调配等途径，为青山公路建设筹措资金4万元。镇政府表示，待毛路打通后, 将梯子岩公路纳入通村公路建设规划。

鱼泉村党支部书记张泽礼、村干部王昌等，奔走在青山和镇上，为公路建设联系筹资，操心出力。

听说青山人悬崖凿路的事迹后, 贵州人民广播电台、贵州画报的记者爬上青山, 进行现场采访，被村民们的精神深深打动，而后在各自媒体报道了他们的事迹。

村民们的愚公移山精神，还能打动更多的人吗?

　　▲ 贵州日报“视点”专版加上导读，于2006年10月18日刊载 罗逸 翻拍

　　附注：此文经贵州日报刊发后，省市主流传媒纷纷跟进前往梯子岩报道。遵义市委领导亲临现场，市委组织部将梯子岩党支部列为全市先进党组织，穷则思变、党员带头、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梯子岩精神”入选全省党建课件。遵义市、凤冈县相关部门纷纷大力支持帮助梯子岩解决修路困难，梯子岩公路如期通车。原青山村民组随之改为梯子岩村民组。

（作者之一罗逸系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摄影家协会会员）